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叔长大了。”阮桂芳明媚如春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我去换身衣服。”
“奶奶这么积极啊？”郝美丽纯真的眼眸看着奶奶调侃道。
“我儿子孝顺我的，自然要穿出来了。”阮桂芳兴冲冲地进了卧室，在出来时，一身的牛仔装。
还是弹力牛仔装，纺织厂的何厂长行动力杠杠的。
好像这次回来，满大街的弹力裤。
“漂亮。”郝美丽双眸放光看着房檐下的奶奶说道。
阮桂芳走了两圈猫步，虚空扣了帽子，又做了个拔枪手势，“biu、biu……”挽了个枪花。
“奶奶好像西部牛仔耶！”郝方遒笑嘻嘻地说道。
“奶奶，四叔还给家里买了录像机。”郝美丽积极地汇报道。
“你们看了吗？”阮桂芳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爸爸试效果时看了看。”郝方遒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爸爸锁起来了，放寒假的时候让我们看。”
郝美丽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爸爸只让看一集电视剧，掐头去尾歌曲才四十分钟。”
“小丫头，为了你的眼睛着想，不能就看电视。”阮桂芳食指划过她挺翘的鼻梁，“戴上眼镜遮住这么漂亮的眼睛可不好。”好奇地问道，“你们没偷看吗？”
“没有，没有。”郝方遒闻言立马说道，“我们也知道为了眼睛。”
“乖！”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回来了。”郝开明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夸张地围着自家老妈，“呀呀呀！这是谁呀？哪来的美女啊！”
“去！少坐怪，坐下来。”阮桂芳食指点点对面的小板凳。
郝开明乖巧地坐了在了老妈的对面。
“您还舍的回来啊！”郝开明噘着嘴不满地说道。
“你还小蝌蚪找妈妈呢！我不在家，没人管着你不挺好的。”阮桂芳好笑地看着一脸哀怨的他说道。
“您这一消失三个月干啥去了。”郝开明好奇地看着老妈问道，“大哥，说您出去赚钱了。”
“没细说。”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没细说，具体的大哥也不知道。”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大侄子，侄女也不知道。”
“你们先吃包子，边吃边听我说。”阮桂芳食指点点方桌上面的包子。
“正好我饿了。”郝开明伸手要拿包子，被自家老妈拍了一下，“洗手了吗？”
郝开明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我洗手。”
“呵呵……”郝方遒和美丽偷偷的笑了起来。
郝开明洗了洗手坐下来，“笑什么?我妈，你们奶奶打我，你们高兴啊！”
“不是！”郝方遒闻言摇头，“我们笑的是妈妈也这么打我的。”
“嗯嗯！”郝美丽笑着点点头，嗷呜……咬了一口包子。
郝美丽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说道，“吃惯了奶奶包的包子，外面买的没法跟您比。”
“小马屁精。”郝开明小声地咕哝道。
“你把包子咽下去再说。”阮桂芳板着脸看着老四说道。
“哦！”郝开明三两下将一个包子给吃了下去。
“妈，您别出去赚钱了，我的赚的钱，都给您。”郝开明琥珀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认真地说道。
“你赚你的，我赚我的。”阮桂芳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老四说道。
“您这么大年龄往外跑，我们担心啊！”郝开明着急地看着老妈说道，“外面不安全。”
“我不是单独行动。”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他们都是退伍兵出身，身手了的。”笑着又道，“我不是平安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郝开明无奈地看着老妈。
“听方遒说，你生意不错。”阮桂芳直接岔开了话题。
“外贸货确实好卖。”郝开明眼底漾起灿烂的笑容，“国人特别信这个。”实事求是地说道，“人家产品质量没得说。”
“你是弄了个店，还是……”阮桂芳好奇地又问道。
“我摆摊儿，然后搞批发，这样走量快。”郝开明满脸笑容地看着老妈，“薄利多销。”喜笑颜开地又道，“这么短的时间我就赚了好多。比我以前挣的还多。”
“比之老美呢？”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老四说道。
“妈！您还提这黑点啊！”郝方遒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虽然不能跟美金比，但是咱的物价低。”
