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崩得正是时候的服务器-《爱情公寓之数据浔心》

  林浔推开3601的门时,一股混合着焦糊味、中药苦味的气体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湘君早已捏着虚拟的鼻子飘在半空,虚拟的眉头皱成八字:“检测到未知气味分子浓度超标,建议立即启动‘防毒面具’程序——虽然我知道你没买。”

  餐桌上,胡一菲正得意洋洋地揭开砂锅盖子。墨绿色的汤汁里漂浮着几块形状诡异的物体,表面覆盖着一层暗黄色的结晶,旁边点缀着几根焦黑的葱段,宛如外星生物的幼体。曾小贤瘫在椅子上,手里的勺子哐当落地,眼神涣散地盯着砂锅:“我刚才……好像看到排骨在对我眨眼睛。”

  陆展博摊在沙发上,他声音发颤:“根据光谱分析,这道‘秘制排骨汤’的蛋白质变性率达92%,重金属含量……呃,数据溢出了。”

  “喂!你们什么意思?”胡一菲叉腰瞪眼,“我特意加了当归、党参、还有我妈的独家秘方!美容养颜,包治百病!”

  林浔把笔记本放在餐桌一角,屏幕自动弹出“胡一菲料理数据库”,最新条目显示:“2009年3月18日,排骨汤变种V7.3,新增变量‘当归、党参、?独门秘方?’,预测死亡率提升47%。”他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语气平静无波:“从化学角度,半生不熟的排骨与中药成分可能发生酯化反应,生成有毒物质;从美学角度,这颜色让我想起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

  【白色背景墙前,林浔举着虚拟的试管分析:“样本pH值1.2,接近蓄电池电解液。建议申报吉尼斯‘最具腐蚀性家常菜’纪录。”湘君在旁边举着虚拟的白旗:“投降吧,这哪是排骨汤,分明是生化武器!”】

  “少废话!”胡一菲抄起汤勺,“赶紧趁热喝!展博,你先来!”

  陆展博猛地站起来,差点摔地上:“姐!我突然想起我约了宛瑜聊天!紧急!十万火急!”说着就想往门口溜。

  “站住!”胡一菲眼疾手快,汤勺精准地挡在他面前,“和宛瑜聊天重要还是你姐的汤重要?”

  曾小贤突然一拍桌子,满脸激动:“哎呀!我想起来了!电台临时加了个直播时段,‘午夜凶铃’特别版,现在就得走!”

  “曾小贤你敢跑?”胡一菲转头怒视,汤勺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上次你说就说过‘午夜凶铃’了,我以为是讲鬼故事,结果是播放你自己的冷笑话录音!”

  林浔看着眼前的混乱,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无声的节奏。湘君飘到他耳边:“赌十包乐事,三十秒内你会想出至少三个逃避方案。”

  “无需打赌。”林浔低声回应,目光落在砂锅旁的微波炉上,“方案一:声称需要采集样本进行实验室分析,将汤转移至3603的冰箱——反正那里的过期食品也不少。方案二:启动‘低血糖眩晕’应急预案,由你配合表演晕倒。方案三……”

  他话没说完,胡一菲的汤勺已经伸到他面前:“小浔,你最乖了,先来一口!”

  褐色的汤汁在勺里晃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林浔的瞳孔微微收缩,湘君突然在他身后比了个“快跑”的手势。

  就在这时,林浔的手机响了。他如蒙大赦地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严肃:“喂?对,是我……什么?服务器崩溃了?好,我马上回来!”挂了电话,他看向胡一菲,表情带着歉意,“抱歉一菲姐,有客户出紧急状况了,我必须立刻回去处理。”

  胡一菲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我从来不说谎。”林浔指了指自己。

  曾小贤立刻跟上:“对对对,科学要紧!小浔你快去吧,这里有我……我帮你一起去!”

  陆展博也赶紧说:“姐,林浔哥的事最重要,我们……我们可以去帮他!汤?我们明天再喝也行!”

  胡一菲看着三人同仇敌忾的样子,又看了看砂锅里逐渐凝固的汤,终于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便宜你们了!都滚吧!”

  林浔三人几乎是“逃”回3603的。一进门,他就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湘君立刻递来虚拟的空气清新剂:“建议开启全屋通风,刚才那气味至少残留72小时。”

  “不用。”林浔心中道。

  让曾小贤和陆展博自便后,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对服务器进行维修。

  当林浔忙完后,已经八点了,曾小贤和陆展博已经被胡一菲叫去酒吧了。

  林浔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放着“心理干预方案”。他调出一个音频文件,标题是“杰森医生-深度催眠引导”。

  “终于到我的回合了。”湘君挑了挑眉,虚拟的身影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林浔戴上耳机,靠在椅背上,例行公事般说道:“接下来的四个小时,你可以自由支配。”

  【白色背景墙前,林浔躺在虚拟的催眠椅上,杰森医生的声音回荡:“放松……想象自己在一片数据海洋……”湘君坐在他身上,手里虚拟的遥控器不停换台:“喂,这次让我玩点刺激的!比如去酒吧跳机械舞?”林浔的虚拟影像皱眉:“禁止做出不符合‘林浔’人设的行为。”

  耳机里传来杰森医生温和的声音:“闭上眼,深呼吸……感受你的意识像代码一样分解……”林浔的眼皮渐渐沉重,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

  湘君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甚至能看到他连帽衫上的拉链细节。他走到林浔面前,轻轻打了个响指。林浔的身体晃了晃,头歪向一边,陷入沉睡。】

  “好了,控制权移交完毕。”湘君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林浔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让我想想……今晚该扮演什么样的‘林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