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寒门状元郎的贤妻她不干了(十六)-《快穿之我来自末世》

  晋文帝打头,带着他的各位大臣,开始了今日的旅程。

  一路兴致高昂,见到什么都要摸一下,不过都是只看不买。

  见杨昭曦买了几件价值不过几十文的精巧头花,他就问:“砚秋买这些头花送自己夫人,会不会太便宜了这些?”

  杨昭曦拿着绒花,笑呵呵的:“我夫人前几个月大病一场,如今还没有大好,所以今日不会出来闲逛。”

  “这送礼物嘛,就是送个心意,价值倒在其次!这样精巧的头花,送夫人戴着玩玩挺好的。”

  晋文帝觉得有道理,遂也挑了几件,刘海赶紧付账。

  六部尚书见晋文帝都买了些,赶紧跟风也买了几件平时看都不会看绢花。

  卖绢花的是一对小姐妹,姐姐大概十四、五岁,见这群人一下子将自己的货架买了大半,顿时眉开眼笑。

  又从妹妹背的包里,取出十多个头花挂了上去。

  晋文帝见有新货,其中有朵牡丹的头花,做得惟妙惟肖,上手拿在手里,问小姐姐:“这些绢花都是自己做的吗?”

  小姑娘非常有眼力见,见晋文帝这一众人的样子,就知道非富即贵,恭恭敬敬回答:“这些都是我平时带着妹妹做的,只等着秋夕节和元宵节就拿出来卖掉,好补贴些家用。”

  晋文帝又挑了两朵,奇怪的问:“一年只卖秋夕节和元宵节吗?”

  女孩满脸笑容:“平时女子摆摊,会惹来非议,我和妹妹就将绢花卖到首饰铺子的,不过还是自己摆摊卖得贵些!”

  晋文帝招呼刘海给钱,然后问:“你家里人呢?”

  小姑娘略微低头:“母亲病重,需要银钱抓药,父亲和弟弟做不来这些!”

  杨昭曦听出了女孩言外的苦涩,手指着女孩的手臂,让晋文帝看。

  晋文帝看去,见女孩伸手往货架上挂绢花时,忽然衣袖掉下来,露出手臂上新旧程度不同的伤痕。

  一行人买了绢花,从姐妹二人身边路过,听到八、九岁的妹妹轻声欢呼:“姐姐,今天卖了这么多银钱,回家爹应该不会再打我们了吧?”

  姐姐也满脸笑容:“肯定不会的,等咱们卖完了,还可以悄悄藏一点银钱,偷偷给娘抓两副好药。”

  晋文帝听到这里,神色复杂,林砚秋却道:“只怕这姐妹俩藏不住,反而会挨一顿打。”

  晋文帝不信,对刘海使了个眼色,刘海就像晋文帝肚里的蛔虫,立刻吩咐了下去。

  路过猜灯谜的地方,晋文帝又赢了几盏兔子灯、荷花灯,虽然这些灯手艺一般,却让晋文帝兴致大发,一扫刚刚看见卖花姐妹手臂上伤痕的郁闷。

  又从官府搭建的灯楼路过,这灯楼是最高的,上面的灯笼明显要精巧许多,两侧摊贩也点起灯笼,照得大街亮如白昼。

  一行人看着街上人群如织,女孩头上簪花,小孩手中提着兔儿灯,话语声,笑声,叫卖声,融入这街景里,久久不散。

  一路闲逛到街尾,无事发生,刘海松了口气,以为晋文帝会吩咐回宫,谁知晋文帝兴致大发,脚步一转,向着朱雀大街附近的含光门街道走去。

  含光门街道比朱雀大街略微要暗些,但仍然人流不少,晋文帝漫步走了百多米,又进入了纵向的街道,这样瞎走一气,旁边的商铺开始变少起来。

  刘海极为担心,但晋文帝正在兴头上,根本不听劝阻,只好提着心跟在后面。

  晋文帝又走过了一条街道,此时已经快要子时了,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许多,他感觉腿部酸涩,刚刚那股一心想要多走走的劲头忽然就没了。

  正想要找个地方歇歇,却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一个老迈的女人高声尖叫:“来人啊,杀人啦,慧娘杀人啦!”

  又有追逐的脚步声,附近的居民打开门,涌向一旁关着门的小院子,一边走还有人议论道:“发生什么事了?”

  “慧娘这老实的媳妇怎么会杀人,朱氏这老虔婆肯定又磋磨人家了。”

  “一家子拎不清的,只会欺负善良人!”

  还有人大声喊:“慧娘,慧娘你怎么了!”

  那小院子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里面又发出了几声惨叫,邻居们见没有人开门,几个个男人联手开始撞门,晋文帝带着一行人站在人堆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门撞开以后,院子里的人在灯光月光照射下,转头看向门口,门口众人瞬间失语,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眼前的景象,让围观的人基本一生难忘。

  只见院子里,原本背对着大家的女人,转头看着大家,秀丽的脸上溅射到许多鲜血,粗布麻衣上一大块一大块的红色血迹。

  手里拿着的一把菜刀上,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四周寂静无声,众人都能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在女人的脚下,倒着两个不成人形的女人,应该是被这女人乱刀砍死的,那年轻的一个死者,脸上被砍了一刀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看着门外的人们。

  看热闹的人中有胆小的妇人,此刻才反应过来,脚下一软,瘫在地上。

  有几个男人见势不对,想要往后退去,脚却好像钉在了原地,动不了分毫。

  这女人直接转身,对着门外一笑,这一笑真是说不出来的凄美,她幽幽说道:“各位邻居,慧娘今日有话说。”

  门外人们哆哆嗦嗦语不成调,晋文帝站前一步:“你是慧娘?你有什么话说?”

  慧娘执刀盈盈行了一礼:“这位老爷很面生,多谢您肯听慧娘的冤屈。”

  “我本京县人,父亲嗜赌成性,将我五十两银子卖给了夫君程安,我的夫君是这程家的大儿子,京城人士,靠走商赚钱,供养寡母和弟弟程平。”

  “我夫君待我非常好,并不以是五十两银子买下我而欺我,虽然婆婆和小叔不喜欢我,但是夫君对我有恩,我还是尽力服侍婆婆,照顾小叔。”

  “小叔成婚后,因婆母尚在,我们未曾分家,仍然在一起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