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战告捷!气势如虹!-《一章一故事,来听我讲故事吧》

  红光炸起的瞬间,我听见井底传来金属摩擦的嗡鸣,像是老式服务器启动时的噪音。

  教主往前冲了半步,眉心红印亮得刺眼。

  我没拽他回来,反而跟着冲上去。

  沙石砸在背上,干扰器警报拉满,系统界面在脑子里闪出蓝屏警告:【高能共振,建议撤离】。

  我直接叉掉弹窗,顺手把背包甩到身前,拉开拉链摸出铜镜片——昨晚用门派库房的破镜子磨的,边缘还带着锯齿。

  “左翼三十五度,蹲下!”

  我吼完就地翻滚,滚到半截断墙后,教主紧跟着扑过来,手里的干扰器差点砸我头上。

  火光里,商会伏兵从三条街口冒出来,黑压压一片,手里全是弩。

  但他们没动,盯着井口那道红光,像在等什么信号。

  我眯眼看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攻击,是校准。

  他们在等阵法频率稳定,才能闭锁地脉,把“魔种现世”的锅彻底扣在教主头上。

  时间不多了。

  我拍了下教主肩膀:“看见那面鼓没?井口右侧,红布盖着的那个。”

  他点头。

  “那是他们的指挥节点,鼓响一次,伏兵进一寸。现在不打掉它,等红光锁死,咱们连冲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他咬牙:“我去!”

  “你去就是送死。”我一把按住他,“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听我指挥,比莽撞有用。”

  他喘了两口气,没再说话,但手指捏紧了干扰器外壳。

  我低头看设备,电量剩一格半,接口有点松,但还能撑一次强脉冲。

  刚才在破庙里加固过线路,现在就看能不能打出一个“信号黑洞”,让他们的阵法短暂失联。

  风从井口往上吹,带着一股铁锈味。

  我知道,那是地脉被强行激活的征兆。

  “等会我喊‘三’,你就往青铜柱方向冲。”

  “但别插装置,等我下一个指令。”

  “明白?”

  他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翻身出掩体,高举干扰器,按下脉冲键。

  电子音炸响,像老电脑开机自检的“嘀——嘀——嘀——”

  我扯着嗓子喊:“三!二——”

  全场一静。

  商会那边明显乱了节奏,几个弩手抬头看我,像是见了鬼。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声音不像术法,也不像钟鼓,根本没法归类。

  就是这三秒迟疑,够了。

  我猛地改口:“现在!”

  教主反应极快,拔腿就冲。

  我紧随其后,眼角扫到左翼地面有细微裂缝——和昨天踩过的地方不一样,土是新翻的。

  陷阱。

  我立刻拐向右侧,一脚踹翻路边的陶罐,水流出来,浸湿地面。

  果然,底下传来金属碰撞声。

  “绕后!烟幕!”

  我冲门派弟子吼了一声。

  几个人立刻会意,掏出火折子点燃干草堆。

  风一吹,浓烟滚滚,直扑敌阵。

  商会那边慌了,阵型开始乱动。

  我趁机带人斜插进去,直奔鼓台。

  一个黑衣人拦上来,刀还没抬,我抡起铜镜边缘就是一下。

  镜片崩了个口子,但他鼻子也歪了,捂脸倒地。

  教主已经冲到青铜柱前,但没动手,回头看我。

  我冲他比了个“等”字手势,然后掏出最后一节电池,塞进干扰器。

  咔哒一声,设备重启,屏幕闪出一行字:【脉冲准备就绪,倒计时:3…2…】

  我对着鼓台方向,按下按钮。

  “轰”地一声,不是爆炸,而是声音的真空。

  所有噪音瞬间消失,连地脉的嗡鸣都停了半秒。

  那面鼓,鼓面凹下去一块,像是被无形的锤砸中。

  指挥的莫三爷站在台边,脸色变了。

  他知道出事了——阵法信号断了。

  我大喊:“现在!”

  教主猛地将干扰器插进青铜柱底座的凹槽。

  红光反冲。

  不是爆炸,而是反弹。

  那道原本往上冲的光柱,突然像被抽了根线,猛地往下塌,井口边缘的石砖一块块炸开,碎石飞溅。

  围攻的伏兵被震退五步,好几个直接跪地。

  成了。

  我冲过去拔出干扰器,外壳烫得几乎拿不住。

  教主站在原地,眉心红印还在闪,但频率稳了,像是刚完成一次系统校准。

  “你没事吧?”我问他。

  他摇头,抬手抹了把脸:“我……刚才感觉,那光在听我。”

  我没接话,转身看向井口。

  红光没灭,但已经歪了,像信号不良的探照灯,忽明忽暗。

  门派弟子陆续围上来,有人扶起伤员,有人守住路口。

  长老玄尘子走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刚才那是什么术法?”

  “不是术法。”我把干扰器收进背包,“是干扰。”

  他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没回答,而是把铜镜翻过来,镜面朝上。

  刚才脉冲时录了一段数据,现在正缓缓浮现一行波形图,和地脉震动完全同步。

  “你们看。”我指着波形,“红光每次跳动,他们的伏兵就往前一步。鼓响一次,频率就升一级。这不是什么天降魔兆,是人为操控的节奏。”

  玄尘子脸色变了。

  旁边一个年轻弟子忍不住问:“所以……我们差点被当枪使?”

  “不止你们。”我看了眼教主,“他们想用他当钥匙,打开地脉,再嫁祸给魔教,顺便清理异己。”

  玄尘子沉默几秒,突然拱手:“此战,多谢姑娘。”

  我没受这个礼,而是转身走向教主。

  他站着没动,手里还攥着那截电线,是刚才从干扰器上扯下来的。

  风吹得他衣角乱抖,但站得比谁都直。

  我拍了拍他肩膀:“刚才那一下,干得漂亮。”

  他抬头看我,眼神不再躲闪:“我不是来等死的。”

  “我知道。”

  “那下次……别让我等指令。”

  我笑了:“行,下次你先动手,我补后手。”

  他嘴角动了动,没说话,但手里的电线攥得更紧了。

  玄尘子走过来,语气变了:“接下来如何?”

  我看了眼井口,红光还在,但弱了不少。

  系统界面弹出提示:【任务进度:37%】

  【黑化概率:39%↓】

  我没理它,而是从背包里摸出矿泉水瓶,只剩瓶底一点水。

  我拧开盖子,倒了一滴在铜镜上。

  水膜晃了晃,映出井底的轮廓——

  一道裂缝,正在缓缓闭合。

  “他们还会来。”我说,“但下次不会这么蠢了。”

  玄尘子点头:“门派愿听调遣。”

  我收起瓶子,看向教主:“这一战,不是我赢的。”

  “是‘许释然’赢的。”

  全场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眉心还带着红光的孩子。

  没人再喊他“灾星”。

  风卷着灰从井口吹上来,扑在我脸上。

  我抬手抹了把眼睛,转身往破庙方向走。

  “走。”

  “还有活要干。”

  教主跟上来,脚步很稳。

  路过第一个倒地的伏兵时,他忽然停下。

  那人手里还抓着弩,但已经昏了。

  教主低头看了两秒,弯腰,把对方腰间的火折子抽了出来。

  然后他抬头看我:“下次,我能先点火吗?”

  我刚要开口——

  井底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撞击的锐响,像是锁链崩断。

  整条街的瓦片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