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郭主任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慢着。”阎长官忽然又叫住他。
郭主任回头，一脸疑惑：“总座还有指示？”
阎长官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沉吟片刻道：“对外发消息时，务必将咱晋绥军358团排在捌陆军386旅前头。”
他顿了顿，又摇头：“不对，不能提‘团’，也不能说‘旅’。”
“不然人家一个旅压我们一个团，显得咱们矮了一截。”
“改成——晋绥军358部队协同捌陆军386部队共同作战。”
“对对对，就这么说。
这样一来，咱晋绥军还在前头，名分上不吃亏。”
“一定要让人觉得，这回收复太原，是咱晋绥军挑的大梁，捌陆只是配合行动。”
“卑职明白。”郭主任点头，再次转身。
刚迈出一步，身后又传来一声：“等等！”
郭主任心头一叹，只好再转回来，脸上已带着几分无奈——这哪是“等一下”，都第三回了。
阎长官眼神一转，压低声音道：“马上以长官部名义，给楚云飞发一道密令，让他火速派兵接管太原兵工厂。”
“那可是我多年心血所系。”
“兵工厂绝不能落到捌陆手里。”
“是！”郭主任答应着，抬脚又要走。
谁知背后又是一声：“等等！”
郭主任彻底苦笑出声，只得第三次回身，望着阎长官，心里嘀咕：这都第四回叫停了，莫非还得来第五回？
阎长官却浑不在意，继续低声叮嘱：“密令里再加一句，告诉楚云飞，外城让捌陆抢了先也就罢了，内城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占了先。”
“一旦破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联合准备银行。”
“伪维新正府在山西的所有财产，全存在那儿。”
“这么大一笔钱，决不能便宜了捌陆。”
“是！”郭主任干脆利落地应下，可双脚仍钉在原地。
阎长官皱眉：“你怎么还不去？”
郭主任脱口而出：“卑职……在等您喊第五声‘等一下’呢。”
阎长官一愣，随即摆手：“去吧去吧。”
郭主任这才真正迈步往外走。
眼看人都快出门了，身后又响起一声：“等等！”
郭主任脚步一顿，缓缓回头，眼神里满是疲惫。
阎长官却神色如常，补充道：“别忘了，还得立刻给统帅部和军委会侍从室发捷报，把太原光复的消息报上去。”
……
重庆，黄山官邸。
蒋帷园长正坐在云岫楼书房里大发雷霆。
皆因远征军指挥权一事，他与史迪威吵得不可开交，连茶杯都摔了一个。
史迪威觉得蒋帷园长瞎指挥，蒋帷园长又认为史迪威根本不了解华夏实情，两人彼此不服，争执不断，几乎闹翻了天。
蒋帷园长接连骂了几声粗话，心头怒火仍难平息。
这时，侍从室主任林蔚满脸喜色地快步进来：“伟坐，有大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蒋帷园长一怔，有些意外地问，“蔚文，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蔚朗声道：“刚收到二战区的战报，第65师358团在楚云飞带领下，联合捌陆军386旅，一举收复太原！”
“当真？”蒋帷园长猛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晋绥军一个团？只凭一个团就拿下了太原？”
“千真万确！”林蔚用力点头，“就是楚云飞那个358团！”
至于捌陆军386旅，在蒋帷园长和林蔚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那几支破旧步枪，顶多帮着呐喊助威罢了，真正拿下太原的，当然是也必须是晋绥军的358团！
“老天爷！”
“一个团就打回了太原！”
“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蒋帷园长激动得站起身来，忽然皱眉道：“等等，这楚云飞……名字怎么听着挺熟？”
林蔚早有准备，笑着答道：“伟坐，这位楚云飞可是您黄埔的学生！”
“想起来了！”蒋帷园长猛然一拍桌子，眼中放光，“楚云飞，黄埔五期步兵科，当年毕业考核总成绩排第三！”
“合影时还站在我身后呢！”
林蔚含笑点头：“正是他。”
“果然是他！”蒋帷园长越说越兴奋，“我当时就看出这小子不简单！后来调去晋绥军，一直没动静，我还纳闷呢。”
“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是个惊天动地的大场面！”
他当即下令：“蔚文，立刻以侍从室名义发电嘉奖晋绥军楚云飞部！”
“楚云飞记功一次，授予三等宝鼎勋章，赏法币五万元！358团所有少校以上军官授三等云麾勋章，少尉及以上授六等云麾勋章！”
……
辽县群山之间，层峦叠嶂。
