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腹痛-《男色误我,闷骚夫君太缠人》

  林青榕声音细弱,“我没事,就是、就是肚子疼。”

  “肚子疼?”魏渊眉头拧得更深。

  只是肚子疼,竟能疼成这样?

  白天还活蹦乱跳,满院子撒欢,跟弟弟妹妹们打雪仗,这会子竟然会孱弱至此!

  想到此,魏渊高喝一声,“来人!”

  “别,别叫人……”

  林青榕十分虚弱地扯了下他的衣袖,但魏渊反手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樱桃石榴一直候着,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冲进来帮自家夫人对付魏渊。

  但进门之后,却看到这番场景,两人都惊了。

  “夫人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夫人……”

  樱桃虽然害怕魏渊,但此刻对林青榕的担忧,已经超过了害怕,上前查看。

  她握住林青榕的一只手,怒视着魏渊,似乎只要林青榕一声令下,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跟这位姑爷,拼个你死我活,保住自家主子!

  “去叫跟小武说,通知前院,叫郎中来。”魏渊言简意赅。

  两丫鬟皆是一愣,石榴马上明白,转身就要出去。

  “别去!”林青榕撑着身体,喊了一声。

  石榴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别听她的,快去!”魏渊冷着脸,下达命令。

  “你是谁丫鬟?我说了,不用去!”

  林青榕挣扎着从魏渊怀中出来,撑着床沿,抬起手臂,指着角落里的斗柜。

  “里面有药材,拿去煮了给我,不用请郎中,我自己就是郎中!”

  石榴马上明白过来,自去取了药材,赶紧去小厨房煎药。

  樱桃也反应过来,不等吩咐,也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她抱了个汤婆子进来,塞到林青榕怀中。

  “夫人可要换身衣裳?”

  林青榕刚刚出了一身冷汗,已经浑身湿透。

  樱桃不等她应答,就从樟木箱子里,取了一身新的里衣出来。

  林青榕坐直身体,刚解开一根系带,突然看了魏渊一眼,抿着嘴唇,脸皮微红。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魏渊沉着脸,不知所云。

  樱桃转头对他道:“三爷且去榻上歇息片刻,我们夫人要换衣裳。”

  之前看见他还哆哆嗦嗦的丫鬟,此刻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敢这般直言不讳地支开他!

  魏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林青榕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便老老实实地起身,去榻上坐着。

  可他心里却是叹气。

  有什么好遮的?又不是没看过!

  ·

  床上纱帘重新落下,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多时,樱桃抱着一身湿透的衣裤出来,还把褥单也带出来,接着,又拿了新的,钻进床中,重新换上。

  来来回回忙活半天,这才出来,抱着脏衣和褥单出去了。

  屋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魏渊这才起身,重新回到床边。

  林青榕抱着汤婆子,正躺在床上,樱桃给她盖了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

  魏渊挨着她坐下,抬手在她额头上又按了片刻。

  “我没发热。”

  林青榕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却被他反手握住。

  “为何不让请郎中?”魏渊问。

  林青榕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有什么好请的?来月事而已。因为这事儿,把整个王府闹起来,去请郎中,我真是白上医学……”

  她说了一半,突然打住,看向魏渊的眼神,带着几许鄙夷。

  “算了,你一个臭男人,什么也不懂!”

  说完,竟然翻身过去,背对着他。

  魏渊只觉莫名其妙。

  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就突然又骂上他了?

  ·

  他坐在床边,蹙眉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石榴端着药进来,才打破这份安静。

  林青榕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石榴手上捧着碗,腾不出手来去拿靠枕。

  魏渊倒是眼疾手快,伸出长臂,揽住林青榕的腰,轻轻松松将她抱到床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从石榴手中接过药碗。

  “下去吧。”

  石榴还在犹豫,却听林青榕声音软绵地说:“已经折腾到这个时辰了,快回去休息。”

  “夫人……”

  “行了,不用你伺候,有人在呢!”林青榕朝她笑笑,转头看向魏渊。

  魏渊一手扶着她,一手端着药碗,吹了几下,确定不太烫了,才送到她唇边。

  林青榕心疼自家丫鬟,不愿折腾,倒是一点儿不在意使唤他。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石榴不再多言,转身退下。

  关上房门的时候,看到二人依偎在一处。林青榕似乎姿势不太舒服,扭动了一下身体,魏渊马上换了个位置,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林青榕笑眯眯的,不知说了什么,还伸手在魏渊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魏渊虽然皱着眉头,但也没有生气,只是按住她不老实的手,重新把药碗递了过去。

  石榴一颗心终于放下,关上房门出去了。

  ·

  林青榕就喝了一口汤药,便不愿再喝。

  刚刚着急,忘了让石榴多放红糖,这药竟然苦得难以入口!

  偏偏魏渊亲自喂到她嘴边,林青榕别开脸,“不想喝。”

  魏渊却道:“既然不喝,那就叫人请郎中来。”

  林青榕怒视着他,魏渊却不以为意,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林青榕瞪着他好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

  “你笑笑嘛!明明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不笑!刚刚你都吓到她们了!”

  魏渊皱着眉头,拍开她的手,重新递上药碗,十分执着。

  林青榕撅着嘴巴,小脸皱成一团,十分痛苦。

  “我捂了汤婆子,不太疼了,这药能不能……”

  “不能!”魏渊把冷血无情贯彻到底,端着药碗送到她唇边。

  但看着林青榕皱巴巴的小脸,到底还是心软,“你老实把药喝了,我给你拿蜜饯来。”

  林青榕无奈,只得捧着药碗,一口气把灌入肚中。

  魏渊倒是说到做到,取了蜜饯来,林青榕刚捏了几颗,他又拿走了。

  “已经晚了,不要多吃。”

  “小气鬼。”林青榕撇撇嘴,把几颗蜜饯全塞到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压过苦味,热汤药入腹,浑身也暖了许多。

  林青榕抱着汤婆子躺下,眯着眼睛,有些困倦了。

  “我身上不舒服,什么也做不了,你去书房睡吧。”

  说着,她翻身进去,不再搭理魏渊。

  魏渊心里,好气又好笑。

  这女人,使唤完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二话不说,脱了衣裳,躺在床上,拉开被子,扳着林青榕的肩膀,强行把她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