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走远了。
擎小柱走之前还特意走到沈鸢面前。
“姐姐，我还能学剑么？”
看得出，小老虎对于它没有经受住出去玩的诱惑——确切的说是小狐狸的诱惑——抛弃了自己的剑术老师而深感愧疚。
不过，我们家小师姐又不是什么魔鬼。
对于可爱的东西，当然会有好脾气。
沈鸢笑眯眯的蹲下身子，不客气的rua着老虎头。
“好孩子，下辈子吧。你这辈子别想从沈姐姐这里学剑了！”
我：“……”
沈鸢，你好残忍。
残忍的就像对待我一样，将我无情的孤立！
“你们孤立我……”
我很失落。
上一次，我认为自己被孤立，是从沈鸢口里知道自家谓玄门在蓬莱岛有产业。
这一次，我认为自己被孤立，是从沈鸢口里得知自家谓玄门所有人都报名了贺来风华赏的项目……
“你们的嘴为什么这么严，都报名了项目，就剩我一个不知道？”
二师姐云淡风轻，理所当然，毫不愧疚。
“风华赏开始的时候，你还在床上昏迷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二师姐。
所以你趁我昏迷的时候，还有功夫去报名？
二师姐明明走在前面，忽然心有所感，扭头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你昏迷的时候，我不是一直……”
话说了一半，又把头转了回去，平静道。
“我是等你醒了之后才去的。”
我想起来了。
在我苏醒后的几天二师姐经常不在山上，神神秘秘的，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二师姐避开了我的眼神。
“那几天正好是海选。”
“哦，二师姐辛苦了！”
别以为我忘了，那几天，你还抽空去搞了个签售会……！
楼心月，你的所作所为，深深的刺激到了你的小师弟！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原谅你偷偷去报名风华赏的参赛项目，而把刚刚苏醒的我留在山上的事实！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二师姐“凶”道。
那我就用这种眼神看沈鸢！
“你、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过海选！”
“你报的什么项目，你没过海选？”
二师姐开口道：“她报的街舞。”
我一怔。
“你居然会街舞？！”
小师姐不但艺术包容性超乎我的想象，就连艺术细菌也是长满了一身啊！
除了唱歌好听，还这么多才多艺的么？
二师姐紧跟着就补刀。
“她当然不会街舞，纯粹是上去为了零距离欣赏其它街舞选手现场表演的，她觉得在下面当观众离得太远。”
小师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那也比你强！我至少没有实力不够还占用名额！反正是海选，我就去看看热闹怎么了嘛！最起码我也蹦了两下，不行么！你呢？拼实力拼不过，就使歪门邪道进海选！”
想到二师姐凭自己的精湛的棋艺，纵横棋场的过往，我眯起眼睛问道：“师姐，你不会打人了吧！？”
“我是凭实力进去的。”
二师姐淡定的说道。
小师姐小手叉腰，冷笑道：“对对对，她原本是带着面具唱的，结果眼看着要被刷下去了，她就不知羞的把面具摘了，结果下面评委就给她保送了！这种靠脸刷过海选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不要误会。我摘下面具，主要是为了证明我是真唱，并且我没有使用多个替身，我就是我。何况我的脸又不是见不得人。戴上面具，纯粹是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公平挑战我的机会。”
二师姐，你不用解释，你这就是歪门邪道！
你后面为什么不坚持公平了？
“二师姐，我认为你更应该让人们专注于你的艺术水平，下次上场我希望你还是戴上面具。不要让评委因为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脸而忽视了你的说唱实力。”
二师姐从谏如流，明君典范。
“好。”
小师姐看着我，睁大了眼睛。
“王随安，你现在哄楼心月都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的么？！”
“这不是哄，我是纯粹有感而发，发自肺腑。”
沈鸢顺口接道：“釜底抽薪。”
二师姐一挑眉毛：“薪火相传？”
我顺口道：“传宗接……我们换一个游戏吧。”
为了弥补我缺失谓玄门全体同仁与民同庆，欢聚一堂，共襄盛事的遗憾，小师姐和二师姐带着我进入贺来城，看看还有什么项目能让我报名的。
