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负祖国,不负你(12)-《快穿之主神大人你别跑》

  云瑾踩着荧光粉往下走时,才发现断崖比看起来陡得多。脚下的碎石不断滚落,她用工兵铲插进岩缝当支点,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快到红旗处时,果然听见脚下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模拟地雷的触发装置。

  “触发了!”她扬声喊道,同时将工兵铲狠狠插进岩缝,整个人悬在半空。

  陆纪川的声音立刻从崖上砸下来:“保持姿势!哈桑,绳索!”

  三分钟后,云瑾被拉上断崖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陆纪川递过来水壶,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腕:“手没事?”

  “没事。”云瑾喝了口热水,忽然笑了,“就是有点佩服那些老家伙——连防滑粉的密度都算好了,差一点就真滑下去了。”

  安德烈带着爆破组赶过来时,正看见云瑾用急救包里的绷带,把红旗上的弹药库标记撕下来缠在手腕上。“聪明。”他吹了声口哨,“这样就不用背沉重的标记旗了。”

  “下一个目标:人质点。”陆纪川看了眼手表,“比预计快了十七分钟。哈桑的电台信号怎么样?”

  “刚收到他的消息,”李顺伊举着通讯器,“人质点在东侧的溶洞里,他已经在洞口架好中继站。”

  往东走的路上,云瑾忽然发现陆纪川的步伐慢了些。他总在经过岔路时停顿片刻,侧耳听着什么,然后才选一条路继续走。“你在听什么?”她忍不住问。

  “听鸟叫。”陆纪川指了指头顶的树冠,“刚才经过的岔路,左边的鸟叫得太急——说明那边有异常,可能是考官藏的‘伏击’。”

  果然,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左侧岔路上插着面黄色警告旗,旗边散落着几个模拟手榴弹的模型。

  “厉害。”索尼娅举着相机拍下警告旗,“比我们军校的战术课有意思多了!”

  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当二队抵达东侧溶洞时,哈桑正蹲在洞口啃压缩饼干,看见他们就挥手:“里面有三个‘人质’,但洞口的藤蔓有毒,李顺伊的军犬刚才舔了一下,现在还在打喷嚏。”

  云瑾立刻打开急救包,从里面翻出瓶碘伏和纱布:“先给狗处理一下。安德烈,你的爆破钳能不能剪藤蔓?”

  “小事。”安德烈掏出工具,咔嚓几声就剪出条通道,“但里面可能有烟幕弹,上次列昂诺夫将军就喜欢这招。”

  “云瑾,”陆纪川忽然说,“你带索尼娅先进,找‘人质’的同时,标记所有可能的急救点。我和安德烈清理通道,李顺伊守电台,防止被其他队偷袭。”

  溶洞里果然弥漫着淡淡的烟味,能见度不足五米。云瑾打开急救包上的荧光灯,光柱扫过岩壁时,看见三个穿着蓝色模拟服的“人质”正靠在石壁上,胸口都画着不同的伤型——枪伤、骨折、窒息。

  “索尼娅,处理骨折的那个。”云瑾迅速分工,自己则冲向“窒息”的“人质”,从急救包里摸出模拟呼吸机,“记住,不管烟雾多浓,先确认‘伤员’的呼吸道是否通畅。”

  她的手指刚触到“人质”的颈动脉,洞外忽然传来安德烈的喊声:“有烟幕弹!屏住呼吸!”

  白色的烟雾瞬间涌进来,云瑾立刻拽过块防水布,罩在自己和“人质”头上,同时冲索尼娅比手势:“用急救包的氧气罐!”

  烟雾散去时,中立观察员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举着摄像机记录:“二队,处理‘窒息’用时一分二十秒,骨折处理规范,符合实战标准。”

  陆纪川走进来时,看见云瑾正用匕首在岩壁上刻标记,每个标记旁都写着简单的中文和俄语:“动脉出血点”“骨折固定位”。“想得周到。”他蹲下来,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万一待会儿跟安德烈失散,他也能看懂。”

  “这是赵曼教我的。”云瑾忽然说,“她说战场上的标记,就得又快又懂,管它好看不好看。”

  夕阳西斜时,二队在谷地北侧的山脊上找到了最后一个目标点——救护点标记插在块平整的岩石旁,周围视野开阔,背风,且离水源只有一百米。

  “就在这里搭。”陆纪川拍了拍岩石,“安德烈,用爆破装置清理出片空地。哈桑,电台架在那块突出的崖上,信号能覆盖整个谷地。李顺伊,让军犬警戒四周,防止其他队夜间偷袭。”

  云瑾和索尼娅则开始整理急救物资,按“创伤”“中毒”“突发疾病”分类摆放。当最后一块防水布被钉在岩石上,临时救护点的轮廓终于成型时,远处传来了其他队的呼喊声——显然,他们还在找最后一个标记点。

