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灰烬与新生(二)-《与师尊的双魂羁绊:忘忧南柯梦》

  人鱼族全族陨落的刹那,青桑城百姓的身影同时消失。

  唯有潭溪村还孤零零立在结界中,像暴风雨里的孤舟。

  魔尊冥魂舔舐着指尖的血迹,阴笑道:“现在,没人救得了你们。”

  帝渊踩碎地上的人鱼鳞片,紫眸中尽是嘲弄:“这蓝灵星域乃至整个三界,终将属于魔巫族!”

  陌尘单膝跪地,银发几乎全白。

  不死树灵在他体内剧烈震颤,那是本源力量即将枯竭的征兆。

  君笙突然按住他肩膀,低声道:“还记得青玉簪吗?”

  话音未落,曦月腕间的玉玲手链突然炸裂!浮尘珠的力量失控反噬,让她惨叫出声。

  与此同时,陌尘发间的青玉簪应声而碎,一道青光直贯云霄!

  “就是现在!”君笙手臂的碑文完全展开,化作金色星图笼罩天道碑虚影。

  他最后望了一眼陌尘识海蜷缩的月尘,那眼神藏着只有他们才懂的错误缠绵。

  帝渊的怒吼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

  君笙化作的金光如天河倒灌,魔巫大军在纯净的天道之力中灰飞烟灭。

  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最终只剩地面焦黑的碑形痕迹。

  当烟尘散尽,战场中央已不见君笙踪影。

  唯有一缕金芒向着天神殿方向飞去,没入云端不见。

  “该死!被封印还能如此重伤吾,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也学会了月神那招,懂得自我牺牲。”

  帝渊从废墟中爬出,魔甲破碎大半。

  他突然暴起,利爪直取虚弱的陌尘!

  刺入胸膛的剧痛让陌尘凤眸骤缩。

  他清晰感受到帝渊的手指攥住了识海那株不死树灵,神力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死不灭的力量!”帝渊疯狂大笑,却没注意树灵根部缠绕的青焰。

  那是月尘的妖火正在护着陌尘。

  陌尘强忍着剧痛,犹如风中残烛一般,用尽最后一丝神力,喊出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神术:“月落乌啼!”

  刹那间,原本黑云压城的青桑城上空,风云突变,一轮如血的红月突兀地悬挂在天际,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硕大的红月,宛如一颗燃烧的火球,散发着无数道璀璨的月光,仿佛无数把利剑,伴随着星辰中如星球般巨大的陨石,如千军万马般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就在曦月满心欢喜地准备上前去和大家一同分享这场战斗的胜利果实之时,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满月般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向了她!

  这道光芒来得如此突兀,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曦月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撞击在她的身上,瞬间将她击飞出去。

  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曦月痛苦地呻吟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就在曦月倒地的瞬间,帝渊见状立刻出手相助。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来到曦月身边,然后与她一同施展出全力,一道巨大的光芒如同一颗流星般直冲月神而去!

  这道光芒蕴含着曦月和帝渊两人的全部力量,威力惊人。

  月神见状,脸色苍白,连忙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来抵挡。

  只见月神双手一挥,一道银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与曦月和帝渊的光芒在空中交汇。

  刹那间,光芒四射,耀眼夺目,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所笼罩。

  在光芒的交汇处,隐隐可以看到一只紫黑色的巨大手掌,它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之手,带着无尽的威压,再次朝着月神的识海冲去!

  而在这只手掌的目标,正是月神识海中的那棵不死树灵!

