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真心错付-《男色误我,闷骚夫君太缠人》

  第二日清早,林青榕醒的时候,魏渊难得没有早起,还在她身边。

  林青榕动了一下,他便收紧了手臂,将她抱紧,不让她乱跑。

  两人不着寸缕,就这样紧紧相拥,林青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戳着他的胸口。

  “你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该起来练剑吗?”

  魏渊却是笑道:“我在军中日日早起练剑,只回来两日,夫人竟还不叫好好歇上一番,竟比那学堂的夫子,还要严格。”

  林青榕被他抱得发热,感觉想要出汗,有些不舒服,来回蛄蛹。

  魏渊却轻笑一声,“看来夫人精力极好,还想做些别的。”

  “你别乱来!”林青榕赶紧不动了。

  她自己精力好不好,说不准,看状态。

  但这男人精力真是好到爆炸!

  这要是再让他做点儿什么,恐怕这一天都要跟他在床上厮混!

  但魏渊却抱着她,就是不撒手,还埋头在她颈间乱蹭,像个大狗似的。

  没一会儿,林青榕就被他撩得气喘吁吁。

  好在外头有人叫他,魏渊这才松开了她。

  起身之前,还提了要求。

  “亲一下。”

  他按着林青榕,亲了好一会儿,这才翻身下床,穿了衣裳,出去了。

  林青榕瘫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恨恨的捶了床,暗自骂道:

  “无耻!”

  撩完就跑,这狗男人也学坏了!

  ·

  樱桃进来,服侍她梳洗。

  小丫头一脸喜色:“今儿早上我去取月例银子,三爷拒了侍妾的事儿,阖府上下,都知道了。人人都说,三爷是个好样的,不乱拈花惹草,比二爷强多了!”

  林青榕往日总要反驳几句,但今日却没吭声。

  的确,有了魏沨对比,他可不就是好样的吗?

  “您说说,二爷也真是的!家里什么美人儿没有,要在外头找野女人!我听说啊,那野女人还是个尼姑,哎,二爷也真是,这叫什么事儿……”

  林青榕冷笑:“男人就是这样,娶了端庄贤淑的,就想要妖媚放荡的;可有了妖媚放荡的,又想要禁忌刺激的。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让他们满足,永远都不够!”

  樱桃却道:“三爷就不是这种人。”

  林青榕叹道:“只能说,比他们强些罢了。或许,他心里有自己执着的人,只是咱们不知道。”

  樱桃奇道:“三爷能有什么人?之前和郡主的婚事,他都拒了,还能有什么人?”

  ·

  林青榕没有说话。

  原着里那个沈娉婷,还活在这个世上呢!

  不知道这一世,两人还会不会见面。

  若是见了,估计魏渊的魂儿,就跟着去了!

  只能说,现在的魏渊,没有触发到“青梅竹马”这个关键剧情。

  目前看来,无论样貌长相,还是男风南德,都算是个不错的床伴。

  甚至更进一步,和他谈谈恋爱,好像……也不错?

  林青榕素来不是个纠结的人,过一天逍遥一天。

  想到此,她轻笑一声,也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今日应了三妹妹出行,就戴得简单些吧!”

  樱桃笑眯眯地给她别上发簪,“夫人就算这样简单,也好看得很。”

  她捏着桌上那朵茶花,给林青榕别在发髻上。

  “这茶花正衬夫人呢!”

  这花还是昨夜,魏渊摘的那朵,茶花不易凋零,今日依旧盛放如初。

  林青榕对镜看了几眼,笑道:“甚好。”

  ·

  魏渊是被昭王叫去的。

  昭王昨夜被他气得半死,今日见到他,依旧觉得有些胸闷。

  但事情已经堆到眼前,正是用人之际。

  哪怕看着他就来气,也要用他。

  “老二挨了打,在家里躺着。但他手上那一摊子事情,总要有人来做。你大哥近日忙得很,你且去帮帮他,互市开市在即,不要在我们这里,把事情办砸了,传到京里,落人口实。”

  魏渊赶紧拱手行礼:“是。”

  魏汌也在一旁附和:“有三弟来帮忙,我心中有底多了!”

  昭王看着两个儿子,正色道:

  “互市开市,的确是利于两边百姓的好事,我们能换得狄人的马匹牲畜,狄人能换得我们粮食布匹,可谓互利双方,一举两得。

  但狄人狡诈,若是趁机来了细作,或者以次充好,乱了规矩,那绝不能容。你们二人,一定仔细要筛查去互市的商客,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二人躬身应答:“是。”

  昭王又叮嘱了几句,便叫他们下去。

  但临行前,又叫住他们。

  “老二在外头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可清楚?”

  魏汌摇头:“我并不知二弟有外宅,他从未说过,想来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昭王冷笑:“不重要?他竟为了那个女人,对自己媳妇喊打喊杀?”

  魏汌讪笑,不敢再多嘴。

  魏渊一直木着脸,事不关己一般。

  昭王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叫他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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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宁晖堂,魏汌这才长出一口气。

  “刚刚差点儿就说漏,若是叫父王知道,老二藏了个尼姑,恐怕真的要杀了老二不可!”

