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想试试更坏的-《满级狐狸精在修罗场杀疯了》

  他微微仰视着乔眠,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虔诚。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声音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沙哑,轻声问:

  “那……以后可以亲亲你吗?”

  问完这句话,他冷白的脸颊瞬间漫上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唇形饱满,线条漂亮,此刻微微抿着,透出一种少年特有的干净和诱人。

  乔眠闻言,轻轻挑起了眼。

  她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微微倾身,靠近了他。

  随着她的动作,墨色的发丝有几缕垂落,扫过她线条优美的锁骨。

  她身上那清冷的玫瑰香气更加浓郁地将他笼罩,缠绕住他的呼吸和心跳。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指尖微凉,轻轻点在他紧张得微微发烫的唇瓣上。

  “澈哥哥,你想怎么亲?”

  她的指尖在他唇上极其缓慢地、带着挑逗意味地摩挲了一下,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偏偏眼神又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是像上次在摩天轮那样……”

  她微微歪头,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狡黠的探究。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她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气音,像情人间最私密的耳语:

  “还是……”

  她故意顿了顿,狐狸眼牢牢锁住他骤然缩紧的瞳孔。

  “想试试……更坏的?”

  陆澈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被困在她微凉指尖与温热气息织就的网里,暖棕色眼眸里水光潋滟。

  少年干净的渴望与初生的欲念在瞳孔深处交战,最终被后者彻底吞没。

  “……坏的。”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

  “想对你做……所有坏的事。”

  话音未落,乔眠忽然轻笑出声。

  那笑声像春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带着致命的芬芳。

  她收回点在他唇上的手,转而用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流转着似笑非笑的光。

  “可惜啊,澈哥哥最近的表现……可不够好呢。”

  她的话音刚落,陆澈的脸色瞬间白了。

  暖棕色的狗狗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慌乱的水汽,他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失控:“我改!眠眠,我真的会改!”

  平日清朗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说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乔眠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卷着他额前柔软的栗色卷发。

  “是吗?那明天来乔家找我。”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他眼中骤然亮起的希望之光,然后才慢悠悠地补上一句,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细针:

  “上次你来的时候,可是被乔沁几句话就吓跑了呢。”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陆澈眼中的光彩。

  他想起那天自己的狼狈逃离,想起她就在楼上等着他,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不会了!”

  他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因急切而拔高。

  “这次绝对不会!”

  他暖棕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将自己的决心刻进她心里。

  少年俊朗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此刻却因为这份执拗而显得格外动人。

  乔眠终于满意地弯起唇角。

  她伸手轻轻抚过他颈侧那个新鲜的齿痕,指尖所到之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记住你说的话,澈哥哥。”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要是再让我失望……”

  她微微前倾,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用气音低语:

  “可就不止是咬这里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优雅地站起身。

  “走吧,送我回去。”

  陆澈几乎是立刻起身跟上,像只终于得到主人首肯的大型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他暖棕色的狗狗眼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里面翻涌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更加炽热的痴迷。

  ……

  与此同时,城西烈焰俱乐部总部。

  池野刚处理完所谓的紧急事务。

  不过是手下两个场子边界线的一点小摩擦,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他烦躁地耙了一把红色的狼尾短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急事”来得太巧。

  “去查。”

  他对着身后阴影处吩咐,声音冷硬。

  “刚才那件事,是谁最先报上来的,经过了几道手。”

  “是,池爷。”

  不过半小时,一份简洁的报告就送到了池野面前。

  他快速扫过,当看到某个经手人的名字,以及其与陆氏集团某个隐秘账户的近期资金往来时,那双鹰隼般的眼眸瞬间眯起,戾气暴涨。

  “陆、行、俞!”

  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滔天的怒意。

  他就知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原来是陆行俞这个伪君子在背后搞小动作,故意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把他支开!

  是为了给陆澈那个小崽子创造机会?还是单纯不想让他和乔眠待在一起?

  无论哪种,都该死!

  池野猛地起身,实木办公桌被他拍得发出一声闷响。他周身散发出的骇人气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

  “备车!”

  他声音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

  “去陆氏!”

