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休息、雪茄与崩坏的前兆
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范马勇次郎屹立场中，脊柱两侧那暗红色的鬼背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蒸腾起扭曲空气的灼热煞气。他刚刚以绝对的力量给予了武道活化石郭海皇体术上的败北，然而，那双狩猎者的瞳孔却已贪婪地、死死地锁定了下一个猎物——凌曜。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枷锁，缠绕而去。
就在他肌肉紧绷，即将以雷霆之势扑出的刹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如同清凉的溪水流过灼热的熔岩，打破了这致命的凝滞。
“喂喂，范马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发声者身上。凌曜不知何时又摸出了一个鲜红的苹果，正漫不经心地用指甲划着皮，他甚至没正眼看勇次郎。
“刚享用完一份‘世纪大餐’，都不需要漱漱口，就急着吃下一道菜吗？”他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倒地力竭、被郭春成等人慌忙抬下去的郭海皇，又用下巴点了点勇次郎那依旧澎湃着骇人力量、却因先前激战而并非处于完美巅峰状态的身体。
“我这个人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输了以后找借口。”他“咔嚓”咬了一口苹果，咀嚼着，语气带着一种气死人的悠闲，“比如‘刚才打老头消耗了体力’、‘状态不是百分百’之类的。听起来就像丧家之犬的哀鸣，太难看了。”
他顿了顿，将苹果核精准地扔进远处的一个垃圾桶，然后做了一个极其敷衍的“请”的手势，指向那片已沦为废墟的选手休息区。
“所以——去那边，坐下来，喘口气，把你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消耗补回来。我要击败的，是‘完全’的地上最强生物，而不是一个‘状态不佳’的残次品。”他 finally 正眼看向勇次郎，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别让我失望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勇次郎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如此直白、如此侮辱性的“体贴”，无异于在猛虎脸上拔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勇次郎那即将爆发的狂暴杀气竟微微一滞。他脸上狰狞的表情慢慢平复，那双野兽般的瞳孔中，汹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黑暗、更加兴奋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发现稀世珍宝、亟待将其彻底碾碎、品尝其每一分价值的极致渴望。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足以让孩童止啼的、狰狞而无比期待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闷雷滚过的笑声。
“哼……呵呵呵……有意思。”他居然真的缓缓收敛了鬼背那灼热逼人的气息，虽然暗红色的纹路并未完全隐去，依旧如同沉睡的火山的脉络般伏在他背上，但那股迫人的压力确实减轻了。他深深地看了凌曜一眼，那目光仿佛穿透皮囊，直抵其核心的本质。
“好！我就如你所愿！”他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转身，迈着龙行虎步，走向那片早已因为他和郭海皇的战斗而变得狼藉不堪、坑坑洼洼宛如月球表面的休息区。
镜头切换：废墟中的仪式
休息区的遮阳棚早已不翼而飞，座椅东倒西歪，地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和巨大的凹坑。勇次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一个严重变形但勉强立着的储物柜前。
他没有寻找钥匙，只是伸出那能捏碎钢铁的手指，“哐啷”一声，如同撕开纸片般将锁头连同柜门的一部分直接扯了下来。他从里面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崭新黑色高强度弹力背心和长裤。
他就站在那里，站在废墟之中，当着全场死寂的观众、所有对准他的镜头，无比自然地进行更衣。他扯掉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露出那具犹如希腊神像般完美、却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精悍躯体。阳光下，古铜色的皮肤和线条分明的肌肉群仿佛由金属铸就。他慢条斯理地换上新的背心和长裤，布料紧紧包裹住肌肉，勾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轮廓。
换装完毕，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粗如儿臂、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巴雪茄，叼在嘴上。