“记住这是黑点挺好的，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阮桂芳目光莹润地看着他说道。
“记着了，记着了。”郝开明看着老妈郑重地点头，站起来道，“姐夫说，您回来一定要跟他打电话。”
“他从老美回来了。”阮桂芳微微抬眼看着他问道，“电视剧拍完了。”
“两个多月前就拍完了。”郝开明朝屋里走去，“现在在做后期，估计寒假马上就能播出。”跨进主屋，给姐夫打电话，“妈回来了！”
“你要来啊！”
“让珍妮她爸，把珍妮也带来，咱们一起吃晚饭。”阮桂芳眸光温柔地说道，“我做好饭了。”
“哎！”郝开明脆生生地应了声，对着听筒又道，“咱妈要姐夫和外甥女回来吃饭。”笑嘻嘻地说道，“妈现在做饭可好吃了。”
“我们等着你们。”郝开明放下了听筒，出了堂屋，“姐夫一会儿就起来。”
“你们写作业。”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们说道，看向老四，“你该干嘛就干嘛去。”看见老四又拿了个包子，“厨房有，去厨房拿。”
“哦！”郝开明闻言放下手里的包子，跟着老妈进了厨房，“您干什么？”
“你珍妮要来了，加两个小孩子爱吃的菜。”阮桂芳头也不抬地说道。
“做什么？”郝开明酸溜溜地说道。
“炸鸡排！”阮桂芳将鸡胸脯用面粉揉搓，清洗。
“您为啥用面粉。”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问道。
“面粉除腥味、”阮桂芳将清洗好的鸡胸脯挤了挤之后，放在案板上的鸡胸脯片成片。
“您还会做这个？”郝开明惊讶地看着老妈问道。
“我吃过西餐的，而且有菜谱的。”阮桂芳微微抬头没好气地看着老四说道。
“老妈我孝敬您不行吗?”郝开明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妈，“别想岔开话题。”
“你孝敬我收。”阮桂芳目光坦诚地看着老四，“我还年轻，正是创业时。”
郝开明琥珀色的眼眸骨碌碌一转，“老妈您到底赚了多少？”
“赚多赚少，都是我赚的，不用伸手向你要钱不好吗？”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老四说道。
“您都退休了，该享受生活，现在还东奔西跑的。”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说道。
“退休工资还不够下两次馆子，现在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
“随您高兴。”郝开明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态度坚决的老妈，只好说道，“别累着了。”
“放心吧！累不着的，就跑跑腿，动动嘴。”阮桂芳目光温润地看着他说道，扭过身子开始腌鸡胸脯。
郝开明看着老妈，放酱油，盐，料酒、五香粉，“还放鸡蛋。”一次打了六个。
“要想外焦里嫩，加鸡蛋口感更好。”阮桂芳又拿出红薯粉倒入其中。
“这是什么？”郝开明好奇地问道。
“水淀粉，红薯粉。”阮桂芳拿着筷子充分的搅拌，“炸丸子就用它。”
“我记得以前炸丸子，用馒头，用豆腐都捏碎。”郝开明忽然想起来，小时候老妈过年也是这么炸丸子，炸麻花，炸麻叶的。
只是那时候老妈还年轻，他们是边炸边吃。
现在的老妈，“妈您头发长了。”郝开明看着老妈鬓角的白发，鼻头一酸，泪差点儿没落下来。
“三个月没理发了，一会儿去理发。”阮桂芳轻快地说道，回头上下打量着他，“你不卖货吗？”
“我都是这个点儿回来，吃完饭，然后再去，摆到十来点。”郝开明浅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说道。
“你要不要坐下。”阮桂芳下巴点点放在墙根儿的小板凳。
郝开明伸脚踢了踢小板凳，坐在了厨房门口。“咱这个胡同又有人搬走了。”
“走就走呗！恭喜他们了。”阮桂芳闻言耸了耸肩膀看着他说道。
“妈，您不想搬走吗？”郝开明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妈问道。
“不想。这里多好呀！皇城根下。”阮桂芳态度坚决地看着他说道。
“这房子太破了，看着破破烂烂的。”郝开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即便屋里装修了，这外面惨不忍睹。这里生活不方便，家里都没厕所，冬天跑厕所简直受罪。”有点儿嫌弃地说道，“看看您就窝在这厨房里下厨，夏天热，冬天冷。”
“我没觉得差呀！”阮桂芳神色淡然地看着老四说道，笑了笑，“你要想搬我不反对，记得节日假回来吃饭。”
郝开明眸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老妈，“您要不搬，我搬啥。”沉吟了片刻，“我把隔壁买了如何？咱现代化装修。”
“隔壁要搬走吗？”阮桂芳惊讶地看着他问道，见老四点点头，“是搬楼房吗？”
“不是，是出国，去霓虹。”郝开明闻言努努嘴，“就那个姓蔡的，老是跟您吵架，事事要压您一头。”
“想起来了。”阮桂芳闻言了然地点点头。
“去欧美我还理解，咋去鬼子那里呀！忘记历史啦！”阮桂芳脸色难看地说道。
“现在中日友好啦！”郝开明话音刚落就发现周围气温低了几度。
