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暗流港岛·凤栖雁荡-《光影年华,我与天仙》

  浅水湾半山别墅。

  地下保险库的合金门无声滑开,冷白灯光照亮中央覆盖深红丝绒的特制立柜。

  盖文·罗斯柴尔德(Gavin Rothschild),负责凤冠霞帔安保调度的指挥,正在进行每日核查。他身形瘦高,穿着炭灰色西装,手持平板电脑快速查阅数据。

  “外围防护正常。”

  “恒温恒湿系统稳定。”

  “动态监测运行中。”

  “影子卫队各小组位置确认,状态正常。”

  “本地‘盾卫’安保公司,24人布防,布防图已同步。”

  盖文的声音平稳清晰。他身旁站着“盾卫”负责人陈永强,皮肤黝黑,眼神精悍,正通过加密对讲确认哨位状况。

  汪言站在入口阴影里,目光落在红丝绒立柜上。即使隔着绒布,那件倾注心血、承载承诺的绝世之作,仿佛也散发着力量。

  “汪生,”盖文结束汇报,转向汪言,微微躬身,“所有系统运行完美,冗余备份激活。警戒级别提升至最高级。在四合院保险库完成验收前,这里是最安全的堡垒之一。”

  汪言点点头,眼神凝重稍缓:“辛苦了,盖文。陈生,你的人盯紧点,注意狗仔。”

  “汪生放心!”陈永强立正,声音洪亮,“我的人都是退役飞虎队和G4出身,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很好。”汪言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那沉默的红丝绒立柜,转身离开。合金大门无声闭合。

  上午十点,西贡蚝涌,TVB将军澳电视广播城。

  《大叔》剧组摄影棚内,气氛紧张。巨大绿幕前搭着废弃仓库内景。

  导演陈木胜对着监视器紧锁眉头。场中央,黎民饰演的“石勇”正和吴惊饰演的“阿鬼”进行凶狠近身搏杀!

  “Cut!”陈木胜喊停,“阿惊!转身肘击慢了半拍!重来!动作指导,顺节奏!”

  吴惊赤裸上身布满汗水,闻言停下对黎民抱拳:“民哥,不好意思,再来过!” 黎民抹了把脸上“血污”,沉稳点头:“没事,阿惊,注意发力点。”

  这时,摄影棚入口处传来骚动。陈木胜助理小跑过来低语。陈木胜抬头,脸上露出惊喜。

  “汪导?!您怎么来了?快请进!”陈木胜立刻起身相迎。

  汪言在鲍斯的护卫下走进来。他穿着浅灰色亚麻休闲西装,内搭白T恤,气场依旧强大,棚内所有人目光瞬间聚焦。

  “胜哥,打扰了。”汪言和陈木胜握手,目光扫过片场,“在香港有事,顺路看看。拍得顺利?”

  “汪导您太客气了!您能来探班,是剧组的荣幸!”陈木胜脸上带笑,招呼道,“大家先休息一下!汪导来探班了!”

  棚内响起掌声和问候。

  “汪导好!”

  黎民、吴惊、孙红磊、关小彤也走了过来。黎民沉稳微笑:“汪导,好久不见。” 吴惊带着拘谨:“汪导好!您的《加勒比海盗》太厉害了!”

  孙红磊咧嘴笑,透着江湖气:“汪导!您可算来了!我这大反派演得心里没底,您给指点?” 关小彤扎着马尾,穿着戏服,怯生生叫了声:“汪叔叔好。”

  汪言一一回应:“民哥风采依旧。阿惊,刚才那几下很利落。” 看向孙红磊:“红磊,你这器官贩子演得我都后背发凉,本色出演就够震撼。” 最后对关小彤语气放柔:“彤彤,辛苦了。保护好自己。”

  众人一阵哄笑,紧张气氛一扫。吴惊挠头笑,孙红磊夸张拍胸脯:“听见没!汪导都说我演得好!”

