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家书,春深锁政南-《契约变大蛟胡黄虎众仙猎东北岭》

  邮局,林雨兰趴在掉了漆的木制柜台上,握着公用钢笔的手指微微用力,神情专注而温柔。闵政南就站在她身侧,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沉稳的山,安静地守护着。

  信纸是林雨兰特意挑的最好的那种,带着淡淡的黄色。她的字迹清秀而有力,一笔一划,都倾注着深深的思念和想要让远方亲人安心的急切。

  父亲、母亲大人敬启:

  见字如面。

  女儿雨兰在遥远的北地,向二老叩首问安。一别经年,万般思念俱藏于心,不知二老身体可还康健?家中一切可还顺遂?每每思及二老仍在受苦,女儿便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今日提笔,是要告知二老一个天大的喜讯,万望二老安心、欢喜。女儿已于黑省玉泉镇老营村,觅得良人,成家立业了。您的女婿名叫闵政南,是一名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不仅是保家卫国的功臣,更是一等功勋荣加身!为人正直、勇毅,且极有能力,家中颇有余财,生活富足安稳。

  他待女儿极好,珍之重之,体贴入微。女儿如今才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是何等幸福。我们已在此地落户,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再不是无根的浮萍,再不需担惊受怕。

  随信寄去的一百元,是政南他执意要孝敬二老的。他说,您的女儿既是他的妻,那二老便是他的父母,儿子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万望二老务必收下,切莫推辞,更不可再如往日般节俭苛待自己!请二老务必用这些钱,添置新衣,购买精米细面,鸡鸭鱼肉亦不可少,定要将养好身体!唯有二老安康,女儿在千里之外方能真正心安。

  女儿如今一切皆好,住的是一砖到顶的敞亮瓦房,冬暖夏凉。家中甚至请了保姆照料起居,衣食住行皆无需自己动手操劳。日子过得舒心顺意,恍若梦中。请二老千万、千万放心,勿再为女儿挂念忧愁。

  关山阻隔,纸短情长。唯愿二老身体康泰,心境开阔,安心度日。待日后风波平息,路途顺畅,女儿定当与政南一同回去探望二老,承欢膝下。

  勿念。

  女:雨兰 敬上

  写到最后,林雨兰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才将笔搁下。小心地将十张崭新的大团结钞票整齐地夹入信纸中,再仔细地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蘸了浆糊,封得严严实实。

  她将信投入那墨绿色的邮筒,仿佛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心事,轻轻吁了口气,这才转身看向身旁一直沉默守护的男人,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轻声问:“政南,我…我没跟你商量,就给了爸妈一百块,你不会怪我吧?”

  闵政南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他伸出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邮局,走进外面明媚的阳光里。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怎么会怪你?傻话。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女婿孝敬岳父岳母,不是天经地义么?只要他们能过得好一点,这钱花得值。”

  林雨兰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将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走了几步,闵政南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好了,信也寄了。我得上山一趟了,看看下的套子,也得活动活动筋骨。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野味?山鸡?兔子?还是弄点新鲜的蘑菇回来炖汤?”

  然而,林雨兰却停下了脚步。她抬起头,阳光照在她明媚动人的脸庞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波光流转,带着一种娇蛮又诱惑的笑意。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拽了拽闵政南的衣角,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行~现在可不行上山。”

  “嗯?”闵政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家里缺什么了?”

  林雨兰凑近他,吐气如兰,声音压得更低,却像带着小钩子:“昨晚…还没够呢~你这当家的,就想撂挑子跑啦?不行…还得大战几百回合才行!”

  闵政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眼前人眼波流转、媚意天成的模样,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腰眼子隐隐发酸,不由得叫苦连连:“我的姑奶奶…你…你真是狐狸精转世不成?这是要…要把你男人吸干了啊…”

  “就吸干你~”林雨兰吃吃地笑,大胆地挽住他的胳膊,半拉半拽地就往家的方向拖,“快回家!春宵…不对,春昼一刻值千金!”

  “啊?”闵政南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雨兰踮起脚尖,湿润柔软的唇瓣几乎贴到了他的耳朵上,呵气如兰,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内容却大胆得让闵政南头皮一麻:“我说…还没够呢…昨晚…才刚开始…还得大战几百回合才行…”

  轰! 闵政南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耳朵根子瞬间烧得通红。这婆娘!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街上!他下意识地左右瞟了一眼,幸好附近没人。

  闵政南还能说什么?面对这样的媳妇,别说上山了,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先等她“大战”完再说。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反手紧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走…回家。”

  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等回到那栋气派的青砖瓦房院门前,闵政南刚拿出钥匙,林雨兰却已经等不及,几乎半推半搡地和他一起挤进了院门。

  “砰!” 院门被重重关上,甚至还传来了插销落下的轻微声响。

  刚穿过院子,走进堂屋,林雨兰便反手将堂屋的门也带上了。光线微微一暗,她转过身,背靠着门板,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眼神灼灼地看着闵政南,里面像是燃着两团火。

  闵政南被她看得心跳如擂鼓,刚刚在街上的那点“虚”瞬间被一股更强大的燥热取代。他上前一步,将她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低头嗅着她发间好闻的皂角清香混合着女子特有的甜香,嗓音变得沙哑:“…真这么想?”

  林雨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急切和占有,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索取。

  闵政南只愣了一瞬,便迅速反客为主,大手紧紧箍住她纤细却柔韧的腰肢,近乎凶狠地回应起来。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空气中只剩下逐渐急促的呼吸和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勉强分开。林雨兰的眼眸里水光潋滟,红唇微肿,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声音又哑又媚:“回屋…”

  闵政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穿过堂屋,走向两人的卧房。

  “哐当!”卧房的门被踢开,又很快关上。

  紧接着,里面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林雨兰一声压抑的、带着颤音的惊呼,随即又被什么堵住了嘴…

  窗外的日头悄悄西移,将树影拉得越来越长。卧房内的“大战”却方兴未艾。粗重的喘息、娇柔的呻吟…交织成一曲最原始也最热烈的乐章,持续了许久,许久…

  直到夕阳的余晖将窗纸染成一片暧昧的橘红,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凌乱的炕上,闵政南四仰八叉地躺着,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林雨兰则像只餍足的猫儿,慵懒地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砰砰跳动的心口,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嘴角噙着一抹心满意足又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意。

  “…这下…总够了吧…”闵政南喘着粗气,声音都是飘的,“狐狸精…真要把你男人榨干了…”

  林雨兰吃吃地笑起来,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看表现~下次再说进山~还得加练~”

  闵政南:“……”

  他望着屋顶的檩条,无奈地笑了笑,手臂却将她汗湿的、光滑的身子搂得更紧。

  罢了,榨干就榨干吧。 这样的日子,就是他拿命去搏,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