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饿了，咱们找个路边摊吧！”韩朋波黝黑的眼眸看着岳母他们说道，“我让我朋友先走了。”
“那走吧！”阮桂芳他们推着自行车出了夜市，骑上车子去了路边的馄饨摊儿。
“有啤酒吗？”韩朋波抬眼看着老板说道。
“你骑摩托呢！最好别喝酒。”阮桂芳出言拦着女婿说道，“不安全。”
“妹夫要是不顺心的话，有什么话就说。”郝开心看着愁容满面的妹夫说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你喝酒再出点儿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阮桂芳轻叹一声看着他说道，“有什么苦想诉，就诉，我们不会乱说的。”
不过恋爱脑无论男女真是要不得。
“我这心里难受，我想开舒。”韩朋波捂着脸低头闷声道。
“那个……你可以去找开舒呀！我们不好出国，你要出国应该不难。”郝开心纯诚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她已经结婚了。”韩朋波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地说道。
“这么快？”郝开心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你们不知道吗？”韩朋波伸手搓搓自己的脸，搓得泛红，用力很大。
“没有，开舒走了之后，就没给我们联系过。”郝开心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家里没电话，也没跟家里写过信。当时闹的那么凶，开舒估计不愿意跟我们联系。”
“虽然我很感激你喜欢开舒，但是那丫头真不值得。”阮桂芳不解地看着女婿说道，“她有什么好？”
“在我眼里她是完美的，是我的缪斯。”韩朋波款款深情地说道。
阮桂芳闻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牙都被酸倒了，“一直这样不行啊！令尊和令堂会担心你的。”
“我知道，我极力在他们面前，保持笑容……”韩朋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阮桂芳和郝开心两人对视一眼，看见眼中彼此的担心。
阮桂芳想了想，得给女婿找点儿事做，干什么呢？
离婚对女婿的打击很大，现在还颓废呢！
阮桂芳看着斯斯文文的女婿，“那个珍妮他爸你不是作家吗？有没有想过写什么小说。”
“对对对！写小说。”郝开心随声附和道，转移注意力，不能继续沉浸于悲伤之中。
“将你的心路历程写下来。”郝开心积极地又道，“不是说国家不幸，诗家兴。这样比也不知道，对不对！”
“呵呵……”韩朋波眼底泛起水雾，吸吸鼻子。
“现在出国潮这么热，写写那些到外面的男女都过的怎么样？咱可是非常好奇的。女婿要写外嫁女生活有多么多么的悲惨。是不是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儿。”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韩朋波说道，“让她后悔。”
“妈！那可是你闺女。”韩朋波惊愕地看着岳母说道。
“我没这么心狠的闺女。”阮桂芳闻言抿了抿唇看着韩朋波说道，“女婿啊！你把小说改编成剧本，能把开舒捧成影后。你要是写出小说来，利用你爹的人脉，拍成电视剧，捧个女明星出来。”声音和缓继续蛊惑着他，“气气开舒，她不识好歹，离开最爱她的你，你把日子过得比她好，让她后悔去吧！”
“妹夫，我觉得可以。电视剧那么少，全是港台剧，国外的剧。咱也拍些自己身边的人呗！贴近现实生活。”郝开心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妹夫说道，“现在改开这么多年了，能出国的都是少数人，大家对外面十分好奇。外嫁女那么多，她们真实的生活咱国内的都不知道，可以拍出来耶！”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又道，“大家都是报喜不报忧，真实的生活应该有人喜欢。”
“咱们不美化，也不丑化，直白的叙述，把如何评判交给观众。”阮桂芳目光盈盈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妈说的对。”郝开心闻言猛点头道，“本来文艺作品就是给观众看的，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力。”
“就怕女婿不舍得虐女主。”阮桂芳目光幽深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我……”韩朋波眸光贼亮地看着他们。
“不着急，想清楚了，可以先收集材料。”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你们圈中人外嫁的很多，有回来的吧！可以采访一下他们。再决定写不写。”
“好！”韩朋波闻言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会考虑的。”
“我有个建议啊！洋鬼子一定要帅，像阿兰德龙似的，女的也要漂亮，清丽脱俗，不染人间烟火。”阮桂芳双眸冒着绿光看着他们说道，“这样变成恶魔的时候，女主受虐待的时候，更让人心痛，才能让人恐惧。”
“悲剧不就是把美好打碎吗？”郝开心眸光纯净地看着妹夫说道。
“恶魔？”韩朋波不解地看着岳母，“什么意思？”
