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帅一跪,祖宗牌位比枪还灵!-《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

  奉天北庙,雪后初晴的阳光洒在朱红色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刺眼却又圣洁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的清香和檀香的醇厚,冷冽中透着一股子庄严。

  庙前广场上,红毯从殿门一直铺到街口,两侧的奉天大鼓被精壮的汉子擂得震天响,仿佛要将这三月的寒气彻底驱散。

  东三省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到齐了。

  那些穿着旧式补服、头戴花翎的八旗老贵族们,一个个端着架子,下巴抬得比谁都高,看谁都像是在看自家不懂事的包衣奴才。

  他们聚在一堆,用满语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对张作霖这个“泥腿子”的鄙夷和不屑。

  在他们看来,这姓张的就是个土匪头子,让他来主持祭祖大典,简直是对老祖宗的二次侮辱。

  郭松龄紧跟在张作霖身侧,压低了声音,像个尽职尽责的AI助理:“大帅,吉林那边传来消息,恒钧那老小子已经搭上了日本人的线,暗地里串联那些个前清遗老,想拥立那个过气的溥伟当什么‘东三省监国’。这波操作,摆明了是想跟咱们抢正统性的话语权。咱们今天这场面要是镇不住,后面就不好打了。”

  张作霖嘴里叼着的大前门香烟冒出一缕青烟,他眯着眼,看着那些神情倨傲的老贵族,脸上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他吐出一口烟圈,烟圈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

  “茂宸,你还是太年轻。地盘是死的,人心是活的。老子今天不跟他们抢地盘,老子抢的是人心。你看着吧,谁说草莽出身,就不懂怎么玩转祖宗牌位这套骚操作?接下来就看老子表演了!”

  吉时已到,司仪一声长长的唱喏划破了鼓乐声。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广场中央的张作霖身上。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掐灭了烟头,随手递给身后的卫兵。

  然后,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摘下了头上的军帽,又“咔哒”一声解下了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一并交了出去。

  这操作,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干懵了。

  尤其是那些老旗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眼里,枪和帽子,那就是张作霖这等军阀的命根子和脸面。

  如今他竟然当众解甲,这是要干嘛?

  唱的又是哪一出?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张作霖大步流星地走到正殿门前,对着那高悬的“万世根本”牌匾和殿内供奉的清太祖努尔哈赤灵位,双膝一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停滞了。

  这他娘可是张作霖!

  手握数十万大军,说一不二的东北王!

  他竟然跪了?!

  还跪得如此干脆利落!

  紧接着,更让全场下巴掉地的一幕发生了。

  张作霖俯下身,对着冰冷的青石板,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头都磕得势大力沉,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通过死寂的空气,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再抬起头时,这个杀伐果断的枭雄,竟然已是老泪纵横。

  他嗓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是吼出来的:“列祖列宗在上!我张作霖,是个粗人!绿林出身,大字不识一筐,更不懂什么朝堂上的大道理、大规矩!”

  他的声音回荡在庙宇上空,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狠狠砸在众人心上。

  那些原本倨傲的老贵族们,脸上的鄙夷已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撼。

  “可我知道一件事!”张作霖猛地提高了音量,撑着地面,泪眼圆睁,“我知道,这片黑土地,是咱们华夏民族的土地!是老祖宗留给咱们的家业!现在,有外人,有那些个东洋倭寇,想来刨咱们的根,占咱们的家!还有咱们自家的不肖子孙,竟然引狼入室,想把这片地卖给外人!”

  他一拳砸在地上,声泪俱下:“我张作霖不懂别的,我就认一个死理——谁要是敢动东北的一寸土地,谁要是想把这片地卖给倭寇,那就是刨我张作霖的祖坟!我他娘的就跟他拼了!”

  全场,彻底炸了。

  这番话,没有半句之乎者也,全是粗鄙不堪的大白话,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直接烫进了在场每一个旗人的心里。

  什么“监国”,什么“复辟”,在“刨祖坟”这三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个最顽固的老旗人,胡子都白了,此刻却激动得浑身发抖,眼眶瞬间通红,嘴里喃喃道:“好……好一个‘刨祖坟’……说得好啊!”

  人群中,吉林士绅领袖孟昭麟,一个原本对张作霖颇有微词的读书人,此刻也是面色涨红,激动难当。

  他猛地站起身,振臂高呼:“大帅说得对!三省一体,血脉相连!我等吉林士绅,愿附大帅骥尾,共守祖宗基业!”

  他这一嗓子,就像点燃了火药桶。

  “共守祖业!”

  “愿随大帅!”

  呼声此起彼伏,连那些蒙古王公都露出了动容之色。

  这波啊,这波是降维打击。

  恒钧还在玩政治过家家,张作霖直接把话题拉到了民族存亡和祖宗荣辱的高度,这谁顶得住啊!

  张作霖缓缓起身,泪痕未干的脸上,却已是一片肃杀。

  他走上高台,猛地一拍身前的案桌,声若洪钟:“我张作霖今日在此对天盟誓!从今日起,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共祭一庙、共修一谱、共守一疆!凡真心归顺,共守疆土者,官升一级,田赋减半!”

  话锋一转,他眼中杀机毕露:“若有暗中勾结倭寇,出卖山河,欲断我东北香火者——”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吼道:“诛九族,掘祖坟!”

