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们族谱呗！”阮桂芳轻快地说道。
“对对对！还有他们所谓的贵族精神代代相传。”郝开明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现在人家拿着大喇叭宣扬，我贵族出身，祖上都是谁谁。”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咱们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郝开心点漆黑亮的眼眸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道。
“贵族都是用来推翻的，有什么羡羡慕的。”阮桂芳眸光清冷地看着他们说道，“都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谁家祖上还不是贵族出身。穷人是不可能留下后代的。”
“啊！”郝开明眼睛瞪的溜圆。
“穷的都娶不起媳妇儿了，哪里后代。”阮桂芳耸了耸肩膀看着他们说道，“不是吗？5000年风水轮流转，谁家祖上没阔过，但凡祖上没点儿实力，能活到现在吗？富不过三代是生活质量问题，穷不过三代是能不能活的问题了。”调侃道，“咱至少也算人均落魄贵族。”
“呵呵……”郝开明闻言摇头失笑。
“再说华夏五千年，历经多少朝代，那次改朝换代不来一场户口本批量注销运动。你血统再好能干的过天命吗？”阮桂芳轻笑着说道，“祖上没点儿真本事，能熬得过改朝换代，一代代传到现在。”
“下次就这么说。”郝开明笑嘻嘻地说道。
阮桂芳嗤笑一声，“老说咱们封建迷信，拜个祖宗都迷信，迷信。洋鬼子拜上帝还虚无缥缈的。咱们得祖宗可是实实在在的。”轻哼一声，“谁迷信。”
“外国人信宗教的多吗？”郝开心好奇地问道。
“多！基本上都信教。”郝开明闻言点点头。
“宗教大都是一神教，清除异教徒。”阮桂芳眸光深沉地说道，“好多国家是教政合一。”
“中东吗？”郝开心闻言看向了彩电。
“欧美难道不是吗？”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人家的教皇，教堂。”
“不是吧！它没有掌权吧！”郝开明眨了眨眼看着老妈说道。
“老美总统就职，还得摁着圣经宣誓呢！”阮桂芳目光清亮地看着他们说道，“知道吗？”
“呃……这个真不知道。”郝开明眼睛差点没瞪脱了窗。
“咱们是无神论者，那些宗教都得老实的待着。”郝开心黑漆漆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咱们是信仰自由。”
“咱们国内不是特别推崇君主立宪制，内阁吗？”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特别是有钱的英女王。”
“有吗？”郝开明左右看看，“有些人看西方感觉啥都是好的。”
“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了内阁制，国王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了。”阮桂芳眸光冷漠地说道。
“奶奶说的去责任化。”郝美丽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奶奶说道。
“对呀！不用负任何责任，真好！人家法国的路易十六还被送上断头台呢！”阮桂芳灌了口可乐，“咱们改朝换代，还把前朝的皇子皇孙都灭了。”轻轻吐出四个字，“四海穷困，天禄永终！”
“天禄永终。”郝开明闻言猜测，“天子的俸禄没了。”
“人都没了，还有俸禄吗？”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从小就教育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不可能啦！”郝开心闻言摇头失笑道。
“咱们有这句话，西方就没有。”阮桂芳阴阳怪气地说道，“法治精神哟！”忽然想起来，“对了咱们民间有戏曲：打龙袍！”
“狸猫换太子里的！”郝开心闻言想起来。
“嗯哼！”阮桂芳笑着点点头，“能在民间流传，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柳眉轻挑，“到底谁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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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朋波虚心地看着岳母问道，“妈，您说拍完这个电影，我想在创作，有什么方向吗？”
“拍武侠剧啊！这现在可吃香了。”郝开心神采奕奕地看着妹夫说道，“尤其是金作家。”
“不行，不行，咱们拍出来不对味儿。”郝开明闻言立马反驳道，“跟风拍，赚不到钱的。”