“外表西装革履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姿态优雅，绅士范儿十足……”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结果内里腐朽不堪，大男子主义，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吃软饭的，酗酒、家暴，吃喝嫖赌抽……”
“咳咳……”韩朋波给惊得直咳嗽。
“那个妈，您就是恨开舒，也不用这么狠吧！”韩朋波瞠目结舌地看着岳母说道。
“不恨，我怎么会恨呢！”阮桂芳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们说道，“我那可怜单纯的开舒被洋鬼子骗的，我说的是这个群体，希望外嫁时她们考虑清楚。睁大眼睛了，不希望她们遇人不淑，所托非人。”挠挠头，“这个应该叫艺术加工，增加艺术冲突，可看性！”故意地又道，“那个叫什么来着，艺术源于啥？”
“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韩朋波情绪稳定了许多。
“对！女婿不愧是文化人。”阮桂芳毫不吝啬的吹捧着。
离个婚给打击的跟霜打茄子蔫了吧唧的。
人都瘦脱相了。
阮桂芳眼神冰冷地又道，“当然为了绿卡，高人一等的护照，愿意吃尽一切苦，那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摊开双手，耸了下肩膀，“我无话可说。”
“真有人这样吗？”韩朋波不太相信地看着岳母说道。
“不信啊！”阮桂芳嗤笑一声，视线落在韩朋波身上，“你可以去问问你们圈中，又回来工作的人。他们工作生活如何？”
“他们都说过的好，只是工作上还在国内，不得不回来。”韩朋波黝黑的眼眸看着岳母说道。
“他们能说自己过的不好，灰溜溜的如丧家之犬回来呀！”阮桂芳轻哼一声道，“当然我不否认有过的好的。国外确实富有。”
“这有过的好，就有过的不好的。”郝开心闻言眨了眨黑眸看着妹夫说道。
“真过的那么差吗？”韩朋波搓搓脸，心疼地说道。
“语言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生长的环境，生活习惯都不同。你觉的能过的好。”阮桂芳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三观背道而驰。”轻笑出声，“都是自私自利之人，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求不同。”冷哼一声，“当然她们愿意给洋鬼子当狗，当的心安理得，当得看咱们高高在上，极大满足虚荣心。”
“有病吧！”韩朋波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岳母说道。
“狗仗人势没听过吗？”阮桂芳眸光深邃不见底地看着他们说道，“你可以跟他们聊聊，明明如丧家之犬，跟你聊天时，我们阿美怎么怎么的，满满的优越感！对国内那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说话时非要中文之中夹杂着英文。显得高级！恨不得在脑门上刻着：我是‘外国人儿！’”指指自己，挺直脊背，斜睨着他们，比划了一个高傲地弹烟灰的姿势。
“呵呵……”韩朋波见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岳母那轻蔑的眼神真绝了，笑得有些疯癫。
“妹夫，妹夫。”郝开心担心地看着有些发狂的他说道，“我妈说的话让你这么震惊吗？”
“因为珍妮她爸见过。”阮桂芳眸光柔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韩朋波食指擦擦眼角，“妈说的对，我见过太多了。确实狗仗人势。”迟疑了一下，“只是外国人没那么坏吧？”
“女婿是文化人，见多识广，看过希区柯克拍的《深闺疑云》吗？悬疑片。浪荡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骗上流社会的傻白甜小姑娘。”阮桂芳眸光幽暗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看过！”韩朋波闻言点点头。
“这可是他们自己人拍的。”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说道，眸子轻转，“我只是怕过不了审。你要这样写洋鬼子，写得干么不堪。”十分担忧地看着他。
“这没问题。”韩朋波兴致高昂地说道。
“你们神通广大，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阮桂芳笑着恭维道。
“现在文艺界百花齐放，自由主义大行其道。”韩朋波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还是问问令尊，别写出来无法发行，拍出来无法播出，浪费精力和财力，那我就罪过了。”阮桂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道，“文宣口崇洋媚外的多，阻力很大。”
“行！我回去问问我爸！”韩朋波兴奋地看着岳母说道，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名字就直白点儿：人在阿美！”阮桂芳眸光幽深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好！”韩朋波欣然应允道。
“馄饨来了。”老板端着上来。