  “诛九族,掘祖坟”六个字,如同六道惊雷,在每个人头顶炸响。

  就在这股混杂着崇拜、敬畏、恐惧的强烈情绪洪流达到顶峰的瞬间,张作霖的脑海里,一个机械而冰冷的声音轰然炸响:

  【检测到“祖宗牌位宣言”达成区域级情感共鸣,情绪波动值分析如下:】

  【崇拜 94(来自八旗宗亲及满洲士绅)】

  【敬畏 89(来自蒙古王公及地方豪强)】

  【恐惧 92(来自保皇会及亲日派潜伏成员)】

  【区域声望连片效应触发!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东北全境民情图谱(动态更新版,含各部族、士绅、军阀亲日程度详细评级) 前清皇家御用风水师‘地灵派’唯一传人——白世禄(附赠‘龙脉镇守’全套舆论工具包)!】

  张作霖眼神微微一凝,但脸上不动声色。

  他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当天晚上,大帅府书房。

  小六子张学良亲自领着一个身穿八卦道袍、手摇三清铃、仙风道骨的半百道人走了进来。

  这道人正是白世禄,一进门,连礼都来不及行,就跟脚底踩了电门似的,一个箭步冲到墙上挂着的巨大东北地图前,手指颤抖地指着吉林东部和长白山交界处的一个点,声嘶力竭地大喊:“不好!大帅,大事不好!长白山乃前清龙兴之地的龙脉之首,如今龙气涣散,龙脉竟在吉林口外有断裂之象!此乃大凶之兆!若不立刻施法镇住,三省必定大乱,不出三月,恐有外鬼压顶,祖宗神灵都不得安宁啊!”

  张作霖和郭松龄对视一眼,心中跟明镜似的。

  这白世禄,演技可以啊,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张作霖当即心领神会,一拍大腿,满脸“惊恐”与“愤怒”:“他娘的!我就说最近怎么心神不宁!原来是有人在刨咱们华夏的龙脉!茂宸,立刻拟稿,通电三省!就说吉林恒钧,狼子野心,为一己私利,不惜勾结东洋倭寇,请来邪术师,欲斩断我华夏龙脉,引外鬼入关,镇压我祖宗灵气,让我等世世代代沦为亡国奴!”

  随后,他转向白世禄,一脸“恳切”:“白大师,你是高人!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给你派一队人马,你立刻赶赴吉林各旗屯,务必作法镇邪,保我龙脉安稳!”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保卫龙脉”运动就这么离谱地展开了。

  百姓是最吃这一套的,一时间,各种传言四起,版本越传越玄乎。

  “听说了吗?恒钧那王八蛋把祖宗的地契卖给日本人啦!”

  “何止啊!他还请了日本鬼和尚,要在长白山钉镇魂钉,让咱们祖宗永世不得超生!”

  “还好咱大帅有神仙庇佑,请来了活神仙白道长,专克那些卖国贼和东洋妖法!”

  舆论发酵的速度,比病毒传播还快。

  仅仅三天后,效果立竿见影。

  孟昭麟联合吉林五大家族,联名向全国通电,痛斥恒钧“数典忘祖,卖国求荣”,宣布集体退出保皇会,拥护奉天张大帅的“三省共治”方针。

  紧接着,北边的乌力吉蒙古王公也派使者快马加鞭送来一百匹上好的战马,并附上亲笔信,称“愿为大帅镇守北疆,共御外辱”。

  吉林,恒钧的府邸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巨响。

  恒钧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心策划的政治联盟,怎么就被张作霖用一套神神叨叨的封建迷信给干废了?

  “八嘎!张作霖这个土匪!他不讲武德!”恒钧对着身边的日本顾问小野寺诚暴怒地咆哮。

  “帝国在奉天的潜伏小组已经就位,请允许我亲自出手,解决掉张作霖。只要他一死,东北群龙无首,自然会回到正轨上来。”

  恒钧那边直接心态炸裂,当即拍板同意。

  月黑风高夜,小野寺诚带领几名特工,如鬼魅般潜入到大帅府外墙。

  他们动作娴熟地在墙角下埋设了烈性炸药,正准备连接引线,突然,一声暴喝在背后响起:“干啥呢!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刨墙根呐?”

  小野寺诚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扛着长枪的巡夜大汉正瞪着牛眼看着他们。

  这人正是刚被收编不久的前土匪头目刘把总。

  他因为刚得了官职和安家费,感激涕零,为了表忠心,主动要求带队彻夜巡逻,巡得那叫一个认真,连耗子打洞都想盘问一下。

  枪声骤然响起,一场短暂而激烈的交火后,小野寺诚被活捉,其余特工或死或擒。

  审讯室里,面对老虎凳和辣椒水,小野寺诚的武士道精神迅速瓦解,把所有阴谋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张作霖看着口供,叼着烟,发出一声冷笑:“呵,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你们,你们自己倒先炸了窝。”

  镜头拉远。

  在遥远的长白山余脉一座山峰上,白世禄身披法袍,迎风而立。

  他将一把朱砂符纸迎风撒向天空,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金色的灰烬。

  他的身后,是成百上千闻讯赶来的当地百姓,他们焚香叩拜,神情虔诚。

  缭绕的烟雾之中,群山之巅的云层翻滚,竟隐隐幻化出一条巨龙的影子,在天空中一闪而逝,引得下方惊呼与叩拜之声响彻山谷。

  奉天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三月十七日晚,郭松龄匆匆走进书房,将一份电报递给张作霖。

  “大帅,孟昭麟明日,也就是三月十八,想亲自来奉天求见。他说,有关于吉林防务和……恒钧余党的机密要事,必须当面禀报。”

  张作霖捻灭了烟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大戏,第一幕刚刚落下,但真正的博弈,现在才要开始。

  孟昭麟的到来,将掀开牌局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