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改造江晚橙-《我的三千美男梦》

  天刚鱼肚白,江晚橙就掀我被窝。

  这死丫头顶着炸毛头,睡衣上“别惹我”三个字都睡歪了。

  “姐!老母鸡都下完蛋了!”她咣当推开木窗,冷风灌得我直哆嗦。

  我眯眼下楼,我妈正举着锅铲敲灶台边:“橙橙别拽你姐胳膊!她胳膊还没好全呢!”

  “晓得嘞大伯母!”江晚橙抓起馒头往我嘴里塞,自己仰头灌豆浆,顺着下巴流到“别惹我”的“惹”字上。

  我叼着馒头含糊:“爸、妈,你们先去后山量荒地去,我带这皮猴去镇上回炉重造。”

  我爸在磨锄头,火星子溅到胶鞋上:“给她买条像样的裤子!破得能网鱼了!”

  我踹响小电驴,江晚橙猴子似的窜上后座,搂得我差点噎住。车头一歪,鸡窝里芦花鸡扑棱着飞上墙头。

  “抱紧喽!摔下去可没人捡!”

  土路颠得屁股发麻。江晚橙在后头鬼喊:“姐!水牛朝我翻白眼!哎哟蒲公英糊我一嘴!”

  灰土呛得我咳嗽:“吃灰都塞不住你的破锣嗓!”

  她反而嚎起不着调的歌,吓得路边吃草的山羊咩咩叫。

  春风把她刘海掀开,露出光溜溜的脑门——原来眉眼挺水灵,非折腾成黑眼圈妖精。

  望见镇口石牌坊,她突然哑火,手指头绞着我衣角小声嘟囔:“姐...剪头发疼不疼呀?”

  我刹住车,把她头发上的草屑拍掉:“比你这鬼画符的眼线舒坦多喽!”

  我拽着江晚橙的卫衣帽子,把她拖进镇上那家“时尚造型”。

  玻璃门映出她那个鸡窝头和烟熏妆,看得我直皱眉。

  “老师儿,”我冲店里喊,“给这丫头整个能见人的发型,得把她那俩眼珠子露出来!”

  一个东北小伙擦着手过来:“放心老妹儿!保管给你整得板板正正,比她准考证还精神!”

  我瘫沙发上刷微博,首页突然蹦出白熙扬走红毯的图。

  嚯,暗纹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旁边苏卿雪挽着他胳膊笑。评论区都在嚎“配一脸”。

  我放大照片,手指头偷偷把苏卿雪的脸挡住。啧,这要是换成我站那儿...他要是能扭头对我笑一下...

  “呸!”我赶紧锁屏。想啥美事呢?站他旁边不得被粉丝骂到自闭?还是种地好,看不顺眼直接放狗撵。

  东北小哥突然喊:“老妹儿瞅瞅,俊不俊?”

  我一抬头,江晚橙顶着齐刘海短发转圈。褪了那层黑眼圈,活脱脱是个学生妹,仔细看眉眼跟我真有五分像。

  “早该这样了!”我弹她脑门,“之前整得跟肖云瑾他家亲戚似的,吓死个人。”

  她对着镜子龇虎牙,我突然想起红毯照片——要是真能站在白熙扬旁边,我指定把V领裙换成运动装,毕竟踩完红毯还得回村浇粪呢。

  我拉着江晚橙走进服装店,空调冷气激得她一哆嗦。

  店员是个圆脸姑娘,胸牌上写着实习小林。

  欢迎光临!小林眼睛亮晶晶地瞄我,您是那个...演过丫鬟的江小姐?

  江晚橙噗嗤笑了:姐,你演丫鬟这么出名啊?

  我瞪她一眼,对店员指她破洞裤:麻烦找几条能遮住膝盖的,最好厚实点的牛仔裤。

  小林憋着笑点头:明白!我们刚上了新款——

  话没说完,门口传来高跟鞋脆响。

  陈想楠挎着鳄鱼皮包进来,香水浓得呛鼻子:哎哟,这不是我们大明星吗?改行当造型师了?