“这倒是。”郝开心闻言认同地点点头，“那拍什么？”微微歪头看着妹夫，“你还是拍贴近咱老百姓的生活呗！”
“你自己的想法呢？”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女婿说道。
“在武侠，古装剧方面咱不如人家港台。”韩朋波实事求是地说道，“人家室内置景的都能拍出大唐恢弘。”
“咱可以实景啊！”郝开明闻言立马说道。
“那制作成本太高。”韩朋波微微摇头道，眨了眨漆黑如墨的眼睛，“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不行。先入为主的观念，观众不买账。”
“我不喜欢武侠剧。”阮桂芳眸光坦然地看着他们说道。
“为啥呀？奶奶武侠剧好看着呢！”郝美丽水灵的眸子看着奶奶说道。
“那些武林人士吃什么呀？把朝廷和军队放在哪里？”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
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你没发现那些武侠剧的设定都是古代王朝四分五裂，中原势弱，中原武林人士胆小，懦弱，坏心眼，自私自利。中央政权必须废物，高手不在朝廷，而在江湖。这个江湖必然是个乱世，朝廷必然弱小，官府必须腐败，官兵打不过强盗，政权打不过黑社会。正经有编制的往往都是废物，如衙门的捕快、六扇门的公人、朝廷的将校，战斗力狗都不如，草莽中的流氓黑社会，往往都是卧虎藏龙，什么和尚、道士、乞丐、恶女、刺客，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视律法为无物。”
“好像是真的。”郝开明仔细回想一下。
阮桂芳轻哼一声，“这绝世高手必然是个怪人，要么单身，要么独居，要么恋女，要么贪吃，要么乱伦，要么同性恋，要么被戴绿帽子；很难找到家庭和睦、生活美满、乐观向上的高手。”
韩朋波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为了戏剧冲突吧！”
“咋了正常人不配为主角吗？普通人就那么难塑造吗?”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生气地说道，“武林盟主、正派掌教往往是个伪君子，表面上满口大义，私下里男盗女娼，往往酝酿着惊天阴谋，邪派高手、魔教教主往往是个真正的豪杰，雄姿英发，坏也坏得光明磊落，令人神往。中原的汉人武者往往都是废物，真正的高手往往来自于西域、漠北、海外，只有不羁的灵魂，才能发挥武学的精妙。”一语中的地说道，“说白了就是自由主义思潮泛滥，这种套路很熟悉，反体制、反大政府，向往西方，追求个人所谓的超脱和自由。他小说优美的文笔、丰富的传统文化、猎奇的情节，遮盖了他小说中的奴才味儿。”眼底微冷，“不愧是包衣奴才，祖上给番邦当狗。现在给洋鬼子当狗。”
“包衣奴才什么意思？”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
“你去查查金作家的履历，祖上都是干啥的，就知道了。”阮桂芳清冷的眸光凝视着他们说道，“港台这些作家，既没有参加过前赴后继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又没有参加过解放后艰苦卓绝的工业化建设，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需要独立自主，不需要自强不息，他在殖民地只需要谈情说爱。我们不行，我们必须几代人流血流汗，铸出利剑，才能让后世免于亡国灭种的危机，安安稳稳享受美好生活。真正的斗争和建设，都是艰苦而漫长的，没有什么天降的老人传授你神功，也没用什么悬崖下面的山洞里神仙姐姐给你留下秘笈，更不会通过什么一两招绝学就能反败为胜，斗争和建设都是系统性的长期工程，现在能够独立自主，不靠救世主，而是先辈们拼命坚持干出来的，这也是一场几十年的持久战。”
“一个武侠小说，老妈您较什么真儿啊！”郝开明轻笑着微微摇头。
“臭小子！你被带偏了。”阮桂芳一巴掌拍在老四的后脑勺上，“作家有个人私欲很正常，他们的作品很容易影响公众的，尤其是拍成影视剧传播的范围更广。”食指点着饭桌，“你小说里面的角色，小说里面的立场，场景是会对大众公众认知产生直接影响的，你看他的小说看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番邦，塞外，哇塞……都是武林高手，个顶个的强，大侠义薄云天。”
“反派塑造的更全面。”韩朋波闻言开口道。
“瞧瞧就是这种论调，当你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的目的就实现了。他要不是发表，随便他怎么想？但小说公开发行了，他的思想就传播了，势必影响其他人。”阮桂芳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所谓形象立体就代表着作者有潜在的导向性。好人不够写吗？不能立体吗？要么立场有问题？要么写故事不够优秀，选一个吧！”
