第4章 赵高:大秦帝国掘墓人的“指鹿为马”行为艺术-《笑谈历史名人》

  话说在那遥远的公元前二百多年,华夏大地上矗立着一个巨无霸公司——大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嬴政同志,人称“始皇帝”,凭借雷霆手段和先进的管理学(法家思想 KPI考核 标准化流程),硬是把战国七雄这几位老对手全给并购了,成立了史上第一家中央集权制的超级托拉斯。

  这位始皇帝董事长是个工作狂,追求长生不老,恨不得把公司做成万年基业。但他大概忘了,再牛逼的公司,也怕一种神奇的生物——办公室主任。

  而我们今天的主角赵高先生,就是大秦集团总部最牛掰的那一任办公室主任,官至“中车府令”,后来还兼了“郎中令”,差不多相当于车队队长 机要秘书 人事总监 首席内务管家…权力大得没边儿。

  关于赵高的出身,那真是迷雾重重。有人说他是赵国宗室远支,属于“前公司破产被收购高管子女”,带着国仇家恨来潜伏的。也有人说他就是个普通宦官,纯粹靠业务能力(和心眼子)上位的。但不管哪种,都指向一个事实:此君绝非池中之物,是个搞办公室政治的天才,其手段之精妙,脸皮之厚度,心理素质之强悍,足以写进《厚黑学》第一章。

  一、 早期投资:押宝“潜力股”胡亥

  赵高同志深谙“投资要趁早”的道理。在董事长嬴政还在为集团业务(巡游天下)奔波的时候,他就把目光投向了董事长的小儿子——胡亥同学。

  胡亥这孩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标准的“富二代 官二代”,但属于那种被宠坏了的、没啥人生追求的熊孩子。赵高看准了这一点,心想:辅佐那些精明能干的公子(比如扶苏),功劳显不出来。辅佐这位傻白甜,那将来我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导演啊!

  于是,赵高化身胡亥的“金牌家教”,教的不是《论语》《道德经》,而是“摸鱼学”、“甩锅学”以及“如何快乐地当个纨绔子弟”的实践课程。把胡亥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觉得赵老师真是天下第一懂我的人!这笔早期天使投资,赵高算是投对了。

  二、 沙丘密谋:一场改变历史的“剧本杀”

  公元前210年,工作狂嬴政董事长在出差的路上(沙丘平台)突然驾崩了。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呃…改朝换代的机会!

  当时知道董事长死讯的,就三个人:赵高、丞相李斯、以及董事长的小儿子胡亥。赵高的大脑CPU开始疯狂运转,瞬间策划出了一部史诗级权谋大戏——《沙丘密谋》。

  他先找到胡亥,开始了PUA话术:“公子啊,你看,你爹没了,你哥扶苏马上就要来接班了。你想想,你平时跟你哥关系咋样?他上台了,有你好吃好喝的吗?不如咱们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变龙辇!” 胡亥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被赵高这么一吓一哄,立马成了提线木偶。

  接着,赵高又去找丞相李斯。李斯可是集团老臣,法家代表人物,按理说应该坚持原则,拥护长子扶苏。但赵高太懂人性了,尤其是李斯这种“精致利己主义者”的人性。

  赵高对李斯说:“老李啊,咱俩唠唠。你看,扶苏公子最信任谁?是蒙恬蒙毅那帮武将啊!你一个文官首领,等扶苏上了台,还有你啥事?你的丞相之位还能保住吗?再看看咱胡亥公子,多单纯,多听话,咱俩辅佐他,这大秦集团不就是咱俩说了算吗?”

  这一番话,精准地击中了李斯的软肋——对权力的贪婪和对失去权力的恐惧。李斯挣扎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的相位和万亩良田,最终一拍大腿:“干了!”(内心OS:赵高你这厮说得有道理!)

  于是,这三人小组伪造董事长遗诏,逼死了远在边疆的“准皇帝”扶苏和大将蒙恬,扶持胡亥成功“上位”,史称秦二世。

  赵高,凭借一场完美的“剧本杀”,成功地将大秦集团的核心管理层进行了大换血,自己也从办公室主任一跃成为集团首席顾问兼实际控制人。这波操作,堪称“偷天换日”,666到飞起。

  三、 清理对手:“职场扫雷”大师

  新董事长胡亥就是个盖章机器,所有政务都交给“最信任的赵老师”处理。赵高开始了他的“大清洗”计划。

  他先是忽悠胡亥:“陛下,当皇帝嘛,最重要的就是神秘感和威严。您年纪轻,没必要天天跟那些老臣在朝会上吵架,免得暴露您的…呃…纯真。不如深居宫中,有事我帮您传达,您就负责享受人生,显得高深莫测。” 胡亥一听,乐坏了:还有这等好事?准了!

