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家人的惊讶-《重生打猎长白山都飙脏话》

  “路上捡的,人家不要的。”

  陆少枫赶紧安抚她,握住她微凉的手,“真没受伤,你看。”

  转了个圈,军绿色褂子扬起衣角。

  耗子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眼泪都逼出来了:“婶子英子姐,我先回家了,眼皮都快粘住了。”

  揉着眼睛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门框。

  “快回去睡觉,明早让你妈煮鸡蛋。”

  陆少枫把他送到院门口,又叮嘱,“明早早点来,一起去市里,找你的赵财神卖人参和虎皮。”

  耗子回头应了声,朝着屯里走去。

  陆少枫回到院里,没一会儿,陆勇和陆小雅正好进门。

  陆勇放下林场的工具包,刚坐下就被桌上的人参吸引,

  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家伙!这六品参单颗就能卖七八千!”

  拿起人参仔细端详,指腹摩挲着参体上的纹路,“这可得找个靠谱的买家,不能贱卖了。”

  陆小雅拽着哥哥的衣角晃个不停,羊角辫上的红绸子来回飘动:“哥,山里有没有碰着啥好玩的?”

  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

  陆少枫笑着带着陆小雅往马厩走,小黑马正在马槽里嚼肉块,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鼻孔里喷出白气。

  “这是黑风,以后就是咱家的马了。” 黑风温顺地用脑袋蹭陆小雅的脸蛋,痒得她咯咯直笑。

  “能骑吗能骑吗?” 陆小雅揪着马鬃毛不放,小短腿在干草堆上蹬来蹬去。

  陆少枫刮了下她的鼻子:“再养半年,等你长高点就能骑了。”又转身给鄂伦春马喂了点干草。

  正说着,陆少枫突然想起白狐,带着陆小雅回到炕上,转身拉着英子往厢房走。

  受伤的白狐,正趴在铺着棉絮的木箱里,看到陆少枫立刻支起耳朵,

  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撒娇声。

  “这几天可乖了,上药都不闹。” 英子摸着白狐的背,绒毛柔软得像云朵,

  “妈天天给它喂鸡肉,恢复得可快了。” 白狐像是听懂了夸奖,

  用尾巴勾住陆少枫的手腕,湿漉漉的黑眼睛望着他。

  夜深了,陆少枫带着英子回房洗漱。

  躺在床上,看着英子擦头发的背影,她穿着月白色的小背心,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几天来的疲惫和紧张,突然烟消云散,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掌心贴着她微凉的皮肤。

  英子的脸 “腾” 地红了,耳根都透着粉色,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刚回来就不老实,累坏了吧?”

  抽回手,却顺势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按揉陆少枫的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正舒服。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陆少枫搂着熟睡的英子,她的头发半干半湿,贴在汗津津的脖颈上,呼吸均匀而绵长。

  怀里的人儿软乎乎的,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让他心里踏实得很。

  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才泛起鱼肚白,带着凉意的晨风卷着草木清香,悄悄漫过陆家村的石板路。

  耗子揣着满心的欢喜,脚步轻快地往陆少枫的四合院赶,

  布鞋踩在露水打湿的路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裤脚沾着的草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还没走到院门口,那座被晨光镀上金边的四合院,就撞进了眼里。

  耗子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忍不住又啧啧赞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青灰色的砖石院墙,爬满了粉白色的蔷薇,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在晨光里闪着碎钻似的光,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青砖地上洇出细小的水痕。

  院子左边成排的金丝楠木,笔直挺拔,树干泛着温润的光泽,枝叶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院门前的鱼塘,被一圈五颜六色的花围着,虞美人、蜀葵、凤仙花挤挤挨挨地开着,

  把塘边的大石头都遮住了大半。

  塘水清澈见底,几条红鲤鱼在水里悠闲地游弋,

  偶尔甩动尾巴,溅起细小的水花,惊得岸边的蜻蜓扑棱棱飞起。

  鱼塘边的木亭爬满了翠绿的藤蔓,亭子里的石桌石凳擦得锃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

  “啧啧,枫哥这院子,真是越看越像人间仙境。” 耗子站在院门口,

  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木门框,指尖划过上面精致的雕花,眼睛里满是羡慕。

  想起自家正在盖的三进院,青砖已经砌到半腰,赵工头说过几天就能上梁,心里就甜滋滋的。

  再过一个月,就能和秦晓露拜堂成亲了,想到秦晓露笑起来嘴角的两个小梨涡,

  耗子的脚步都飘了,脸上漾起傻乎乎的笑容。

  “汪!” 一声低低的犬吠打断了耗子的思绪。

  低头一看,白龙趴在狗舍门口,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扫了他一眼就耷拉下脑袋,喉咙里发出敷衍的呼噜声,连站都懒得站。

  倒是旁边的大青,耳朵一竖就蹦了起来,尾巴摇得像拨浪鼓,欢快地跑到他脚边,

  用脑袋使劲蹭他的裤腿,舌头伸出来想舔他的手,把他裤脚的泥土都蹭掉了不少。

  “还是大青你待见我。” 耗子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大青的脑袋,挠了挠它的耳根,指尖陷进柔软的绒毛里,

  “白龙这家伙,小时候白给你喂那么多肉干了,真是白眼狼。”

  一边说一边往里走,院子里的老母鸡被脚步声惊动,咯咯叫着散开,

  几只刚下完蛋的母鸡得意地扬着脖子,在脚边踱来踱去。

  “枫哥!我来了!”

  耗子朝着正房喊了一声,话音刚落,陆少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穿着干净的蓝布褂子,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疤痕。

  脸上带着刚洗漱完的清爽,眼角的笑意温柔了轮廓,头发用毛巾擦得半干,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来得正好,”

  陆少枫笑着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耗子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

  “去马厩把马车牵出来,今天路远,得赶早。” 声音带着清晨的微哑,却透着沉稳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