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原来是他!-《四合院:开局就得知惊天秘密!》

  雪后的阳光,惨白地照在四合院的灰瓦上。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院时,估摸时间也就两点左右。

  前天的积雪还没化干净,在墙角堆成脏兮兮的冰碴子。几个扫雪的大妈一见他,扫帚“啪嗒”掉在地上,纷纷做鸟兽散。

  胡家大嫂,扫雪呢?何雨柱故意提高嗓门,胡大力老婆一惊,差点被门槛绊倒。

  东屋窗帘“唰”地拉严实了,西屋的门缝后头有双眼睛一闪而过。

  何雨柱摸摸鼻子,上午的阵仗,确实大了点。易忠海贾张氏的狰狞丑态,估计够院里人记上半辈子。

  他停好自行车,开锁进了家。

  屋里冷得像冰窖,炉子早就灭了。

  何雨柱往手心哈了口气,突然听见脑海里响起两个声音:

  【神出鬼没赚积分系统】谄媚地说,“何先生受冻了!小的这就给您烧壶热水……”

  【自给自足系统】抢着道,“小的在柜子里放了件新棉袄!是……”

  “用不着。”何雨柱打断他们,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个破脸盆,捡了几块煤核点上。火苗蹿起来时,他望着墙上那张全家福发了会儿呆——照片里的何大清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笑得一脸褶子。这个便宜老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和他成了同行吧?

  炉子暖和起来,何雨柱躺床上休息了一会。

  ……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起床,脱了警服,换了件相对干净的靛青色罩衫,把配枪别在后腰用棉袄盖住。

  临出门前,两个系统又开始较劲:

  【神出鬼没赚积分系统】,“何先生,车筐里给您放了六斤五花肉!师父最爱吃红烧肉了……”

  【自给自足系统】,“柱爷,小的准备了一篓密云水库的活鲫鱼!比他那……”

  何雨柱低头一看,车筐里果然多了个湿漉漉的竹篓,里头鲫鱼尾巴拍得“啪啪”响。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俩系统咋变成这样了!

  积雪被踩成了黑乎乎的冰泥,车轱辘碾过去直打滑。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着车把,拐出南锣鼓巷时,前头有个身影看着眼熟——是阎埠贵家的三小子,正拎着个酱油瓶子往家走。

  三小子看见他,酱油瓶“咣当”掉在地上,褐色液体在雪地上洇开一大片。

  “跑什么!我又不吃人!”何雨柱喊了一嗓子,那小子跑得更快了,差点撞上电线杆。

  ……

  丰泽园的金字招牌在雪后显得格外鲜亮。

  何雨柱把车停在侧门,刚掀起厨房的布帘帘,就听见师父的大嗓门,“切丝!我说的是丝!你这切的是擀面杖吗?”

  热气混着葱姜蒜的香味,扑面而来。十多个灶台同时开火的场面,让何雨柱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悄悄站在门口,看着师父花白的后脑勺——老头儿正拿着炒勺敲徒弟的脑袋,手法跟他刚来时一模一样。

  “师……师父。”

  李鹤年举着炒勺的手,顿在了半空,慢悠悠转过来,眯缝着眼睛打量他,“哟,这位谁啊?走错门了吧?”

  忙碌的师兄们齐刷刷抬头,大师兄张铁柱手里的白菜“啪嗒”掉进了锅里:柱子?!”

  “还知道回来?”李鹤年把炒勺往灶台上一扔,油点子溅得到处都是,“谢师宴定在明天,你小子要敢……”

  话没说完,老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何雨柱赶紧上前扶住,手碰到师父胳膊时心里一惊——这才几天,棉袄底下,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

  “没事儿!”李鹤年甩开他的手,却悄悄用围裙擦了擦眼角,“既然回来了,就别闲着!把那筐土豆削了!”

  何雨柱立刻扎好围裙,跑过去削土豆皮去了。

  一筐土豆削完,何雨柱的手腕都酸了。

  何雨柱刚想直起身来歇歇,后门“吱呀”一声响,栾掌柜揣着棉袖筒,晃晃悠悠进来了。

  这位丰泽园的大掌柜,穿着臃肿的棉猴,鼻子冻得通红,根本看不出当年的气派。

  “老李啊,三楼天字一号包厢,晚上……”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何雨柱?”

  “栾掌柜。”何雨柱规规矩矩叫了一声。

  栾掌柜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拍手,“来得正好!今晚这桌你来做,淮扬菜!抵明天的场地费!”

  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能听见油锅的“滋滋”声。所有人都知道,天字一号厅,是招待大人物的,都是李鹤年亲自掌勺。

  李鹤年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栾掌柜你……”

  “就这么定了!”栾掌柜不给他反驳机会,转头对何雨柱说,“你小子厨艺了得!今这桌必须给我撑住场面!”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出师就主灶?!但没等他推辞,李鹤年已经扯着嗓子喊起来,“都愣着干嘛?备料!”

  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何雨柱的刀工,快得让人眼花,切出的萝卜片能透光;炒菜时铁勺,在灶台上敲出鼓点般的节奏;最绝的是那道菊花豆腐——整块豆腐在清汤里绽开,比发丝还细的豆腐丝,随着汤的热气微微颤动,真像朵盛开的菊花。

  “这手法……”李鹤年盯着那碗汤,声音有点发颤,“跟当年陈老太爷的……”

  何雨柱假装没听见,脑海里,两个系统,正为“豆腐丝谁切得更细”,吵得不可开交。

  菜刚传上去不久,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就慌慌张张跑进厨房,“哪位是何师傅?唐教授想见见!”

  何雨柱擦了擦手,跟着上楼。推开天字一号厅的雕花木门,暖气混着烟酒味扑面而来。

  圆桌主位上 坐着个清瘦的中年人,呢子中山装洗得发白,正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豆腐丝。

  “这位小同志,”中年人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这道文思豆腐,是跟谁学的?”

  (pS:文思豆腐才是这“菊花豆腐”的学名。)

  满桌客人,都放下筷子看向他。

  何雨柱刚要回答,突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原来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