  当不死树灵被硬生生地从识海中拽出时,那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它撕裂一般,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而一直蜷缩在不死树灵身旁的月尘,却在这一瞬间如同人间蒸发般不知去向。

  月神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那原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此刻更是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可能崩解成无数碎片。

  月神紧闭着双眼,他仅存的一点意识也在这剧烈的冲击下变得摇摇欲坠。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揉捏着,每一寸肌肤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然而,他已经无力再去抵抗这股痛苦,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那破碎的身体逐渐失去生机,等待着最终化为灰烬的那一刻。

  苍穹突然裂开金色缝隙!又一只如玉般的巨手轻轻拂过,两位魔巫族至尊就像蝼蚁般被扫入时空裂缝。

  这座城的战乱也在圣母到来的时候,终止了,一座繁华的城池,变成了一片废墟。

  冥魂想要遁逃,却被余波擦中,瞬间消失,却没人注意一丝魔气在消失前逃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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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的身影只显现一瞬。

  她将垂死的陌尘轻轻托起,叹息道:“尘儿……给你的神器为何不用?”

  一息间带着月神,就从上空虚空消失在天际。

  昆仑宫门口,那棵不死树迎来了千年首位宿主。

  当陌尘被放入树干时,整棵树亮起银青交织的光芒。

  树根自动缠绕成茧,新生的花苞在树梢缓缓成型。

  葵狐蜷缩在树下,守着主人留下的月令牌。

  偶尔它会抬头望向东方的星辰,那里是天道碑所化,隐约可见金光流转。

  而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君笙的记忆正缓慢重组。

  无数碎片中,最清晰的是那夜红烛映照下,不是月尘泛着薄汗的脊背,而是陌尘。

  与此同时,潭溪村的百姓发现村口多了眼清泉。

  月圆之夜,水面总会映出模糊的银发身影,仿佛在等待某个不归人。

  君笙眼前碑身的碑文完全显现,竟是一幅完整的三界图谱。

  多日后……

  他在天道碑里醒来后,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眼光清纯,却多了一丝沧桑岁月的痕迹。

  他知道圣母出手了,将魔巫族扔去了九天十地外的边境结界。

  恢复了记忆和境界后。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就绽放一朵金莲,莲心浮现着与青桑城地下如出一辙的符文。

  他的每一步踏去,虚空都碎裂开来,露出虚空中广袤无垠的星辰陨石。

  曦月与帝渊的攻势在被君笙的天道力量尽数反弹,以及昆仑宫圣母的攻击下,两位金仙境的外来巫族,身上也要布满伤痕。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帝渊突然狂笑起来,身躯开始膨胀:

  “就算浮尘珠毁了,也要拉这三界陪葬!”

  他在边境结界外,怒气冲冲的怒吼。

  曦月闻言色变:“你疯了!浮尘珠没了已经不能开启天裂,大峡谷渗出的奇怪黑雾也送不走,夫君我们回去另想办法……”

  此时,君笙犹如一道闪电划破虚空,瞬间穿越无尽的黑暗,抵达了边境结界。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如疾风,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君笙站在结界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片被黑暗笼罩的虚空。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外来的魔巫族永远被禁锢在结界之中,再也无法踏足蓝灵星域一步,更不能让他们来祸乱这片宁静的世界。

  就在君笙凝视着虚空的时候,突然,虚空之中传来一阵轻微的碎裂声。

  曦月敏锐的感知到了这一丝异样,她立刻转头看去,只见星辰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在眼前迅速扩大,仿佛整个虚空都要被撕裂开来。

  在曦月惊愕的目光中,君笙如同天道降临一般,突然从那道裂缝中闪现而出,稳稳地落在了结界的这一边。

  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君笙环顾四周,眼神冷冽如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存在让人感到既敬畏又安心,因为他是这片星宇的的守护者。

  君笙与魔巫族已经交战了整整三百年,这三百年来,他不断地在虚空之中开辟出一方天地,与魔巫族展开殊死搏斗。

  魔巫族最大的优势便是他们的黑暗力量,这种力量诡异而强大,让人防不胜防。

  只要天地不毁,这黑暗力量就会不断涌现,让他们魔巫族不断强大自身修为。

  时隔三百年,这时边境结界外的蓝灵星域,在三百年光阴中慢慢恢复生机,人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天一道黑影自云层中突袭而至。

  魔尊冥魂的骨刀直接贯穿君笙后背,刀尖从前胸透出,滴落的竟是金色与银色交织的血液。

  “月宫星辰之力...”魔尊惊愕地看着刀上银芒,“你竟融合了月神之力?月神竟然还没有死。”