为甩开曰军追击，捌陆军总部被迫分散转移，化整为零。
此刻，佬縂身边只剩下通讯队十几人，加上总部警卫连残余的二十多名战士。
警卫连原本百余人，为了掩护机关突围，多次留下断后阻敌，经历数场恶战后，如今仅剩不到三十人。
不料在穿越一处山口时，又被敌人发现踪迹。
曰军虽不能确定这支小队伍是否为首脑机关，但仍派出一个中队紧追不舍。
眼看敌军逼近，左副参谋长急得直冒汗。
他转头对佬縂说：“您先走，我带人留下来拖住敌人！”
“不行！”佬縂断然拒绝，“要走一起走，我不信甩不掉这帮鬼子！”
“总指挥，不能冒险！”左副参谋长语气沉重，“您是全军副帅，担着整个根据地的安危，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胡扯！”佬縂冷哼一声，“天下哪有主帅丢下战士自己逃命的道理？”
正争执间，警卫连唐连长气喘吁吁跑回来，脸上满是惊喜：“总指挥！副参谋长！鬼子撤了！他们真的撤了！”
“撤了？”
“怎么回事？”
佬縂与左副参谋长同时愣住。
唐连长两手一摊：“我也搞不清楚，鬼子突然就调头走了。”
左副参谋长眼神一闪，猛然醒悟：“总指挥，莫非是386旅在外围发动了大行动，逼得筱冢义男不得不抽兵回防？”
佬縂立即点头：“赶紧架设电台！”
……
“快把电台打开。”佬縂催促道，“马上联系386旅。”
左副参谋长却有些犹豫：“总指挥，开机要慎重，万一被敌人侦测到……”
“没关系。”佬縂挥手打断，“鬼子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不可能设圈套等我们。”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哪有什么万一，这种事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上？”
“佬縂你也清楚，曰军里头有一支专门打山地战的精锐小队。”
“不可能这么凑巧。”佬縂摆了摆手，“再说了，要是386旅真在外围搞出什么大动作，逼得筱冢义男不得不从太岳军区撤兵，那动静还能悄无声息？肯定瞒不住。”
“如果我们能尽快跟386旅接上头，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不定还能帮上一把。
就算别的做不了，至少能把扫荡的日寇拖住几天不成问题。”
“行吧。”
左副参谋长终于点头答应。
通信队迅速架起电台，把天线也竖了起来。
不一会儿，通讯科长便起身汇报：“佬縂，联系上了！”
佬縂眼睛一亮，忙说：“快问问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就把鬼子从太岳军区给逼退了？”
“是！”
……
太原城外，西华门附近。
旅长已经亲自赶到前线。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李云龙一见人就急了，“这地方多危险啊！”
“说得好像我没上过战场似的。”旅长没好气地回他，“当年我在东江那边枪林弹雨里闹革命时，你还在大别山编竹筐呢。”
李云龙讪讪一笑：“您现在可是旅长了。”
“当旅长就不能往前冲了？”旅长冷哼一声，“难道官越大就越该往后缩？”
“不敢不敢。”李云龙立马服软，“您说啥就是啥。”
他也听出来了，旅长心里有火，这时候只能顺着来，不能顶着干。
果然，旅长接着发话：“李云龙，你们怎么停在这不动了？继续打啊！一口气把内城拿下来！”
李云龙苦笑：“旅长，城里街道太窄，实在不好推进。”
“你们不是有飞机吗？放一架上去不就解决了？”
“街道太窄，飞机起不来。”李云龙解释道，“跑不开。”
“街道窄？”旅长眉头一皱，“不会把两旁的房子拆了拓宽？拆个两排够用了。”
“拆房子？”李云龙一愣，“那可得赔钱。”
“赔什么钱？你们独立团还差这点钱？”
李云龙嘿嘿笑了两声：“钱是不缺，可也不能随便糟蹋啊。”
“这叫糟蹋？”旅长瞪眼，“打鬼子用的钱，哪来的浪费？这是花在正道上！”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白拆老百姓的房子，弟兄们背后得说我李云龙不顾乡亲。”李云龙咧嘴一笑，“除非旅长答应，打进内城后，给我们团双倍补回来。”
“你小子！”旅长手指一点，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正说着，一名通信参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旅长，总部来电！紧急情况！”
“总部？”旅长一怔，“不是说要无线电静默吗？解除了？”
参谋点头：“总部首掌问，咱们386旅在外线到底做了什么，居然逼得筱冢义男把正在太岳军区扫荡的部队全撤了。”
“鬼子真的撤了？”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喜上眉梢。
