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那片自由-《系统赋能给他们戴上枷锁为我卖命》

  一个是一直担心想要找到飞鸟的融与。

  一个是一直对火焰和冰在阮妩体内产生忧虑的风作。

  一个是对此耿耿不平公然指责渚的礼宴。

  最后是慢了一步,打量完众人一圈意识到什么,为了显得跟众人一样才说话的荀釉。

  只是他的话与众人的重心点有点偏移。

  但在这三人同时的质问下,他这嘲讽渚的话也显得不那么刺耳。

  同时面对来自不同方向的质问,渚站在原地一时愣住了。

  看着这个场面,阮妩准备站出来时,却发现渚脸上没有出现预料中愤怒的表情。

  她突然停止了动作。

  这些矛盾不处理的话,就会一直存在。

  她想看看渚是怎么解决的。

  “哈哈哈……”

  他竟然突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带动着发丝,遮挡住了他的脸颊。

  他笑够了将发丝随意的往脑后一搭,才接着开口: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发火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他装作不知,展露出一脸疑惑表情,稍微停顿后笑意突然收敛,那抹视线突然变得可怕起来。

  他指着融与开口:“别找飞鸟了,你觉得最重要的是他在哪吗?

  他要是活着,找我们比我们找他要更急。

  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能力,还没适应和他对战方式才让他得逞了而已。

  而你和他对战那么多次,对他的伤害简直不痛不痒。

  在灰手底下调教久了,连战斗都不会了,滚吧,你这个只配当女人玩物的东西,就算找到他也没办法战胜。”

  这些话成功击中融与最不堪回首的过去,他一瞬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那神情,阴郁的好像要坏掉了。

  但他还没说完。

  紧接着他将视线放到了风作身上。

  刚准备骂几句的时候,看见他脖颈干干净净的,说到口的话语就变成了:

  “你算什么东西,连队友都不是的废物,我都懒得跟多余的人废话。”

  风作一惊,不知如何反驳。

  在这里渚是一直不想他加入的那个,以后可能也会因为这个事再被他拿出来抨击。

  好像因为这个怎么他都会低人一等似的……

  渚说完也根本没管他是何情绪,视线直接移到了下一位身上。

  礼宴一副坦然的表情。

  现在雪不在,剩下的人里,可能就这个人最难搞。

  但是……

  看着渚停顿了一下,礼宴站在原地,以为他能说些什么带有攻击力的话时,他竟然直接掠过了自己,直接将视线转到了荀釉身上。

  礼宴:?

  渚看向荀釉终于出现了一抹思考的表情:

  “你问的这确实是个好问题,但把你丢进那片海里,你应该也游不出几百米吧……”说到这他语气一顿,带着坏笑的开口:

  “不过,你趁机来到这里……目的是什么?别以为混入其中,我就不会计较了,如果你对我有百分百胜算的话,我很乐意陪你玩玩。”

  荀釉笑了。

  这家伙这么久不见,还是一副伶牙俐齿的很。

  对于别人可以靠智商周旋,但这个家伙……

  就算没有智商,单凭他那强大的实力就能碾压一切。

  可他独独全都在线。

  所以……必须有他在才好玩啊。

  他所做的一切如果没人明白,那就没意思了。

  荀釉笑着开口:“怎么会呢?我可打不过你。”

  渚笑而不语,看着他们的神情,礼宴忍不住了。

  一脸阴沉的开口:

  “喂,不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啊。”

  渚这才正视礼宴。

  他用着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语气开口:

  “这些人里面,最没资格朝我发火的就是你了。

  仔细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你真的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的能力……你就连30%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既然你有这么强的天赋,那为什么还没有完成目标?!

  此前是你一直跟在阮妩身边,我不介意你的迷茫。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完成你的目标吗?

  你一直在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干扰。

  你不断改变,但也什么都没做。

  等真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又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你之前不也意识到了吗?

  因为你的心脏,早就已经被你那腐朽的意识腐蚀了!”

  带着气头的辱骂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都是冲动后的结果。

  但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比辱骂更伤人。

  因为那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且还是礼宴一直没有察觉的现实。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渚说出这种不再饱含挑衅的话语。

  但这沉重的话,比嘲讽更加刺耳。

  这一瞬间,他们将目光放在了礼宴身上。

  谁知道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说,站在原地沉默了。

  这让风作有些不自在。

  渚说的“突如其来的意外”是指他被传送走,遇见夏蓉蓉被调戏、还有突然离开队伍去寂海的事吗?

  这么一想,礼宴经过这两次事情后的改变好像是最大的。

  以前和礼宴在一起的时候,听他提起过一些自己的事情。

  他自己从小就是孤儿,然后被杨博士收养了。

  结果也只是被他关在地下,拿他当人体试验品。

  杨博士只抽空教给了他一些理论知识。

  起码让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文盲。

  剩下大部分时间都是戴着镣铐,在地下永无止境的进行一场又一场的“实验”。

  至于实验什么,他在那里怎么样,他根本没说。

  只知道他描述这段经历的时候,模样是那样悲痛。

  但现在想来,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什么是正常生活的人,亦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

  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也不知自己因何而存在。

  即便他取下了将他禁锢在地底的镣铐,走出了那片牢笼。

  但他仍旧没有拿下关押着自己灵魂的那把枷锁。

  就如渚所说:

  他的心早已根扎在那片阴暗腐朽的地底,将连同名为“自我”的意识一起腐烂在了过去。

  他自由了,但也并未真的自由。

  仇恨和痛苦成了他前进的驱动力。

  当面对新的事物时,迷茫。

  比如说,从阮妩这里感受到第一份名为“温柔”的存在。

  当痛苦和仇恨松动,他开始被没见过的事物所吸引。

  那么这个时候,他将靠什么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