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诗诗姑娘有请-《替兄洞房后,我反手掀了他的江山》

  正当陆婉曦迈步想离开时,却听见牧天翊那铿锵有力的吟诵: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盛京,满城尽带黄金甲。

  当牧天翊吟诵完之后,众人一个个惊得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陆婉曦惊呆了,她想不到眼前这个废物纨绔,真的会作诗。

  而且所作之诗,豪气干云,跟他往日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

  难道,他以前都是装的?

  “好诗好诗好诗!”

  孔有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首诗,绝对是他抄的,他一个废物,岂能做出如此豪迈的诗词!”

  毕剑仁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他会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败给一个废物。

  一旁的司马云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叫喝。

  “对对对,这首诗绝对是他抄的,他一个纨绔废物,怎能做出如此好的诗来,绝对是他抄的,抄的……”

  刹那间,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他不就是个废物么,怎么可能会作诗。”

  “我看八成是抄的!”

  “对,就是抄的,抄的,抄的……”

  ……

  牧天翊满脸怒色,比不过他,就诬陷他,果然好手段。

  他死死地盯着毕剑仁:“剑仁兄,做人不要太贱,你说我这诗是抄的,总要拿出证据来吧,红口白牙,难道你说是就是了,输不起,就别比,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输不起,你拿一首抄袭的诗来跟我比,你还好意思说,读书人的败类,我等羞与你为伍!”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来了吧,拿不出来,就别在这里瞎比比。”

  “你!……”

  毕剑仁被牧天翊怼的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曾听过这首诗。

  牧天翊见其无话可说,转而便对着孔有道抱拳行了一礼:“孔夫子,你学富五车,不知可曾见过或听过这首诗?”

  孔有道虽也不信,这诗是牧天翊做的,但其确实未曾见过这首诗,以这首诗的精妙豪迈,若是有人做出,恐怕早就流传开来,岂会默默无闻。

  “不曾。”

  “那孔夫子是否可以评判了?”

  孔有道定了定神:“此诗虽是咏菊,但全诗不见一个“菊”字,却让人感受到了黄金铁甲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

  比毕公子所作的诗,更雄伟、豪迈,令人热血沸腾,怦然心动,久久不能忘怀。”

  “我宣布,此次文斗,牧天翊胜!”

  毕剑仁一听,状若疯癫:“我不服,我不服,他一个废物纨绔,怎会做出这么好的诗,这绝对是他抄的,抄的,除非他能再做出一首比这更好的诗来,否则,我绝对不服!”

  孔有道看了看牧天翊,一脸为难:“世子爷,你看?”

  牧天翊心中讥笑不已,什么公正严明,刚正不阿,全tm屁话,就一妥妥的伪君子,枉为读书人。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一把拿起一旁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酒,大吼:“笔来,纸来!墨来!”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今日,本世子爷就让你们好好看看,什么是出口成章、云泥之别!”

  陆婉曦自告奋勇,连忙取过老鸨递过来的笔墨纸砚,一把将桌面上的杯碗瓢盆掀翻在地,将纸铺上,正襟危坐,眼神灼灼地盯着牧天翊,随时准备记录。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

  别人笑我太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闲庭信步的身影,张开的大嘴久久未能合拢,纷纷沉浸在那优美的诗词中。

  难道这就是废物?

  他若是废物,我们又是什么?

  废物都不如!

  牧天翊又猛地灌了一口酒,“啪”的一声,将酒壶重重地砸在地上,酒水瓷片四溅。

  “够了么,还要不要,诗词歌赋,本世子多的是,什么四大才子,在本世子眼中,屁都不是!”

  “你!……”

  毕剑仁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好的很,明天,斗兽场,我等着你,老子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说着,便一甩衣袖,离开。

  “慢着!”

  牧天翊却叫住了他:“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呵!不就是钱么,本公子,有的是!”

  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沓银票,朝他的脸上砸了过去:“这些,是本公子,赏你的!”

  “输不起的家伙,还敢羞辱世子爷,找死!”

  影六见状,就想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但却被牧天翊拽住了。

  “有钱才是大爷!若是这就是羞辱,那本世子愿意,他天天来羞辱我!”

  孔有道见牧天翊弯腰捡钱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腰弯了!”

  全然没有了继续在花满楼待下去的兴致,甩甩衣袖,也离开了。

  陆婉曦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少,能屈能伸,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走到正一脸兴奋数着银票的牧天翊面前,满脸愁容,担忧地道:“你如此得罪毕剑仁,明日,斗兽场,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武斗可不比文斗,可是会要人命的。”

  牧天翊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存心想逗逗她:“你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不想你死而已!”

  脸色泛红,生怕被人发现她的身份,拉着绿萝逃也似地走了。

  牧天翊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兀自好笑:“女人啊,就是个怪东西,说不担心偏偏担心的要死,难伺候啊!”

  正在此时,老鸨却笑着朝他走了过来:“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旗开得胜!”

  牧天翊以为老鸨是来向他要往日风流债的,赶紧将刚刚叠好的银票一把塞进了袖子里,又从衣袖里掏出十两银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老妈妈有心了,来来来,赏你的。”

  那老鸨看着手里的十两银子,顿时嬉笑的脸色沉了下来:“世子爷还真是大度,那就谢谢世子爷了。”

  牧天翊自然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也不跟她计较,谁叫自己如今落魄了呢。

  “不知老妈妈找本世子,可有好事?”

  那老鸨努了努嘴,本不想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你上去吧,诗诗姑娘有请,她可是我们这里的花魁,盛京城里排名第三的美人儿,平日里从不让外人进她的闺房,不知她今日发什么疯,偏偏让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