  君笙反手抓住透胸而出的刀刃,硬生生将其折断在体内。

  他转身掐住冥魂咽喉,眼中金芒炽烈如阳:“这一刀,还你。”

  “咔嚓”一声,魔尊脖颈扭曲成诡异角度。

  但就这瞬息耽搁,曦月已拽着帝渊撕开空间裂缝遁逃而去。

  天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仿佛天地的新生,并没有多么令人感动。

  谁也不知道当年那场大战,死了多少凡人,陨落了多少神与仙。

  一位神拼命杀,一位神拼命的救。

  神位不全,天道不应,没人在乎魔界魔尊,妖界妖祖,与月宫月神去了何处,更没人在乎他们打的天翻地覆,倒显得这个世界有些诡异。

  只是在人界一个叫潭溪村的地方,流传着陌尘,月尘与君笙师徒三人的光辉事迹。

  君笙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金色血液滴落在早已化为荒芜的青桑城符文上。

  那些金色符箓文字如同饥渴的野兽,疯狂吞噬着神血。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仰天大笑:“原来如此...天道碑要的不是封印吾...是掌控吾……天道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他突然回想起三百年前整座青桑城拔地而起!

  房屋街道化为齑粉,十万百姓被柔和的金光托着缓缓降落至安全地带。

  而青桑城地底的基处,赫然浮现出一块与天道碑一模一样的巨大石碑虚影。

  “这才是真正的碑座。”君笙轻声道。

  当年他张开双臂,任由碑影将自己吞没。

  三界也是在那一刻同时震颤。

  仙界最先崩塌,白玉天阶寸寸断裂,瑶池之水倒灌入虚空。

  众仙惊恐四散,却见那些飘散的仙界碎片在黑暗中竟开始自发重组,化作无数小型星体沉入虚空。

  人界山河也在移位,沧海桑田只在瞬息。但每一处裂开的大地深处,都有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

  魔界深渊中,沉睡万年的原始魔气开始稀释,污浊逐渐沉淀为肥沃的黑土。

  最令君笙叹息的就是月宫。

  自此又过了十年。

  新生的陌尘站在月宫废墟中央,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手中的灰烬还在微微颤动着,发出微弱的青光。

  这灰烬是他在废墟中偶然发现的,当时它就静静地躺在一堆断瓦残垣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陌尘被它吸引,不由自主地将它拾起,却没想到这灰烬竟然会在他手中发出青光。

  陌尘心中一动,一种奇妙的感应涌上心头。他顺着这种感应的指引,一步步走到了界壁的边缘。

  界壁是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仙界与人界分隔开来。

  陌尘站在界壁前,凝视着那道屏障,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块飘向人界的月宫碎片吸引住了。

  那碎片很小,只有巴掌大小,但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陌尘定睛看去,只见碎片上似乎有一个蜷缩着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那个身影的存在。

  “找到……你了。”陌尘轻声说道,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银发在月光下微微飘动,发间的青焰也随之摇曳,仿佛在呼应着他的心情。

  很多年后,人界多了一个传说。

  有一位银发仙人,他总是在月圆之夜出现在人界的各个地方。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昏睡的玄猫,那玄猫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只有一双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

  仙人与玄猫走过了许多地方,他们走过了战火重生的城池,那里的人们对他们充满了敬畏;他们走过了万物复苏的荒野,那里的生灵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然而,仙人却从不曾在任何一处地方久留。

  他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偶尔,仙人会停下脚步,望向东方的天际。

  在那里,有一颗特别亮的星辰,据说那曾经是仙界的一部分。

  仙人会静静地凝视着那颗星辰,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仿佛那星辰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三界经历了长达十年的艰难修补,时光荏苒,韶华已逝,逝者已矣。

  尽管魔族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意扰乱众生,魔巫族也没在来到这里。

  但它们仍然是一个无法被彻底消灭的存在。

  人界在这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繁荣。

  新的修真界如凤凰涅盘般归来,各个宗门纷纷张开双臂,欢迎新一代的弟子加入。

  三百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似乎已被人界彻底遗忘,只留下一些模糊的传说和故事。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陌尘独自一人站在山顶,仰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迷茫和疑问:究竟什么是万物之道?难道一定要有牺牲和杀戮才能实现吗?

