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找上门来-《离婚后的我,成为守门人》

  余山发现,自己的宾馆这两天更加火爆了,几乎不会出现空房的情况。

  当然,这其中的功劳余山觉得一半要归功于老法师,而另一半则要归功于绾绾和妃萱了。

  前者,为宾馆提供了良好的休息环境,而后者,则吸引了不少水友和青春期荷尔蒙躁动的男学生们。

  虽然绾绾依旧懒得露脸直播,可是网上关于她偶然出镜的视频早火了,再加上水友们的神通广大,很容易的便找到了绾绾的工作地点。

  而令余山意料之外的事,最近竟也来了不少中老年人入住,这不,徐立冬校长也带着几个朋友又来了。

  “小余,还有房间吗?”徐立冬问道。

  余山看了看电脑,“还有一间双人间,徐教授要住吗?”

  徐立冬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同事道:“这是张教授,他啊,最近睡眠不好,总是失眠,我就推荐他来你这里住几天试试,你这宾馆虽然不大,可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安神。”

  余山笑了笑,便带着这位张教授上了楼。

  “老徐,到底管不管用啊?一天五百,这价格可不便宜呢,”这位张教授悄悄对徐立冬问道。

  “老张,你就试试吧,保证你来了一次还想来,再说了,你一个月工资也万八千呢,还差这点钱?”徐立冬笑着说道。

  “哎,老徐你不懂,我还要给我儿子攒钱买房呢,要不是最近补课实在精神不济,我哪里舍得花五百只为睡个好觉,”张教授叹了口气说道。

  余山走在前面,自然是也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能有真正的体会。

  安顿好了徐教授的朋友,余山和徐教授坐在楼下聊天。

  “你这宾馆是不是用了什么安神香,给我也推荐推荐,这几天我睡眠也不太好,”徐教授深吸了一口宾馆的空气,对余山说道。

  余山笑了笑,“哪有什么安神香,要是有的话我直接给您送去了,只是一些普通的香氛罢了。”

  徐教授疑惑的看着四周,“那就奇怪了”,想了想说道:“难道说是因为你这里风水好的缘故吗?”

  两人正说话间,沈芝芝从门外进来了,她下课了,只是表情有些沉重,看到余山和徐立冬后微微一愣。

  “徐校长?”

  徐立冬自然也是认得芝芝的,笑着点点头道:“哎,芝芝你下课了?”

  沈芝芝“嗯”了一声,神情有些沉重,“徐伯伯,您知道周萍的事吗?”

  徐立冬眉头轻轻皱起,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知道,她的父母昨天来接走她了,还说要追究学校的责任。”

  余山在一旁听着摸不着头脑,听沈芝芝解释后才明白,原来这所谓的周萍就是那天造谣沈芝芝的女生。

  她疯了,每天在宿舍里说见鬼了,整个人不吃不喝的,已经两三天了,学校通知了家长来接走休学了。

  沈芝芝有些内疚,虽然对方和自己有矛盾,可是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而余山则在一旁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那日在操场上被帝皇吓得太狠了,精神受了不可逆的损伤。

  帝皇那种带着恐怖威压的震慑,对于普通人脆弱的心神而言,不啻于一场精神风暴,周萍显然没能扛过去。

  余山心里清楚,帝皇当时只是释放了微不足道的一丝气息,意在惩戒,却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

  他理解帝皇维护林小雨和沈芝芝的心情,但看着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因此凋零破碎,内心难免涌起复杂难言的叹息,既有对周萍遭遇的些许怜悯,也有一丝对这些异界来客更深的认识。

  徐立冬还在旁边感慨着周萍父母的不依不饶,余山却只能沉默,这些普通人世界的纷扰,在帝皇那等存在掀起的波澜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又沉重。

  而造成这样结果的,也不是帝皇的错。

  在这一刻,他愈发明白了当初罗兰法师和自己说过“责任”的意义,他的一个疏忽,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芝芝,我听说她和你还有过一些矛盾是吗?”徐立冬想到了什么说道。

  沈芝芝如实的点了点头,“因为舞蹈领队的事,她对我有些不满,所以造谣了一些无中生有的事。”

  徐立冬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周萍的事与你无关,我会妥善处理的。”

  沈芝芝张了张嘴,虽然徐立冬都这么说了,可是她还是感觉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现在系里很多人都在传,是自己的那个“保镖”把周萍吓坏了。

  余山也安慰了沈芝芝,可是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余山知道,光是自己等人的安慰只怕是收效甚微,还是得她自己看开。

  正说话间,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还伴随着叫骂。

  “赔我女儿!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

  玻璃门被猛地推开,裹挟着一股刺骨的寒气,一个中年女人状若疯虎地冲了进来,头发凌乱,双目赤红,直扑向还在怔愣中的沈芝芝。

  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脸色铁青、攥紧拳头的男人,正是周萍的父母。

  “就是你!还有你们学校!你们那个什么保镖!把我女儿害成那样!”女人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伸手就去抓沈芝芝的胳膊。

  沈芝芝吓得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柜台上。

  “住手!”徐立冬脸色一沉,反应极快,立刻挺身挡在了沈芝芝身前,沉声喝道:“周萍家长!有话好好说!你们女儿的事学校会妥善处理的。”

  余山也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了女人和徐立冬、沈芝芝之间。

  他眉头紧锁,心知麻烦终究还是找上门了。看着这对情绪失控的父母,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周萍遭遇的同情,又对眼前这混乱局面感到棘手。

  “好好说?我女儿好好一个大学生,送来你们学校,现在成了那个样子!你们让我怎么好好说!”周萍的父亲声音嘶哑,指着沈芝芝,又指向徐立冬,“徐校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个保镖呢?叫他出来!是不是他把我女儿吓疯的!”

  “对!叫那个打人的出来!他必须负责!”女人在徐立冬和余山的阻拦下无法靠近沈芝芝,只能歇斯底里地哭喊,引得楼上一些住客都好奇地探出头来。

  徐立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乱和一丝恼怒,努力维持着校长的威严:“周萍同学的情况,学校非常重视,也正在积极配合调查和心理干预。但你们这样无端指责同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关于所谓的保镖,学校保卫处已经介入调查,没有证据表明……”

  “证据?我女儿的闺蜜亲口说的!她说就是那天见了沈芝芝的朋友以后,我女儿就疯了!”女人尖叫着打断徐立冬,说完忽然看着徐立冬:“你为什么在宾馆,还有为什么和沈芝芝在一起,你们认识!你包庇她!”

  徐立冬一听,眉头一皱,心想麻烦了。

  而沈芝芝则靠在冰冷的柜台上,听着周萍母亲那声嘶力极的控诉,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