风华赏再过两天就正式开始，许多大的项目早已过了报名期，也就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项目了。
“你知道四师兄报的什么项目么？”
我们三人并肩而行，往贺来城走。
由于赛事太过火爆，人太多，贺来城外也有许多赛事展台。
二师姐处在中间，小师姐挎着二师姐的胳膊，探出身体，问道：“随安，你猜猜看！”
“总不会是踢球吧……”
“当然不是！我以为你能猜到呢。”
小师姐慧黠一笑。
“你们四个不是成天争夺谁最好看么，四师兄当然是参加贺来城最火爆，最具影响力的赛事，也是风华赏名字最初由来的赛事！选美大赛！”
我：“！！！”
四师兄太阴险了！他是想要暗渡陈仓，定鼎中原！这要是得了冠军，那还得了！？
“他公示了么？啊，不是，我是说，他过海选了么？！”
小师姐理所当然道：“你在想什么呢，四师兄刚一露头，就一堆星探围上去，想要和他签广告代言。四师兄如果没有入海选，会影响这次赛事的权威的。”
“啧，怎么就让他过海选了呢！”我认真道，“我认为他不入海选，根本不会影响赛事权威。”
二师姐点头附和。
“我也认为他不入海选，不会影响赛事权威。这赛事压根就没有权威。毕竟随安又没有报名。”
我的心猛地一跳。
“二师姐！”
天啊！二师姐那张冷冰冰的面孔下，居然会为了维护我美男之首的王座，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语！
“要是随安也没过海选，那我倒觉得他们还挺严谨的。”
我：“……”
沈鸢：“噗——哈哈哈！”
我平静的看着楼心月。
“二师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么……”
二师姐同样平静的目不斜视。
“你吵我睡觉。”
这茬过不去了么？！
难道不是你未经用户允许私自开通了额外功能么？！
临近贺来城，为了避免堵塞交通，刚进入风华赏展台范围，我就给楼心月和沈鸢买了两张面具戴上。
一张狐狸的，一张狸猫的。
虽然只凭身材气质，仍然引得过往游客频频驻足回眸，但这已经远比上次仅仅陪小师姐一个人，下山参加某个“文坛扛把子”的签售会时的夸张场景，好多了。
那时候才叫一步一坎！
一步一招呼。
一步一搭讪！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那帮疯了一样的绅士们！
“说起来，二师姐为什么没有去选美大赛？”
我觉得凭二师姐的性子，这种关乎名誉，能光明正大发艳压群芳通稿的机会，她必然不会错过的，就算人与妖同台竞技，有九尾狐在，那也必然没有二师姐好看！
二师姐戴着一张狐狸面具，面具下那一双似哭非哭的桃花眼，清澈透明。
“你希望我去参加？”
“当然不希望。”
我又看向沈鸢道：“你也老实点儿！”
沈鸢：“？？？”
贺来城，四方城门横竖大开，每一条道路两侧都排了长余十里的摊位，而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大角便是各个展台。人声鼎沸，各色法术光芒、灵兽嘶鸣、乐器奏响、喝彩欢呼声混杂在一起，形成庆典特有的、震耳欲聋的背景音。
城里现在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几乎寸步难行，我们根本挤不进去，也不急着进去，便在城外这同样热闹非凡、但好歹能挪动脚步的“十里长摊”中走走停停，看看周围的摊位。
烤灵肉的，卖糖画的，做果切拼盘的，还有现场炼制丹药的——药材自备，损耗自负！整个空气里混杂着肉香味，糖果的甜腻味，还有香料，胭脂水粉味，各种各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哪怕闭着眼睛光闻味道，都知道自己闯进了市集。
“小师妹也报名了么？”
二师姐随口道：“那时候姜凝还不是小师妹……也就你们两个没报名了。不过你可以猜你三师兄报了什么项目。”
我认真想了想。
有四师兄在的地方，八成有三师兄。
“他也参加选美了？”
二师姐摇了摇头：“你三师兄很有自信。他不屑于参加审美。他还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审判他……不，是评论他的颜值。内核十分稳定。”
二师姐随手捡起了一支簪子。
是一支很普通的簪子。
她只是随手捡起来看了看，便又放了回去。
对了，要给姜凝买首饰。
“所以他参加的什么？厨艺大赛？”
“不是。”
沈鸢笑道：“小师弟，你绝对猜不到的！”
二师姐点点头。
“你三师兄在贺来风华赏期间，参加了‘拒绝加班从我做起’的游行示威活动……”
我：“……”