  “看来第一天,咱们赢了。”哈桑举着电台,脸上的笑映着晚霞,“观察员说,一队刚找到弹药库,三队还在溶洞里打转。”

  陆纪川靠在岩石上,看着云瑾给索尼娅演示如何用草药汁给“模拟伤员”降温,忽然从背包里摸出块压缩饼干,递过去:“尝尝?里面混了花生粉,比普通的好吃。”

  云瑾接过饼干时,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这次两人都没躲开,只是望着远处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听着队友们调试装置的声响,还有偶尔传来的军犬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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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掠过山脊,陆纪川忽然说:“明天的考核,据说有‘突袭’。”

  “嗯。”云瑾咬了口饼干,花生粉的甜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不过有安德烈的爆破组,哈桑的电台,还有李顺伊的军犬,应该没问题。”

  陆纪川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笑了。他想起早上在断崖下,她悬在半空时依然稳稳攥着工兵铲的样子;想起在溶洞里,她用防水布罩住“人质”的果断;想起她在岩壁上刻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标记——原来所谓的“团队”,就是这些瞬间攒起来的:你递过来的防滑粉,我架起的绳索,他守住的电台,她看好的风向。

  夜色漫上来时,救护点的篝火已经燃起。安德烈正给大家演示如何用雷管做“反偷袭警报”,哈桑在调试电台,李顺伊的军犬趴在火堆旁打盹,索尼娅则缠着云瑾问“中国的草药真的能治蛇毒吗”。

  云瑾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觉得这野狼谷的夜,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不管明天有多少“突袭”和陷阱,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这仗就能打得酣畅淋漓——毕竟,能跟这样的队友并肩,本身就是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陆纪川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火星子窜起来时,他看见云瑾的手腕上,那截缠着弹药库标记的绷带,在火光里亮得像条红绸。...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野狼谷上空。二队的临时救护点刚亮起防风灯,哈桑忽然压低声音:“电台里有杂音,像是……有人在窃听。”

  他旋动调频旋钮,电流声里果然混着细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却能辨出其中夹杂着俄语——不是安德烈的口音,更像列昂诺夫将军身边的参谋。

  陆纪川的目光瞬间扫过队友:安德烈正用刺刀削着木棍,篝火在他蓝眼睛里跳动;李顺伊蹲在军犬旁,指尖抚过狗耳,动作和往常一样轻柔;索尼娅抱着急救包,借着灯光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侧脸映着灯影,安静得像幅画。

  “可能是串台。”陆纪川不动声色地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星子噼啪溅起,“哈桑,换个加密频道。”

  加密频道刚调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顺伊的军犬猛地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警告的低吼。安德烈瞬间摸向腰间的爆破钳,陆纪川按住他的手,用俄语低声说:“是一队的人。”

  果然,几个身影从树林里钻出来,为首的是俄军上尉伊万,脸上沾着泥,军帽歪在一边:“二队?你们找到救护点了?我们的通讯器坏了,能不能借个频道用用?”

  云瑾注意到伊万身后的女兵正偷偷往他们的急救包瞥,眼神里的急切不像“借频道”那么简单。她悄悄碰了碰陆纪川的胳膊,用口型说:“他们的急救包是空的。”

  陆纪川点头,对伊万扬了扬下巴:“频道可以借,但得说清楚,你们的‘模拟伤员’在哪?按规则,空着手可不能进救护点。”

  伊万的脸色僵了一下,刚要说话,他身后的女兵忽然呛咳起来,捂着胸口直喘气。“她被烟幕弹呛到了!”伊万急忙喊道,“快让你们的军医看看!”

  云瑾刚要上前,索尼娅忽然用俄语喊住她:“等等!她的衣领里……有红色信号带!”

  那是考官给“间谍”的标记——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才能看见。女兵脸色骤变,猛地从靴子里抽出把短刀,直扑哈桑的电台!

  “抓活的!”陆纪川话音未落,安德烈已经扑过去,用爆破钳死死钳住女兵的手腕。军犬闪电般窜上去,咬住她的裤腿,却没下死口——李顺伊早训练过它“留活口”。

  伊万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被陆纪川一记扫堂腿绊倒。“列昂诺夫将军的‘老把戏’。”陆纪川踩着他的后背,声音冷得像冰,“派个‘伤员’混进队里,偷战术部署,对吧?”

  伊万啐了口泥:“你们怎么发现的?”

  “因为真正的伤员,不会盯着电台看。”云瑾蹲下身,从女兵口袋里搜出个微型窃听器,金属外壳上还刻着俄军的标志,“而且索尼娅刚才说了,她是医学院毕业的——呛咳时按住胸口,是外行才会犯的错。”

  索尼娅脸一红,挠了挠头:“我只是……想起课本上说,应该按腹部。”

  就在这时,三队的人也循声赶来,为首的巴基斯坦少校举着枪:“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听见动静……”

  “抓了个间谍。”安德烈把女兵推到他面前,咧嘴笑了,“你们队没混进‘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