“吃饭，吃饭。”阮桂芳拿起筷子笼里的筷子，“女婿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小时候还吃过野菜团子呢！”韩朋波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我也学农，学工的，虽然跟玩儿似的，弄的一团糟，但是我都懂。”拿过筷子，笑着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女婿提及这些，我觉你可以观察一下知青群体，当年为了返城，抛妻弃子，抛夫弃子的，再组家庭。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仿佛是多余的……”
“妹夫，妹夫……”郝开心见妹夫眼泪吧嗒一下掉进碗里给吓坏了。
“女婿我没恶意的。”阮桂芳实在没想到他如此的多愁善感。
“我没事。”韩朋波平复情绪，低头闷声道，“只是听了妈这个话，格外的感同身受。”抿了抿唇，“咱们这身边的知青太多了，确实是个不错的素材。贴近现实生活。”
“那些孩子最小的也十岁了，知道爸爸在哪儿，有能力都找来了。”郝开心五味杂陈地看着他说道，“可以说家家户户都在上演。”
“儿女都是债啊！真是造孽啊！”阮桂芳目光清明地看着他说道，“还没告诉你，我跟开舒她爸离婚了，就在国庆前办的手续。”
“啊！”韩朋波一脸震惊地看着岳母，“我以为您是威胁开舒的，怎么就？”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也不是不能说，过不下去了，各自安好，挺好的。”阮桂芳目光沉静地看着他说道，“开凌、开朗、开锦跟着他爹，开心和开明跟着我。”
韩朋波闻言眼眸轻闪，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分配了。
“我一个人过挺好的。”阮桂芳眸光暖暖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思想解放呀！以前总想着找个老头白头到老。现在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你拿我当宝，我陪你到老。对我不好，立刻打车就跑。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为悦己者容，取悦我自己。以前呢！都是等我长发及腰，你来娶我可好。现在没有你的日子，老娘发现整个世界都挺好！”
“呵呵……”韩朋波闻言摇头轻笑，“您高兴就好。”
“不说我不知好歹吗？开凌他们就这么说我的。有福不知道享。”阮桂芳夸张地阴阳怪气地说道，“他可是副校长，顶级高校耶！”
“您很有勇气。”韩朋波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很多人选择忍气吞声，保住校长夫人的名头。”
“那走吧！”阮桂芳他们推着自行车出了夜市，骑上车子去了路边的馄饨摊儿。
“有啤酒吗？”韩朋波抬眼看着老板说道。
“你骑摩托呢！最好别喝酒。”阮桂芳出言拦着女婿说道，“不安全。”
“妹夫要是不顺心的话，有什么话就说。”郝开心看着愁容满面的妹夫说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你喝酒再出点儿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阮桂芳轻叹一声看着他说道，“有什么苦想诉，就诉，我们不会乱说的。”
不过恋爱脑无论男女真是要不得。
“我这心里难受，我想开舒。”韩朋波捂着脸低头闷声道。
“那个……你可以去找开舒呀！我们不好出国，你要出国应该不难。”郝开心纯诚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她已经结婚了。”韩朋波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地说道。
“这么快？”郝开心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你们不知道吗？”韩朋波伸手搓搓自己的脸，搓得泛红，用力很大。
“没有，开舒走了之后，就没给我们联系过。”郝开心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家里没电话，也没跟家里写过信。当时闹的那么凶，开舒估计不愿意跟我们联系。”
“虽然我很感激你喜欢开舒，但是那丫头真不值得。”阮桂芳不解地看着女婿说道，“她有什么好？”
“在我眼里她是完美的，是我的缪斯。”韩朋波款款深情地说道。
阮桂芳闻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牙都被酸倒了，“一直这样不行啊！令尊和令堂会担心你的。”
“我知道，我极力在他们面前，保持笑容……”韩朋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阮桂芳和郝开心两人对视一眼，看见眼中彼此的担心。
阮桂芳想了想，得给女婿找点儿事做，干什么呢？
离婚对女婿的打击很大，现在还颓废呢！
阮桂芳看着斯斯文文的女婿，“那个珍妮他爸你不是作家吗？有没有想过写什么小说。”
“对对对！写小说。”郝开心随声附和道，转移注意力，不能继续沉浸于悲伤之中。
“将你的心路历程写下来。”郝开心积极地又道，“不是说国家不幸，诗家兴。这样比也不知道，对不对！”
“呵呵……”韩朋波眼底泛起水雾，吸吸鼻子。