“噌！”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竟用拇指指甲划着一根特制的、超大型防水火柴，橘红色的火苗蹿起。
他猛地将雪茄凑近火苗，深吸一口！那深吸的气流声甚至清晰可闻，粗大的雪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燃烧，猩红的火头瞬间就蔓延下去一截！
随即，他微微仰头，“呼——”地一声，将浓郁得如同实质的乳白色烟雾，如同巨龙的吐息般，笔直地、有力地喷向空中，形成一道久久不散的粗壮烟柱。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将还剩大半截的珍贵雪茄扔在地上，用厚重的军靴底毫不怜惜地狠狠碾碎，仿佛碾碎一只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充满了一种原始而强大的力量感，仿佛一个战前补充力量的神秘仪式。
风暴前夕：试探即天灾
勇次郎重新走回场地中央，与一直耐心等待、甚至有点无聊地打着哈欠的凌曜相对而立。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废话，空气却沉重得如同水银。
“可别让我觉得这短暂的等待是徒劳的，小子。”勇次郎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希望你吸够氧了，范马先生。”凌曜微微一笑，站直了身体，眼中的慵懒迅速被一种冷静的审视所取代，“毕竟，缺氧会导致脑细胞死亡，我可不想和一个傻子打架。”
下一刻，仿佛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虚招，而是最纯粹、最野蛮、最直接的——正面对拳！
勇次郎的右拳，简单的一个后拉，全身的力量——从脚踵至腿腰，经脊椎大龙节节贯通，最终凝聚于拳锋——蕴含着足以崩山裂地、改写地形的绝对暴力，轰然击出！拳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极度压缩，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布匹被撕裂般的尖锐悲鸣！
凌曜的右拳，则是后发先至，手臂上隐约有极其淡薄的、几乎看不见的黑色寒雾缠绕流转。他没有那样繁琐的发力过程，却同样带来了极致的动能，只是那动能冰冷、死寂，仿佛来自幽冥！
两只蕴含着不同“真理”的拳头尚未真正对撞，其隔空释放出的拳压已经如同两堵无形的巨墙，凶狠地互相挤压、排斥、最终轰然爆裂！
轰！！！！！！——！！！
仿佛一百吨TNT炸药被瞬间引爆！一个肉眼可见的、巨大的环形冲击波以双拳对撞点为中心，疯狂地、毁灭性地向外扩散！
“地…地震了吗？！！” 看台上，烈海王脸色剧变，惊呼出声！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整个巨型擂台乃至周边的地基都在剧烈摇晃、震颤！无数碎石尘埃从看台顶棚簌簌落下！
恐怖的气浪如同海啸般席卷一切！距离最近的、之前未被彻底清空的杂物箱、破碎的广告牌、以及十几个自持实力不错、还想硬撑着近距离观战的武者，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就如同被无形巨手拍中的苍蝇般，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狠狠吹飞出去，狼狈不堪地撞在远处加固过的墙壁上，筋断骨折！
就连那棵“幸运”的古松树也迎来了末日审判！树干疯狂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树上的摄影师小林和记者田中发出绝望的尖叫，死命抱住树枝，昂贵的摄像机在空中疯狂摇摆，镜头捕捉到的天地都在旋转颠倒！
“稳住！小林君！稳住啊！” 田中在下方尖叫。
“稳…稳不住啊！这根本不是风！是冲击波！是爆炸啊！”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兴奋，职业本能让他依旧试图构图，“全世界…全世界的观众你们看到了吗！这不是特效！这不是电影！地震！刚刚真的地震了！只是因为一次对拳！一次对拳！天哪！这两个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烟尘与混乱缓缓散去…
场地中央，一个直径超过十五米的巨大凹坑赫然出现！坑底遍布放射状的裂纹，中心处更是深深下陷。勇次郎和凌曜就站在坑底的中心，两人的拳头依然死死抵在一起，仿佛两尊凝固的魔神雕像。
旁白：半圆式解说时刻（通过直播信号与场内强者心声交织）：
· 烈海王（声音干涩，充满难以置信）：“仅仅…仅仅是一次试探性的对拳…甚至可能都没用上全力…竟然产生了堪比高级别地震的效果？！他们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已经完全超越了‘武术’乃至‘生物’的范畴！这是天灾级别的碰撞！”
· 愚地独步（冷汗浸透道服，瞳孔颤抖）：“不仅仅是力量的量级！看他们的脚下！范马君脚下的地面呈夸张的放射状碎裂，那是他狂暴力量外泄的证明！而那个凌曜…他脚下的地面虽然也下陷，但裂纹却规则得多，甚至…几乎看不到飞溅的碎石！他把所有的力量都完美地收束、引导了？！不…甚至更可怕…他的力量性质…仿佛在‘吞噬’、‘中和’范马君那毁灭性的冲击力！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 直播间（小林声嘶力竭，几乎破音）：“观众朋友们！奇迹！我们还在树上！信号恢复了！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坑！上帝啊！我发誓我刚刚看到了空间扭曲了一下！那个凌曜！他接住了！他正面接住了地上最强生物的一拳！而且看起来…毫发无伤？！这已经彻底颠覆了物理学！颠覆了生物学！”
