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这组合听着像灾难现场-《路边摊很一般?他的美食馋哭全网》

  可苗侃的手艺,慢慢往离谱的方向狂飙。

  楚西南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老……老板,这玩意儿……真能吃?”

  刚看他还穿完水果,以为下一个是山药蛋——那玩意儿他上回在冰雪城吃过,糖壳一敲就碎,里头面软软的,甜苦相宜,意外地绝。

  可没想到——

  苗侃抄起一根大青萝卜,啪地往签子上一戳。

  “????”

  紧接着,辣椒、黄瓜、辣条、香肠……

  最绝的来了——苦瓜!

  楚西南一拍大腿,原地崩溃:“老板!!!咱能正经点吗?!你该不会真想整冰糖鸡爪、冰糖猪蹄吧?!”

  苗侃顿了顿,摸了摸下巴,慢悠悠道:“……也不是不行。”

  “咱们美食街是靠口味活的啊!”楚西南脸都皱成苦瓜了,“搞黑暗料理,招牌不得被我们自己砸了?”

  苗侃一愣,像听了个笑话:“谁说这是黑暗料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只要火候对了,味道控得住,你眼里那些‘奇葩’,全是别人没尝过的顶级口感。”

  说着,他顺手把那根裹得严严实实、泛着琥珀光的苦瓜递到楚西南面前:“来,尝一口。”

  “这……这不合适吧……”楚西南嘴上推辞,手却不自觉接了过去。

  甜 苦?这组合听着像灾难现场。

  可他不敢扔。

  他是打工人,老板是苗神,命攥人家手里呢。

  他一闭眼,咬牙心一横:“干了!吃完这根,来生还当美食街人!”

  张嘴,一口咬下。

  “呜——”

  糖壳裂开,脆得掉渣。

  甜味还没散开,那股熟悉的苦意就从舌根猛地炸开——

  但没完。

  接着,甜居然压住了苦,像是春风扫过寒冬,苦味不光没恶心人,反倒像被糖裹了一层温柔的纱,变得柔和、回甘,最后竟有点儿……上头?

  他愣住了。

  再抬头,周围人全在看他,眼神里写满了“你完了”“太惨了”“可怜的孩子”。

  楚西南想哭,可嘴里的味道却让他哭不出来。

  他下意识,又咬了一口。

  忽然一愣,脚步卡住了:“嗯?”

  他嘴里的甜味还没咽下去,咂了咂舌,像嚼糖豆似的回味了两下。

  “我靠……这玩意儿真不苦?”

  不是幻觉吧?

  楚西南眼睛瞬间亮了,跟开了灯似的:“这苦瓜怎么跟水果一样?外头裹层糖壳,一咬就咯嘣脆,里头瓤儿又脆又水灵,完全没那股呛嗓子的苦味,就是一股清清爽爽的青草香,还带着凉气儿!”

  “糖壳甜得刚刚好,不齁人,一咬破,糖汁儿混着苦瓜汁儿一股脑儿冲进嘴里,跟喝冰镇酸梅汤似的,解腻又爽口!”

  “这不光好吃,简直是解暑神器啊!”

  一旁的厨师们全愣住了,手里的锅铲都忘了动。

  瞅着楚西南手里那根裹着糖衣的苦瓜,眼神跟看见金条似的——羡慕得直咽口水。

  “我滴个乖乖,这都能吃?”

  有人忍不住嘀咕:“我以前见苦瓜都绕着走……”

  苗侃站在后头,一脸平静:“把籽和白筋刮干净就行。”

  他又特意挑了嫩得能掐出水的苦瓜,糖浆也熬得薄,挂得匀。

  说不上多惊艳,但绝对不踩雷。

  别说黑暗料理了——这玩意儿能让你上瘾。

  “能把这东西做出高级感,你这厨师怕不是开了挂?”有人调侃。

  连苦瓜都能翻红,其他还怕啥?

  下一秒,人群炸了。

  冰糖青椒、冰糖芹菜、冰糖辣条……全被抢疯了。

  可轮到冰糖蒜头的时候,所有人又集体卡壳。

  这……真的能吃?

  大蒜?裹糖?

  脑补一下味道,头皮都发麻。

  “咦?这……这不是蒜头,是糖蒜吧?”一个厨师捏起一根,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顿了顿,眼睛一瞪:“卧槽!真好吃!”

  “对,腌了三天,刚出坛。”苗侃笑着点头。

  “外头糖壳脆得掉渣,里头蒜肉软糯酸甜,不冲不辣,嚼着还带点回甘——跟吃糖渍话梅似的!”

  说着,他“吧唧”又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楚西南早就眼馋得冒烟了。

  他还没吃过老板腌的糖蒜!

  “给我一个!”

  话没说完,人直接凑过去,张嘴就咬走串儿上最顶上那颗蒜头。

  咔嚓——

  蒜香混着糖香,在嘴里炸开。

  厨师们:“……”

  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总共就四颗!还没尝出味儿呢,没了!

  “谢啦兄弟!真顶!”楚西南一边嚼一边眯眼笑,那副陶醉劲儿,跟吃的是龙肝凤髓似的。

  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了。

  “老板!来三串!”

  “我要冰糖山楂!”

  “排队!排队!别挤!”苗侃一挥手,店员立马挂出新招牌——“冰糖葫芦系列”。

  水果的、蔬菜的、甚至蒜头辣条,统统上架。

  糖浆锅一刻没停,三口锅轮流熬,转眼就见底。

  食材全卖光,人也快疯了。

  整条美食街,人人都举着一根冰糖串儿,边走边啃,嘴角亮晶晶。

  热度烧了快一周,都没凉。

  ……

  这天下午,一辆老式自行车慢悠悠停在街口。

  车后座,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颤巍巍扶着车座,腿脚哆嗦着落地,站稳了才松手。

  前座的老爷爷也下来了,拍拍裤腿,认真盯着街边的招牌瞅了老半天。

  “小花,到啦,下来吧。”

  “嗯,好。”老奶奶小声应着,像怕惊动谁似的。

  老爷爷把车推进巷子角落,锁好,折返回来,一把搀住老奶奶的手臂,爷俩并排往人群里走。

  满街霓虹,人挤人,叫卖声乱哄哄。

  老两口傻站着,眼神懵得像迷路的小孩。

  老爷爷左右张望,扯了扯老伴袖子,直接往人堆里钻,找到正在疏导秩序的钟杭军。

  “同志,问下,冰糖葫芦在哪儿卖?”

  钟杭军头都没抬:“东北馆子最尾那个窗——”

  话说到一半,一扭头,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俩老头儿?

  不对,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

  白发苍苍,脸上皱纹能夹死蚊子。

  关键是,俩人身边没子女,没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