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古代帝王x小官之女5-《病娇男主惹人爱》

  她只是伸手环住萧临渊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像归巢的雀鸟般乖顺地依偎着他。发间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帝王鼻尖,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并非执刀之人,而是被温柔网住的兽。

  陛下是帝王...她声音轻软,指尖划过他后颈紧绷的肌理,要什么...都可以的。

  这句话像钥匙,咔哒一声拧开了萧临渊理智的最后一道锁。

  鎏金烛台被挥落在地。

  萧临渊掐着温暖的腰按进锦被时,缠凤锁链哗啦作响。他咬着她耳垂冷笑:装傻?骨节分明的手扯开她衣带,朕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温暖仰颈承受他的肆虐,在晃动的烛影里望见帝王猩红的眼尾。三年前雪地里阴郁的少年,如今已是撕碎猎物喉管的猛兽。

  ——她是他的猎物。

  当萧临渊掐着她下巴逼问谁教你这般蛊惑君心时,温暖忽然含住他沾血的指尖。舌尖扫过伤口时,明显感觉身上人肌肉瞬间绷紧。

  陛下...她喘着气轻笑,是您...亲自教会的呀... 斩断她所有的退路。

  五更梆子响时,温暖已经看不清帐顶的金凤纹样。

  锁链不知何时缠上了帝王的手腕,像某种荒谬的共生。萧临渊捏着她后颈逼她抬头,却对上她涣散瞳孔里映出的自己——

  疯魔又餍足。

  温暖。他抵着她汗湿的额头呢喃,你逃不掉的。

  她已经发不出完整音节,只能用指尖在他心口画圈,换来更凶狠的桎梏。

  窗外泛起蟹壳青时,帝王亲手将昏睡的她裹进龙袍。栖梧宫的晨露滴落在交缠的锁链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天际微明时,殿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叩门声。

  “陛下,卯时三刻了,该上朝了……”

  萧临渊睁开眼,怀中人仍在昏睡,长发凌乱地铺散在龙榻上,像一匹被揉皱的绸缎。他伸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指腹抚过她微蹙的眉心——连睡梦中都不得安宁么?

  锁链仍缠在她腕间,另一端扣在雕凤床柱上,金环内侧垫了柔软的丝绢,是他昨夜亲手缠上的。

  ——他终究没舍得让她真的疼。

  萧临渊起身,扯过锦被将她裹紧,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等朕回来。”

  殿门无声闭合,隔绝了晨光。

  栖梧宫外,十二名暗卫无声跪地。

  “守着。”萧临渊系紧腰间玉带,嗓音里还带着餍足的沙哑,“若她醒了……”

  “——不许踏出殿门半步。”

  暗卫首领低头称是,余光却瞥见帝王颈侧一道新鲜的抓痕——像被猫儿挠的,又像是某种隐秘的勋章。

  慈宁宫内,茶盏重重砸在地上。

  “荒唐!”太后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掌心,“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也配独占帝王恩宠?”

  老嬷嬷跪着收拾碎片,低声道:“听说那位……至今未出栖梧宫。”

  太后冷笑:“哀家倒要看看,这金丝雀能唱几日好听的!”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栖梧宫外,一名捧着早膳的宫女刚靠近台阶,就被暗卫的刀鞘拦住。

  “贵妃未醒。”

  宫女愕然——这都日上三竿了!

  温暖醒来时,满室阳光被窗棂切割成菱形光斑。

  她微微一动,锁链便哗啦作响。低头看去,腕上金环内衬着柔软的丝绸,连一丝红痕都没留下。

  ——像极了曾经那个人的作风。

  ——暴戾与温柔扭曲地共生。

  “娘娘醒了?”屏风外传来陌生女声,“奴婢奉陛下之命来伺候。”

  温暖蜷了蜷指尖,忽然发现枕边放着一枚熟悉的鎏金暖炉——三年前那个,如今被擦得锃亮,炉膛里还添了新炭,暖意融融。

  她轻轻笑了。

  窗外,一只金丝雀正啄着笼中的米粒,浑然不觉自己被困。

  温暖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

  锁链的长度刚好够她走到妆台前,但再远一步都不行——窗户够不着,殿门更是遥不可及。伺候的宫女们低眉顺眼,动作轻柔地为她梳发、更衣,仿佛她腕上那条金链不存在一般。

  娘娘,今日的早膳是燕窝粥和桂花糖藕。大宫女轻声禀报,陛下吩咐,若您不爱吃,随时可以换。

  温暖垂眸,指尖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糖藕——和入宫那日她吃的早膳一模一样。

  她慢条斯理地吃完,擦了擦嘴角,又回到床榻上躺下,闭目养神。

  ——既逃不掉又改变不了,不如就安心接受。更何况自己本就是代替女主承接他们扭曲的爱。

  大殿上,萧临渊面无表情地听着大臣们喋喋不休的奏报。

  北疆战事……

  江南水患……

  字字句句入耳,却半点没进心里。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椅扶手,思绪早已飘回栖梧宫——

  ——她醒了吗?

  ——用膳了吗?

  ——害怕么?

  ——有没有……想他?

  陛下?丞相小心翼翼地唤道,您意下如何?

  萧临渊回神,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就按兵部说的办。

  他根本不知道兵部说了什么。

  下朝后,萧临渊没有直接回栖梧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暗卫首领跪在地上,详细汇报着温暖的一举一动:

  娘娘辰时三刻醒的,用了早膳,在妆台前坐了片刻,又回去歇着了。

  可说了什么?

  没有。暗卫犹豫了一下,只是……娘娘盯着锁链看了许久。

  萧临渊眸色一暗。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哪个正常人会把心爱之人锁在床上?

  但他不想改。

  三年前雪地里那点温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如今这束光终于被他攥在掌心,怎么可能放手?

  加派侍卫、暗卫。他冷声吩咐,若有人敢靠近栖梧宫——

  ——杀无赦。

  烛火摇曳,温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

  陛下,其实……不用锁链,臣妾也走不了。她仰头看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烛光,没有您的允许,这深宫九重,臣妾又能去哪呢?

  萧临渊的指节微微收紧。

  ——她说的没错。

  ——如今的他是帝王,没有他的默许,她连栖梧宫的一片落叶都跨不过去。

  可那又如何?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瓣,眼底暗潮翻涌:温暖,你有腿。

  ——有腿便会走,会跑,会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他绝不会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