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联合门派!共抗阴谋!-《一章一故事,来听我讲故事吧》

  袖子里的干扰器烫得像块烧红的铁片。

  我抬手按住它,电流刺得掌心发麻。

  不是错觉,是阵法在充能,能量场已经开始扰动。

  莫三爷那句“何必问”还在耳边,厅外的风也还没重新吹起来。

  但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一把拽起教主的手腕,掀开轿帘就往外走。

  “许姑娘?!”莫三爷声音追出来。

  我没回头,只把袖口往下一压,让鼓起的背包轮廓更明显些:“莫爷,我这防身玩意儿快炸了,得找个空地放电,改日再聊。”

  轿夫愣着没动,挑水汉子手已经摸向陶罐。

  我冷笑,拉着教主直接跳进巷子。

  夜风一吹,热度没降,干扰器反而嗡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

  系统蓝屏警告在脑子里闪了一下:【能量共振频率上升,倒计时01:58:33】

  还差两小时。

  但他们已经在催了。

  教主被我拽得踉跄,喘着气问:“他们要动手了?”

  “不是要,是已经在推了。”我边跑边从背包里掏电线,“他们不怕阵法不稳,就怕没人点火。”

  他咬牙没再问,只是跟得更紧。

  我们绕到城西破庙,我用铁片撬开香炉底,把血灰倒进铜盆,加了两滴矿泉水。

  水面晃了晃,浮现出天枢井周围的地脉走向,红点连成回路,正一圈圈加速旋转。

  “看见没?他们不是单干。”我拿炭条在墙上画图,“天禄坊三处节点,青松剑派山门,还有镇东那座废观,全接在一条线上。”

  “这是……阵法?”

  “是电路。”我敲了敲墙,“电流从血灰进,走地脉,到井口爆发。咱们要做的,就是断零线。”

  他盯着那图,忽然说:“可你之前说,他们要借我启动。”

  “对。”我点头,“所以得找人,一起拆这个局。”

  他一怔:“找谁?莫三爷的人?还是……青松剑派?”

  “都不是。”我拍了拍背包,“找那些还没被收买的蠢人——就是正道里,还觉得自己在行侠仗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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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镇武林门派总坛,建在城北高坡上。

  我俩翻墙进去时,守夜弟子正在打盹。

  教主轻手轻脚跟在我后面,像只怕惊了猫的老鼠。

  议事厅里还有光。

  我贴门缝一看,七八个长老围着沙盘,正讨论什么。

  中间摆着个罗盘,指针乱转。

  好兆头。

  地脉不稳,他们自己也感觉到了。

  我推门就进。

  “谁?!”有人喝问。

  “许释然。”我亮出袖口的干扰器,“你们的地脉要炸了,现在听我说,还是等炸了再听?”

  没人动。

  一个灰袍长老站起来:“你就是那个自称女侠的外乡人?”

  “外乡人不重要,”我掏出铜盆,把血灰溶液倒进去,“重要的是这个。”

  水面浮现红光,地脉图自动投影到墙上。

  “血引阵,以活人血灰为引,天枢井为核,三处商会节点供能。”我指了指沙盘,“你们护镇大阵的灵石,正好卡在共振频率上。”

  “胡言!”左边一人拍案而起,“商会年年供奉,岂会害镇?”

  “供奉是真,害镇也是真。”我拆开干扰器,把电池和血灰粉末接上电线,“不信?我给你们模拟一下反噬。”

  我按下开关。

  嗡——

  屋内烛火猛地一缩,随即倒卷向上,铜铃无风自响,沙盘上的灵石“啪”地裂开一道缝。

  全场死寂。

  我收手:“子时三刻,他们要是成功,你们这大阵先炸,全镇地脉逆流,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寸断。”

  灰袍长老脸色变了:“你……怎会懂这些?”

  “我不懂阵法,但我懂短路。”我收起装置,“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当商会的孝子贤孙,等他们拿完好处再给你们发抚恤金;二是跟我联手,把那口井封了。”

  “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另一人冷声问。

  我看了他一眼:“凭我知道挑水汉子每晚子时三刻送陶罐,罐里是血灰;凭我知道莫三爷腰间玉佩和他手下符纸是一套联络信物;凭我知道你们青松剑派三年前灭过一个村子,就因为孩子眉心有红印——结果杀错了人,真‘魔种’根本没出生。”

  那长老猛地站起,手按剑柄。

  我没躲:“你们怕的不是教主觉醒,是怕自己当年杀错了人,背了孽债。可现在,有人要拿你们当替罪羊,你们还站在这儿问凭啥信我?”

  厅内静了几秒。

  灰袍长老缓缓坐下:“你说联手,怎么联?”

  “你们出人,守外围三节点,切断供能。”我画出路线,“我带教主进井区,破坏仪式核心。”

  “不行!”先前那人吼道,“那孩子是祸源,不能让他靠近井!”

  教主站在门口,没动,但手指抠进了门框。

  我转身,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捋。

  一道疤,从手腕划到肘部。

  “三天前,镇东巷口,三个混混拿刀划的。”我声音不高,“就因为他眉心有红印,说他是灾星。”

  没人说话。

  “你们要杀他,可以。”我盯着那长老,“但现在杀,和莫三爷用他开井,有什么区别?都是拿他当工具。”

  灰袍长老闭了闭眼:“玄尘子,你说怎么办。”

  被称作玄尘子的长老站起身,看向我:“你若真能断阵,我们可助你一臂之力。”

  “但有个条件。”他目光落在我和教主之间,“你们进井区时,我亲自带队监督。”

  “可以。”我点头,“但人多了容易暴露,最多带三个。”

  “成交。”

  玄尘子转向众人:“传令下去,各门派弟子封锁三处节点,子时前到位。”

  有人还想反对,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我收起铜盆,转身要走。

  “等等。”玄尘子叫住我,“你刚才说……血灰是活人炼的?”

  “嗯。”

  “那是谁的血?”

  我停下,没回头:“你猜,商会每年‘失踪’的流浪儿,都去哪了?”

  他脸色骤变。

  教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他们……会救那些孩子吗?”

  “不知道。”我摸了摸他头,“但至少,今晚不会有人拿你当钥匙了。”

  我们走出总坛,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

  干扰器又开始发烫。

  我看了眼时间:01:12:44。

  还来得及。

  教主忽然问:“如果他们最后还是要杀我呢?”

  “那就别让他们抓到。”我紧了紧背包带,“我可是专业搞外挂的。”

  他没说话,但脚步跟得更稳了。

  山坡下,一道黑影正往镇中心移动。

  鞋底沾着红泥。

  是挑水汉子。

  他怀里抱着陶罐,走得很快,像是赶时间。

  我眯起眼:“看来,他们等不及子时了。”

  教主握紧我的手:“现在怎么办?”

  我掏出最后一节电池,塞进干扰器。

  “现在?”我笑了笑,“咱们得抢在他们点火前,先把路由器——给砸了。”

  远处,天枢井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地底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