“友好个屁！永远都不可能友好。”阮桂芳面色阴沉地看着他说道，“死了3500万同胞，你要怎么友好。”
“那么多人?”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看历史。”阮桂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去了解一下历史。”
“近代史看着憋屈，恨不得全突突了小鬼子。”郝开明提及这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去看看《黑太阳731》！”阮桂芳闻言想了想眸光深沉地看着老四说道。
“731那是什么？”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
“细菌战知道吧！”阮桂芳深吸一口气眸光阴沉地看着老四说道。
“毒气弹。”郝开明眨眨眼肯定猜测道，“他俩有关系。”
“你看看就知道了。”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找你姐夫要要片源。”想了想，“心里要有准备，比恐怖片还恐怖。”
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有您说的那么恐怖吗？”
“因为是真实发生的，无人生还。”阮桂芳深邃如黑洞般的眼眸看着老四说道。
“行！那我就看看。”郝开明闻言希冀地看着老妈，深褐色的眼眸滴溜溜一转，“老妈，你这思想跟……”想了想，“跟上面倡导的那啥？”
“放下恩怨。”阮桂芳态度坚决地看着他说道，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可以呀！送他们见上帝，上帝原谅他们，咱就原谅。他们信佛，佛祖也行。”碎碎念，“不对，不对他们信天照大神，送他们见天照大神。”
“妈，您可真是。”郝开明闻言摇头失笑，“现在不都反战。”
“人家侵略者反战，反的是为什么战败了。”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你一个挨打的，受迫害的，反什么战？跪下来，让人揍吗？”眼波流转，“你在大街上无缘无故被人扇了一巴掌，你还手吗？”
“这肯定还手了，凭什么打我呀！”郝开明想也不想地说道，突然瞪大双眼。
“还反战吗？你还手干嘛？不乖乖让人打吗？”阮桂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四说道。
“那就不反了。”郝开明小心翼翼地看着老妈说道。
“下次谁在这么说，你甩他一巴掌。”阮桂芳一脸恶意地说道，“他要是敢还手，你就说反战哟！不准还手哟！”
“呵呵……”郝开明闻言轻笑出声。
“奶奶这么积极啊？”郝美丽纯真的眼眸看着奶奶调侃道。
“我儿子孝顺我的，自然要穿出来了。”阮桂芳兴冲冲地进了卧室，在出来时，一身的牛仔装。
还是弹力牛仔装，纺织厂的何厂长行动力杠杠的。
好像这次回来，满大街的弹力裤。
“漂亮。”郝美丽双眸放光看着房檐下的奶奶说道。
阮桂芳走了两圈猫步，虚空扣了帽子，又做了个拔枪手势，“biu、biu……”挽了个枪花。
“奶奶好像西部牛仔耶！”郝方遒笑嘻嘻地说道。
“奶奶，四叔还给家里买了录像机。”郝美丽积极地汇报道。
“你们看了吗？”阮桂芳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爸爸试效果时看了看。”郝方遒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爸爸锁起来了，放寒假的时候让我们看。”
郝美丽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爸爸只让看一集电视剧，掐头去尾歌曲才四十分钟。”
“小丫头，为了你的眼睛着想，不能就看电视。”阮桂芳食指划过她挺翘的鼻梁，“戴上眼镜遮住这么漂亮的眼睛可不好。”好奇地问道，“你们没偷看吗？”
“没有，没有。”郝方遒闻言立马说道，“我们也知道为了眼睛。”
“乖！”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回来了。”郝开明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夸张地围着自家老妈，“呀呀呀！这是谁呀？哪来的美女啊！”
“去！少坐怪，坐下来。”阮桂芳食指点点对面的小板凳。
郝开明乖巧地坐了在了老妈的对面。
“您还舍的回来啊！”郝开明噘着嘴不满地说道。
“你还小蝌蚪找妈妈呢！我不在家，没人管着你不挺好的。”阮桂芳好笑地看着一脸哀怨的他说道。
“您这一消失三个月干啥去了。”郝开明好奇地看着老妈问道，“大哥，说您出去赚钱了。”
“没细说。”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没细说，具体的大哥也不知道。”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大侄子，侄女也不知道。”
“你们先吃包子，边吃边听我说。”阮桂芳食指点点方桌上面的包子。
“正好我饿了。”郝开明伸手要拿包子，被自家老妈拍了一下，“洗手了吗？”