坑底，勇次郎缓缓收回了拳头。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坚逾钢铁的拳峰——那里竟然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正在快速消散的白色霜痕，一股阴冷的刺痛感正顺着经络缓缓消退。
不是硬碰硬的疼痛，而是一种…被某种极其不祥的东西“亲吻”过的感觉。
然而，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他畏惧，反而让他眼中那沉寂片刻的兴奋之光，如同浇了汽油的野火般轰然爆发，几乎要喷薄而出！
“冰冷…死寂…还能吸收、侵蚀我的力量…哈哈哈…太好了！太棒了！”他猛地抬起头，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发现新玩具般的极致喜悦，“看来…不拿出点真东西…是没办法让你这有趣的家伙尽兴了！”
他身体微微下蹲，全身的肌肉纤维如同获得了独立的生命般开始疯狂地蠕动、贲张！那件崭新的黑色紧身背心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嗤啦” 的呻吟声，纤维一根根被撑至极限！
凌曜也收回了手，随意地甩了甩手腕，眼中水色的菱形瞳孔微光流转：“【实时分析：目标生物能量反应急剧攀升…突破原有阈值127%…模式发生根本性改变…能量属性趋于极端不稳定…】…嗯，终于要拆开这份主菜的包装了吗？”
“撕拉——！！！”
勇次郎上身那件质量极佳的新背心，再也无法承受这源自内部的恐怖膨胀力，如同纸片般被彻底撑裂、撕碎！蝴蝶般纷飞的黑色布片之中，在他脊柱两侧猛然睁开的，不再是之前那暗红色的鬼背纹路…
而是…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灼热、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怒火与暴虐！那纹路更加复杂、更加狰狞，并且伴随着一种无声的、却能让所有目睹者灵魂战栗的愤怒咆哮意念的——
鬼哭·怒纹！
“第二回合…开始了！小子！” 勇次郎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却仿佛带着无数恶鬼的合唱，充满了毁灭的欲望，“让我好好享受吧！”
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范马勇次郎屹立场中，脊柱两侧那暗红色的鬼背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蒸腾起扭曲空气的灼热煞气。他刚刚以绝对的力量给予了武道活化石郭海皇体术上的败北，然而，那双狩猎者的瞳孔却已贪婪地、死死地锁定了下一个猎物——凌曜。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枷锁，缠绕而去。
就在他肌肉紧绷，即将以雷霆之势扑出的刹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如同清凉的溪水流过灼热的熔岩，打破了这致命的凝滞。
“喂喂，范马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发声者身上。凌曜不知何时又摸出了一个鲜红的苹果，正漫不经心地用指甲划着皮，他甚至没正眼看勇次郎。
“刚享用完一份‘世纪大餐’，都不需要漱漱口，就急着吃下一道菜吗？”他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倒地力竭、被郭春成等人慌忙抬下去的郭海皇，又用下巴点了点勇次郎那依旧澎湃着骇人力量、却因先前激战而并非处于完美巅峰状态的身体。
“我这个人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输了以后找借口。”他“咔嚓”咬了一口苹果，咀嚼着，语气带着一种气死人的悠闲，“比如‘刚才打老头消耗了体力’、‘状态不是百分百’之类的。听起来就像丧家之犬的哀鸣，太难看了。”
他顿了顿，将苹果核精准地扔进远处的一个垃圾桶，然后做了一个极其敷衍的“请”的手势，指向那片已沦为废墟的选手休息区。
“所以——去那边，坐下来，喘口气，把你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消耗补回来。我要击败的，是‘完全’的地上最强生物，而不是一个‘状态不佳’的残次品。”他 finally 正眼看向勇次郎，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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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勇次郎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如此直白、如此侮辱性的“体贴”，无异于在猛虎脸上拔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勇次郎那即将爆发的狂暴杀气竟微微一滞。他脸上狰狞的表情慢慢平复，那双野兽般的瞳孔中，汹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黑暗、更加兴奋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发现稀世珍宝、亟待将其彻底碾碎、品尝其每一分价值的极致渴望。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足以让孩童止啼的、狰狞而无比期待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闷雷滚过的笑声。
