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少爷的风流-《万人迷,金丝笼中雀》

  第二天一早,雪芙和谢玉离开别苑,回了谢家大宅。

  谢家百年贵胄,房子像宫殿一样,雪芙跟着谢玉拐上二楼,推开某一扇巨大的门。

  她头一次见识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三层楼的。

  关上门,卧室自成一套小洋房,可以和大宅完全隔离开。

  谢玉带她上二楼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银丝眼镜戴上。

  笑着问,“雪雪,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雪芙点头,“当然可以了~”

  谢玉弯了弯眼睛,走到在书桌后坐下。

  对站到地毯中间的雪芙、很认真的说,

  “昨晚雪雪说,我带你走的话,就让我研究...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雪芙怔了怔,“现在么?”

  对方点头,“嗯呢。”

  才上午十点,他白衬衫上熨烫出来的折子、都还没有被体温弄服帖呢!

  雪芙扯出一抹勉强的娇笑,

  “那三少爷,我们去房间吧。”

  谢玉摇头,

  “接吻我已经试过了,确实有些意思,但...我还是更想研究你这具完美的身体。”

  雪芙皱了皱眉。

  ‘这具’身体...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她羞怯的点头,娇嗔的探了谢玉一眼,姿态优美的解开衣裙。

  然后,谢玉点了一下书桌上的安检,书房墙壁缓缓敞开....

  里头,是一间摆满了各种大型仪器的检查室,

  他微笑着对雪芙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雪雪先做个核磁共振吧,我想先研究一下你的肌肉纹理。”

  雪芙僵硬的转头,果然看见了一台大型mRI机器,就是去医院做核磁共振、整个人躺进去的那种。

  谢玉,这就是你说的、研究身体的方式吗?

  是疯子吗?是疯子吧!

  ...

  *

  白天,谢玉大多数时间都不在。

  听说谢老爷子回国,每天有待不完的客。

  但只要他回到房间,稍作休息后,就是无休无止的探索。

  核磁共振成像、血管造影、超声检查、肌电图、血管显像......

  雪芙三天三夜没出过那扇门,被折磨的,像个被恶灵附身后、又撤离的破娃娃。

  谢玉的行为,令雪芙捉摸不透。

  只有在佣人进来打扫的固定时间短,他才会忽然和雪芙亲近。

  抱一抱,亲一亲,和她笑着说说话。

  但其余时间,他们之间所有的交流,都是...

  ‘雪雪,腰侧过去一点,仪器显示有阴影。’

  ‘雪雪,请你维持这个站姿两个小时,我想看看这部分肌肉因为僵硬抽筋时的痉挛状态。’

  ‘雪雪,这根血管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我能切开看看吗?’

  ...

  随着时间流逝,雪芙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先前在医院里的那份自信,已经彻底消失,她只觉得,谢玉这个人很难捉摸。

  他总是在微笑着,绅士,礼貌,尊重,干净...

  对雪芙很好,言语行为也很亲近,每天也都会亲亲她。

  却让她,毛骨悚然。

  而一门之外,谢家佣人们都传遍了:

  三少爷带了个美人回来,藏在房间里,日日风流...

  *

  第四天,谢家有家宴。

  小型宴会,受邀来的,都是和谢家门庭相当的豪门世家。

  雪芙坐在落地窗后,数了一天的豪车,等到傍晚、才看见了先生。

  深夜,已经过了十一点,谢玉回房间叫醒雪芙。

  他还穿着西装,一身最低调的黑白搭配,看不见一个品牌LoGo。但手腕不经意露出来的手表,能买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雪芙半梦半醒,因为做扫描过敏了,头疼昏了一整天。

  谢玉抱着她下楼,顺手取了一条披肩、裹在美人的肩上,

  “家宴结束了,我去兄长那里住。”

  去先生的别苑?

  雪芙立刻清醒了。

  她从男人怀里下来,低头整理披肩,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为什么去?”

  谢玉只拿了一只棕色的笔记本,牵着她的手,

  “我的解剖研究还在初始阶段,城里无法操作。”

  雪芙乖巧的点头,和三少爷一起出了主楼走廊。

  ...

  说起谢玉的临床解剖研究,这几天她闲来无事时、曾翻阅过他的笔记,连她这个大专文凭的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每一只动物都有详细的记录,精确到肌肉和血管脉络,再和权威刊物研究结果的对比...

  小型动物用时一两天,大型的,比如雪芙去医院那天,谢玉刚完成了一头棕熊的解剖,花了四天。

  这些动物,全都是从非洲或者其他合法国家购买,用专门的远洋游轮运回国,再进行完善的检疫、全封闭圈养观察后,才送到他的实验室。

  三少爷的科研条件,超过了全球九成九的临床医学机构,并且,纯粹为了兴趣。

  雪芙疑惑的问,

  “初始阶段?可是你已经研究了两年了...”

  谢玉挑眉浅笑,

  “单是坦桑尼亚的大草原上,就有上万种动物,我还早着呢...”

  上万种...

  雪芙停下来,惊诧的看他,

  “三少爷难道准备....一辈子都待在研究室么?”

  这一秒,走廊正对面,谢西归从主楼出来,正往这边来。

  谢玉看了那边一眼,垂眸,

  “嗯,我一辈子都做这个。”

  这一刹那的他,神情很不一样。

  *

  眼见着谢西归过来了,谢玉等在走廊边。

  “兄长。”

  谢西归停下来,扫了两人一眼。

  冷漠的问,“要去哪里?”

  谢玉回答,“去兄长别苑住。”

  谢西归冷冷的盯着他,嗤笑一声,

  “谢玉,别恶心我。”

  谢玉半垂着头,语气如常的解释,

  “去兄长那儿,父亲不会烦我。”

  谢西归沉默了几秒,忽然掩唇、猛烈的咳嗽起来。

  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咳出了一点病态的坨红,更加没有生气。

  “随便吧,这个家反正再没有比你更名正言顺的人了。”

  扔下这一句,谢西归往前出了门廊。

  雪芙一直垂着眼睛,咬着唇的牙齿太用力,皮上泛白。

  表面上看,是先生在为难谢玉。

  但先生说过,在任何一段诡异的、不合理的欺压关系里,既得利益者总是沉默的。

  先生作为顶级豪门里的一代传奇,是连小戚爷都崇拜臣服的骄子。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变成现在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谢玉,很显然,就是这场大变故的最终受益者。

  ....

  “在发什么呆?”

  谢玉忽然搂住雪芙的腰,亲密的笑,

  “走吧。”

  雪芙回过神,对他天天的笑,

  “嗯。”

  两人出了门廊,别苑的车队停在门口没走。

  谢西归站在车旁,看了一眼雪芙。

  美人穿着雪白的睡裙,长度及踝,上身围了一条驼色羊绒披肩,行走间,身材曼妙极了。

  她睡眼惺忪,长发微微有些卷乱,但一张脸顾盼生兮,眉目含情。

  几天不见,她好像瘦了一圈。

  谢西归颦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咳了几声。

  吩咐谢玉,

  “今晚大半安保都派去送客了,你们上我车。”

  谢玉点头,捏着雪芙的手,和她一起上了谢西归的车。

  眼里,压抑着某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