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没有安全感的娇夫-《扶贫惨死?嫁他死对头,虐他全家》

  徐珍珠直到深夜才醒。

  麻药药效过后,她疼得浑身无法动弹。

  见病房内或趴或躺着几名保姆。

  并未见家人身影。

  趴着的保姆被惊醒,忙将吸管杯递给徐珍珠。

  让她躺着喝下温水。

  徐珍珠喃喃道:

  “景枝呢?我做这么大个手术,她怎能不见人影。”

  “她这个女儿是怎么当的?”

  保姆只得轻声道:

  “太太,大小姐傍晚来过了。”

  “您当时还昏睡着,没醒。”

  保姆替陆景柏也解释:

  “大少爷他伤了腿,医生让他卧床十天,他来不了。”

  徐珍珠了然:

  “我儿子一向孝顺,要不是他自己有事耽误,他肯定早就来了。”

  “还是养儿子好,女儿不孝不说,以后还是别人家的。”

  保姆默默无言。

  自程家取消掉太太的手术,这段时间太太一直在住院。

  陆景枝一有空就会来探望,经常陪床。

  她对太太百依百顺。

  是个孝顺的女儿。

  可陆景柏......

  先前是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的。

  最近是手术事宜不顺,加之陆景枝偶因练琴来不了,他不得已才来。

  分明是女儿更为贴心孝顺。

  太太就是更爱儿子。

  保姆想到这,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太明显偏心。

  还是因为最近陆景枝的手受伤了。

  她情绪变化极大。

  易爆易躁,一点就着。

  保姆正叹息,又听徐珍珠在问,“太太圈有人来探望我吗?”

  保姆摇头。

  徐珍珠老脸一垮。

  她身体虚弱,暂时也没有体力生气或吐槽。

  又问道:“都有些什么人来探望过我?”

  “除了大小姐,就只有溪月来过。”

  徐珍珠闻言,恢复了一丝精气神。

  忙问道:“她给我买什么东西了?”

  程溪月一向出手阔绰。

  她来探病,必然会给她买好东西。

  保姆:“溪月带了一个礼盒过来,她说是花100多万刚买的首饰。”

  徐珍珠顿觉欣慰。

  她现在人起不来,只得叮嘱保姆:

  “帮我收好,等我能坐起来了,我就要戴上。”

  她缓了缓后,又问道:

  “我老公的电话能打通了吗?”

  保姆摇头。

  徐珍珠劝慰自己,自言自语道:

  “最近景柏也住院,公司的事情全压在炳坤一个人身上,他实在是太辛苦了。”

  如今,她的手术很成功。

  今后她便能亲自去公司,日日陪他。

  徐珍珠不禁开始畅想未来。

  “等我出院了,我要陪他上班,还要和他一起去各地旅游。”

  “他还说要跟我重新拍一套婚纱照,弥补我年轻时留下的遗憾。”

  “等程溪月嫁进来,叫她早日给我们陆家生个金孙,我俩便可含饴弄孙。”

  徐珍珠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缓缓又睡了过去。

  程溪月刚走出徐珍珠病房这栋楼,迎面看到了季之淮。

  他来接她了。

  季之淮盯着她,问道:

  “这里好像不是你妈妈病房所在地,你来看谁了?”

  程溪月脖子不禁一缩。

  如果告知季之淮她的复仇计划,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她可不想影响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好形象。

  再说。

  前世的他,虽物质优越,可内心太苦了。

  她也不想给他知道。

  今生,他应当顺顺利利,开开心心的过。

  “程溪月,说话......唔......”

  她抬手紧紧将他圈住。

  也不管这里人来人往,直接当众亲上了他的唇。

  男人轻搂着她的细腰回应。

  一吻结束。

  他没忘记刚才想问的问题。

  “你过来这里看谁,该不会是看陆景柏或他的家人吧?”

  程溪月直接抱走他手上的花,看到他另一只手上的礼盒,顾左右而言它。

  “这个礼物也是送我的吗?”

  季之淮点头。

  当然是送给她的。

  他来接她之前刚买下。

  程溪月欢欢喜喜拆开。

  是一对粉白耳环。

  “帮我戴上。”

  季之淮帮她戴上,将蒋璐送她的大红色耳环放好。

  他继续追问道:

  “你是不是来看陆家人了,不然你心虚什么?”

  程溪月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要真是来看陆家人,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刚落,程溪月明显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

  他紧紧掐住了她的手。

  抬眼。

  看到他的眸色已经开始着急。

  他低了低头,最终说道:

  “如果你真的来看他们,那就骗我好了。”

  “就跟我说你只是路过,或随便编个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不要承认。”

  “你就一直骗我,骗我一辈子好了。”

  程溪月默默叹了一口气。

  她思虑良久。

  最终决定,哪怕影响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也不能让他难过。

  她抱紧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去陆景柏母亲的病房了,我把他爸跟小三小女儿的合影,放在礼盒里,送给了他妈。”

  这话刚说完。

  感觉到他紧绷的心骤然一松。

  手上却将她抱得更紧。

  他将她紧紧拥住,似要融入骨血。

  “我还以为......程溪月,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能没有你,不要离开我。”

  程溪月像哄一个大朋友一样。

  轻轻拍着他的肩。

  “我不走,季之淮,我这辈子都只和你在一起。”

  她偏头问他:

  “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心太狠了?”

  “陆景柏母亲刚做完心脏手术,不能受半点刺激,我却给她下这么大一剂猛药。”

  季之淮反倒笑了。

  “那定是她之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然我的宝贝这么善良,断然是不会对一个好人下手的。”

  程溪月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会觉得她坏就好。

  她一手抱好花,另一只手牵好他,十指紧扣。

  程溪月将季之淮拉到程家的车上。

  也不摁上挡板,就直接叫季之淮,“闭上眼睛。”

  男人乖乖地闭上眼睛。

  不多时,又听她柔柔地轻声道:

  “可以睁开了。”

  季之淮睁开双眼。

  面前的女人正笑意盈盈看着他。

  低头。

  她手上正捧着两枚戒指。

  是他三年多前准备挽留她时,曾买过的那个品牌。

  亦是前段时间,看到她放在车上,却并未送给他的那个。

  男人的神色已经开始微微发怔。

  他小心翼翼问道:

  “送给我的?”

  他当时看到她车上放着这戒指了。

  他还以为是送给别人的,当时十分难受。

  程溪月见他这呆呆的样子。

  笑意越来越深。

  “当然是送你的,我早就买好了,原本想等你生日当天送给你。”

  可如今,看他总是患得患失,心里十分不踏实。

  便决定提早送出。

  也能安他的心。

  季之淮彻底僵住了。

  他不是很敢相信。

  程溪月看他这呆住的样子,只是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戴上。”

  他忙以手抵唇,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缓缓帮她戴上女戒。

  正要赶紧帮自己戴上男戒。

  却被程溪月拿走。

  她把男戒摘出来,慢慢帮他戴上了。

  他终于回过神。

  “你......你这算是在跟我求婚吗?”

  话音刚落,他觉得这话很唐突,正想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算。”程溪月粉唇轻启。

  “我就在是跟你求婚,季之淮,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