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顶头上司-《爱情公寓之数据浔心》

  因为吃掉了陈美嘉准备做的鱼。

  在展博见证下,吕子乔和陈美嘉对赌,他能钓回一条更大的。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3601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曾小贤穿着一身压箱底、熨烫得笔挺的西装(虽然领带打得有点歪),正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神经质地擦拭着已经光可鉴人的茶几,嘴里念念有词:“Lisa榕……金牌制片……眼光独到……慧眼识珠……曾小贤……才华横溢……明珠蒙尘……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淡定……优雅……专业……”

  他试图通过做卫生来缓解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紧张感,顺便营造一个“整洁、专业、有品位”的环境来迎接他人生中可能最重要的“贵人”。

  就在这时,3601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混合着水腥、淤泥和鱼类腥味气息的恶臭,如同实质性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强势地压倒了柠檬清新剂那点可怜的抵抗!

  “噗——咳咳咳!”曾小贤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呛得猛咳,闭着的眼睛惊恐地睁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期待的贵人Lisa榕,而是一条巨大无比的、灰扑扑的死鱼!鱼眼浑浊无神,几乎贴着他的鼻尖!鱼身上还沾着水草和淤泥,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啊啊啊啊——!!!”曾小贤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堪比女高音的尖叫,手舞足蹈地向后倒去,直接从沙发靠背上翻了过去,“咚”地一声摔在地毯上,狼狈不堪。

  “哈哈哈哈!Surprise!”吕子乔扛着那条几乎有半人长的大鱼,看起来像是一条巨大的鲶鱼或草鱼,像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无法形容的得意和成就感。那条鱼还在往下滴着腥臭的水,在地板上迅速积起一小滩。

  “吕子乔!!!”曾小贤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又惊又怒,指着那条臭鱼,声音都变调了,“你……你搞什么鬼?!这什么玩意儿?!生化武器吗?!快拿出去!臭死了!!”

  “不懂欣赏!”吕子乔一脸“凡夫俗子岂能理解”的表情,费力地把那条沉重的大鱼又往上扛了扛,炫耀道:“看见没?曾老师!什么叫实力!什么叫运气!什么叫与天斗其乐无穷,与鱼斗惊心动魄!这就是我!吕小布!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大战三百回合,拼尽全力才钓上来的——超级巨物!”

  他唾沫横飞地描述着根本不存在的惊险场面:“你们是没看见!那家伙的力气!差点把我拽进水里!我跟它斗智斗勇!使出浑身解数!什么‘吕氏遛鱼法’、‘子乔拖拽术’、‘美男计’……统统用上了!最后,还是凭借我过人的智慧和强健的体魄,才将它一举拿下!”

  他越说越兴奋:“最绝的是!我扛着这宝贝在公寓周围溜达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呼啦一下!围上来好几个钓鱼佬!那眼神,啧啧,羡慕嫉妒恨啊!追着我问在哪钓的!用的什么饵!线组怎么搭配!那成就感!简直爆棚了!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白色背景墙前:吕子乔扛着大鱼,自得: “哥钓的不是鱼,是寂寞!是传说!是无数钓鱼佬仰望的目光!陈美嘉!看到没!以后请叫我——‘大鱼杀手吕小布’!”

  曾小贤被臭气熏得翻白眼,疯狂喷空气清新剂, “巅峰个毛线!我看你是掉进了粪坑!这味儿……比一菲的排骨汤还提神醒脑!我的贵人啊!我的前途啊!都被你这臭鱼给熏没了!”】

  曾小贤看着那条散发着“巅峰”气息的死鱼和滔滔不绝的吕子乔,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和掐死他的冲动,脸上挤出一个极其扭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象征性地拍了拍手:“好!好!好!子乔你真棒!大鱼杀手!钓鱼界的明日之星!我代表爱情公寓全体居民……哦不,全体鱼类,对你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和最‘热烈’的祝贺!现在,麻烦你!立刻!马上!把这尊‘巅峰’请进冰箱!然后!带着你身上这股‘巅峰’的味道!离!我!远!点!”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最后几个字,然后像避瘟疫一样跳开几步,指着厨房方向的大冰箱。

  吕子乔被曾小贤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但还是依言,费力地扛着鱼往厨房挪动,嘴里嘟囔着:“急什么嘛,欣赏一下胜利果实不行啊……” 鱼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在地板上留下一条蜿蜒的、散发着异味的水痕。

  刚把鱼塞进冰箱下层,吕子乔关上门,那股味道似乎被暂时封印了。他拍拍手,转过身,看到曾小贤正对着镜子神经质地整理领带,嘴里还在碎碎念“Lisa榕… Lisa榕…”。

  “哟?”吕子乔凑过去,脸上瞬间换上一种“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用手肘捅了捅曾小贤,“曾老师,打扮得这么人模狗样……不对,是这么英俊潇洒,这是要去哪儿啊?约了……美女?”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能改变你人生的……女上司?” 他眉毛挑动,笑容逐渐猥琐,“嘿嘿,‘顶头上司’……曾老师,你这用词很有深度啊!快说说,你准备‘顶’的是哪个头……”

  “顶你个头!!!” 曾小贤忍无可忍,抄起手边那瓶超大号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对着吕子乔那张欠揍的脸就是一顿猛喷!

  “噗呲——呲呲呲——!”浓烈的柠檬味喷雾糊了吕子乔一脸,呛得他连连咳嗽后退:“咳咳咳!曾小贤!你谋杀啊!”

  “吕子乔!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曾小贤举着“武器”,气得脸色发青,“Lisa榕女士是台里的金牌制片人!是我事业上的贵人!我约她来谈工作!是正事!是关乎我能不能上电视!能不能摆脱午夜电台!能不能实现人生梦想的正事!!!”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沮丧:“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你们一个个的!不是扎我心,就是嘲讽我,现在你又扛条臭鱼来污染我的‘战场’!还开这种低级下流的玩笑!你们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都觉得我曾小贤就活该在电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