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小心抱错人怎么办-《满级狐狸精在修罗场杀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卢遥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跌倒在地。

  胡勋烨下意识想扶,却在池野冰冷的目光中僵住了动作。

  乔沁和乔清初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池野揽住乔眠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带离那片令人不快的区域,低沉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戾气,却又刻意放柔:

  “好了,跟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时泽适时地上前一步,目光掠过脸色惨白的几人,最终落在乔眠身上,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慵懒磁性:

  “那边给你准备了好酒,小祖宗,别为这些倒胃口的东西坏了兴致。”

  陆行俞沉默地拿起一旁干燥柔软的白色毛巾,动作细致地披在乔眠肩上,遮住了她裸露的肌肤和那些暧昧痕迹。

  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微凉的皮肤,带着克制的触碰。

  “刚游完泳,别着凉。”他声音冷冽,却透着不容错辩的关心。

  沈景辞则微微俯身,极黑的眼眸中带着温和的专注,替她拢了拢毛巾的前襟,确保将她包裹得严实。

  乔眠任由他们动作,像一位被精心侍奉的女王。

  她微微侧首,目光再次轻飘飘地落在那几个面色各异、僵立原地的人身上,红唇边勾起一抹天真又残忍的弧度。

  “姐姐们,卢小姐,别光顾着谈恋爱……”

  她微微停顿,看着乔沁、乔清初瞬间煞白的脸和卢遥佩死死咬住的下唇,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玩味。

  “忘了给我的‘惊喜’哦。”

  说完,她不再看她们任何一眼,任由池野揽着她的腰,谢时泽在前引路,陆行俞和沈景辞护在身侧,如同众星捧月般,转身离开了这个角落。

  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几张写满了恐惧、嫉恨的脸。

  乔清初死死盯着乔眠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那被众星捧月的姿态,那轻描淡写却如同凌迟的话语,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直到那几道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她才猛地回过神,发现身边的胡勋烨和胡豪脸色铁青,彭棋更是眼神闪烁,下意识地离她和卢遥佩远了几步。

  刚才那片刻的“相谈甚欢”如同脆弱的泡沫,被乔眠随手一戳,便彻底破灭,只剩下难堪的现实。

  “勋烨哥……”乔清初强撑着笑脸,还想挽回些什么,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胡勋烨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她试图拉住他衣袖的手,眼神里带着惊魂未定的余悸和一丝迁怒的厌恶:“别碰我!”

  他看了一眼脸色同样难看的哥哥胡豪,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也没说,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多看乔清初和卢遥佩一眼都不敢。

  彭棋更是早已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转眼间,刚才还围着她们献殷勤的三位少爷,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乔清初、乔沁和卢遥佩站在原地,承受着周围宾客或明或暗的嘲讽目光。

  “都是你!”乔沁猛地转向卢遥佩,声音尖利,带着全然的迁怒。

  “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要不是你……”

  “够了!”乔清初厉声打断她,胸口剧烈起伏。

  她比乔沁更清楚地知道,问题根本不在卢遥佩,而在乔眠,在于乔眠那该死的魅力和她身边那几个男人可怕的权势。

  卢遥佩低着头,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的泪水和不甘的怨恨,但她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反驳。

  她知道,在这里,她没有说话的资格。

  乔清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嫉恨和怒火。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乔眠继续得意下去。

  乔眠最后那句关于“惊喜”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惊喜……”乔清初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而疯狂。

  “你想要惊喜是吧?好……我给你!我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

  乔清初的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只要她脏了……”

  乔清初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毒,只有身边的乔沁和卢遥佩能听见。

  “只要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了,我看谢时泽、陆行俞他们还会不会把她当宝贝捧着!池野那个疯子,第一个就会嫌她脏!”

  乔沁被她话里的狠意吓得瑟缩了一下,但随即也被那股扭曲的嫉恨淹没,急切地追问:“姐,你想到办法了?”

  卢遥佩猛地抬起头,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和附和。

  她受够了乔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受够了那些男人对她不屑一顾却对乔眠趋之若鹜的样子。

  乔清初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周围,确认无人注意她们这边的低语,才凑近两人,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晚上的面具舞会……是最好的机会。人多眼杂,面具遮脸,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是谁干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寒光:

  “关键是,必须想办法把那几个男人从她身边引开!哪怕只是片刻!”

  “怎么引?”乔沁急切地问。

  乔清初的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谢时泽那边,他最近不是一直在盯东南亚那条新航线吗?我听说那边出了点紧急状况,需要他立刻处理,不怕他不暂时离开。”

  她顿了顿,看向卢遥佩,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至于池野……卢遥佩,该你上场了。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找个机会,在他面前不小心受伤,或者制造点别的什么意外,让他不得不分心。哪怕只能拖住他几分钟,也够了!”

  卢遥佩身体一颤,但在乔清初逼视的目光下,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那陆行俞和沈景辞呢?”乔沁追问。

  乔清初冷笑一声:

  “这两位爷,一个讲究秩序,一个注重体面。如果在舞会上突然发生点不大不小的混乱,比如……某个重要区域的安保意外失灵,或者某位有头有脸的客人突然身体不适,他们能坐视不管吗?只要场面足够乱,他们必然会被牵制住!”