郝开明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我洗手。”
“呵呵……”郝方遒和美丽偷偷的笑了起来。
郝开明洗了洗手坐下来，“笑什么?我妈，你们奶奶打我，你们高兴啊！”
“不是！”郝方遒闻言摇头，“我们笑的是妈妈也这么打我的。”
“嗯嗯！”郝美丽笑着点点头，嗷呜……咬了一口包子。
郝美丽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说道，“吃惯了奶奶包的包子，外面买的没法跟您比。”
“小马屁精。”郝开明小声地咕哝道。
“你把包子咽下去再说。”阮桂芳板着脸看着老四说道。
“哦！”郝开明三两下将一个包子给吃了下去。
“妈，您别出去赚钱了，我的赚的钱，都给您。”郝开明琥珀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认真地说道。
“你赚你的，我赚我的。”阮桂芳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老四说道。
“您这么大年龄往外跑，我们担心啊！”郝开明着急地看着老妈说道，“外面不安全。”
“我不是单独行动。”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他们都是退伍兵出身，身手了的。”笑着又道，“我不是平安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郝开明无奈地看着老妈。
“听方遒说，你生意不错。”阮桂芳直接岔开了话题。
“外贸货确实好卖。”郝开明眼底漾起灿烂的笑容，“国人特别信这个。”实事求是地说道，“人家产品质量没得说。”
“你是弄了个店，还是……”阮桂芳好奇地又问道。
“我摆摊儿，然后搞批发，这样走量快。”郝开明满脸笑容地看着老妈，“薄利多销。”喜笑颜开地又道，“这么短的时间我就赚了好多。比我以前挣的还多。”
“比之老美呢？”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老四说道。
“妈！您还提这黑点啊！”郝方遒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虽然不能跟美金比，但是咱的物价低。”
“记住这是黑点挺好的，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阮桂芳目光莹润地看着他说道。
“记着了，记着了。”郝开明看着老妈郑重地点头，站起来道，“姐夫说，您回来一定要跟他打电话。”
“他从老美回来了。”阮桂芳微微抬眼看着他问道，“电视剧拍完了。”
“两个多月前就拍完了。”郝开明朝屋里走去，“现在在做后期，估计寒假马上就能播出。”跨进主屋，给姐夫打电话，“妈回来了！”
“你要来啊！”
“让珍妮她爸，把珍妮也带来，咱们一起吃晚饭。”阮桂芳眸光温柔地说道，“我做好饭了。”
“哎！”郝开明脆生生地应了声，对着听筒又道，“咱妈要姐夫和外甥女回来吃饭。”笑嘻嘻地说道，“妈现在做饭可好吃了。”
“我们等着你们。”郝开明放下了听筒，出了堂屋，“姐夫一会儿就起来。”
“你们写作业。”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们说道，看向老四，“你该干嘛就干嘛去。”看见老四又拿了个包子，“厨房有，去厨房拿。”
“哦！”郝开明闻言放下手里的包子，跟着老妈进了厨房，“您干什么？”
“你珍妮要来了，加两个小孩子爱吃的菜。”阮桂芳头也不抬地说道。
“做什么？”郝开明酸溜溜地说道。
“炸鸡排！”阮桂芳将鸡胸脯用面粉揉搓，清洗。
“您为啥用面粉。”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问道。
“面粉除腥味、”阮桂芳将清洗好的鸡胸脯挤了挤之后，放在案板上的鸡胸脯片成片。
“您还会做这个？”郝开明惊讶地看着老妈问道。
“我吃过西餐的，而且有菜谱的。”阮桂芳微微抬头没好气地看着老四说道。
“老妈我孝敬您不行吗?”郝开明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妈，“别想岔开话题。”
“你孝敬我收。”阮桂芳目光坦诚地看着老四，“我还年轻，正是创业时。”
郝开明琥珀色的眼眸骨碌碌一转，“老妈您到底赚了多少？”
“赚多赚少，都是我赚的，不用伸手向你要钱不好吗？”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老四说道。
“您都退休了，该享受生活，现在还东奔西跑的。”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说道。
“退休工资还不够下两次馆子，现在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
“随您高兴。”郝开明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态度坚决的老妈，只好说道，“别累着了。”
