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反击李朝-《重生之金玉妍回来了》

  李煜捧着李朝送来的木盒离开后,启祥宫的内殿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驱不散金玉妍眉宇间的凝重。

  澜翠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银耳羹进来,银耳熬得软糯,加了少许冰糖,清甜润喉,她见金玉妍仍站在窗边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花纹,便轻声劝道:“娘娘,您别总站着,刚生了四阿哥没多久,身子还虚着呢。这银耳羹是小厨房刚炖好的,您趁热喝了,补补身子。李朝的事虽烦,可皇上如今这般信任您,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害您的母族,您别太烦心了。”

  金玉妍缓缓转过身,接过银耳羹,却没有喝,只是任由瓷碗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她看着碗中漂浮的银耳,眼底已褪去了方才的苍白,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甚至带着几分冷冽的决绝:“信任是这后宫最靠不住的东西。皇上今日信我,是因为我没做错事;可若李朝日日来扰,用母族的事逼我低头,时间久了,难免会让皇上心生猜忌,觉得我‘心念母族、私通外邦’。”

  她顿了顿,将银耳羹放在桌上,语气愈发坚定:“李朝敢一次次用母族要挟我,就是算准了我顾念亲情,觉得我会为了母族妥协。可他们忘了,我如今是大清的嘉妃,是四阿哥永珹的额娘,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孤身一人、只能任由李朝摆布的金氏女儿。这次,我不仅要断了他们用母族要挟我的念想,还要让他们为一次次的滋扰付出代价,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打我的主意。”

  澜翠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连忙问道:“娘娘,您想怎么做?要不要让张全派人去警告李朝来的人,让他们别再送信?”

  “光警告没用,得抓住他们的把柄,让皇上彻底对李朝失望。”金玉妍走到软榻旁坐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现在就去养心殿找李煜,让他立刻派人去查——这次来给我送信的李朝内侍,在京中除了送这盒东西,还见过哪些人?尤其是有没有私下接触朝中负责外交、通商事务的官员,有没有向他们索要贿赂、承诺好处。上次李朝使者行贿大臣的事,皇上还记在心里,若是这次再抓着他们行贿的把柄,两罪并罚,定能让李朝彻底断了拉拢我、要挟我的心思。”

  她特意叮嘱:“让李煜查得仔细些,别放过任何细节。那内侍若是见了官员,聊了什么、送了什么礼、收礼的官员是谁,都要一一查清楚,最好能拿到确凿的证据,行贿的物件,或是知情人的供词。李煜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人,由他出面查,既隐蔽,又能让证据更有说服力。”

  澜翠不敢耽搁,立刻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带着两个心腹宫女,避开往来的宫人道,快步往养心殿去。李煜听完澜翠的转述,心中瞬间明白金玉妍的用意——李朝一再用母族要挟嘉妃,不仅是给嘉妃添堵,更是不把大清的律法放在眼里,若是能抓住他们行贿的证据,既能帮嘉妃彻底摆脱麻烦,又能在皇上面前表忠心,是一举两得的事。他当即拍着胸脯应下:“你回去告诉嘉妃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安排人去查,定在今日之内查到确凿证据,绝不让李朝的人好过!”

  李煜年纪虽小,办事却雷厉风行,他立刻召回了之前监视李朝使者的几个心腹太监,又加派了人手,分别盯着驿馆、礼部、户部等与外交、通商相关的衙门。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太监来报:“公公,查到了!送东西的李朝内侍叫金顺,昨日下午离开皇宫后,没回驿馆,反而去了礼部侍郎周大人的府中,在府里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离开时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像是送了什么贵重东西。”

  李玉立刻让人盯着周大人府和金顺的行踪,又派了个机灵的小太监,乔装成送水的杂役,混进周大人府外的茶馆,从府里出来的下人嘴里套话。果然,没过半日,小太监就带回了关键消息:“公公,周大人府的下人说,昨日李朝的金顺给周大人送了一箱李朝特产的玉器,说是‘李朝王上特意赏赐的,让周大人在皇上面前多为李朝美言,劝说嘉妃娘娘促成通商’,还承诺‘若是事成,李朝定以十倍重礼相赠,还会让周大人的儿子去李朝留学,由李朝王上亲自接见’。”

  李玉当机立断,让人悄悄在周大人府外的墙角布置了暗线,记录下了金顺再次来找周大人时的对话;又趁着金顺返回驿馆的间隙,让人以“检查入境物品”为由,截下了他还没送出去的另一箱玉器——箱子里装着十多件李朝玉器,有玉镯、玉佩、玉如意,件件雕工精致,价值不菲。同时,他还找到了昨日给金顺引路的小太监,让他写下了供词,详细说明了金顺与周大人见面的时间、地点和谈话内容。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煜就捧着一叠证据——包括供词、对话记录、装着玉器的箱子,悄悄来到启祥宫。此时乳母刚给永珹喂完奶,见李玉带着证据来,便让澜翠把永珹抱去内室,屏退了所有无关人员。