  我抓起一条背带裤在江晚橙身上比划:总比某些人强,整天背着假爱马仕充名媛。

  陈想楠指甲掐着包带,我这是专柜买的!

  是吗?我扯扯她包上挂着的吊牌,连防尘袋塑封都没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新的?

  小林店员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江晚橙突然指着试衣间喊:姐!这裤子拉链卡我肉了!

  陈想楠趁机阴阳:穷酸样,试个衣服大呼小叫。

  我一把拉过小林:麻烦把你们最贵的连衣裙拿给她试。

  我转头对陈想楠笑,毕竟有些人试衣服还要算信用卡额度,我们可不用。

  小林吭哧吭哧抱来一条标价四位数的裙子,江晚橙吓得直摆手。

  我直接把她塞进试衣间,对陈想楠挑眉:羡慕吗?你爸给弟弟买奥特曼都没空陪你逛街吧?

  江晚柠!她尖叫着掏手机,我现在就叫我爸的律师!

  快叫!我把发票拍在柜台,顺便问问律师,造谣明星漏税要不要坐牢——你上周发的朋友圈我还存着呢。

  她脸色煞白地摔门而去。小林店员星星眼递来金卡:江小姐,您吵架好厉害!能签名吗?

  江晚橙穿着新裙子蹦出来:姐!这料子滑得能溜滑梯!

  我唰唰给店员签完名,龙飞凤舞的差点划破纸。

  小林店员乐得见牙不见眼,又给江晚橙搭了两身衣服——这回是正经T恤配背带裤,总算不像个小混混了。

  “女孩子家就得有女孩子样!”我捏捏江晚橙终于露出全貌的脸蛋,这丫头抱着新衣服袋子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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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单时我眼都没眨。种地的事儿我可门清,不下肥等于白忙活!转身就扎进农资店,扛了三大袋有机肥。

  老板看我买得多,直接拍胸脯说明个开三轮给我送家去。

  刚出店门,差点撞上俩人——哟,这不是我叔江源和婶婶李澜嘛!

  我叔手里还拎着半斤猪头肉,我婶挎着菜篮子。

  “柠柠回来啦?”我叔笑得眼角褶子堆起来,“你爸妈说你要搞种植?”

  我还没答话,我婶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我身后:“哎哟喂!这俊闺女是...橙橙?!”

  江晚橙缩在我背后,揪着我衣角小声喊了句:“爸,妈...”

  我婶一把将她拽出来,捧着脸左看右看:“这眼睛终于舍得见光了?早该这样多水灵!”

  我叔凑过来打量:“还是柠柠有办法!我和你婶婶说她这鬼画符的妆半年了,人愣当耳旁风!”

  “简单,”我搂过江晚橙肩膀,“她要是再敢画烟熏妆,我就把她那些破洞裤全剪了当抹布!”

  我正和叔叔婶婶道别,突然有个少年骑着山地车唰地刹在跟前,车胎碾起的小石子差点崩我脸上。

  “江晚橙!真是你啊?”那小子单脚撑地,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我刚在后面盯了半天,你终于舍得把调色盘扔了呢!”

  江晚橙瞬间炸毛,冲上去捶他书包:“白熙然!毕业了还嘴贱!你哪点比得上你哥哥?白熙扬那么帅,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这才仔细看——眉眼确实和白熙扬有五分像,就是气质更跳脱。

  他灵活地躲着江晚橙的飞踹,嘴里还不闲着:“哎哟,现在知道要脸了?高中谁天天用刘海cos贞子来着?”

  我叔磕着瓜子笑:“这俩孩子,高中跳级到大学当同桌,闹了三年还没够。”

  白熙然突然把车头一拐,塞给江晚橙一包糖炒栗子:“喏,赔罪!过几天我去桃花村找你摸鱼!”

  江晚橙抱着栗子脸红到耳朵根,我赶紧拽她回家。

  夕阳把少年骑车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回头喊了句:“记得给我留个西红柿啊——”

  风吹乱江晚橙的新刘海,她低头剥栗子的样子,比我追过的所有青春片都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