  魏渊看着他,欲言又止。

  魏汌嗤笑道:“你别装,老二去找过你,定然是告诉过你,那个女人的身份。”

  “是。”魏渊点点头,“但那人,可不止是个尼姑……”

  ·

  二房院中。

  魏沨挨了板子,疼了一夜,叫唤的满院都知道。

  程芳菲并未近身伺候,全靠柳姨娘贴身照料。

  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安生,睡了一觉。

  待他醒来时,却听到外头吵嚷。

  “真是作死的恶妇,人家媳妇都还想办法给自己夫君娶妾,生怕自己夫君过得不舒坦。她可倒好,因为一个女人,竟然闹得天翻地覆!还说什么,要休书!

  呵呵,都嫁过人了,生了孩子,还要休书!也不动动那猪脑好好想想,真休了她,还有人要她吗!

  这般要死要活,非要走!要我说,索性就让她走!看看离王府,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真当这是逛戏园子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是哪儿,是王府!承恩公怎么了,承恩公还能大过王爷去?

  王爷可是太祖一脉,世袭罔替!承恩公也就那一代,她算什么东西,还敢在这儿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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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沨刚睁眼,又想重新闭上,只觉得头疼。

  而在床边坐着的柳姨娘,正美滋滋地嗑着瓜子。

  听着沈侧妃骂骂咧咧,嘴里还跟着应和:“就是,就是!”

  魏沨紧皱着眉头,拍着床板。

  “就是什么?扶我起来!”

  柳姨娘赶紧扔了瓜子皮,拍拍手,将魏沨扶起来。

  一脸娇柔地问着:“二爷,您不再睡会儿吗?大夫说,您要静养!”

  魏沨冷声道:“你听听外头,这是叫我静养的意思?”

  柳姨娘十分委屈:“侧妃她要吵,别人也管不住啊!”

  魏沨实在无奈,叫柳姨娘扶着她,出了房门。

  ·

  沈侧妃就坐在厅堂中怒骂,一头是魏沨休息的房间,一头是程芳菲的卧房。

  沈侧妃这大嗓门,把魏沨都吵醒了,不可能程芳菲听不到。

  但她就一声不吭,门帘连动都没动一下。

  魏沨无奈地看着母亲,叹道:“您有这骂人的功夫,还不如去找父王,跟他说说好话,叫他莫要厌弃了我!在这儿抖威风,有什么用呢!”

  沈侧妃见魏沨出来,赶紧过来扶他。

  “我的儿,快快,快坐下!”

  她扶着魏沨要坐。

  魏沨这屁股,沾了椅子,就跟被火烧了一样,瞬间弹起,叫唤个不停。

  沈侧妃瞬间流下泪来:“我儿真是受苦了!都是因为那个毒妇……”

  “您能不能别说了!”魏沨无奈摇头,“这样,您回去,给我炖个冰糖猪肘,我想吃了!”

  沈侧妃忙道:“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娘叫人去做,为娘在这里守着你……”

  “别!您亲自做!我想吃您亲自做的,别人做的,没有您做的好吃!”

  沈侧妃泪眼婆娑,激动地道:“好好好,我儿既然想吃,我这就去做!”

  沈侧妃有了事干,终于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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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沨慢慢挪动着僵硬的双腿,去往程芳菲卧房门口。

  房门紧闭,魏沨敲了两下,无人开门。

  魏沨又喊出声:“芳菲?”

  依旧无人回应。

  魏沨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外头有人通报,说三爷来找他。

  魏沨叹了口气:“芳菲,我先去见见三弟,等我回来,再找你说话。”

  魏沨出来,见了魏渊。

  魏渊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眉头紧锁。

  “二哥这样,还能否出行?”

  魏沨摆摆手,“无妨,套个大车,我趴着就是。”

  魏渊自去叫人套车。

  魏沨自己一辆,魏渊和魏汌两人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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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了魏沨的外宅。

  小厮扶着他下来,他叹了口气。

  “人已经不在了,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徒增伤感罢了。”

  魏汌却道:“先进去,你这腿不能久站,莫在此耽搁。”

  三人进去之后,有下人给魏沨在椅子上放了软枕,他斜靠着,堪堪能坐稳当。

  魏汌见一切都稳妥,给魏渊交换了眼神。

  “如何,你来说?”

  魏沨见他们二人欲言又止,心中着急,差点儿坐直了身体,但屁股上火辣辣的伤口,叫他疼得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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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龇牙咧嘴道:“你们二人莫要神神秘秘,在这里打哑谜!我都这样了,还是跟着你们出府,不就是为了寻一个真相?她人在哪儿?

  她只留了一封遗书给我,说是你二嫂知她所在,她不愿坏我家中和睦,便去跳了河……

  我现在也不求她活着,若是你们捞了尸首上来,也叫我见上一眼,我也算此生无憾了……”

  魏汌叹道:“二弟你一番深情,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作为兄长,自认不如你!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一腔真心,到底是错付了……”

  “什么?”

  魏沨一脸迷茫。

  却见魏渊拍了拍手,一个青年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