  他倒要问问陆行俞,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了。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是安排在乔眠身边的人发来的消息。

  【乔小姐已离开“夜色”,由陆澈驾车送回乔家。途中在城南珠宝店短暂停留,陆澈购入一条价值三百万的钻石手链。抵达乔家后,两人在车内停留约十分钟,乔小姐独自下车回家,神色如常。陆澈在车内又停留片刻才离开,颈侧有不明红痕。】

  信息后面附带着几张略显模糊但依旧能看清的照片。

  陆澈小心翼翼为乔眠打开车门,乔眠慵懒地坐进副驾驶。

  珠宝店内,陆澈专注地看着柜台。

  以及最后一张,陆澈驾驶座方向的近距离特写,少年冷白肌肤上那抹暧昧的绯红齿痕清晰无比。

  “咔嚓!”

  池野手中的手机屏幕瞬间被捏得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一股混合着被戏弄的暴怒和尖锐嫉妒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陆行俞!陆澈!

  好,很好。

  这对兄弟,一个在背后阴他,一个在前面偷家。

  池野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眸中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踹在旁边的金属文件柜上,发出巨大的轰响。

  他拿出备用的手机,翻到乔眠的号码,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许久,最终却只是烦躁地锁上了屏幕。

  他现在不能联系她。

  他需要冷静。

  需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既能教训那对兄弟,又不会让她生气的办法。

  那只小狐狸最讨厌别人干涉她的“游戏”,更厌恶不被控制的混乱。

  如果他此刻直接冲去陆家,或者打电话质问她,只会将她推得更远,正中陆行俞那伪君子的下怀。

  他需要更聪明的方法。

  池野闭上眼,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毁灭欲。

  再次睁开时,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虽然依旧赤红,却多了一丝冰冷的、计算的光芒。

  他拿起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显得异常低沉平稳,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三天内,我要陆氏在东南亚那条新开辟的航运线彻底瘫痪。用点意外,做得干净点,别让人查到烈焰头上。”

  他要让陆行俞为他的小动作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

  这条航线是陆氏近期重点投入的项目,一旦出事,足以让那位永远冷静自持的陆总焦头烂额一阵子。

  挂断电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屏幕上那刺眼的红痕。

  至于陆澈……

  池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残忍的弧度。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以为得到一个印记就高枕无忧了?

  ……

  清晨乔家客厅。

  陆澈站在客厅中央,身姿挺拔。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柔软的面料勾勒出少年清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肩线,栗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与昨日在格斗俱乐部和夜色酒吧里的狼狈疯狂不同,此刻的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份干净清爽,只是那暖棕色的狗狗眼里,沉淀了些许不同往日的深沉,颈侧那个被丝巾巧妙遮挡,依旧隐约可见部分的淡红齿痕,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真实。

  他安静地等待着,目光偶尔扫向楼梯方向,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和一丝紧张。

  乔沁和乔清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乔沁今天刻意打扮过,一身柔和的米白色连衣裙,试图营造出温婉无害的气质。

  她看到陆澈时,眼睛一亮,随即又迅速压下,换上一副恰到好处的担忧表情。

  她并不知道昨夜后来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那个她以为象征着“被抛弃”和“羞辱”的“赠送”行为,已经被乔眠轻描淡写地扭转成了“考验”和“点拨”。

  她只记得昨天在会所被陆澈毫不留情地呵斥的难堪,并将之归咎于乔眠的恶毒安排,以及陆澈当时正处于被抛弃的痛苦中,情绪不稳定。

  此刻,看到陆澈再次出现在乔家,乔沁心中先是一惊,随即自以为明白了。

  他一定是心有不甘,来找乔眠要个说法,或者……是来彻底了断的。

  这个猜测让她心头窃喜。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端着一杯红茶,袅袅婷婷地走到陆澈身边,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十足的同情:

  “陆澈哥哥,你……你怎么还来这里?”

  她微微蹙着眉,仿佛在为他感到不值。

  “眠眠她……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来……自取其辱呢?”