“放心吧！累不着的，就跑跑腿，动动嘴。”阮桂芳目光温润地看着他说道，扭过身子开始腌鸡胸脯。
郝开明看着老妈，放酱油，盐，料酒、五香粉，“还放鸡蛋。”一次打了六个。
“要想外焦里嫩，加鸡蛋口感更好。”阮桂芳又拿出红薯粉倒入其中。
“这是什么？”郝开明好奇地问道。
“水淀粉，红薯粉。”阮桂芳拿着筷子充分的搅拌，“炸丸子就用它。”
“我记得以前炸丸子，用馒头，用豆腐都捏碎。”郝开明忽然想起来，小时候老妈过年也是这么炸丸子，炸麻花，炸麻叶的。
只是那时候老妈还年轻，他们是边炸边吃。
现在的老妈，“妈您头发长了。”郝开明看着老妈鬓角的白发，鼻头一酸，泪差点儿没落下来。
“三个月没理发了，一会儿去理发。”阮桂芳轻快地说道，回头上下打量着他，“你不卖货吗？”
“我都是这个点儿回来，吃完饭，然后再去，摆到十来点。”郝开明浅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说道。
“你要不要坐下。”阮桂芳下巴点点放在墙根儿的小板凳。
郝开明伸脚踢了踢小板凳，坐在了厨房门口。“咱这个胡同又有人搬走了。”
“走就走呗！恭喜他们了。”阮桂芳闻言耸了耸肩膀看着他说道。
“妈，您不想搬走吗？”郝开明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妈问道。
“不想。这里多好呀！皇城根下。”阮桂芳态度坚决地看着他说道。
“这房子太破了，看着破破烂烂的。”郝开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即便屋里装修了，这外面惨不忍睹。这里生活不方便，家里都没厕所，冬天跑厕所简直受罪。”有点儿嫌弃地说道，“看看您就窝在这厨房里下厨，夏天热，冬天冷。”
“我没觉得差呀！”阮桂芳神色淡然地看着老四说道，笑了笑，“你要想搬我不反对，记得节日假回来吃饭。”
郝开明眸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老妈，“您要不搬，我搬啥。”沉吟了片刻，“我把隔壁买了如何？咱现代化装修。”
“隔壁要搬走吗？”阮桂芳惊讶地看着他问道，见老四点点头，“是搬楼房吗？”
“不是，是出国，去霓虹。”郝开明闻言努努嘴，“就那个姓蔡的，老是跟您吵架，事事要压您一头。”
“想起来了。”阮桂芳闻言了然地点点头。
“去欧美我还理解，咋去鬼子那里呀！忘记历史啦！”阮桂芳脸色难看地说道。
“现在中日友好啦！”郝开明话音刚落就发现周围气温低了几度。
“友好个屁！永远都不可能友好。”阮桂芳面色阴沉地看着他说道，“死了3500万同胞，你要怎么友好。”
“那么多人?”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看历史。”阮桂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去了解一下历史。”
“近代史看着憋屈，恨不得全突突了小鬼子。”郝开明提及这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去看看《黑太阳731》！”阮桂芳闻言想了想眸光深沉地看着老四说道。
“731那是什么？”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
“细菌战知道吧！”阮桂芳深吸一口气眸光阴沉地看着老四说道。
“毒气弹。”郝开明眨眨眼肯定猜测道，“他俩有关系。”
“你看看就知道了。”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找你姐夫要要片源。”想了想，“心里要有准备，比恐怖片还恐怖。”
郝开明疑惑地看着老妈，“有您说的那么恐怖吗？”
“因为是真实发生的，无人生还。”阮桂芳深邃如黑洞般的眼眸看着老四说道。
“行！那我就看看。”郝开明闻言希冀地看着老妈，深褐色的眼眸滴溜溜一转，“老妈，你这思想跟……”想了想，“跟上面倡导的那啥？”
“放下恩怨。”阮桂芳态度坚决地看着他说道，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可以呀！送他们见上帝，上帝原谅他们，咱就原谅。他们信佛，佛祖也行。”碎碎念，“不对，不对他们信天照大神，送他们见天照大神。”
“妈，您可真是。”郝开明闻言摇头失笑，“现在不都反战。”
“人家侵略者反战，反的是为什么战败了。”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你一个挨打的，受迫害的，反什么战？跪下来，让人揍吗？”眼波流转，“你在大街上无缘无故被人扇了一巴掌，你还手吗？”
“这肯定还手了，凭什么打我呀！”郝开明想也不想地说道，突然瞪大双眼。
“还反战吗？你还手干嘛？不乖乖让人打吗？”阮桂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四说道。
“那就不反了。”郝开明小心翼翼地看着老妈说道。
“下次谁在这么说，你甩他一巴掌。”阮桂芳一脸恶意地说道，“他要是敢还手，你就说反战哟！不准还手哟！”
“呵呵……”郝开明闻言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