“是！”郭主任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慢着。”阎长官忽然又叫住他。
郭主任回头，一脸疑惑：“总座还有指示？”
阎长官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沉吟片刻道：“对外发消息时，务必将咱晋绥军358团排在捌陆军386旅前头。”
他顿了顿，又摇头：“不对，不能提‘团’，也不能说‘旅’。”
“不然人家一个旅压我们一个团，显得咱们矮了一截。”
“改成——晋绥军358部队协同捌陆军386部队共同作战。”
“对对对，就这么说。
这样一来，咱晋绥军还在前头，名分上不吃亏。”
“一定要让人觉得，这回收复太原，是咱晋绥军挑的大梁，捌陆只是配合行动。”
“卑职明白。”郭主任点头，再次转身。
刚迈出一步，身后又传来一声：“等等！”
郭主任心头一叹，只好再转回来，脸上已带着几分无奈——这哪是“等一下”，都第三回了。
阎长官眼神一转，压低声音道：“马上以长官部名义，给楚云飞发一道密令，让他火速派兵接管太原兵工厂。”
“那可是我多年心血所系。”
“兵工厂绝不能落到捌陆手里。”
“是！”郭主任答应着，抬脚又要走。
谁知背后又是一声：“等等！”
郭主任彻底苦笑出声，只得第三次回身，望着阎长官，心里嘀咕：这都第四回叫停了，莫非还得来第五回？
阎长官却浑不在意，继续低声叮嘱：“密令里再加一句，告诉楚云飞，外城让捌陆抢了先也就罢了，内城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占了先。”
“一旦破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联合准备银行。”
“伪维新正府在山西的所有财产，全存在那儿。”
“这么大一笔钱，决不能便宜了捌陆。”
“是！”郭主任干脆利落地应下，可双脚仍钉在原地。
阎长官皱眉：“你怎么还不去？”
郭主任脱口而出：“卑职……在等您喊第五声‘等一下’呢。”
阎长官一愣，随即摆手：“去吧去吧。”
郭主任这才真正迈步往外走。
眼看人都快出门了，身后又响起一声：“等等！”
郭主任脚步一顿，缓缓回头，眼神里满是疲惫。
阎长官却神色如常，补充道：“别忘了，还得立刻给统帅部和军委会侍从室发捷报，把太原光复的消息报上去。”
……
重庆，黄山官邸。
蒋帷园长正坐在云岫楼书房里大发雷霆。
皆因远征军指挥权一事，他与史迪威吵得不可开交，连茶杯都摔了一个。
史迪威觉得蒋帷园长瞎指挥，蒋帷园长又认为史迪威根本不了解华夏实情，两人彼此不服，争执不断，几乎闹翻了天。
蒋帷园长接连骂了几声粗话，心头怒火仍难平息。
这时，侍从室主任林蔚满脸喜色地快步进来：“伟坐，有大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蒋帷园长一怔，有些意外地问，“蔚文，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蔚朗声道：“刚收到二战区的战报，第65师358团在楚云飞带领下，联合捌陆军386旅，一举收复太原！”
“当真？”蒋帷园长猛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晋绥军一个团？只凭一个团就拿下了太原？”
“千真万确！”林蔚用力点头，“就是楚云飞那个358团！”
至于捌陆军386旅，在蒋帷园长和林蔚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那几支破旧步枪，顶多帮着呐喊助威罢了，真正拿下太原的，当然是也必须是晋绥军的358团！
“老天爷！”
“一个团就打回了太原！”
“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蒋帷园长激动得站起身来，忽然皱眉道：“等等，这楚云飞……名字怎么听着挺熟？”
林蔚早有准备，笑着答道：“伟坐，这位楚云飞可是您黄埔的学生！”
“想起来了！”蒋帷园长猛然一拍桌子，眼中放光，“楚云飞，黄埔五期步兵科，当年毕业考核总成绩排第三！”
“合影时还站在我身后呢！”
林蔚含笑点头：“正是他。”
“果然是他！”蒋帷园长越说越兴奋，“我当时就看出这小子不简单！后来调去晋绥军，一直没动静，我还纳闷呢。”
“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是个惊天动地的大场面！”
他当即下令：“蔚文，立刻以侍从室名义发电嘉奖晋绥军楚云飞部！”
“楚云飞记功一次，授予三等宝鼎勋章，赏法币五万元！358团所有少校以上军官授三等云麾勋章，少尉及以上授六等云麾勋章！”
……
辽县群山之间，层峦叠嶂。
为甩开曰军追击，捌陆军总部被迫分散转移，化整为零。
