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月娘参选-《水浒,我王伦从狱中崛起!》

  吴月娘被庞春梅这番话说中心事,加之内心深处那份不甘平庸、渴望施展才学的念头强烈驱使,她最终鼓起勇气,在一个傍晚,趁着人少,让庞春梅悄悄去到报名处,递上了自己的报名贴。

  朱大榜这边,待报名截止,收到了厚厚一沓名单,竟有数百人之多,他粗粗一翻,赫然便看到了“吴月娘”三字。

  他顿觉头大如斗,这女子参选已是奇闻,面对如此多的候选人,那公开宣讲、全民投票的法子操作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他不敢擅专,只得又硬着头皮,捧着那叠沉重的名单,跑去请示王伦。

  “泊主,报名者甚众,鱼龙混杂,若逐一宣讲,再行全民投票,恐耗时日久,旷日持久,耽误了许多正事。您看……是否可略微变通?”朱大榜捧着名单,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伦接过名单,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吴月娘”的名字上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淡然道。

  “无妨。可稍作变通,分步筛选。”

  “先由你们议事会全体成员,从所有报名者中,根据其过往资历、在集内声望、以及显而易见的处事能力,共同商议,提名其中最为出色的三到五人,作为初步候选人。”

  “然后,让这几位被提名者在集贤堂进行公开宣讲辩论,由全体议事会成员投票,决出最终的两名人选。最后,再将这两名最终人选交由全集合资格的民众投票决定。”

  “如此,既体现了议事会的筛选权威,也遵从了最终的民意,且能提高效率。”

  “泊主高见!此法甚善!”

  朱大榜连忙奉承,随即又试探着问:“那……依泊主您看,我们这初步提名,该侧重哪些人合适?”

  他心中其实早有几个属意的人选,多是些有些名望的老成之士,但看到吴月娘的名字,虽觉得女子参选有些胡闹,可又摸不准这是否是王伦或王进的意思,不敢妄断,生怕揣摩错了上意。

  王伦的手指在名单上轻轻划过,似乎随意地停在一个位置。

  “就提名这吴月娘吧。毕竟是王教头的未婚妻,总要给个机会,以示公允。再者,也让集内众人看看,在我梁山治下,不论出身,不分男女,但有真才实学,皆可出头效力。”

  朱大榜心中豁然开朗,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应道。

  “是是是,泊主考量周全,小人明白了!”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这吴月娘不仅要在提名名单里,还得确保她能进入最终两人名单。

  吴月娘正式成为“庶务总理”候选人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迅速在临湖集传开,自然也传到了孟玉楼耳中。

  她得知自己这位未来的义嫂竟有如此胆魄和主见,先是惊讶,随即露出由衷赞赏的笑容。

  她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立刻行动起来,联络了李瓶儿、李娇儿以及集内一些相熟的女眷、工坊中颇有能力的女管事,暗中为吴月娘造势。

  这群在梁山体系中凭借自身能力站稳脚跟、赢得尊重的女子,自然乐见又有姐妹能打破世俗藩篱,走上台前。

  于是,她们经常聚到一起,分析可能的对手,出谋划策,梳理宣讲要点。

  倒是王进的母亲王老夫人,从旁人口中得知自己这位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理的未婚儿媳,竟要去参选什么“庶务总理”,将来可能要整日抛头露面,与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打交道,处理些鸡毛蒜皮甚至可能惹上是非的杂务,顿时觉得此举大大不妥,有伤风化。

  在她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便有才,也该安守内宅,相夫教子才是正理。

  她忍不住寻了个机会,向儿子抱怨了几句。

  不料,王进并未附和,反而笑了笑,宽慰母亲道。

  “娘,月娘她自有主张,也确有那份才干。如今这梁山泊,这临湖集,气象一新,泊主都提倡人尽其才,不问出身。”

  “她既有此心,愿意为集内众人做些实事,便让她试试又何妨?总好过整日闷在家里,空负才学。况且,这也是泊主点了头的。”

  王老夫人见儿子如此说,言语间对那吴月娘颇为回护,虽心中仍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再强硬反对,只得叹口气,由他们年轻人去了。

  经过议事会几轮的筛选和激烈讨论,最终决出了两名候选人,进入最后的全民投票环节。一人自然是吴月娘,而另一人,却是那“智多星”吴用。

  原来,吴用与阮氏兄弟本是相熟。得知阮氏兄弟投奔梁山,颇受重用后,他也动了心思,前来相投,欲施展胸中抱负。

  可惜当时梁山大规模招兵买马的时机已过,体制初定,他又自恃才高,满腹经纶,不愿像阮氏兄弟那般从底层军卒做起,觉得是明珠暗投,便暂时留在了临湖集,在一家私塾坐馆,教授几个蒙童度日,权作栖身。

  同时,他也凭借其学识和灵活手腕,倒也结识了集内一些有些头脸的人物,尤其在那些看重科举出身的老派士绅中,小有名气。

  此次见临湖集公开招聘“庶务总理”,他自觉这正是天赐良机,大展拳脚、一举进入梁山权力圈层的捷径,便积极活动,四处游说,取得了部分议事会成员,尤其是一些看重科举出身的老派士绅的举荐,顺利杀出重围,成为另一名最终候选人。

  如今,吴用得知自己最终的竞争对手,竟然是一位女流之辈,且是那王进教头的未婚妻,心中不禁暗自好笑,颇有些不以为然。

  他捻着颌下几根稀疏的微须,心道:“区区一女子,能有何真知灼见?不过是倚仗未来夫家的势,加之泊主为示宽厚,特意提携罢了。”

  “这庶务总理之位,关乎钱谷民事,非同儿戏,合该是我吴用这等饱学之士的囊中之物了。”

  思虑及此,他一股文人式的清高与志在必得的飘飘然之感,油然而生。

  他已开始盘算上任之后,该如何施政,如何借此台阶,更上一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