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镀金之笼与权贵之壁-《王牌侦探事务所:灵异档案簿》

  费城档案馆,灰尘在从高窗透进来的微弱光柱里跳舞。

  常晴的声音打断了张夏的沉思,她看向门口那点光,语气利落:“仪式要的那些特殊材料,最快也得一天才能备齐。尤其是‘铁誓熏香’,就算用简化版的替代品,也需要时间调配融合。”

  “时间不等人,我和师傅得赶紧去准备了。”她转向张夏,没什么多余表情,“明晚午夜,到秘钥会的据点来——‘墨水与石英’。我们尝试复现‘心渊映照’。”

  维罗妮卡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张夏的肩膀。

  “是,明晚见。”张夏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两位女士没再多说,身影很快消失在迷宫般的书架深处,留下张夏一人在弥漫着陈旧纸张和尘埃气味的寂静里。

  恰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打破了这片沉重。屏幕上跳动着奥丽维娅的名字。张夏迟疑了一瞬,才接起。

  “嗨!张?”奥丽维娅清脆的声音响起,“昨晚说好明天见的,你在哪呢?我特意去了你酒店,前台说你一早出去了!”

  张夏瞬间感到一丝尴尬:“抱歉,奥丽维娅,我……我以为你已经回华盛顿了。”

  “华盛顿?哦不!”奥丽维娅轻快地回答,“我住在纽约。只是在华盛顿陪我的姑妈住几天……她在五角大楼工作,忙得要命,才没空管我呢。我现在可是在享受难得的假期!”

  张夏心里一动。

  “那你……这几天没什么重要安排吧?”他试探着问。

  “安排?完全没有!我现在就是费城街头一个自由的旅人!”奥丽维娅听起来心情很好,“怎么,你想约我?”她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反问。

  机会来了!张夏清了清嗓子:“既然你没事,那……可以邀请你这两天做我的向导吗?如果你需要报酬的话……”后面半句他说得有些迟疑,毕竟对方看起来一点也不缺钱。

  “荣幸之至!”电话那头传来奥丽维娅毫不掩饰的开心笑声,语气果断干脆,“能给救命恩人效劳是我的荣幸,不需要什么报酬!看来我们美国人在你心里的形象需要拯救一下。”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张夏站在路边,一辆拉风的的奥迪RS5停在他面前。驾驶座车窗降下,露出奥丽维娅灿烂的笑脸:“嘿!上车!我怕那辆野马你坐着不舒服,特意换了这辆,更平稳些。”她拍了拍方向盘。

  张夏有些吃惊:“特意换的车?你……昨晚离开费城了?”

  “当然,”奥丽维娅挑眉,笑意更深,“我昨晚就回纽约了。今天开车过来费城很快的,不到两个小时而已……”她看着张夏坐进副驾,眨了眨眼,“要去哪里??”

  张夏报出地址:“嗯……先去栗树街1124号。”

  车子驶入一片绿树成荫的高档住宅区。

  这是一座雅致的独栋别墅,入眼便是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园。开门的是一位保养的不错,但是面色憔悴的中年妇人。

  “您是艾米莉的母亲吧,你好,我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张夏张口就来,惹得旁边的奥丽维娅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故意没说本地媒体的名字,比如《宾夕法尼亚报》,是怕对方说不定已经来过了。而不借用这些着名媒体的名头,估计很难进门。

  “我是来调查圣玛丽中学学生意外身亡事件的,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中年妇人勉强让他们进屋,但神情还是显得有些疏离。

  坐定后,张夏一连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例如:您觉得圣玛丽中学是否存在了学生监管不利的问题,艾米莉生前是个什么样的小孩?以及……她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是自杀!”她的回答冷硬而简短:“我们都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自杀?哪个自杀的学生会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的?

  张夏没戳破,转而问道:“那……您是否了解艾米莉在学校里,是否存在……参与过对某些同学的排挤或比较过分的行为?”

  妇人的脸色瞬间变了,那点疏离变成了冰冷的怒火:“不可能!绝对没有!学校是这么告诉你的?简直是在放屁!人都死了还要被泼脏水!我要告他们!”她声音陡然拔高,“行了,采访到此结束,现在请你们离开!”

  她几乎是立刻站起身。

  就在这时,门锁响动,一个高大的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张夏二人,问明来意后,直接沉着脸下达了逐客令:“请立刻离开我家。她需要安静,也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家庭。否则我会向你们报社投诉!”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看来你触到他们的痛处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情?”奥丽维娅问:“放心,我只是好奇问问,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抱歉……我是个私家侦探,正在调查一起疑似校园暴力的案件。”

  张夏觉得,如果还需要奥丽维娅的帮助,必须要对她坦诚相告。

  “谢谢你的坦诚!”奥丽维娅看上去竟然有点高兴:“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非常崇拜这个职业!上帝知道我到底看过多少次《神探夏洛克》,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就是我的理想型伴侣,他简直太性感了!”

  她看向张夏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趣和崇拜,“这下旅程可有意思多了!”

  第二站是枫叶路83号公寓B,这里是马库斯·克拉克的家,一栋设施尚可但明显年代久远些的公寓楼。张夏上前敲了敲门,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张夏习惯性地扫视门口,目光落在门缝下方:那里露出一个信封的小角,显然是塞进去时没完全推进去。露出的部分盖着一个清晰的红戳,上面有名字和头衔字样。张夏眯了眯眼,职业本能让他记住了那个名字:罗伯特·克拉克。但头衔的具体职务因为角度和遮挡,看不太清全貌。

  奥丽维娅顺着她的目光同样看向那里,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第三站河畔道450号——伊桑·詹姆斯的家,同样是一栋略显陈旧的公寓楼,不过位置靠近河边,稍好一些。接待他们的也是一位母亲,伊桑的妈妈。

  相比前一位,这位女士态度要客气一些,但眉宇间的疲惫和警惕同样明显。她眼下的乌青很重。

  说起儿子伊桑的死,她只是悲伤地摇着头,声音很低:“学校…学校还没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调查还在进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张夏再次抛出那个关键问题:“那么夫人,您是否了解伊桑在学校里,有没有……和其他几位同学一起,对某些女同学做过比较…过分的行为?比如排挤,或者更严重的?”

  妇人的客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激烈反应:“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在学校人缘特别好!老师、同学,没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