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被刘煜搅和得混乱，倒是站在一旁的二皇子，多多少少看出些端倪。
他缓步上前，微微一笑。
“我离京之时，还听人提及，靖北军人人骑射俱佳，皆是我天朝栋梁之才。今日若是能亲眼所见小刘将军一展武魂，也算是此行不虚！”
这话一出，刘煜马上就昂着头站出来，十足的傲气。
“有何不可？若是沈侍郎愿意，末将愿与他比试一番！”
二皇子抚掌而笑：“沈卿就算了！他乃文臣，本就不善此事。刘小将军若有什么本事，尽可展示出来，叫我们大开眼界！
我刚听说，简之，你夫人和妹妹，也来此处？不如叫她们也过来，一道观看！我已数年未见过阿芷，上次见她，还是个四五岁的孩童……”
·
没想到他这一番话，竟叫两人同时出声。
魏渊说：“她们都是女人，对这些没有兴趣。”
沈玉华却说：“我虽文臣，但也攻骑射。”
这二人说完，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别样情绪。
二皇子笑意更深。
“既如此，那便如沈卿所愿，比试一番。至于简之夫人和阿芷，派个人过去问问，若是想看，就请她们过来，不想看，就算了。”
他这番话，说得随和，好像把选择权给了所有人。
但既然派人去请，谁又敢不给皇子面子？
况且还有个，心心念念想要见到沈玉华的魏芷。
·
二人过来的时候，二皇子和魏渊已经落座。
魏芷一双眼睛，早已钉在沈玉华身上。
他今日陪着二皇子来马场，便没有穿往日那种文人的宽袖长衫，反而是一身窄袖交领，轻便打扮。
有兵士抬着武器箱笼过来，正在给他验看试弓。
见到两名女子过来，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林青榕与魏芷今日都穿了青绿色马面裙，梳着类似的发髻，两人都戴了白色面纱，一同出来之时，离远了看，还以为是一对双生少女。
·
二皇子朝着她们笑着点点头。
“是我冒昧，请你们过来，望三夫人和阿芷妹子，不要嫌此事无趣。”
林青榕和魏芷都福了福身。
林青榕笑道：“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深闺妇人，托您的福，才能开一开眼界，长些见识。”
二皇子扬手，二人这才落座。
魏渊不着痕迹地看了林青榕一眼。
林青榕却在好奇地四处乱看，压根没空搭理他。
.
沈玉华和刘煜已经在场中，有令官过来，宣布比试规则。
比试两场。
第一场，乃在场中树立固定箭靶，能中靶心者胜出，进入下一场比试。
因是皇子发话，这场比试，便不仅限于沈刘二人。
魏渊从靖北军中，抽出一队人马过来，一同比试。
令官回身，朝着高台上的二皇子和魏渊，躬身一礼，请命示下。
魏渊道：“将士们已经准备妥当，殿下，可否开始？”
二皇子颔首道：“善。”
魏渊比了个手势，那令官便重新跑回去，手持一面红色小旗，高举后，喊了一声“射”。
他重重挥下旗帜，五只羽箭便全都飞了出去。
中靶心者，竟然有四！
二皇子连连抚掌，大声称赞。
“好！不愧是靖北军，射艺竟如此了得！”
第二轮羽箭射出，成绩不如前头，但也五之有三，正中靶心。
三射三中者，算是胜出。
一行五人，总共三十人。最后也有七人胜出，进入下一轮比试。
·
刘煜自不必说，自小就在军中长大，弓箭玩得比筷子都熟练！
他甚至不等令官挥旗，同时射出三支羽箭，箭簇竟挤在一处，全都正中靶心！
全场欢呼。
刘煜十分骄傲地回头，去看魏芷。
离得很远，看不清魏芷的脸，但他知道，魏芷一定能看到自己这般英姿飒爽的模样！
林青榕看着刘煜这副又拽又憨的样子，只觉好笑。
回头刚要跟魏芷说笑，却见魏芷痴痴地看着场中。
果然，沈玉华也将大弓举了起来。
“嗖”得一声。
他射出第一箭，虽说也是中了靶心，但跟刘煜比，的确平平无奇。
但第二箭，竟然和第一箭同一路径，最终将靶心那间劈开后，稳稳插在靶心之中。
有不少人惊呼出声。
毕竟，一次中靶，可能是运气。
两次，那一定是他的能耐了！
人人都以为沈玉华文质彬彬，不通这些，但沈玉华此举，的确叫他们刮目相看。
·
待第三箭，他将弓箭拉到最大。
