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秋分酿新酒,旧瓮藏新篇-《蚀灵玄途》

  百草谷的秋分总裹着层醇厚的香。谷场的空地上摆着十几个陶瓮,雷大叔正指挥着药童们往瓮里倒新蒸的米酒,酒液泛着琥珀色的光,顺着瓮壁往下淌,溅起的酒珠落在青石板上,瞬间散成淡淡的酒香。林辰蹲在瓮边,往酒里撒着今年新收的金缘紫菀花瓣,紫褐色的花瓣在酒液里打着旋,像把整个秋天都泡进了瓮里。

  “林先生,周校长让您去地窖看看!”小石头举着个酒瓢跑过来,瓢沿还沾着酒液,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说去年埋的百草酒该翻出来透透气了,不然明年开封要失了味!”

  地窖里阴凉潮湿,一排排陶瓮整齐地码着,瓮口的泥封上长满了青苔,有些还冒出几株细小的紫菀苗——是去年封坛时撒的花籽,竟顺着泥缝钻了出来,在幽暗的地窖里倔强地绿着。周鹤叔正用小锤敲开一只瓮的泥封,“噗”的一声,醇厚的酒香漫出来,混着当归的绵、雪莲的清,还有紫菀花蜜的甜,像把陈年的故事轻轻揭开了一角。

  “你闻这味,”老人舀出半碗酒,递到林辰面前,“比去年更稠了,看来今年的秋阳晒得够透。”他指着瓮底沉淀的药渣,“这是你娘当年传的法子,秋分封坛,要掺三样东西:当年的新谷、当季的药花、还有酿者的一捧心意,酒才够厚。”

  林辰接过酒碗,酒液在碗里轻轻晃,映出他年轻的脸。他忽然想起娘的医案里夹着的一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秋分酿酒,如写文章,得有起承转合——新米是起,药花是承,岁月是转,人心是合,少一样都不成篇。”

  地窖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孟书砚正带着阿古拉和西域的几个牧民少年学编酒篓。用的是玉泉河的回春藤,藤条在少年们手里弯来绕去,虽编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阿古拉说西域的雪莲酒得用羊皮囊装,”孟书砚手里的藤条忽然断了,笑着往地上一坐,“哪有咱们这竹篓透气?等明年酒成了,给他们送几篓,让他们见识见识百草谷的手艺!”

  阿古拉举着个编了一半的篓子,汉语说得磕磕绊绊:“苏先生……说过,酒要……跟人亲,竹篓……透气,像……朋友说话。”他把篓子往酒瓮上套,虽然松松垮垮,眼里的光却亮得很。

  沈念从暖房端来刚蒸的桂花糕,米香混着桂花香,缠上弥漫的酒香,成了独一份的秋味。“张奶奶从玉泉河捎来坛蜂蜜,”她把糕放在石桌上,“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紫菀花蜜,让咱们掺在新酒里,酿出来的酒甜得能粘住嘴唇。”

  蜜坛打开时,甜香瞬间压过了酒香,小石头趁人不注意,偷偷用手指蘸了点,塞进嘴里,眯着眼直咂嘴:“比去年的更甜!苏先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