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残疾大佬*庄园护工3-《病娇男主惹人爱》

  那天之后,温暖在沈氏庄园的生活逐渐规律起来。

  每天清晨六点半,她准时出现在花房,修枝剪叶,挑选最新鲜的花朵搭配成束,再推着花车前往主楼更换。她的插花风格干净利落,却总在不经意处透出几分灵气——书房的白玫瑰旁点缀一支淡紫色的风信子,餐厅的向日葵间错落着几株清新的小雏菊。

  老周起初还挑剔几句,后来干脆放手让她负责主楼的所有花艺。

  你这丫头,手倒是巧。某天清晨,老周看着温暖将一束洋桔梗与尤加利叶搭配得恰到好处,难得夸了一句。

  温暖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她毕竟经历了好几个世界,对插花也算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那天,温暖的账户里多了一笔远超预期的数字。

  ——沈氏庄园的待遇,果然名不虚传。

  她算了算,这笔钱足够支付院长妈妈下个疗程的医药费,甚至还能余下一部分改善她的住院环境。

  当天傍晚,她敲响了管家陈叔的办公室门。

  陈管家,我想申请明天外出。

  陈叔从文件里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审视着她:理由?

  院长妈妈需要复诊,我想陪她去。温暖语气平静,我会在门禁前回来。

  陈叔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八点前必须回庄园。他递给她一张外出登记表,填完这个,明天离园时在门卫处签字。

  谢谢。

  温暖转身离开时,没注意到陈叔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短号。

  第二天,温暖一早就离开了庄园。

  而主楼的书房里,沈砚盯着桌上新换的花束,眉头微蹙。

  ——今天的洋桔梗里,没有风信子。

  过去一个月,他书房的桌上总有一支淡紫色的风信子,藏在白玫瑰与洋桔梗之间,若不细看,几乎会被忽略。

  可今天,只有一束规规矩矩的花,毫无特色。

  陈叔。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低沉,今天的花是谁换的?

  是老周亲自去的,少爷。陈叔回答,平时负责主楼插花的温暖请假外出了。

  沈砚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她去了哪?

  医院,说是陪院长复诊。

  沈砚没再说话,只是抬手关掉了通话。他的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那里显示着庄园大门的实时画面。

  几小时前,温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安静地走出铁门。

  而现在,他调出佣人楼走廊的监控,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指尖在键盘上轻轻一敲——

  画面切换到历史记录,温暖每天清晨抱着花束穿过长廊的身影,被一帧一帧回放。

  暮色渐沉,温暖踏着最后一丝天光回到沈氏庄园。

  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金属声响。她手里攥着一小束路边采的野雏菊,白色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雨水。门卫老李从岗亭里探出头,眯着眼打量她。

  签字。

  登记簿被推到她面前,钢笔的金属外壳触感冰凉。温暖写下名字时,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沾了泥土——下午陪院长妈妈在医院花园散步时,她蹲下来整理过花坛边的杂草。

  七点五十。老李核对着时间,语气平淡,下次早点回来。

  温暖点头,转身走向佣人楼。暮色中的庄园比白天更加寂静,她的脚步声落在石板路上,清晰得有些突兀。

  她没有注意到——

  主楼三层的窗帘微微晃动。

  沈砚坐在轮椅上,指尖抵着玻璃。他看着她穿过庭院,看着她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她怀里那束格格不入的野花。

  ——廉价、普通、毫无价值。

  可偏偏被她握在手里,竟显得格外干净。

  监控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画面里,温暖推开佣人楼的门,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

  沈砚的视线落在她房间的监控画面上——她找了个玻璃杯,灌上清水,把那束野雏菊插了进去。

  陈叔。

  管家立刻出现在门口:先生?

  明天书房的花,沈砚的指尖轻轻敲击轮椅扶手,让她来换。

  陈叔怔了怔:可...

  让她来。

  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窗外,最后一丝暮光被夜色吞噬。沈砚注视着监控里温暖关灯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清晨六点半,温暖推开书房的门。

  她怀里抱着一束新剪的白玫瑰,花瓣上还凝着晨露。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就察觉到异样——

  门没锁。

  以往这个时间,书房应该是空的。

  她轻轻推开门,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沈砚。

  他穿着黑色丝质衬衫,膝上搭着一条薄毯,修长的手指正翻着一本皮质封面的书。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然后,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瞬。

  ——是她。

  监控画面里有些模糊的身影,此刻清晰地站在他面前。晨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边缘。她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色很淡,像是被水洗过的樱花。

  温暖。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舌尖抵着上颚,像是品尝某种陌生的甜味。

  ——原来在监控里看到的,远不及现实中的万分之一。

  她站在那里,像一缕光,干净得几乎刺眼。

  沈砚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最后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里有一粒小小的痣,藏在衣领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想咬下去。

  这个念头来得突然而猛烈,让他喉结微动。

  沈先生早。她开口,声音清透,像山涧的溪水,我来换花。

  沈砚合上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今天没有风信子。

  温暖抬眼看他,目光平静。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像是能一眼望到底——可偏偏,他看不透。

  真奇怪。

  他见过太多人,贪婪的、恐惧的、谄媚的......所有人的欲望都写在眼睛里。

  可她的眼神太干净,干净得让他......

  想弄脏。

  沈砚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他忽然意识到——

  他想要她。

  不是作为护工,不是作为佣人,而是......

  占有。

  从今天开始,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你的工作调整为我个人的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