“哼……呵呵呵……有意思。”他居然真的缓缓收敛了鬼背那灼热逼人的气息，虽然暗红色的纹路并未完全隐去，依旧如同沉睡的火山的脉络般伏在他背上，但那股迫人的压力确实减轻了。他深深地看了凌曜一眼，那目光仿佛穿透皮囊，直抵其核心的本质。
“好！我就如你所愿！”他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转身，迈着龙行虎步，走向那片早已因为他和郭海皇的战斗而变得狼藉不堪、坑坑洼洼宛如月球表面的休息区。
镜头切换：废墟中的仪式
休息区的遮阳棚早已不翼而飞，座椅东倒西歪，地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和巨大的凹坑。勇次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一个严重变形但勉强立着的储物柜前。
他没有寻找钥匙，只是伸出那能捏碎钢铁的手指，“哐啷”一声，如同撕开纸片般将锁头连同柜门的一部分直接扯了下来。他从里面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崭新黑色高强度弹力背心和长裤。
他就站在那里，站在废墟之中，当着全场死寂的观众、所有对准他的镜头，无比自然地进行更衣。他扯掉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露出那具犹如希腊神像般完美、却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精悍躯体。阳光下，古铜色的皮肤和线条分明的肌肉群仿佛由金属铸就。他慢条斯理地换上新的背心和长裤，布料紧紧包裹住肌肉，勾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轮廓。
换装完毕，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粗如儿臂、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巴雪茄，叼在嘴上。
“噌！”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竟用拇指指甲划着一根特制的、超大型防水火柴，橘红色的火苗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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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微微仰头，“呼——”地一声，将浓郁得如同实质的乳白色烟雾，如同巨龙的吐息般，笔直地、有力地喷向空中，形成一道久久不散的粗壮烟柱。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将还剩大半截的珍贵雪茄扔在地上，用厚重的军靴底毫不怜惜地狠狠碾碎，仿佛碾碎一只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充满了一种原始而强大的力量感，仿佛一个战前补充力量的神秘仪式。
风暴前夕：试探即天灾
勇次郎重新走回场地中央，与一直耐心等待、甚至有点无聊地打着哈欠的凌曜相对而立。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废话，空气却沉重得如同水银。
“可别让我觉得这短暂的等待是徒劳的，小子。”勇次郎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希望你吸够氧了，范马先生。”凌曜微微一笑，站直了身体，眼中的慵懒迅速被一种冷静的审视所取代，“毕竟，缺氧会导致脑细胞死亡，我可不想和一个傻子打架。”
下一刻，仿佛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虚招，而是最纯粹、最野蛮、最直接的——正面对拳！
勇次郎的右拳，简单的一个后拉，全身的力量——从脚踵至腿腰，经脊椎大龙节节贯通，最终凝聚于拳锋——蕴含着足以崩山裂地、改写地形的绝对暴力，轰然击出！拳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极度压缩，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布匹被撕裂般的尖锐悲鸣！
凌曜的右拳，则是后发先至，手臂上隐约有极其淡薄的、几乎看不见的黑色寒雾缠绕流转。他没有那样繁琐的发力过程，却同样带来了极致的动能，只是那动能冰冷、死寂，仿佛来自幽冥！
两只蕴含着不同“真理”的拳头尚未真正对撞，其隔空释放出的拳压已经如同两堵无形的巨墙，凶狠地互相挤压、排斥、最终轰然爆裂！
轰！！！！！！——！！！
仿佛一百吨TNT炸药被瞬间引爆！一个肉眼可见的、巨大的环形冲击波以双拳对撞点为中心，疯狂地、毁灭性地向外扩散！
