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夺楚王粮仓-《明末!苟在幕阜山脉造反》

  也许是富池口乡有长江码头,居住在乡镇上的贩夫走卒多。

  富池口周边山包上,多是光秃秃的。

  猪头山,一个几十丈高的山包山。

  猪头山上看不到树木,只有密密麻麻的黄泥院子。

  每个院子之间,都隔绝了两三丈的距离。

  院子内,都有三五个粮仓。

  哪怕是寒冬深夜。

  时不时也有火把,在院子与院子中间的山路上,来回巡逻。

  趁着冰寒的月色。

  第四营的人民军战士,正在猪头山下田埂上、小路旁匍匐前进。

  叶长风手里紧紧拽着火折子,跟在一群老兵身后。

  虽说训练了二十多天。

  但第一次上阵打架的叶长风,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还有五十步?也许是四十步!

  前面就是一条上山道路的哨岗。

  两个哨岗上,火把在随风摆动。

  只是不见值班的敌人。

  也许是夜已深,敌人哨兵趴在哨岗里睡懒觉。

  叶长风的排长,举起右手,手掌往前一勾。

  随后!

  几个火折子扭开,数个火星在寒月下冒起。

  叶长风看得清晰。

  几个枪法好的枪手,蹲在了路边,正瞄向山路旁的哨岗。

  排长再次回头一看。

  叶长风的班长就拉扯了一下叶长风,示意叶长风快速上前去。

  没座!

  叶长风枪法不行,新兵分了两次枪都没轮到他。

  但是叶长风手劲大。

  轰天雷扔得远,能扔三十余步远。

  还有几个手劲大的战友,也一同往哨岗匍匐前进。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足够了。

  在一个班长的带队下。

  叶长风和几个战友,趴在地上,等待讯号。

  等待各路攻山战友,抵达预定位置的讯号。

  “阿嚏…”

  突然!

  也是天太凉

  叶长风的一个喷嚏声,打破了寒夜下的宁静。

  这…

  叶长风尴尬的看向战友,迎接而来的都是嫌弃,都是白眼。

  哨岗上的木板,传来翻动的声音。

  带队的班长压低了声音,小声吼道:“快!扔上去。”

  几十号人在山路上没有遮掩,与其被人发现,还不如率先进攻。

  只是!

  意外又发生了。

  叶长风刚打开火折子,用嘴吹轻吹火折子时。

  “砰砰…”

  远处一阵枪响,吓得叶长风一跳。

  情急之下。

  右手握着的轰天雷,还未点燃的轰天雷,便朝一个哨岗上丢去。

  叶长风的排长,在后面不远处看得想骂娘。

  轰天雷没有一点火花,就这么扔出去了。

  而且其他战友,火折子都还未亮起来。

  “啊…”

  巧了!

  哨岗上的敌人,也是被枪声惊醒。

  刚爬起来打算查看情况。

  结果一个铁球破空而来,直中眉心,砸晕了过去。

  滑稽的一幕,落入排长眼中。

  这都算啥事啊!

  不管了!

  敌人已惊动,必须快速攻上山。

  保护西乡人民军的几万担粮食。

  若是被这群护卫狗急跳墙,焚毁了粮食那就白忙活了。

  “战友们!随我杀啊!”

  不出意外。

  排长跑到叶长风面前,就是一脚。

  叶长风刚爬起身来,又迎来了班长一脚。

  猪头山。

  到处都是喊杀声、枪声,还有偶尔的轰天雷爆炸声。

  嘈杂的声音,在寒冬月下躁动。

  王府的家丁护卫,都被这嘈杂吵闹声惊醒。

  抄起刀枪,就出门迎敌。

  可是!

  当上百家丁护卫,抵达山路之时。

  发现这群胆大妄为的匪寇,竟然不近身搏杀。

  而是远远的开枪,丢铁球。

  在一阵又一阵枪响声中,举着火把的家丁护卫成了活靶子。

  除了十几个弓箭,躲在山路院墙内射箭还击。

  其他家丁护卫,倒下几十人后,也化做鸟散,逃入庭院粮仓内。

  叶长风跟随班长。

  翻过矮黄泥院墙,朝几个粮仓摸索排查。

  突然!

  一支长枪,在夜影之中窜出,枪头寒光,在月光下闪现出一瞬银光。

  枪头方向,直扑班长侧身。

  “啊…”

  叶长风尖叫一声,右腿往前一踹,踹飞班长。

  枪头洞穿叶长风的右大腿。

  在叶长风的哀嚎声中,身后战友调转火绳枪头。

  朝夜影中射去。

  就这样!

  时不时有家丁护卫,躲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夜影中,向人民军偷袭。

  富池口乡民们,都被猪头山方向的枪声,爆炸声惊醒。

  直到天微微亮,枪声才停歇了下来。

  靠!

  明明是夜袭,是偷袭。

  结果在占领粮仓时,反而被躲在黑夜中的敌人偷袭。

  还有四个战友战死,十五个受伤。

  看望过受伤战友后。

  四十多个俘虏,押到了山脚。

  “你们是哪里的溃军,敢打楚王粮食的主意,你们的脑袋,还有你们全家人的脑袋都将不保。”

  见熊富贵到来。

  一个绿袍官员怒吼道。

  熊富贵摸了摸光头笑道:“有没有可能我们是山匪?”

  “呵呵!山匪拿来的鸟铳,而且还这么多,你们到底是京营的丘八?还是边军丘八?”

  “保家卫国之人,你这狗官却随意唤做丘八,我就好奇了,你堂堂朝廷命官,怎么给人来看守粮食?”

  “你个不识字的丘八知道啥,本官是楚王府典缮正,负责管理楚王府农庄,朝廷正八品文官。”

  原来管理王府农家都是朝廷命官。

  不过无所谓!

  楚王府大多产业田地,都集中在武昌府。

  今后与楚王府的碰撞必不可少。

  八品文官,有啥了不起的。

  六品的宁州同知,西乡人民军都砍过,还是他第四营新兵砍的。

  熊富贵也懒得废话多说。

  他要用这群狗腿子的人头,为死去战友祭奠送行。

  “新兵出列!把这群狗腿子都砍了。”

  在一群哭喊求饶声中。

  那个绿袍官员却还在辱骂威胁。

  “你们这群丘八不要得意,这五万担粮食你们带不走的,王府家丁会为我们报仇,会拿你们全家性命,为我们报仇的。”

  王府家丁?

  呵呵!

  真当我熊富贵没读过书吗?

  王府亲兵没有诏令不得随意出城,稍微读过书见过世面之人都知道。

  就那么几个家丁仆人,还没有让熊富贵正眼瞧一下的资格。

  熊富贵丝毫不在意,大早上就有几艘小舟,在长江里逆流而上。

  清点粮仓,修建简易防御工事,人民军的壕沟防御工事。

  再向校长上报,请示这些粮食的处理方式。

  这可是五万多担粮食。

  就熊富贵这么几百人,怎么也没法拉回宁州,拉回西乡。

  当战报抵达佛徒寺时。

  临时拼凑的五个作战连,也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磨合。

  大军已连夜北上大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