沈鸢憋着笑道：“然后第二天就被二师兄知道，给镇压了，哈哈哈哈！”
小师姐憋笑失败，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笑得周围纷纷侧目——说侧目不太对，只是一开始被打扰的不悦，后面便是眼前一亮，对于美的欣赏。
二师姐，用手轻轻叩了一下沈鸢的脑壳，制止她的大笑。
“少虞后面老老实实去参加面包大赛了。一来是和其他厨师交流一下技艺，分享心得，二来……我看见了他私底下的设计图。”
我猛地蹙起眉毛。
“等会儿二师姐，你是说，三师兄参加面包大赛搞出来个设计图？”
二师姐点点头。
“他精心设计了每一个面包的造型，就像魏岚符画的那把剑。标明了公差圆角，配了三视图。目的是让面包摆在灯光下时，倒映出的影子可以组成一句话——‘拒绝加班，从我做起’。”
我：“……”
走了一路，自然答应给小师姐买零食。
买了烤肠，一人一串，买了小甜水，一人一杯，然后，又买了万恶的切糕。
说是只要50灵石的，一刀下去，就花了300……
好在楼心月和沈鸢很满意味道，两人捧着同一个纸袋，手里拿着小叉子，你叉一口，我叉一口，边看着两旁摊位，逛着街，边吃着切糕。
“你吃么？”
二师姐忽然问道。
如果你喂我的话。
“那你还是别吃了。”
“师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不会这么好的语气和你说话。”
这时小师姐看见一个摊位，眼前一亮，扯着二师姐靠了过去。
摊位老板也不抬头，就埋头在那看杂志。
沈鸢熟门熟路的笑道。
“老板给我来个刮刮乐！”
老板懒洋洋的摸了一张出来。
沈鸢瞬间不开心了。
“就一张，有没有搞错啊！让隔壁游客看见，还以为我们刮不起呢！就这么一张，够谁刮啊！一人一张！”
老板看都没看小师姐，用手指敲了敲黑板，上面明码标价，所有刮刮乐，一律100一张。
“小仙子，你看仔细了。确定了，我就给你拿。我在这摆摊七天了，天天都有刮完投诉我的……也不要和我讲价，这是城主自己定的价，我就是个看摊位的。”
沈鸢咽了下唾沫。
扭头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咱们仨刮一张？”
没出息！
我正要掏钱。
二师姐已经把一枚玉符丢在摊位上。
“一张够谁刮？让隔壁游客看见，还以为我们刮不起呢！一人一沓！”
二师姐，你好棒啊……
擎小柱走之前还特意走到沈鸢面前。
“姐姐，我还能学剑么？”
看得出，小老虎对于它没有经受住出去玩的诱惑——确切的说是小狐狸的诱惑——抛弃了自己的剑术老师而深感愧疚。
不过，我们家小师姐又不是什么魔鬼。
对于可爱的东西，当然会有好脾气。
沈鸢笑眯眯的蹲下身子，不客气的rua着老虎头。
“好孩子，下辈子吧。你这辈子别想从沈姐姐这里学剑了！”
我：“……”
沈鸢，你好残忍。
残忍的就像对待我一样，将我无情的孤立！
“你们孤立我……”
我很失落。
上一次，我认为自己被孤立，是从沈鸢口里知道自家谓玄门在蓬莱岛有产业。
这一次，我认为自己被孤立，是从沈鸢口里得知自家谓玄门所有人都报名了贺来风华赏的项目……
“你们的嘴为什么这么严，都报名了项目，就剩我一个不知道？”
二师姐云淡风轻，理所当然，毫不愧疚。
“风华赏开始的时候，你还在床上昏迷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二师姐。
所以你趁我昏迷的时候，还有功夫去报名？
二师姐明明走在前面，忽然心有所感，扭头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你昏迷的时候，我不是一直……”
话说了一半，又把头转了回去，平静道。
“我是等你醒了之后才去的。”
我想起来了。
在我苏醒后的几天二师姐经常不在山上，神神秘秘的，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二师姐避开了我的眼神。
“那几天正好是海选。”
“哦，二师姐辛苦了！”
别以为我忘了，那几天，你还抽空去搞了个签售会……！
楼心月，你的所作所为，深深的刺激到了你的小师弟！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原谅你偷偷去报名风华赏的参赛项目，而把刚刚苏醒的我留在山上的事实！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二师姐“凶”道。
那我就用这种眼神看沈鸢！
“你、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过海选！”
“你报的什么项目，你没过海选？”
二师姐开口道：“她报的街舞。”