“老妈不提没察觉，武侠剧设定宋朝，元末明初，还有明末清初。”郝开明眨了眨眼眸。
“你希望生在一个大一统的强盛的祖国，相对最安全稳定的大国，还是生在一个四分五裂，朝廷无能，草莽横行，所谓的侠客其实就是黑社会掌控的基层时代。”阮桂芳眸光阴沉地看着他们说道，“视角不要带入大侠，要代入武侠世界普通人。咱们可不是大侠哟！”
“那当然希望强大统一的王朝。”郝开明想也不想地说道，“我可不想被大侠给随随便便的杀了。”
“武侠世界的主角……”阮桂芳嗤笑一声，“主角要进步，但不会带世界一起进步，开篇的路人甲，到了结局还是路人甲。世界开篇是悲惨世界，结局的时候必然还是悲惨世界。”柳眉轻挑，“他们怎么没有改天换地的勇气啊！绝世的武功，可以让主角们以一敌百，千军万马中取敌人首级，如入无人之境，杀名王大将，如屠鸡狗。但矛盾的是，他们所在的国度，往往是个弱国，无数武学大师上天入地，面对敌国侵略的铁蹄却束手无策，真是奇了怪了。”调侃道，“哎！主角学武那么容易，怎么没有办法把绝世武功传授给普通人，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去征服全世界呢！”轻哼一声，“小家子气，没有反抗精神。”
“呃……”
“他们千里邀战，万里赴约，一诺千金，他们爱恨情仇，痴缠十载，白首不忘。他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仗义疏财，义薄云天。但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的时候，他们往往没有办法，要么隐居，要么等死，要么哀叹十年兵甲无苍生。”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
郝开心闻言莞尔一笑道，“妈您要怎么分析：说白了，武侠小说中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看不到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看不到团结就是力量，看不到阶级矛盾，看不到组织起来的人民天下无敌。”
“哎！”阮桂芳拍着手高兴地说道，“儿子说的点子上了！”璀璨夺目的眼眸闪着华光，“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什么大侠、豪杰，而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工农子弟，是在红旗指引下组织起来的‘人’他们没有什么绝世武功，但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以凡人之身，比肩神明！”
“看看解放前逃到港台的都是小资产阶级，买办，商人，地主老财，有钱人。文学还是带着鲜明的特色，认知层面局限性。”郝开心琉璃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武侠小说，消遣的，不用这么批判吧！”韩朋波抿了抿唇道。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小说出来，就是让观众评判的，怎么只许说好，不许批评啊！”阮桂芳眸光清冷地看着他说道，“我说的有问题。”不客气地说道，“看看陈友谅和朱元璋被他给写成什么样子了？射雕三部曲，从开始的回肠荡气，到了倚天屠龙记里面，男主角放弃江山去草原和女鞑子私奔。扯淡！”
“对对对！还有他们所谓的贵族精神代代相传。”郝开明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现在人家拿着大喇叭宣扬，我贵族出身，祖上都是谁谁。”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咱们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郝开心点漆黑亮的眼眸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道。
“贵族都是用来推翻的，有什么羡羡慕的。”阮桂芳眸光清冷地看着他们说道，“都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谁家祖上还不是贵族出身。穷人是不可能留下后代的。”
“啊！”郝开明眼睛瞪的溜圆。
“穷的都娶不起媳妇儿了，哪里后代。”阮桂芳耸了耸肩膀看着他们说道，“不是吗？5000年风水轮流转，谁家祖上没阔过，但凡祖上没点儿实力，能活到现在吗？富不过三代是生活质量问题，穷不过三代是能不能活的问题了。”调侃道，“咱至少也算人均落魄贵族。”
“呵呵……”郝开明闻言摇头失笑。
“再说华夏五千年，历经多少朝代，那次改朝换代不来一场户口本批量注销运动。你血统再好能干的过天命吗？”阮桂芳轻笑着说道，“祖上没点儿真本事，能熬得过改朝换代，一代代传到现在。”
“下次就这么说。”郝开明笑嘻嘻地说道。