  “娘娘,证据都查齐了。”李煜将供词和对话记录递过去,又打开装着玉器的箱子,“这是李朝内侍金顺送给周大人的玉器,还有他的供词,以及录下的对话,都能证明金顺私下行贿周大人,想让周大人劝说您促成通商。”

  金玉妍拿起供词仔细翻看,供词上的字迹清晰,详细记录了金顺与周大人的两次见面;对话记录上,“劝说嘉妃”“十倍重礼”“留学李朝”等字眼格外醒目;再看那箱玉器,玉质温润,雕工精湛,确实是价值千金的珍品。她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你现在随我去养心殿,把这些证据呈给皇上。”

  两人刚走到启祥宫门口,就见养心殿的小太监来传旨:“嘉妃娘娘,皇上请您即刻去养心殿,说有要事与您商议。”金玉妍心中一喜——真是巧了,省去了她特意求见的功夫。

  半个时辰后,金玉妍和李煜来到养心殿。彼时弘历刚结束早朝,穿着一身明黄色常服,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案上还放着刚用过早膳的碗筷。见金玉妍进来,弘历放下朱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永珹没缠着你陪他玩?”

  “回皇上,永珹刚睡下,臣妾今日来,是有要事向皇上禀报,关乎李朝与大清的颜面。”金玉妍收起平日的温和,神色凝重地走上前,示意李煜将证据呈到御案上,“皇上,李朝又派人来送信,用臣妾的母族要挟臣妾,逼臣妾为他们促成通商。不仅如此,来送信的内侍金顺,还在京中私下行贿礼部侍郎周大人,想借朝臣之力劝说臣妾,这是李煜查到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

  弘历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拿起供词,一字一句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又拿起对话记录,当看到“嘉妃顾念亲情,定会帮李朝”“只要周大人肯帮忙,李朝定有重谢”等字眼时,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布满了怒意。他猛地将手中的供词摔在御案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放肆!李朝真是得寸进尺!朕念及你是李朝出身,不想让你为难,上次罚了他们三年贡品、驱逐使者,已是手下留情;没想到他们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敢在大清的地界上行贿朕的朝臣,还敢用你的母族要挟你,简直是视大清的律法为无物,视朕为可欺之君!”

  御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微微晃动,茶水溅出少许,落在明黄色的龙纹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李玉和殿内的小太监都吓得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息怒,龙体为重。”金玉妍适时屈膝跪下,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却又不失坚定,“臣妾虽出身李朝,念及母族亲情,心中难免牵挂;可臣妾更清楚,自己如今是皇上的妃嫔,是永珹的母亲,绝不敢因私废公,做出任何损害大清利益、让皇上为难的事。只是李朝一再相逼,这次行贿朝臣,下次说不定还会用母族的性命要挟臣妾做更过分的事,臣妾怕他们日后频繁滋扰,不仅扰了皇上处理朝政的心思,还会影响大清与其他藩属国的关系,坏了皇上的声誉。”

  弘历见她这般明事理,没有因母族的事哭闹,反而处处为大清和他着想,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几分。他起身走下御案,伸手扶起金玉妍,语气带着几分安抚与郑重:“你放心,这事朕来处理,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也绝不会让李朝再敢在大清的地界上妄动分毫。朕倒要让他们看看,大清不是软柿子,朕的妃嫔,也不是他们能随意要挟的!”

  他转身回到御案后,拿起朱笔,对着李玉吩咐:“传朕的旨意,拟三道圣旨,立刻昭告朝野!”

  李玉连忙起身,捧着空白的圣旨纸,躬身听令。

  “第一道,命九门提督立刻派人去驿馆,将行贿的李朝内侍金顺及其所有随从押解出境,永远不准再踏入大清领土半步!若有反抗,就地羁押,按‘私闯宫禁、行贿朝臣’定罪!”弘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第二道,将收受贿赂的礼部侍郎周明哲革职查办,抄没家产,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其家人不得为官,不得参加科举,以示惩戒!”弘历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另外,传朕的口谕,让吏部、刑部联合彻查朝中所有与李朝有往来的官员,若有私相授受、收受贿赂者,一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第三道,加罚李朝五年贡品,连同之前未缴的三年,共计八年,限李朝三个月内缴清!且未来十年内,大清与李朝的通商规模再缩减三成,关闭山海关、大沽口两处通商口岸,只留广州一处通商!若李朝再敢派使者滋扰,或用嘉妃及其母族做文章,朕便彻底断绝与李朝的所有往来,包括朝贡、通商、文化交流,让他们得不偿失!”