众人都有些狐疑，不知他要干什么。
毕竟，箭靶只有二十来米，他这般大力，实在没有必要。
没想到临射出之时，他竟突然换了方向，从最右的位置，将箭射出。
羽箭飞驰，竟然稳稳扎在最左的箭靶上。
最左是刘煜的箭靶。
上面的三支羽箭，被沈玉华这一支凌空而来的箭，挤了下来，掉在地上。
靶心之上，只剩下沈玉华那支箭，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众人大惊。
未曾想会出现如此情境！
“好本事！”有人下意识惊呼出声。
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沈玉华，并非靖北军中人。
一个文臣，竟然当着所有靖北军的面，把他们的刘副将的脸，狠狠踩在地上！
·
刘煜此刻面色实在难看，气得握紧双拳，几乎是咬着牙根在说：“你凭什么射我的箭靶？”
沈玉华轻笑一声：“令官刚刚只说给三支羽箭，并未说是单支射出，还是三支齐射。于是，刘副将选了三支齐射。
同理，令官并未说，各人射各人的箭靶，那说明，在场的箭靶，我都能射！”
他说完，竟然收弓回身，朝着魏渊遥遥拱手。
“请教副都统，在下此番行径，可在规则之内？”
众人看着魏渊。
魏渊面上没什么表情，依旧冷峻如冰。
“既然令官未曾名言，便在规则之内。此一轮，二位皆算胜出。”
虽然都是胜出，但显然，二者心态天差地别。
沈玉华春风得意，略一拱手：“承让。”
刘煜却气得快要跳脚，牙根几乎要被他咬碎。
“行，你等着！”
两人不约而同，都往那两名女眷的方向看去。
虽然面纱挡脸，但魏芷喜笑颜开。
刘煜心中愤愤然。
林青榕却是看得直乐。
这男人们雄竞起来，是挺有意思的！
·
第二场比试，只剩下九人。
除了射箭，还要比骑术。
依旧是五个箭靶，不过相隔距离更远。
兵士骑上战马，在骑行的过程中，将箭矢射出。
条件依旧苛刻，射中靶心数量的前三名，算胜出。
前一轮胜出的那七名兵士，依次上场。
这次，全中靶心的，竟然只剩下两人。
不过此番战绩，已经十分令人钦佩。
那二人下场之后，便被兵士们围着，连声祝贺。
·
这次沈玉华先上马。
他扯着缰绳，刚一夹马腿，余光中就见刘煜也跟着上马。
他未来得及多想，马儿已经飞速前进，临近第一座箭靶。
他刚把箭矢射出，就听身后“嗖”得一声。
一只羽箭飞了出来，竟直接将他的羽箭射飞了出去，而那只捣乱的箭矢，虽未中靶心，竟牢牢地钉在箭靶之上。
沈玉华刚要回头，却听到刘煜阴沉的声音。
“令官也未说不能如此，沈侍郎莫要怠慢，小心了！”
·
眼见刘煜又抽出第二根羽箭。沈玉华十分无奈，也射出了第二支。
两支皆是同样路数，都被刘煜的箭，射偏了方向。
但好歹这次，钉在箭靶边缘，并未射空。
魏芷远远看着，竟猛得站了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这不公平！他这样，沈郎就不能胜出了！”
林青榕赶紧拉着她坐下，却听魏渊在一旁冷冷说道“：令无禁止即为可。他耍小聪明，那别人也会动脑子。”
“你们不讲道理！”魏芷气得不轻。
林青榕赶紧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慌，还没结束呢！我看沈侍郎也未必会输。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文人，没想到骑射也这般了得！”
二皇子在一旁笑道：“三夫人此言差矣，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沈卿这个探花郎，是真才实学，可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魏芷也跟着连连点头，“是是是，沈郎什么都会！”
魏渊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不辩喜怒。
二皇子突然转过头来，似是无意地闲聊：
“简之，当初你在京城时，我领了圣名，去两湖赈灾。听闻你跟着父皇一道狩猎，骑射十分了得。当初未能得见，实乃我心中憾事。