  陈木胜引汪言到监视器前回放片段,介绍剧情和难点。汪言专注观看,偶尔提出镜头调度或节奏的问题,直指要害。鲍斯立在汪言侧后方,警惕扫视全场。

  汪言的探班像一剂强心针,提升了剧组士气。记者被拦在棚外,只拍到几张模糊照片,已足够引爆娱乐版块。

  下午,湾流G550私人飞机冲上云霄。机舱内,汪言靠在座椅里处理邮件。合上笔记本,揉了揉太阳穴。

  卫星电话响起加密蜂鸣。屏幕上跳动着“小仙女”头像。

  汪言眼底疲惫被笑意驱散,接听。

  “汪言哥哥——!” 刘艺菲清亮的声音传来,背景有风声,“到哪儿啦?骑士大人又被好莱坞的‘紧急会议’绊住了?”

  汪言低笑:“刚起飞。好莱坞?有我们家茜茜在,其他人都是背景板。”

  “哼,油嘴滑舌!” 刘艺菲声音带笑,装着不满,“背景板?我看挺热情!昨晚那个穿银色深V的,都快贴你身上了!鲍斯大哥拦得住人,拦不住人家眼神吧?”

  汪言能想象她撅着嘴的模样。“热情?我只闻到香水味太浓。” 他语气带嫌弃,随即低沉下去,“倒是某个小龙女,隔着电话都有股酸味。寒玉床不够凉,还自带酿醋?”

  “汪言!” 刘艺菲在电话那头叫起来,又娇又羞,“你才酸!我是替鲍斯大哥抱不平!”

  “桃花运?” 汪言语气变得危险又笃定,“我的桃花,十六年前就在皇后区开过了,独一无二。其他的,都是杂草,鲍斯清理天经地义。” 他声音放柔,“比起杂草,我更关心你。今天拍什么?吊威亚了吗?脖子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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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拍戏,刘艺菲声音正经了些,带点小得意:“今天拍绝情谷底重逢!文戏,没吊威亚!就是…情绪难拿捏。姑姑等了十六年,见到过儿,失而复得、恍如隔世…汪言哥哥,你说该哭还是该笑?” 她向专属导演请教。

  “既哭又笑。”汪言声音温和笃定,“眼泪是相思宣泄,笑是苦尽甘来。最重要的,是眼神。小龙女所有情感都在那双眼睛里,看着杨过,像看着失而复得的世界。抓住这个核心,怎么演都对。”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刘艺菲恍然的轻呼:“明白了!汪言哥哥你一点就透!” 随即声音带上狡黠,“不过…光说不练!你这么懂姑姑,飞过来给我当‘过儿’搭戏呗?省得跟黄小明对戏出戏!”

  汪言被她提议逗笑:“想让我当杨过?可以。不过我去了,怕你们张导不敢拍亲热戏。”

  “谁要亲热戏!”刘艺菲羞得大叫,“就搭个眼神!对台词!你思想太复杂了!”

  “哦?我只是说亲热戏,你想到哪里了?”汪言故意拉长声音,“看来茜茜公主,心思不单纯?古墓憋久了,想对骑士图谋不轨?”

  “汪言!!!” 刘艺菲彻底炸毛,“不理你了!再见!等你来了雁荡山,看我怎么用玉女剑法收拾你!哼!” 她气呼呼挂断电话。

  听着忙音,汪言低笑起来,眉眼柔和,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鲍斯眼观鼻鼻观心。

  飞机穿过云层,下方可见黛青色山峦轮廓。雁荡山近了。

  汪言收起笑容,目光投向云海深处,眼神深邃坚定。浅水湾有盖文坐镇;探班撑了场面;洛杉矶的麻烦暂时处理。

  他拿起卫星电话,拨通玉的电话,声音沉稳:

  “玉,我三小时后到。茜茜那边,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Sir。刘小姐刚结束通话,情绪活跃,在休息区研究剧本。”玉的声音冷静专业。

  “嗯。盯紧点。”汪言声音冷了一度。

  “明白。Sir,雁荡山见。”

  挂断电话,汪言靠回椅背闭目养神。雁荡山的山风,似乎已带着清冽气息吹拂而来。那里,有他的小龙女,或许还有一场心照不宣的“切磋”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