此刻，佬縂身边只剩下通讯队十几人，加上总部警卫连残余的二十多名战士。
警卫连原本百余人，为了掩护机关突围，多次留下断后阻敌，经历数场恶战后，如今仅剩不到三十人。
不料在穿越一处山口时，又被敌人发现踪迹。
曰军虽不能确定这支小队伍是否为首脑机关，但仍派出一个中队紧追不舍。
眼看敌军逼近，左副参谋长急得直冒汗。
他转头对佬縂说：“您先走，我带人留下来拖住敌人！”
“不行！”佬縂断然拒绝，“要走一起走，我不信甩不掉这帮鬼子！”
“总指挥，不能冒险！”左副参谋长语气沉重，“您是全军副帅，担着整个根据地的安危，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胡扯！”佬縂冷哼一声，“天下哪有主帅丢下战士自己逃命的道理？”
正争执间，警卫连唐连长气喘吁吁跑回来，脸上满是惊喜：“总指挥！副参谋长！鬼子撤了！他们真的撤了！”
“撤了？”
“怎么回事？”
佬縂与左副参谋长同时愣住。
唐连长两手一摊：“我也搞不清楚，鬼子突然就调头走了。”
左副参谋长眼神一闪，猛然醒悟：“总指挥，莫非是386旅在外围发动了大行动，逼得筱冢义男不得不抽兵回防？”
佬縂立即点头：“赶紧架设电台！”
……
“快把电台打开。”佬縂催促道，“马上联系386旅。”
左副参谋长却有些犹豫：“总指挥，开机要慎重，万一被敌人侦测到……”
“没关系。”佬縂挥手打断，“鬼子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不可能设圈套等我们。”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哪有什么万一，这种事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上？”
“佬縂你也清楚，曰军里头有一支专门打山地战的精锐小队。”
“不可能这么凑巧。”佬縂摆了摆手，“再说了，要是386旅真在外围搞出什么大动作，逼得筱冢义男不得不从太岳军区撤兵，那动静还能悄无声息？肯定瞒不住。”
“如果我们能尽快跟386旅接上头，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不定还能帮上一把。
就算别的做不了，至少能把扫荡的日寇拖住几天不成问题。”
“行吧。”
左副参谋长终于点头答应。
通信队迅速架起电台，把天线也竖了起来。
不一会儿，通讯科长便起身汇报：“佬縂，联系上了！”
佬縂眼睛一亮，忙说：“快问问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就把鬼子从太岳军区给逼退了？”
“是！”
……
太原城外，西华门附近。
旅长已经亲自赶到前线。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李云龙一见人就急了，“这地方多危险啊！”
“说得好像我没上过战场似的。”旅长没好气地回他，“当年我在东江那边枪林弹雨里闹革命时，你还在大别山编竹筐呢。”
李云龙讪讪一笑：“您现在可是旅长了。”
“当旅长就不能往前冲了？”旅长冷哼一声，“难道官越大就越该往后缩？”
“不敢不敢。”李云龙立马服软，“您说啥就是啥。”
他也听出来了，旅长心里有火，这时候只能顺着来，不能顶着干。
果然，旅长接着发话：“李云龙，你们怎么停在这不动了？继续打啊！一口气把内城拿下来！”
李云龙苦笑：“旅长，城里街道太窄，实在不好推进。”
“你们不是有飞机吗？放一架上去不就解决了？”
“街道太窄，飞机起不来。”李云龙解释道，“跑不开。”
“街道窄？”旅长眉头一皱，“不会把两旁的房子拆了拓宽？拆个两排够用了。”
“拆房子？”李云龙一愣，“那可得赔钱。”
“赔什么钱？你们独立团还差这点钱？”
李云龙嘿嘿笑了两声：“钱是不缺，可也不能随便糟蹋啊。”
“这叫糟蹋？”旅长瞪眼，“打鬼子用的钱，哪来的浪费？这是花在正道上！”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白拆老百姓的房子，弟兄们背后得说我李云龙不顾乡亲。”李云龙咧嘴一笑，“除非旅长答应，打进内城后，给我们团双倍补回来。”
“你小子！”旅长手指一点，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正说着，一名通信参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旅长，总部来电！紧急情况！”
“总部？”旅长一怔，“不是说要无线电静默吗？解除了？”
参谋点头：“总部首掌问，咱们386旅在外线到底做了什么，居然逼得筱冢义男把正在太岳军区扫荡的部队全撤了。”
“鬼子真的撤了？”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