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反向直播,给榜一大哥上上强度!-《特事科麻了,这人比鬼还邪性》

  特事科总部的宿舍内,灯光明亮。

  秦风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灵识如水银泻地,一寸寸扫过自己的身体。

  在后心偏左的位置,他“看”到了那个东西。

  一枚由怨念与秘法交织而成的微小符文,如同一只冰冷的眼睛,深深烙印在他的灵体之上。

  无时无刻不在向某个未知的远方,传递着他的位置、状态,甚至是他视线所及的模糊景象。

  高天亮的【怨恨头骨】。

  【镜像追踪术】。

  怪谈图鉴给出的信息简洁而致命。

  这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追踪诅咒,以至亲之人的头骨为媒介,将目标的镜像投射到施法者的镜中。

  只要头骨不毁,追踪便永不停止。

  破除它?

  秦风有至少三种方法。

  最简单的,用【真实之剪】剪断它与自身的因果联系。

  或者,用【饕餮之胃】直接将其吞噬消化。

  再或者,用更霸道的灵力强行抹除。

  但他没有。

  秦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高家不是喜欢看吗?

  不是想把他当成笼子里的猴子一样观赏吗?

  那就给这位躲在暗处的“榜一大哥”,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独家现场直播好了。

  清晨。

  生物钟准时将秦风唤醒。

  他像一个真正的、被禁闭后百无聊赖的年轻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去洗漱。

  而后,前往特事科的内部食堂。

  食堂里人来人往,不少探员看到秦风,都投来复杂的目光。

  有好奇,有敬畏,也有不加掩饰的嫉妒。

  S级协作者,代号“渡鸦”,这个名头在特事科内部,已经如雷贯耳。

  “哼,野路子就是野路子,就算评上了S级,还不是要被关禁闭。”

  一声不和谐的冷哼从不远处传来。

  赵莽端着一个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餐盘,从秦风身边走过,肌肉贲张的胳膊几乎比秦风的大腿还粗。

  秦风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直播之中。

  吃完饭,他没有回宿舍,而是径直走向了训练室。

  他没有选择那些可以测试灵力输出的精密仪器,而是走进了最基础的体能训练区。

  跑步机、卧推架、拳击沙袋。

  他像一个普通的健身爱好者,一板一眼地进行着最枯燥的体能锻炼,汗水浸湿了背心。

  监控另一端。

  沪城,高家,一间阴暗的密室。

  高远坐在一个由人骨与黑曜石打造的法坛前,神情倨傲。

  他面前,一面半人高的骨镜悬浮在空中,镜面由一整个被抛光打磨过的人类头骨构成,正是高天亮的遗骨。

  镜中清晰地呈现出秦风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画面。

  “愚蠢。”

  高远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以为躲在特事科的乌龟壳里,就能安然无恙?”

  他就是高天亮的远房堂叔,高家旁支最出色的秘术师,奉高鸿长老之命,全天候监视秦风。

  在他看来,秦风不过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羔羊。

  虽然有点出人意料的本事,但在高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终究只是一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等待秦风露出破绽,或者……

  等待长老们失去耐心,决定用更强的手段,把他从那个乌龟壳里直接揪出来。

  镜中的画面一转。

  秦风结束了锻炼,冲了个澡,竟然晃晃悠悠地走向了特事科的内部图书馆。

  高远眉头微挑。

  一只待宰的羔羊,还有心情看书?

  他看着秦风在书架间穿行,最终,抽下了一本书。

  当看清书脊上的烫金大字时,高远愣了一下。

  《大夏古代酷刑全科》。

  ……

  秦风回到宿舍,反锁了房门。

  他将那本厚重的研究典籍随手扔在桌上,然后从角落里拿起一块擦拭装备用的高反光金属板。

  他调整了一下金属板的角度,让它正好能斜对着自己。

  做完这一切,他才施施然坐下,翻开了那本《大夏古代酷刑全科》。

  他翻得很快,直接跳到了描绘插图的章节。

  第一幅图,便是“凌迟”。

  画面用写实到近乎残酷的笔触,描绘了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刽子手正用小刀一片片割下他身上的肉。

  旁边还有详细的解剖学标注,展示了下刀的顺序与深度。

  高远通过骨镜,清晰地看到了这幅由金属板反射过来的血腥插图。

  他阴沉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感到一丝生理性的不适。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凌迟,俗称千刀万剐。”

  秦风化身为一个历史系讲师,对着空气,用一种极其专业的学术口吻,开始了讲解。

  “其精髓在于,要在割满规定刀数的同时,保证受刑者全程清醒,并在最后一刀时才死去。”

  “这需要刽子手对人体结构有极深的理解。

  第一刀,通常从眉心开始,象征‘开天眼’。

  然后是四肢,每片肉的大小,都有严格规定,不能伤及主动脉……”

  他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就像在探讨一道深奥的哲学问题。

  高远有些不舒服。

  他想移开视线,但一种诡异的好奇心,却又让他无法挪开。

  秦风翻到了下一页。

  “点天灯”。

  画面上,一个人被剥光衣服,用麻布紧紧包裹,扔进一口盛满油的大缸里,浸泡数日。然后捞出,倒吊在高杆之上,从脚部点燃。

  “‘点天灯’的艺术,在于‘油’和‘布’。”

  秦风的手指,点在插图上。

  “用什么油,能让火焰燃烧得更慢,更旺?

  用什么布,能最大程度地吸收油脂,保证从脚烧到头颅时,人还活着?”

  “有记载,最高明的刽子手,能让火烧三天三夜,受刑者的哀嚎声响彻全城,其恐惧与痛苦,足以形成实质性的怨念……”

  他开始分析不同油料的燃点、不同麻布的吸油率,甚至开始计算不同体脂率的人,可以燃烧的时间。

  疯子!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高远脸色发白,他感觉到自己的晚饭正在喉咙里蠢蠢...欲...动。

  他本以为自己玩的诅咒和秘术已经足够阴暗,但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本正经探讨的东西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终于受不了了。

  正当他准备掐断法诀,让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清净片刻时。

  骨镜之中。

  那个一直低头“讲课”的秦风,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直直地,与高远的视线,对上了。

  镜中的秦风,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微笑。

  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

  高远清晰地读出了那两个字的口型。

  “好看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