今日，不知能否一观？也让我见识下，如今我天朝最好的骑手射手！”
魏渊微微低头，“殿下既有此意，那恭敬不如从命。”
·
而此时场中，那两人已经跑完全程。
第三支箭，沈玉华做了个假动作。
刘煜上当，未能将他的箭矢射飞，刘煜的箭也偏了方向。
沈玉华紧随其后射出的箭，终于中靶。
第四支箭，沈玉华也不恋战，猛夹马肚子，竟直接将箭矢射到了第五个箭靶之上。
等刘煜射完第四支，再回头射第五支箭的时候，沈玉华的第五支箭也跟着飞出。
两根羽箭凌空相撞，竟掉了下来，都没有中靶。
此等混战结束的时候，竟出现了一个难题。
那就是，除了前头两名胜出的兵士之外，这二人中靶的数量，竟是一致。
·
众人目光看向高台。
二皇子起身，颔首笑道：“靖北军果然水平卓绝，既如此，就叫他们二人，都算胜出吧！”
本来三名胜出者，现在竟成了四名，这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而且两名兵士，压了自己副将一头，自觉有些惶恐。
二皇子转头看向魏渊，笑而不语。
魏渊哪里不懂？
“既如此，那就再加一局，比射柳。”
他起身，慢慢走下高台，伸手道：“拿弓来。”
众人都十分震惊，同时，也满脸欣喜。
“很久没见过副都统亲自下场了！”
“上回我跟着三爷去剿匪，三爷之箭，百发百中，每次射出，必有匪徒死伤！三爷真可谓军神下凡！”
众人看着魏渊入场。
连沈玉华也颇为意外。
“简之，你来此处，岂非大材小用？”
魏渊却道：“殿下有旨，不得不从。”
他缓步上前，微微一笑。
“我离京之时，还听人提及，靖北军人人骑射俱佳，皆是我天朝栋梁之才。今日若是能亲眼所见小刘将军一展武魂，也算是此行不虚！”
这话一出，刘煜马上就昂着头站出来，十足的傲气。
“有何不可？若是沈侍郎愿意，末将愿与他比试一番！”
二皇子抚掌而笑：“沈卿就算了！他乃文臣，本就不善此事。刘小将军若有什么本事，尽可展示出来，叫我们大开眼界！
我刚听说，简之，你夫人和妹妹，也来此处？不如叫她们也过来，一道观看！我已数年未见过阿芷，上次见她，还是个四五岁的孩童……”
·
没想到他这一番话，竟叫两人同时出声。
魏渊说：“她们都是女人，对这些没有兴趣。”
沈玉华却说：“我虽文臣，但也攻骑射。”
这二人说完，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别样情绪。
二皇子笑意更深。
“既如此，那便如沈卿所愿，比试一番。至于简之夫人和阿芷，派个人过去问问，若是想看，就请她们过来，不想看，就算了。”
他这番话，说得随和，好像把选择权给了所有人。
但既然派人去请，谁又敢不给皇子面子？
况且还有个，心心念念想要见到沈玉华的魏芷。
·
二人过来的时候，二皇子和魏渊已经落座。
魏芷一双眼睛，早已钉在沈玉华身上。
他今日陪着二皇子来马场，便没有穿往日那种文人的宽袖长衫，反而是一身窄袖交领，轻便打扮。
有兵士抬着武器箱笼过来，正在给他验看试弓。
见到两名女子过来，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林青榕与魏芷今日都穿了青绿色马面裙，梳着类似的发髻，两人都戴了白色面纱，一同出来之时，离远了看，还以为是一对双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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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朝着她们笑着点点头。
“是我冒昧，请你们过来，望三夫人和阿芷妹子，不要嫌此事无趣。”
林青榕和魏芷都福了福身。
林青榕笑道：“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深闺妇人，托您的福，才能开一开眼界，长些见识。”
二皇子扬手，二人这才落座。
魏渊不着痕迹地看了林青榕一眼。
林青榕却在好奇地四处乱看，压根没空搭理他。
.