“现在出国潮这么热，写写那些到外面的男女都过的怎么样？咱可是非常好奇的。女婿要写外嫁女生活有多么多么的悲惨。是不是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儿。”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韩朋波说道，“让她后悔。”
“妈！那可是你闺女。”韩朋波惊愕地看着岳母说道。
“我没这么心狠的闺女。”阮桂芳闻言抿了抿唇看着韩朋波说道，“女婿啊！你把小说改编成剧本，能把开舒捧成影后。你要是写出小说来，利用你爹的人脉，拍成电视剧，捧个女明星出来。”声音和缓继续蛊惑着他，“气气开舒，她不识好歹，离开最爱她的你，你把日子过得比她好，让她后悔去吧！”
“妹夫，我觉得可以。电视剧那么少，全是港台剧，国外的剧。咱也拍些自己身边的人呗！贴近现实生活。”郝开心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妹夫说道，“现在改开这么多年了，能出国的都是少数人，大家对外面十分好奇。外嫁女那么多，她们真实的生活咱国内的都不知道，可以拍出来耶！”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又道，“大家都是报喜不报忧，真实的生活应该有人喜欢。”
“咱们不美化，也不丑化，直白的叙述，把如何评判交给观众。”阮桂芳目光盈盈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妈说的对。”郝开心闻言猛点头道，“本来文艺作品就是给观众看的，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力。”
“就怕女婿不舍得虐女主。”阮桂芳目光幽深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我……”韩朋波眸光贼亮地看着他们。
“不着急，想清楚了，可以先收集材料。”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你们圈中人外嫁的很多，有回来的吧！可以采访一下他们。再决定写不写。”
“好！”韩朋波闻言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会考虑的。”
“我有个建议啊！洋鬼子一定要帅，像阿兰德龙似的，女的也要漂亮，清丽脱俗，不染人间烟火。”阮桂芳双眸冒着绿光看着他们说道，“这样变成恶魔的时候，女主受虐待的时候，更让人心痛，才能让人恐惧。”
“悲剧不就是把美好打碎吗？”郝开心眸光纯净地看着妹夫说道。
“恶魔？”韩朋波不解地看着岳母，“什么意思？”
“外表西装革履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姿态优雅，绅士范儿十足……”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结果内里腐朽不堪，大男子主义，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吃软饭的，酗酒、家暴，吃喝嫖赌抽……”
“咳咳……”韩朋波给惊得直咳嗽。
“那个妈，您就是恨开舒，也不用这么狠吧！”韩朋波瞠目结舌地看着岳母说道。
“不恨，我怎么会恨呢！”阮桂芳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们说道，“我那可怜单纯的开舒被洋鬼子骗的，我说的是这个群体，希望外嫁时她们考虑清楚。睁大眼睛了，不希望她们遇人不淑，所托非人。”挠挠头，“这个应该叫艺术加工，增加艺术冲突，可看性！”故意地又道，“那个叫什么来着，艺术源于啥？”
“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韩朋波情绪稳定了许多。
“对！女婿不愧是文化人。”阮桂芳毫不吝啬的吹捧着。
离个婚给打击的跟霜打茄子蔫了吧唧的。
人都瘦脱相了。
阮桂芳眼神冰冷地又道，“当然为了绿卡，高人一等的护照，愿意吃尽一切苦，那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摊开双手，耸了下肩膀，“我无话可说。”
“真有人这样吗？”韩朋波不太相信地看着岳母说道。
“不信啊！”阮桂芳嗤笑一声，视线落在韩朋波身上，“你可以去问问你们圈中，又回来工作的人。他们工作生活如何？”
“他们都说过的好，只是工作上还在国内，不得不回来。”韩朋波黝黑的眼眸看着岳母说道。
“他们能说自己过的不好，灰溜溜的如丧家之犬回来呀！”阮桂芳轻哼一声道，“当然我不否认有过的好的。国外确实富有。”
“这有过的好，就有过的不好的。”郝开心闻言眨了眨黑眸看着妹夫说道。
“真过的那么差吗？”韩朋波搓搓脸，心疼地说道。
“语言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生长的环境，生活习惯都不同。你觉的能过的好。”阮桂芳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三观背道而驰。”轻笑出声，“都是自私自利之人，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求不同。”冷哼一声，“当然她们愿意给洋鬼子当狗，当的心安理得，当得看咱们高高在上，极大满足虚荣心。”
“有病吧！”韩朋波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岳母说道。