  于是,赵高彻底垄断了信息渠道,成了皇帝唯一的耳朵和嘴巴。接下来,就是他经典的“职场扫雷”时间。

  他把那些看不顺眼的、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尤其是以前站错队的老臣们,比如蒙毅等人,一个个罗织罪名,送上了西天。甚至连秦始皇的其他子女,也就是胡亥的兄弟姐妹们,也统统找借口杀掉,美其名曰“为陛下铲除潜在威胁”。

  最惨的是曾经的盟友李斯。李斯看着赵高权力越来越大,自己反而被边缘化,心里那叫一个悔啊。他想见皇帝,赵高就故意安排他在皇帝喝酒、玩得正嗨的时候去汇报工作,结果自然是被胡亥烦得不行。几次下来,胡亥就觉得:“这李丞相怎么老在我开心的时候来添堵?还是赵爱卿懂事!”

  最后,赵高直接给李斯安了个“谋反”的罪名,把他送进了监狱。在狱中,李斯受尽酷刑,屈打成招。临死前,他对着儿子哀叹:“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儿啊,我想和你再牵着黄狗,出上蔡东门去追兔子,还能做到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跟赵高玩狼人杀呢?

  至此,赵高成功清除了所有“雷区”,荣升丞相,成了大秦集团真正意义上的CEO。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呃,其实那个“一人”也基本被他架空了。

  四、 指鹿为马:一场大型职场忠诚度测试

  权力巅峰的赵高,开始有点“高处不胜寒”的焦虑了。他总觉得底下那帮大臣不是真心服他,个个都心怀鬼胎。

  怎么办呢?普通的考核KPI已经没用了。赵高天才的大脑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团建活动”,主题就叫“如何正确地认识动物”。

  某日朝会,他牵着一头健壮的梅花鹿来到大殿,对秦二世胡亥说:“陛下,臣得一匹好马,特来献给您。”

  胡亥虽然傻,但鹿和马还是分得清的,他乐了:“丞相搞错了吧?这明明是头鹿啊。”

  赵高面色不改,一本正经地转向满朝文武:“诸位同僚,你们都说说,这是鹿还是马?”

  这下,大型行为艺术现场开始了。

  有些耿直的大臣,坚持科学精神,说:“是鹿!”

  有些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聪明人,立刻高声附和:“丞相说得对!这就是一匹马!一匹神骏非凡的马!”

  还有一些墙头草,看看赵高,又看看鹿,憋了半天,不敢说话。

  事后,赵高的小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坚持说“是鹿”的,都是“不服从领导”、“缺乏团队精神”的异己分子,很快就被各种理由清理出了公司。而那些睁眼说瞎话承认“是马”的,则通过了忠诚度测试,成为了“自己人”。

  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指鹿为马”。赵高用这种方式,不仅测试了队伍的纯洁性,更是公开展示了自己的绝对权威:我说它是马,它就是马,真理算什么?我赵高的话,就是真理!

  这场测试,充分展现了他把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嚣张和恶趣味,堪称古代版的“职场PUA巅峰之作”。

  五、 结局:把自己玩进去的“终极玩家”

  然而,玩火者必自焚。赵高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外面陈胜吴广、项羽刘邦已经快打到家门口了),他还沉浸在权力的游戏中。

  他甚至觉得胡亥这个董事长也不够听话了(居然开始对“盗贼蜂起”表示担忧),干脆又发动了一场“董事会政变”,逼死了秦二世胡亥。

  弄死老板后,赵高自己还有点小激动,想把传国玉玺拿过来,过把皇帝瘾。他刚走上大殿,结果发现——地!震!了!(也可能是他太激动晕乎了)总之,老天爷都不给他面子。底下的文武百官们也用眼神无声地抗议:你个死太监还想当皇帝?

  赵高心里也发虚,知道自己的权力基础来自于操纵皇帝,而不是自己本身。没办法,他只好临时拉来秦始皇的一个侄子子婴,让他当新的董事长(去帝号,称秦王)。

  子婴可不像胡亥那么傻白甜。他深知赵高是条毒蛇,上台第一件事,就是策划怎么干掉他。他假装生病,引诱赵高前来探望。赵高还真就端着领导的架子来了,结果一进门,就被子婴安排好的太监韩谈一刀给捅死了。

  这位纵横大秦集团权力核心二十余年,搞垮了无数对手,甚至把老板都换了两茬的“终极办公室政治家”,最终死得相当不体面。死后还被夷三族,可谓惨烈收场。

  后记:

  赵高的一生,就是一部经典的“如何通过搞垮公司来上位”的反面教材。他聪明绝顶,深谙人性,尤其擅长利用别人的贪婪和恐惧,是个心理大师和权谋大师。

  但他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内斗和攫取个人权力上。他把大秦集团这台强大的战争机器,从内部蛀空,搞得效率低下,人人自危。最终,强大的秦帝国在他死后短短几天就土崩瓦解。说他是“大秦第一掘墓人”,一点也不为过。

  他的故事告诉我们:

  1. 办公室政治搞得太狠,容易把整个公司都搞黄了。

  2. “指鹿为马”式测试,测不出真忠诚,只能测出真小人。

  3. 最重要的:千万别把你的领导当傻子糊弄,尤其当他还是个“二代”的时候,他可能只是装傻,或者…他有个更狠的亲戚。

  所以,赵高先生,堪称千古“奸雄”中的搞笑担当、行为艺术家、厚黑学教主。他的趣闻轶事,至今读来,依然让人忍俊不禁,又脊背发凉——这得是多大的脑洞和多厚的脸皮,才能干出这些事儿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