我一怔。
“你居然会街舞？！”
小师姐不但艺术包容性超乎我的想象，就连艺术细菌也是长满了一身啊！
除了唱歌好听，还这么多才多艺的么？
二师姐紧跟着就补刀。
“她当然不会街舞，纯粹是上去为了零距离欣赏其它街舞选手现场表演的，她觉得在下面当观众离得太远。”
小师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那也比你强！我至少没有实力不够还占用名额！反正是海选，我就去看看热闹怎么了嘛！最起码我也蹦了两下，不行么！你呢？拼实力拼不过，就使歪门邪道进海选！”
想到二师姐凭自己的精湛的棋艺，纵横棋场的过往，我眯起眼睛问道：“师姐，你不会打人了吧！？”
“我是凭实力进去的。”
二师姐淡定的说道。
小师姐小手叉腰，冷笑道：“对对对，她原本是带着面具唱的，结果眼看着要被刷下去了，她就不知羞的把面具摘了，结果下面评委就给她保送了！这种靠脸刷过海选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不要误会。我摘下面具，主要是为了证明我是真唱，并且我没有使用多个替身，我就是我。何况我的脸又不是见不得人。戴上面具，纯粹是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公平挑战我的机会。”
二师姐，你不用解释，你这就是歪门邪道！
你后面为什么不坚持公平了？
“二师姐，我认为你更应该让人们专注于你的艺术水平，下次上场我希望你还是戴上面具。不要让评委因为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脸而忽视了你的说唱实力。”
二师姐从谏如流，明君典范。
“好。”
小师姐看着我，睁大了眼睛。
“王随安，你现在哄楼心月都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的么？！”
“这不是哄，我是纯粹有感而发，发自肺腑。”
沈鸢顺口接道：“釜底抽薪。”
二师姐一挑眉毛：“薪火相传？”
我顺口道：“传宗接……我们换一个游戏吧。”
为了弥补我缺失谓玄门全体同仁与民同庆，欢聚一堂，共襄盛事的遗憾，小师姐和二师姐带着我进入贺来城，看看还有什么项目能让我报名的。
风华赏再过两天就正式开始，许多大的项目早已过了报名期，也就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项目了。
“你知道四师兄报的什么项目么？”
我们三人并肩而行，往贺来城走。
由于赛事太过火爆，人太多，贺来城外也有许多赛事展台。
二师姐处在中间，小师姐挎着二师姐的胳膊，探出身体，问道：“随安，你猜猜看！”
“总不会是踢球吧……”
“当然不是！我以为你能猜到呢。”
小师姐慧黠一笑。
“你们四个不是成天争夺谁最好看么，四师兄当然是参加贺来城最火爆，最具影响力的赛事，也是风华赏名字最初由来的赛事！选美大赛！”
我：“！！！”
四师兄太阴险了！他是想要暗渡陈仓，定鼎中原！这要是得了冠军，那还得了！？
“他公示了么？啊，不是，我是说，他过海选了么？！”
小师姐理所当然道：“你在想什么呢，四师兄刚一露头，就一堆星探围上去，想要和他签广告代言。四师兄如果没有入海选，会影响这次赛事的权威的。”
“啧，怎么就让他过海选了呢！”我认真道，“我认为他不入海选，根本不会影响赛事权威。”
二师姐点头附和。
“我也认为他不入海选，不会影响赛事权威。这赛事压根就没有权威。毕竟随安又没有报名。”
我的心猛地一跳。
“二师姐！”
天啊！二师姐那张冷冰冰的面孔下，居然会为了维护我美男之首的王座，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语！
“要是随安也没过海选，那我倒觉得他们还挺严谨的。”
我：“……”
沈鸢：“噗——哈哈哈！”
我平静的看着楼心月。
“二师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么……”
二师姐同样平静的目不斜视。
“你吵我睡觉。”
这茬过不去了么？！
难道不是你未经用户允许私自开通了额外功能么？！
临近贺来城，为了避免堵塞交通，刚进入风华赏展台范围，我就给楼心月和沈鸢买了两张面具戴上。
一张狐狸的，一张狸猫的。
虽然只凭身材气质，仍然引得过往游客频频驻足回眸，但这已经远比上次仅仅陪小师姐一个人，下山参加某个“文坛扛把子”的签售会时的夸张场景，好多了。
那时候才叫一步一坎！
一步一招呼。
一步一搭讪！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那帮疯了一样的绅士们！