  三道圣旨拟好后,弘历亲自用印,盖上鲜红的“皇帝之宝”印玺,让李玉立刻派人去传旨。李玉接过圣旨,快步走出养心殿,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小李煜,及时查到了证据,既帮嘉妃解了围,又让皇上出了气,也算是立了一功,倒是个可塑之才。

  养心殿内,弘历看着仍站在一旁的金玉妍,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也别太担心母族的事。李朝王上若是识趣,见朕态度坚决,定会收敛气焰,不敢再为难你的母族;若是他不知好歹,真敢对金氏一族动手,朕也有办法应对——大不了朕暗中派人去李朝,保你父母兄长的安全,绝不会让你因大清而失去亲人。”

  金玉妍心中一暖,屈膝行礼:“多谢皇上体恤。臣妾能得皇上如此信任,是臣妾的福气。往后,臣妾定更加用心照看永珹,打理好启祥宫,绝不因任何事让皇上分心。”

  当日午后,三道圣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遍京城。九门提督亲自带着侍卫,包围了李朝使者下榻的驿馆。当侍卫宣读圣旨,说要押解金顺出境时,金顺吓得腿一软,当场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喊着“饶命”;李朝使者得知消息后,更是魂飞魄散,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齐全,就让随从匆匆打包了几件贵重物品,跟着侍卫的脚步,仓皇离京——他们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按“同谋”定罪,再也回不了李朝。

  消息传回李朝都城汉阳时,李朝王上正在宫中与大臣商议如何进一步“逼迫”金玉妍。当他得知大清不仅押解了金顺、严惩了周明哲,还加罚八年贡品、缩减通商规模时,吓得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本以为金玉妍顾念母族,定会妥协,却没想到大清态度如此坚决,连半分余地都不留。

  大臣们也慌了神,纷纷进言:“王上,大清国力强盛,若是真的断绝往来,我朝不仅会失去每年从大清获得的茶叶、丝绸,还会失去通商带来的巨额利润,百姓的日子定会更加艰难!嘉妃娘娘如今在大清地位稳固,显然不会再受我朝要挟,不如咱们先收敛气焰,恢复金氏一族的封地,再派人去大清赔罪,缓和与大清的关系。”

  李朝王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不敢拿李朝的国运冒险,只能按照大臣的建议,悄悄恢复了金氏一族的封地,又让人写了一封措辞谦卑的“赔罪信”,派了一个心腹大臣,带着少量贡品,再次前往大清,将信交给金玉妍。

  半个月后,李朝赔罪的使者来到启祥宫,双手捧着一封烫金信封,恭敬地递到金玉妍面前:“嘉妃娘娘,我朝王上知道此前多有冒犯,心中十分愧疚,特意让小臣送来这封赔罪信,还请娘娘海涵。王上已恢复了金氏一族的封地,还免了金氏一族三年的赋税,只求娘娘能在大清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缓和两国关系。”

  金玉妍接过信封,却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中轻轻掂量了一下。信封很轻,里面的信纸想必也写满了虚伪的客套话。她淡淡扫了一眼使者,语气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你回去告诉李朝王上,我不需要他的赔罪,也不需要他对金氏一族格外‘关照’。”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警告:“本宫如今在大清过得很好,有皇上的宠爱,有四阿哥,只想安心度日。往后,只要李朝安分守己,不再派人来滋扰本宫,不再用母族的事要挟,让金氏一族在李朝安稳生活,便是对本宫、对金氏一族最好的交代。若是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说罢,她将赔罪信递给澜翠,语气冷淡:“把这封信烧了,别留在宫里,看着碍眼。”

  澜翠接过信,走到香炉边,将信扔了进去。信纸遇火即燃,很快就烧成了灰烬,随着檀香的烟缕,消散在空气中。李朝使者看着这一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有半句不满,只能躬身行礼,狼狈地退出了启祥宫。

  待使者走后,澜翠笑着凑到金玉妍身边:“娘娘,您这招真是釜底抽薪!如今李朝被皇上的三道圣旨吓得魂飞魄散,不仅恢复了您母族的封地,还主动来赔罪,往后再也不敢妄动了。您也彻底断了与他们的牵扯,再也不用被母族的事烦扰,终于能安心过日子了!”

  金玉妍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正在玩耍的永珹——小家伙在宫女的陪伴下,扶着廊柱一步一步学走路,偶尔摔倒了,也不哭,自己爬起来继续走,小脸上满是认真。金玉妍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仍需调养的小腹,眼底满是笃定与温柔:“是啊,往后再也不用被李朝的事分心了。我只需专心照看永珹,看着他平安长大,打理好启祥宫的大小事务,至于其他的事,有皇上在,自有他为咱们做主。”

  这次反击李朝,不仅彻底解决了母族的麻烦,更让皇上看到了她对大清的忠心,巩固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往后,无论是魏嬿婉,还是皇后,都很难再用“李朝出身”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