  她环视两人,眼神狠厉:“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同时行动,让他们四个都暂时无法顾及乔眠!只要她落单片刻……”

  乔清初没有把话说完,但乔沁和卢遥佩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乔眠落单,她们安排好的“惊喜”就能送到。

  “我认识一个人……”

  卢遥佩忽然低声开口,眼神闪烁。

  “他一直在底层船舱干活,力气很大,也……很缺钱。只要给够钱,他什么都敢做。”

  乔清初眼睛一亮:“很好!去找他!告诉他,事成之后,钱不是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一丝恐惧。

  “记住,今晚舞会戴好面具,按计划行事!”

  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周围宾客若有若无的嘲讽目光中,悄无声息地散开,各自去准备她们恶毒的惊喜。

  ……

  顶层阳光甲板的另一侧,遮阳伞下的舒适休息区,气氛与角落的阴霾截然不同。

  乔眠慵懒地陷在柔软的躺椅里,身上依旧裹着陆行俞披上的白色毛巾,只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和赤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地面。

  谢时泽递过来的那杯酒被她握在手中,她偶尔凑近杯沿,小酌一口,醇厚的酒液让她微微眯起眼,像一只被顺毛后餍足的猫。

  池野就坐在她躺椅旁的矮凳上,这个位置让他即使坐着,也几乎能与她平视。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背景。

  陆行俞和沈景辞则各自坐在相邻的扶手椅上。

  陆行俞姿态挺拔,即使穿着泳衣,也依旧带着冷峻的禁欲感,目光偶尔扫过周围,确保没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

  沈景辞则更为放松些,他极黑的眼眸带着温和的浅笑,落在乔眠身上。

  “晚上的面具舞会,安排在中央宴会厅,一切都按照阿眠你喜欢的风格布置好了。”

  沈景辞清润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他轻轻晃动着手中不知何时换上的清茶,目光温和地看向乔眠。

  他微微倾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与细致:

  “灯光会比往常暗一些,音乐选了那支你上次说很有感觉的爵士乐队。面具也准备了全新的,都是大师手工绘制,我想你会喜欢。”

  乔眠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

  “面具舞会?听起来……有点意思。”

  她轻轻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在昏暗的灯光下,戴着面具……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负责?”

  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扫过身旁的四个男人,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暧昧。

  这话如同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空气中微妙的因子。

  池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盯着乔眠,声音低哑:“你想对谁不负责?”

  谢时泽低笑出声,桃花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小祖宗想怎么玩?哥哥奉陪到底。”

  陆行俞浅灰色的眼眸微深,没有开口,但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敲击了一下。

  沈景辞唇边的笑意加深,极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温声道:“舞会的规则,自然由阿眠来定。”

  乔眠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波在四个男人之间流转,带着一抹慵懒又狡黠的笑意。

  “要是灯光太暗,面具又遮着脸……”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着四个男人瞬间变得专注的神情,才慢悠悠地,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担忧,吐出后半句:

  “我不小心抱错人了可怎么办?”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池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向前倾身,手臂肌肉贲张,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你不会抱错。”

  他死死盯着乔眠,锐利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一字一顿:

  “只能抱我。”

  谢时泽嗤笑一声,桃花眼中却没了之前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势在必得,身体微微前倾:

  “池爷这话说得可不对。舞会上各凭本事。小祖宗要是抱了我……”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乔眠,语气狎昵而自信:“那说明我比某些人……更有吸引力。”

  陆行俞修长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他并未看向任何人,声音冷冽地穿透空气:

  “我会确保灯光足够辨认每一个人。”

  这话看似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整个舞会的环境都在他掌控之中。

  沈景辞轻轻放下茶杯,瓷器与桌他极黑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却意味深长:

  “阿眠若是担心认错人,不妨定个暗号,只有我们知道的那种。”

  “暗号?那多没意思。”

  海风吹拂着她湿漉漉的墨发,几缕发丝黏在颊边,更添几分随性的媚态。

  “我还是比较喜欢……神秘。”

  她轻轻呵出一口气,目光如同带着细小的钩子,缓缓扫过四个神色各异的男人,最终定格在泳池水面上,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未知的乐趣。

  “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灯光昏暗,音乐暧昧……也许下一秒,就会被一个陌生的、充满力量的怀抱拉进舞池……”

  她每说一个字,周围的气压就低沉一分。

  乔眠仿佛对身边骤然紧绷的气氛毫无所觉,她甚至轻轻哼起了那支爵士乐队的小调,慵懒的嗓音带着微醺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却又带着没心没肺。

  “说不定会比抱着池爷……更有趣呢?””她眼神纯真地望进池野几乎要喷火的眸子,无辜又大胆。

  池野猛地别过头去,下颌线绷得死紧,那道浅疤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乔眠看着他这副明明气得要命、却硬生生忍着不敢发作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新奇的笑意。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隔空,轻轻点了点他紧绷的侧脸。

  “池爷?”

  池野梗着脖子,硬是不回头,只用紧绷的侧脸对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乔眠觉得更有趣了。

  她索性支起身子,白色毛巾从肩头滑落也毫不在意,探过身去,微凉的指尖直接戳上了他鼓起的腮帮。

  那触感硬邦邦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真生气啦?”她歪着头,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池野浑身猛地一僵,被她指尖的微凉和突然的靠近弄得措手不及。

  他想躲开,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任由她那根作乱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戳弄。

  “哼。”他从鼻子里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委屈和不满,偏偏又不敢大声。

  乔眠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她又戳了戳他的脸,这次用了点力。

  “喂。”她语气带着娇嗔。

  “跟你说话呢。”

  池野终于忍无可忍,猛地转回头,死死瞪着她,带着委屈、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