“说起来，二师姐为什么没有去选美大赛？”
我觉得凭二师姐的性子，这种关乎名誉，能光明正大发艳压群芳通稿的机会，她必然不会错过的，就算人与妖同台竞技，有九尾狐在，那也必然没有二师姐好看！
二师姐戴着一张狐狸面具，面具下那一双似哭非哭的桃花眼，清澈透明。
“你希望我去参加？”
“当然不希望。”
我又看向沈鸢道：“你也老实点儿！”
沈鸢：“？？？”
贺来城，四方城门横竖大开，每一条道路两侧都排了长余十里的摊位，而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大角便是各个展台。人声鼎沸，各色法术光芒、灵兽嘶鸣、乐器奏响、喝彩欢呼声混杂在一起，形成庆典特有的、震耳欲聋的背景音。
城里现在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几乎寸步难行，我们根本挤不进去，也不急着进去，便在城外这同样热闹非凡、但好歹能挪动脚步的“十里长摊”中走走停停，看看周围的摊位。
烤灵肉的，卖糖画的，做果切拼盘的，还有现场炼制丹药的——药材自备，损耗自负！整个空气里混杂着肉香味，糖果的甜腻味，还有香料，胭脂水粉味，各种各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哪怕闭着眼睛光闻味道，都知道自己闯进了市集。
“小师妹也报名了么？”
二师姐随口道：“那时候姜凝还不是小师妹……也就你们两个没报名了。不过你可以猜你三师兄报了什么项目。”
我认真想了想。
有四师兄在的地方，八成有三师兄。
“他也参加选美了？”
二师姐摇了摇头：“你三师兄很有自信。他不屑于参加审美。他还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审判他……不，是评论他的颜值。内核十分稳定。”
二师姐随手捡起了一支簪子。
是一支很普通的簪子。
她只是随手捡起来看了看，便又放了回去。
对了，要给姜凝买首饰。
“所以他参加的什么？厨艺大赛？”
“不是。”
沈鸢笑道：“小师弟，你绝对猜不到的！”
二师姐点点头。
“你三师兄在贺来风华赏期间，参加了‘拒绝加班从我做起’的游行示威活动……”
我：“……”
沈鸢憋着笑道：“然后第二天就被二师兄知道，给镇压了，哈哈哈哈！”
小师姐憋笑失败，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笑得周围纷纷侧目——说侧目不太对，只是一开始被打扰的不悦，后面便是眼前一亮，对于美的欣赏。
二师姐，用手轻轻叩了一下沈鸢的脑壳，制止她的大笑。
“少虞后面老老实实去参加面包大赛了。一来是和其他厨师交流一下技艺，分享心得，二来……我看见了他私底下的设计图。”
我猛地蹙起眉毛。
“等会儿二师姐，你是说，三师兄参加面包大赛搞出来个设计图？”
二师姐点点头。
“他精心设计了每一个面包的造型，就像魏岚符画的那把剑。标明了公差圆角，配了三视图。目的是让面包摆在灯光下时，倒映出的影子可以组成一句话——‘拒绝加班，从我做起’。”
我：“……”
走了一路，自然答应给小师姐买零食。
买了烤肠，一人一串，买了小甜水，一人一杯，然后，又买了万恶的切糕。
说是只要50灵石的，一刀下去，就花了300……
好在楼心月和沈鸢很满意味道，两人捧着同一个纸袋，手里拿着小叉子，你叉一口，我叉一口，边看着两旁摊位，逛着街，边吃着切糕。
“你吃么？”
二师姐忽然问道。
如果你喂我的话。
“那你还是别吃了。”
“师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不会这么好的语气和你说话。”
这时小师姐看见一个摊位，眼前一亮，扯着二师姐靠了过去。
摊位老板也不抬头，就埋头在那看杂志。
沈鸢熟门熟路的笑道。
“老板给我来个刮刮乐！”
老板懒洋洋的摸了一张出来。
沈鸢瞬间不开心了。
“就一张，有没有搞错啊！让隔壁游客看见，还以为我们刮不起呢！就这么一张，够谁刮啊！一人一张！”
老板看都没看小师姐，用手指敲了敲黑板，上面明码标价，所有刮刮乐，一律100一张。
“小仙子，你看仔细了。确定了，我就给你拿。我在这摆摊七天了，天天都有刮完投诉我的……也不要和我讲价，这是城主自己定的价，我就是个看摊位的。”
沈鸢咽了下唾沫。
扭头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咱们仨刮一张？”
没出息！
我正要掏钱。
二师姐已经把一枚玉符丢在摊位上。
“一张够谁刮？让隔壁游客看见，还以为我们刮不起呢！一人一沓！”
二师姐，你好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