沈玉华和刘煜已经在场中，有令官过来，宣布比试规则。
比试两场。
第一场，乃在场中树立固定箭靶，能中靶心者胜出，进入下一场比试。
因是皇子发话，这场比试，便不仅限于沈刘二人。
魏渊从靖北军中，抽出一队人马过来，一同比试。
令官回身，朝着高台上的二皇子和魏渊，躬身一礼，请命示下。
魏渊道：“将士们已经准备妥当，殿下，可否开始？”
二皇子颔首道：“善。”
魏渊比了个手势，那令官便重新跑回去，手持一面红色小旗，高举后，喊了一声“射”。
他重重挥下旗帜，五只羽箭便全都飞了出去。
中靶心者，竟然有四！
二皇子连连抚掌，大声称赞。
“好！不愧是靖北军，射艺竟如此了得！”
第二轮羽箭射出，成绩不如前头，但也五之有三，正中靶心。
三射三中者，算是胜出。
一行五人，总共三十人。最后也有七人胜出，进入下一轮比试。
·
刘煜自不必说，自小就在军中长大，弓箭玩得比筷子都熟练！
他甚至不等令官挥旗，同时射出三支羽箭，箭簇竟挤在一处，全都正中靶心！
全场欢呼。
刘煜十分骄傲地回头，去看魏芷。
离得很远，看不清魏芷的脸，但他知道，魏芷一定能看到自己这般英姿飒爽的模样！
林青榕看着刘煜这副又拽又憨的样子，只觉好笑。
回头刚要跟魏芷说笑，却见魏芷痴痴地看着场中。
果然，沈玉华也将大弓举了起来。
“嗖”得一声。
他射出第一箭，虽说也是中了靶心，但跟刘煜比，的确平平无奇。
但第二箭，竟然和第一箭同一路径，最终将靶心那间劈开后，稳稳插在靶心之中。
有不少人惊呼出声。
毕竟，一次中靶，可能是运气。
两次，那一定是他的能耐了！
人人都以为沈玉华文质彬彬，不通这些，但沈玉华此举，的确叫他们刮目相看。
·
待第三箭，他将弓箭拉到最大。
众人都有些狐疑，不知他要干什么。
毕竟，箭靶只有二十来米，他这般大力，实在没有必要。
没想到临射出之时，他竟突然换了方向，从最右的位置，将箭射出。
羽箭飞驰，竟然稳稳扎在最左的箭靶上。
最左是刘煜的箭靶。
上面的三支羽箭，被沈玉华这一支凌空而来的箭，挤了下来，掉在地上。
靶心之上，只剩下沈玉华那支箭，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众人大惊。
未曾想会出现如此情境！
“好本事！”有人下意识惊呼出声。
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沈玉华，并非靖北军中人。
一个文臣，竟然当着所有靖北军的面，把他们的刘副将的脸，狠狠踩在地上！
·
刘煜此刻面色实在难看，气得握紧双拳，几乎是咬着牙根在说：“你凭什么射我的箭靶？”
沈玉华轻笑一声：“令官刚刚只说给三支羽箭，并未说是单支射出，还是三支齐射。于是，刘副将选了三支齐射。
同理，令官并未说，各人射各人的箭靶，那说明，在场的箭靶，我都能射！”
他说完，竟然收弓回身，朝着魏渊遥遥拱手。
“请教副都统，在下此番行径，可在规则之内？”
众人看着魏渊。
魏渊面上没什么表情，依旧冷峻如冰。
“既然令官未曾名言，便在规则之内。此一轮，二位皆算胜出。”
虽然都是胜出，但显然，二者心态天差地别。
沈玉华春风得意，略一拱手：“承让。”
刘煜却气得快要跳脚，牙根几乎要被他咬碎。
“行，你等着！”
两人不约而同，都往那两名女眷的方向看去。
虽然面纱挡脸，但魏芷喜笑颜开。
刘煜心中愤愤然。
林青榕却是看得直乐。
这男人们雄竞起来，是挺有意思的！
·
第二场比试，只剩下九人。
除了射箭，还要比骑术。
依旧是五个箭靶，不过相隔距离更远。
兵士骑上战马，在骑行的过程中，将箭矢射出。
条件依旧苛刻，射中靶心数量的前三名，算胜出。
前一轮胜出的那七名兵士，依次上场。
这次，全中靶心的，竟然只剩下两人。
不过此番战绩，已经十分令人钦佩。