“狗仗人势没听过吗？”阮桂芳眸光深邃不见底地看着他们说道，“你可以跟他们聊聊，明明如丧家之犬，跟你聊天时，我们阿美怎么怎么的，满满的优越感！对国内那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说话时非要中文之中夹杂着英文。显得高级！恨不得在脑门上刻着：我是‘外国人儿！’”指指自己，挺直脊背，斜睨着他们，比划了一个高傲地弹烟灰的姿势。
“呵呵……”韩朋波见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岳母那轻蔑的眼神真绝了，笑得有些疯癫。
“妹夫，妹夫。”郝开心担心地看着有些发狂的他说道，“我妈说的话让你这么震惊吗？”
“因为珍妮她爸见过。”阮桂芳眸光柔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韩朋波食指擦擦眼角，“妈说的对，我见过太多了。确实狗仗人势。”迟疑了一下，“只是外国人没那么坏吧？”
“女婿是文化人，见多识广，看过希区柯克拍的《深闺疑云》吗？悬疑片。浪荡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骗上流社会的傻白甜小姑娘。”阮桂芳眸光幽暗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看过！”韩朋波闻言点点头。
“这可是他们自己人拍的。”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说道，眸子轻转，“我只是怕过不了审。你要这样写洋鬼子，写得干么不堪。”十分担忧地看着他。
“这没问题。”韩朋波兴致高昂地说道。
“你们神通广大，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阮桂芳笑着恭维道。
“现在文艺界百花齐放，自由主义大行其道。”韩朋波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还是问问令尊，别写出来无法发行，拍出来无法播出，浪费精力和财力，那我就罪过了。”阮桂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道，“文宣口崇洋媚外的多，阻力很大。”
“行！我回去问问我爸！”韩朋波兴奋地看着岳母说道，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名字就直白点儿：人在阿美！”阮桂芳眸光幽深地看着韩朋波说道。
“好！”韩朋波欣然应允道。
“馄饨来了。”老板端着上来。
“吃饭，吃饭。”阮桂芳拿起筷子笼里的筷子，“女婿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小时候还吃过野菜团子呢！”韩朋波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我也学农，学工的，虽然跟玩儿似的，弄的一团糟，但是我都懂。”拿过筷子，笑着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女婿提及这些，我觉你可以观察一下知青群体，当年为了返城，抛妻弃子，抛夫弃子的，再组家庭。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仿佛是多余的……”
“妹夫，妹夫……”郝开心见妹夫眼泪吧嗒一下掉进碗里给吓坏了。
“女婿我没恶意的。”阮桂芳实在没想到他如此的多愁善感。
“我没事。”韩朋波平复情绪，低头闷声道，“只是听了妈这个话，格外的感同身受。”抿了抿唇，“咱们这身边的知青太多了，确实是个不错的素材。贴近现实生活。”
“那些孩子最小的也十岁了，知道爸爸在哪儿，有能力都找来了。”郝开心五味杂陈地看着他说道，“可以说家家户户都在上演。”
“儿女都是债啊！真是造孽啊！”阮桂芳目光清明地看着他说道，“还没告诉你，我跟开舒她爸离婚了，就在国庆前办的手续。”
“啊！”韩朋波一脸震惊地看着岳母，“我以为您是威胁开舒的，怎么就？”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也不是不能说，过不下去了，各自安好，挺好的。”阮桂芳目光沉静地看着他说道，“开凌、开朗、开锦跟着他爹，开心和开明跟着我。”
韩朋波闻言眼眸轻闪，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分配了。
“我一个人过挺好的。”阮桂芳眸光暖暖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思想解放呀！以前总想着找个老头白头到老。现在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你拿我当宝，我陪你到老。对我不好，立刻打车就跑。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为悦己者容，取悦我自己。以前呢！都是等我长发及腰，你来娶我可好。现在没有你的日子，老娘发现整个世界都挺好！”
“呵呵……”韩朋波闻言摇头轻笑，“您高兴就好。”
“不说我不知好歹吗？开凌他们就这么说我的。有福不知道享。”阮桂芳夸张地阴阳怪气地说道，“他可是副校长，顶级高校耶！”
“您很有勇气。”韩朋波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很多人选择忍气吞声，保住校长夫人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