“地…地震了吗？！！” 看台上，烈海王脸色剧变，惊呼出声！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整个巨型擂台乃至周边的地基都在剧烈摇晃、震颤！无数碎石尘埃从看台顶棚簌簌落下！
恐怖的气浪如同海啸般席卷一切！距离最近的、之前未被彻底清空的杂物箱、破碎的广告牌、以及十几个自持实力不错、还想硬撑着近距离观战的武者，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就如同被无形巨手拍中的苍蝇般，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狠狠吹飞出去，狼狈不堪地撞在远处加固过的墙壁上，筋断骨折！
就连那棵“幸运”的古松树也迎来了末日审判！树干疯狂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树上的摄影师小林和记者田中发出绝望的尖叫，死命抱住树枝，昂贵的摄像机在空中疯狂摇摆，镜头捕捉到的天地都在旋转颠倒！
“稳住！小林君！稳住啊！” 田中在下方尖叫。
“稳…稳不住啊！这根本不是风！是冲击波！是爆炸啊！”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兴奋，职业本能让他依旧试图构图，“全世界…全世界的观众你们看到了吗！这不是特效！这不是电影！地震！刚刚真的地震了！只是因为一次对拳！一次对拳！天哪！这两个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烟尘与混乱缓缓散去…
场地中央，一个直径超过十五米的巨大凹坑赫然出现！坑底遍布放射状的裂纹，中心处更是深深下陷。勇次郎和凌曜就站在坑底的中心，两人的拳头依然死死抵在一起，仿佛两尊凝固的魔神雕像。
旁白：半圆式解说时刻（通过直播信号与场内强者心声交织）：
· 烈海王（声音干涩，充满难以置信）：“仅仅…仅仅是一次试探性的对拳…甚至可能都没用上全力…竟然产生了堪比高级别地震的效果？！他们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已经完全超越了‘武术’乃至‘生物’的范畴！这是天灾级别的碰撞！”
· 愚地独步（冷汗浸透道服，瞳孔颤抖）：“不仅仅是力量的量级！看他们的脚下！范马君脚下的地面呈夸张的放射状碎裂，那是他狂暴力量外泄的证明！而那个凌曜…他脚下的地面虽然也下陷，但裂纹却规则得多，甚至…几乎看不到飞溅的碎石！他把所有的力量都完美地收束、引导了？！不…甚至更可怕…他的力量性质…仿佛在‘吞噬’、‘中和’范马君那毁灭性的冲击力！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 直播间（小林声嘶力竭，几乎破音）：“观众朋友们！奇迹！我们还在树上！信号恢复了！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坑！上帝啊！我发誓我刚刚看到了空间扭曲了一下！那个凌曜！他接住了！他正面接住了地上最强生物的一拳！而且看起来…毫发无伤？！这已经彻底颠覆了物理学！颠覆了生物学！”
坑底，勇次郎缓缓收回了拳头。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坚逾钢铁的拳峰——那里竟然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正在快速消散的白色霜痕，一股阴冷的刺痛感正顺着经络缓缓消退。
不是硬碰硬的疼痛，而是一种…被某种极其不祥的东西“亲吻”过的感觉。
然而，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他畏惧，反而让他眼中那沉寂片刻的兴奋之光，如同浇了汽油的野火般轰然爆发，几乎要喷薄而出！
“冰冷…死寂…还能吸收、侵蚀我的力量…哈哈哈…太好了！太棒了！”他猛地抬起头，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发现新玩具般的极致喜悦，“看来…不拿出点真东西…是没办法让你这有趣的家伙尽兴了！”
他身体微微下蹲，全身的肌肉纤维如同获得了独立的生命般开始疯狂地蠕动、贲张！那件崭新的黑色紧身背心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嗤啦” 的呻吟声，纤维一根根被撑至极限！
凌曜也收回了手，随意地甩了甩手腕，眼中水色的菱形瞳孔微光流转：“【实时分析：目标生物能量反应急剧攀升…突破原有阈值127%…模式发生根本性改变…能量属性趋于极端不稳定…】…嗯，终于要拆开这份主菜的包装了吗？”
“撕拉——！！！”
勇次郎上身那件质量极佳的新背心，再也无法承受这源自内部的恐怖膨胀力，如同纸片般被彻底撑裂、撕碎！蝴蝶般纷飞的黑色布片之中，在他脊柱两侧猛然睁开的，不再是之前那暗红色的鬼背纹路…
而是…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灼热、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怒火与暴虐！那纹路更加复杂、更加狰狞，并且伴随着一种无声的、却能让所有目睹者灵魂战栗的愤怒咆哮意念的——
鬼哭·怒纹！
“第二回合…开始了！小子！” 勇次郎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却仿佛带着无数恶鬼的合唱，充满了毁灭的欲望，“让我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