  她刻意咬重了自取其辱四个字,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陆澈颈侧那若隐若现的痕迹,心中冷笑,猜想那或许是昨日陆澈与别人冲突或是自己发泄时留下的,更是印证了乔眠把他“逼疯”的猜测。

  乔清初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着陆澈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轻蔑和看好戏的意味。

  陆澈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乔沁脸上。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了昨日在会所那骇人的暴戾,却多了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东西。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她精心伪装的表象,直抵内里的不堪。

  乔沁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强撑着笑容:“陆澈哥哥,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陆澈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清晰的疏离和嘲讽。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很淡,却让乔沁感到一股寒意。

  “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乔沁。”

  他叫她的全名,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我和眠眠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外人”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乔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陆澈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陆澈打断她,向前逼近一步。

  少年高大的身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垂眸看着她,暖棕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漠然。

  “昨天在会所,我的话,你是没听清,还是听不懂?”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滚。”

  乔沁浑身一僵,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连指尖都冻得发麻。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澈,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哪里还有半分昨天她猜测的痛苦和不甘。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乔眠缓缓从楼上走下。

  她似乎刚起不久,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墨绿色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袍袖滑落,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臂。

  墨色的长发未束,慵懒地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未施粉黛的脸愈发清艳绝伦。

  乔眠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客厅,像是一片羽毛拂过水面,却在触及陆澈与乔沁过近的距离时微微一顿。

  “太近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娇软中透着一丝不悦,像猫儿伸出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陆澈几乎是瞬间后退了一大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他暖棕色的狗狗眼亮了起来,专注地望向楼梯上的身影,仿佛她是唯一的光源。

  乔沁被晾在原地,脸色一阵青白。她看着陆澈那副瞬间被驯服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乔眠缓缓走下最后几级台阶,她并未看乔沁,径直走向陆澈。

  随着她的靠近,清冷的玫瑰香气淡淡弥漫开来。

  她微微仰头,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点在他胸口,将他推得又后退了半步,与自己拉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味道不好。”她蹙了蹙精致的眉头,狐狸眼里氤氲着嫌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僵立的乔沁

  “沾上别人的香水味了。”

  陆澈立刻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马上回去换!”

  “不用。”乔眠懒懒地打断他,指尖转而勾住他颈间那条遮掩痕迹的丝巾,轻轻一扯。

  丝巾滑落,那道新鲜的、泛着绯红齿痕的印记彻底暴露在清晨的光线下,靡丽又清晰。

  乔沁和乔清初倒吸一口冷气,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印记,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不是冲突的伤痕,那是……标记。

  乔沁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盯着那道印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嫉恨。

  乔眠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红唇边那抹弧度加深,带着一丝冰冷的讥消。

  “看来。”

  她嗓音娇软,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乔沁,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总有人……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话如同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乔沁脸上。

  她猛地回过神,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她转向陆澈,声音带着哭腔,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陆澈哥哥!你清醒一点!她只是在玩弄你!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痕迹!她把你当什么了?她根本不会真心对你的!她身边有那么多男人,谢时泽、池野,还有你大哥!你……”

  “乔沁。”

  陆澈打断了她,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他甚至没有看她,暖棕色的眼眸自始至终都专注地凝在乔眠身上,仿佛她是唯一的信仰。

  “你的声音,很吵。”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清晰的厌恶。

  乔沁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由白转青,难堪得无地自容。

  乔眠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乔沁那番“劝诫”,也懒得再给她一个眼神。

  她慵懒地走向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沙发,步履从容,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陆澈立刻像只被召唤的大型犬,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他没有选择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而是径直在她脚边的柔软地毯上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让他需要微微仰视她。

  他侧过身,将自己宽阔的背部倚靠在沙发边缘,恰好挨着她垂落的小腿。

  栗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他像是无意识地,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睡袍柔软的布料,动作带着亲昵的依赖和讨好。

  少年高大挺拔的身躯蜷缩在她脚边,像一只收敛了所有尖牙利爪、只想寻求主人抚摸的猛兽幼崽。

  暖棕色的狗狗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痴迷和温顺。

  乔沁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个她心心念念、费尽心思想要靠近的少年,此刻像只最忠诚的犬,温顺地蜷在乔眠脚边,用那种她从未得到过的、充满痴迷和依赖的眼神仰视着乔眠。

  她胸中翻涌的嫉妒、不甘和羞辱感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乔眠!你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他变成这副……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

  她伸手指着地上的陆澈,指尖因为激动而剧烈发抖,脸色涨红,眼神里充满了嫉恨的疯狂。

  乔眠原本正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着一缕墨发把玩,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她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激动失态的乔沁,非但没有动怒,红唇边反而缓缓勾起一抹极致妖娆又带着嘲弄的弧度。

  “手段?”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

  她微微歪头,墨色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眼神纯真。

  “怎么,你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