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猜忌、往昔-《开局休夫嫌我穷我赘新夫你哭什么》

  许元婉握着门栓的指节发紧,心口如浸透的棉絮堵着,又酸又软。

  贤君,她的贤君终于回来了,一定是他舍不得自己。

  她脸上挂着痴狂的笑,若是她自己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月色携着冷风灌入房间,她猛地抱住墨初白。

  “贤君,你不生我气了吗?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我,你回来吧,我想你啊!你回来做我的君后可好?”

  墨初白身体一僵,腰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锁住,动弹不得,泪水打湿了墨初白的衣衫,可她本能的生出厌恶。

  良久,艰难的吐字,“陛下……您认错人了……。”

  不对!声音不对!

  许元婉猛地起身,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她的脸。

  不是贤君,只是和贤君长得很像的年轻女人。

  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扑灭,口中发苦,整个人一瞬间老了好几十岁,佝偻着腰。

  有气无力,喃喃自语道:“不是你啊!”

  墨初白不敢犹豫分毫,跪在皇帝面前。

  “小民墨初白,参见陛下!小民是由主考官引荐来的,前来面圣。”

  许元婉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是关心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抬起头来。”

  墨初白将头抬起,眼睛却看着地面,平民不可直面圣颜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看着朕。”

  墨初白得到命令这才去看她,瞳孔一缩。

  这就是皇帝吗?又老又狰狞,苍老的皮肤皱皱巴巴,脸上还有一道长刃,难怪洛宴死活不想要嫁给她。

  像!实在太像了!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里刻出来的。

  许元婉原本灰败下去的内心又重新点燃了希望。

  “你的父亲是谁?”

  “荒村山脚的墨氏,无名。”

  “这样啊……。”

  许元婉若有所思。

  “那你可曾有一枚玉佩?”

  “小民家中贫苦,未曾有玉。”

  墨初白回答的滴水不漏,许元婉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难道真的是她老了,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她觉得可惜,墨初白居然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自己便纳入后宫,给予万千宠爱。

  眼见问不出什么,许元婉有想将她困在宫里的心思,她早已疯魔,偏执的不像话。

  “今日已晚,朕明日再面你。”

  随即吩咐:“来人呐!带她去休息,切勿怠慢。”

  “多谢陛下。”

  墨初白谢过皇恩,便跟着皇帝身边的内侍走出御书房。

  墨初白前脚刚走,后脚慕云楠便匆匆赶到。

  “臣擅离职守,请陛下责罚。”

  慕云楠慌忙跪下,她知道这次陛下是来问罪的,所以携带一根带刺的铁棍,以示请罪。

  许元婉本来是想罚她的,但是墨初白的事情显然让她更为关注,更何况她已经派遣军队去往边境。

  “责罚就免了,你替朕查一件事,你给朕好好查查这个人的来历!若办好了,朕不罚你;若办不好,军法伺候!”

  许元婉朝她的方向扔过去一个纸团。

  慕云楠接过面上欣喜,庆幸不用受皮肉之苦。

  “多谢陛下恩典,末将定不辱使命。”

  “退下吧!”

  走出御书房,慕云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纸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引起陛下的重视。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画像。

  “是她?墨初白!”

  难不成她真的与陛下有关,莫非她真的是当年的九殿下。

  许元婉回到寝殿便睡下了,身体蜷缩着,梦中不停呼唤。

  “贤君啊!我的贤君!”

  在门外守门的小仆,满心满眼都是羡慕。

  “陛下对那位多么深情啊!死了这么多年,陛下都难以忘怀。”

  一同守夜的小仆连连点头。

  “若是能被陛下记挂这么多年,死了也值了。”

  ……

  二十年前

  还是殿下的许元婉被敌军追杀,敌军紧紧跟在身后,穷追不舍,马匹渐渐劳累,力不从心。

  驾——

  许元婉盯上了与自己一同的贤君,他怀里抱着刚出世的孩子,惶恐不安的看向昔日的爱人。

  “贤君,车里多一个人跑不快的,难道你甘愿被擒,受辱吗?”

  贤君难以置信,这还是平日里对他疼爱有加的女人吗?

  “我可以下去,让孩子跟着你吧!”

  贤君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将小小的包袱递给许元婉,声音平静。

  许元婉没有接,她认为这个孩子是个累赘。

  贤君泪水夺眶而出,给她磕头。

  “元婉!求您,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求您带着吧!否则她定然活不了的。”

  许元婉还是没有动作,眼神依旧冷漠,她牵起贤君冰凉的手,阴恻恻的笑着。

  “这个孩子只是一个累赘,我要去夺皇位,我怎能带着这个累赘,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啊,贤君别让朕为难,等朕夺得皇位,一定救出你们父女。”

  贤君面色惨白,拼命摇头。

  “不!……殿下,您不能这样!求您怜惜。”

  许元婉怒斥:“晦气!本王都说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本王养着你,难道你为本王牺牲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殿下……。”

  “给老娘滚!!!”

  许元婉面露狰狞一脚将贤君和襁褓中的孩子踹了下去。

  “啊!”

  贤君飞驰的马车下滚落,死死护住怀中的孩子,额头被尖锐的石头砸伤。

  襁褓中的孩子受到惊吓,哇哇的哭泣起来。

  贤君跪在地上,任由呼啸的风,吹乱发丝,他看着马车越来越远,让人窒息的车轮声渐渐听不到了。

  他如同一条被抛弃的宠物,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哦,你的妻主不要你了,多么漂亮的美人,呦?还带着一个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