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一次精心策划的“偶遇”,我来不是求报恩,是来叙旧-《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

  第262章:一次精心策划的“偶遇”,我来不是求报恩,是来叙旧

  省委大院的走廊里,光线被分割成整齐的明暗条纹,投射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陈默缓步走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过道里回响,清晰而富有节奏。

  周源的支持,像是在他这艘孤舟的船舷边,又加固了一块厚实的木板。丁文华的“重用”,则给了他一张名正言顺的护身符。

  他现在有了一支名义上的调研组,一个可以撬动盘龙水库那块巨石的合法支点。

  然而,陈默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还远远不够。

  周源是学者,他的武器是报告和数据,面对真刀真枪的搏杀,他能提供的支持有限。丁文华是政客,他看重的是功劳和规避风险,一旦前方的阻力超出了他能获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弃车保帅。

  而他真正的对手,是省政法委书记,周正龙。

  这是一个能用“常委”二字压死人的存在。仅凭一个政研室,哪怕有丁文华的默许,想要撼动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无异于蚍蜉撼树。

  他需要一把更锋利、更决绝,且自身足够坚硬,不会被轻易折断的刀。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省级的“盟友”。

  陈默的脑海中,浮现出凤凰市委书记怀安那张沉稳的面孔,以及他身边那个活泼灵动的身影——苏晴。

  救命之恩。

  这是他手中最重的一张牌,也是最难打出的一张牌。

  人情,如同存款。存进去的时候越是不求回报,取出来的时候,利息就越高。可一旦主动开口去取,这笔存款的性质就变了,从一份深厚的情谊,变成了一次冷冰冰的交易。用一次,就少一次,甚至可能直接清零。

  所以,他不能去“取”。

  他要去“存”,继续往这份恩情里,追加投资。

  周末,金陵市的天气难得放晴。

  陈默没有穿那身象征着身份的西装,而是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色羊绒衫,配一条深色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褪去了省委大院里的锐气与深沉,多了一份邻家哥哥般的温和与干净。

  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素雅的礼盒,里面是两罐从特供渠道弄来的武夷山大红袍,算不上多贵重,却胜在稀有和心意。

  省委家属大院的门口,警卫森严。

  陈默报上自己的名字和要拜访的住户,警卫打了一个内线电话核实,很快便敬礼放行。

  开门的是怀安书记的爱人,那位在凤凰市医院里曾拉着他的手,感激得泪流满面的李阿姨。

  “哎哟,是小陈啊!快进来,快进来!”

  李阿姨见到陈默,脸上的惊喜完全发自内心,热情地将他拉进屋里,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嗔怪道:“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

  “一点心意,知道叔叔阿姨都爱喝茶。”陈默笑着换上拖鞋,目光自然地扫过客厅。

  房子很大,但装修得十分简朴,家具都是些半旧的款式,擦拭得一尘不染。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笔力遒劲,看得出不是凡品。整个家,透着一种高级干部家庭特有的书卷气和低调。

  “你怀安叔叔去下面市里开会了,要晚上才回来。”李阿姨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仔细地端详着他,“瘦了,也黑了点,省委的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是应该的。”陈默捧着茶杯,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

  “上次听我们家老怀说,你在政研室干得特别出色,他可高兴了,在家里念叨了好几次,说他没看错人。”李阿姨的语气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

  陈默只是谦虚地笑了笑,顺着李阿姨的话,聊了些工作上的趣事,又关切地问了问她和怀安书记的身体状况。

  他绝口不提自己在省委遇到的任何困难,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寻求帮助的意思。他的姿态,就是一个纯粹感念旧情的晚辈,在周末登门拜访,叙旧闲聊。

  他越是这样,李阿姨看他的眼神就越是慈祥和喜爱。在她眼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能力出众,更难得的是知恩图报,为人谦逊,不骄不躁,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孩子。

  两人正聊着,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苏晴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运动装,扎着高高的马尾,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妈,我回来……”她的话说了一半,在看到沙发上的陈默时,停住了。

  “陈默哥?”苏晴的眼睛亮了一下,惊喜地叫道。

  “苏晴,刚锻炼回来?”陈默站起身,笑着跟她打招呼。

  “是啊,去体育馆打了会儿羽毛球。”苏晴放下手里的球拍,很自然地坐到陈默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他,“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我还以为你当了大官,就把我们这些‘小朋友’给忘了呢。”