那二人下场之后，便被兵士们围着，连声祝贺。
·
这次沈玉华先上马。
他扯着缰绳，刚一夹马腿，余光中就见刘煜也跟着上马。
他未来得及多想，马儿已经飞速前进，临近第一座箭靶。
他刚把箭矢射出，就听身后“嗖”得一声。
一只羽箭飞了出来，竟直接将他的羽箭射飞了出去，而那只捣乱的箭矢，虽未中靶心，竟牢牢地钉在箭靶之上。
沈玉华刚要回头，却听到刘煜阴沉的声音。
“令官也未说不能如此，沈侍郎莫要怠慢，小心了！”
·
眼见刘煜又抽出第二根羽箭。沈玉华十分无奈，也射出了第二支。
两支皆是同样路数，都被刘煜的箭，射偏了方向。
但好歹这次，钉在箭靶边缘，并未射空。
魏芷远远看着，竟猛得站了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这不公平！他这样，沈郎就不能胜出了！”
林青榕赶紧拉着她坐下，却听魏渊在一旁冷冷说道“：令无禁止即为可。他耍小聪明，那别人也会动脑子。”
“你们不讲道理！”魏芷气得不轻。
林青榕赶紧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慌，还没结束呢！我看沈侍郎也未必会输。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文人，没想到骑射也这般了得！”
二皇子在一旁笑道：“三夫人此言差矣，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沈卿这个探花郎，是真才实学，可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魏芷也跟着连连点头，“是是是，沈郎什么都会！”
魏渊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不辩喜怒。
二皇子突然转过头来，似是无意地闲聊：
“简之，当初你在京城时，我领了圣名，去两湖赈灾。听闻你跟着父皇一道狩猎，骑射十分了得。当初未能得见，实乃我心中憾事。
今日，不知能否一观？也让我见识下，如今我天朝最好的骑手射手！”
魏渊微微低头，“殿下既有此意，那恭敬不如从命。”
·
而此时场中，那两人已经跑完全程。
第三支箭，沈玉华做了个假动作。
刘煜上当，未能将他的箭矢射飞，刘煜的箭也偏了方向。
沈玉华紧随其后射出的箭，终于中靶。
第四支箭，沈玉华也不恋战，猛夹马肚子，竟直接将箭矢射到了第五个箭靶之上。
等刘煜射完第四支，再回头射第五支箭的时候，沈玉华的第五支箭也跟着飞出。
两根羽箭凌空相撞，竟掉了下来，都没有中靶。
此等混战结束的时候，竟出现了一个难题。
那就是，除了前头两名胜出的兵士之外，这二人中靶的数量，竟是一致。
·
众人目光看向高台。
二皇子起身，颔首笑道：“靖北军果然水平卓绝，既如此，就叫他们二人，都算胜出吧！”
本来三名胜出者，现在竟成了四名，这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而且两名兵士，压了自己副将一头，自觉有些惶恐。
二皇子转头看向魏渊，笑而不语。
魏渊哪里不懂？
“既如此，那就再加一局，比射柳。”
他起身，慢慢走下高台，伸手道：“拿弓来。”
众人都十分震惊，同时，也满脸欣喜。
“很久没见过副都统亲自下场了！”
“上回我跟着三爷去剿匪，三爷之箭，百发百中，每次射出，必有匪徒死伤！三爷真可谓军神下凡！”
众人看着魏渊入场。
连沈玉华也颇为意外。
“简之，你来此处，岂非大材小用？”
魏渊却道：“殿下有旨，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