  陌尘身边陪伴着一只玄猫猫,它静静地蜷缩在他脚边,仿佛能感受到陌尘内心的不安。

  陌尘抚摸着猫咪柔软的毛发,轻声叹息。

  为了寻找那两个人的气息,陌尘孤身一人,带着他的猫咪,踏遍了三界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一无所获。

  那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气息。

  他一直对自己的道心感到迷茫,对所修之道也一无所知。

  这些问题,早在多年前,就由君笙口中说出,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成为了他多年来无法释怀的执念。

  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偶尔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衣衫、金色眼眸的剑客,孤独地行走在山野之间。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而他手腕处戴着的那串手链,形状奇特,手链上的碑纹图腾散发着光芒,被风吹过时,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清脆悦耳,反而显得有些沉闷,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事。

  每当手链发出这种声音时,跟在陌尘身边那只正在昏睡的玄猫就会在梦中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一些遥远的记忆,但很快又会恢复平静,继续沉睡。

  而陌尘,则会轻轻地抚摸着猫的毛发,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宠溺。

  与其说他看着的是玄猫不如说猫在他眼里其实是一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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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捡到玄猫的地方原本应该插着一支青玉簪,陌尘伸手去拿,青玉簪竟化作灰烬被风吹散,让人不禁感叹物是人非。

  这只玄猫,尾巴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这些伤痕纵横交错,仿佛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次生死搏斗。

  然而,这些伤痕都已经结疤,显示出这只玄猫顽强的生命力和坚韧的性格。

  就在这一天,他游历人界。

  想到自己曾和月尘,君笙在这青霜城中有过几年温馨的回忆,回忆中,不自觉的来到了天道宗门口。

  当他踏入宗门的那一刻,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漫步在宗门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幅画像上。

  这幅画竟然是千年前,月尘同自己所说的,他救的那个不知名字的少年画像。

  他凝视着画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那个少年如今已成为天道宗的开宗始祖,而他自己,却历经沧桑,历经无数风雨。

  于是,他决定留在天道宗,带着那只玄猫,用神念隐藏自己作为神的修为。

  如同隐世高人降临一般,担任起长老的职务。

  他的到来,让整个天道宗都为之轰动。

  从此,他在天道宗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他深居简出,很少与外界接触,但偶尔也会带着宗门弟子外出历练。

  在历练的过程中,他总是默默地守护着弟子们,帮助他们克服困难,提升实力。

  当宗门弟子与其他宗门发生冲突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宗门弟子出头。

  在与各大宗门的大比中,他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智慧,教导弟子们如何快速提升自己,战胜对手。

  然而,他那清冷寡欲的性格,却让一些弟子对他心生畏惧。

  他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总是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而且,他从来不杀一只妖物,也不收一个徒弟,这让许多人对他的行为感到费解。

  尽管如此,他的种种举动却在修真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成为了一个备受关注的热门话题。

  人们对他的来历、他的实力以及他那独特的性格都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四季更迭,冬去春来,宛如水流烟散般匆匆而过。

  在这人界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被噩梦所困扰,无法安睡。

  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梦境就像被黑暗笼罩的深渊,让他在恐惧和绝望中挣扎。

  他常常在半夜惊醒,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心跳如雷,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那噩梦的余悸,久久萦绕在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然而,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今天又到了宗门新收弟子的时候,这对于其宗门来说,或许是一个充满希望和活力的时刻。

  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不得不面对的麻烦。

  他真的不会收弟子,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

  但即便如此,天道宗的掌门石阳却对他充满了热情和期待,总是不停地催促他去参加收徒仪式。

  面对石阳的热情,他实在难以推脱,尽管心中百般不愿,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