  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女孩的娇憨和熟稔。

  “哪能啊,”陈默笑道,“正好周末,过来看看叔叔阿姨。上次在医院,多亏了阿姨的照顾。”

  “嗨,那算什么照顾。”李阿姨摆摆手,起身道,“你们年轻人聊,我去厨房看看汤,中午就在这儿吃饭,让你尝尝阿姨的手艺。”

  客厅里,只剩下陈默和苏晴两个人。

  气氛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因为李阿姨的离开,变得更加轻松。

  “陈默哥,你在省委工作,是不是特别没意思啊?”苏晴托着下巴,像个好奇宝宝,“我听我爸说,天天就是开会、写材料,人都快坐傻了。”

  “也还好,任何工作都有它本身的价值。”陈默的回答滴水不漏,却又不显得官腔十足。

  “切,又是这套话。”苏晴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对了,你上次送我的那本书,我看完了,写得真好。就是有些地方看不太懂,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讲讲呗?”

  “好啊,随时都可以。”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着,从书本聊到音乐,从大学里的趣事聊到金陵城哪家小吃最正宗。陈默始终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和引导者,他能敏锐地捕捉到苏晴感兴趣的话题,并用自己广博的知识,将其延伸开去,让整个聊天过程,既有趣,又有料。

  苏晴看他的眼神,渐渐从最初的惊喜,变成了真正的崇拜。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大哥哥,不仅救过自己的命,而且博学、风趣、沉稳,身上有一种同龄男生完全不具备的成熟魅力。

  人情账本上,来自苏晴的“人情值”,在这次看似随意的闲聊中,悄然发生着质变。数值没有暴涨,但那代表着“救命之恩”的金色标签旁,又多出了一个“信赖/崇拜”的淡金色注脚。

  这比单纯的数值增长,意义更为深远。

  临近中午,陈默起身告辞。

  “真不留下吃饭啊?”李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满脸不舍。

  “不了阿姨,下午单位还有个材料要准备。改天我再专程来尝您的手艺。”陈默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就显得刻意了。凡事,过犹不及。

  苏晴把他送到门口。

  “陈默哥,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新上了部科幻片,评价特别好。”苏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等我忙完这阵子,我联系你。”陈默笑着答应。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苏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抱怨了一句:“唉,我舅舅今天又要来家里吃饭,烦死了。”

  陈默的脚步,顿了一下。

  舅舅?

  他状若无意地随口问道:“你舅舅?”

  “是啊,我妈的亲弟弟。”苏晴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小秘密,“他那个人,古板得要命,每次来家里,都板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而且一来,就跟我爸聊工作上的事,一聊就是几个小时,我妈做的菜都凉了。我爸说他那是‘职业病’,我看他就是不会笑。”

  陈默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能和怀安书记这种级别的干部,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工作,还被评价为“职业病”的亲舅舅,身份绝对不简单。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你舅舅也是当领导的吧?看把你给愁的。”

  “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我只知道他在省里一个什么……什么委员会工作,官儿好像还不小。”苏晴皱着鼻子,努力回想着,“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叫……监察委?反正就是个得罪人的地方。”

  监察委!

  一道电光,在陈默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瞬间明白了,他要找的那把刀,到底在哪里!

  他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狂喜,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监察委啊,那确实是得罪人的地方。难怪你舅舅不爱笑,估计是平时见多了贪官污吏,笑不出来吧。”

  “谁说不是呢!”苏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陈默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笑着和苏晴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走在大院的林荫道上,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脚步沉稳,内心却已是波涛汹涌。

  监察委!专门负责查处职务违法和职务犯罪的超级机构!

  如果说政法委是维护秩序的盾,那监察委,就是斩断腐败的剑!

  而苏晴的舅舅,一位在监察委身居高位的领导,一个连亲外甥女都评价为“古板”、“不爱笑”、“职业病”的铁面人物……

  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那把最锋利、最坚硬、最不懂得妥协的,斩向盘龙山庄的利剑吗!

  陈默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甚至不需要去查这位“舅舅”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找到一个让他主动来找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