阮桂芳嗤笑一声，“老说咱们封建迷信，拜个祖宗都迷信，迷信。洋鬼子拜上帝还虚无缥缈的。咱们得祖宗可是实实在在的。”轻哼一声，“谁迷信。”
“外国人信宗教的多吗？”郝开心好奇地问道。
“多！基本上都信教。”郝开明闻言点点头。
“宗教大都是一神教，清除异教徒。”阮桂芳眸光深沉地说道，“好多国家是教政合一。”
“中东吗？”郝开心闻言看向了彩电。
“欧美难道不是吗？”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人家的教皇，教堂。”
“不是吧！它没有掌权吧！”郝开明眨了眨眼看着老妈说道。
“老美总统就职，还得摁着圣经宣誓呢！”阮桂芳目光清亮地看着他们说道，“知道吗？”
“呃……这个真不知道。”郝开明眼睛差点没瞪脱了窗。
“咱们是无神论者，那些宗教都得老实的待着。”郝开心黑漆漆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咱们是信仰自由。”
“咱们国内不是特别推崇君主立宪制，内阁吗？”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特别是有钱的英女王。”
“有吗？”郝开明左右看看，“有些人看西方感觉啥都是好的。”
“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了内阁制，国王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了。”阮桂芳眸光冷漠地说道。
“奶奶说的去责任化。”郝美丽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奶奶说道。
“对呀！不用负任何责任，真好！人家法国的路易十六还被送上断头台呢！”阮桂芳灌了口可乐，“咱们改朝换代，还把前朝的皇子皇孙都灭了。”轻轻吐出四个字，“四海穷困，天禄永终！”
“天禄永终。”郝开明闻言猜测，“天子的俸禄没了。”
“人都没了，还有俸禄吗？”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从小就教育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不可能啦！”郝开心闻言摇头失笑道。
“咱们有这句话，西方就没有。”阮桂芳阴阳怪气地说道，“法治精神哟！”忽然想起来，“对了咱们民间有戏曲：打龙袍！”
“狸猫换太子里的！”郝开心闻言想起来。
“嗯哼！”阮桂芳笑着点点头，“能在民间流传，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柳眉轻挑，“到底谁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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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朋波虚心地看着岳母问道，“妈，您说拍完这个电影，我想在创作，有什么方向吗？”
“拍武侠剧啊！这现在可吃香了。”郝开心神采奕奕地看着妹夫说道，“尤其是金作家。”
“不行，不行，咱们拍出来不对味儿。”郝开明闻言立马反驳道，“跟风拍，赚不到钱的。”
“这倒是。”郝开心闻言认同地点点头，“那拍什么？”微微歪头看着妹夫，“你还是拍贴近咱老百姓的生活呗！”
“你自己的想法呢？”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女婿说道。
“在武侠，古装剧方面咱不如人家港台。”韩朋波实事求是地说道，“人家室内置景的都能拍出大唐恢弘。”
“咱可以实景啊！”郝开明闻言立马说道。
“那制作成本太高。”韩朋波微微摇头道，眨了眨漆黑如墨的眼睛，“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不行。先入为主的观念，观众不买账。”
“我不喜欢武侠剧。”阮桂芳眸光坦然地看着他们说道。
“为啥呀？奶奶武侠剧好看着呢！”郝美丽水灵的眸子看着奶奶说道。
“那些武林人士吃什么呀？把朝廷和军队放在哪里？”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
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你没发现那些武侠剧的设定都是古代王朝四分五裂，中原势弱，中原武林人士胆小，懦弱，坏心眼，自私自利。中央政权必须废物，高手不在朝廷，而在江湖。这个江湖必然是个乱世，朝廷必然弱小，官府必须腐败，官兵打不过强盗，政权打不过黑社会。正经有编制的往往都是废物，如衙门的捕快、六扇门的公人、朝廷的将校，战斗力狗都不如，草莽中的流氓黑社会，往往都是卧虎藏龙，什么和尚、道士、乞丐、恶女、刺客，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视律法为无物。”
“好像是真的。”郝开明仔细回想一下。
阮桂芳轻哼一声，“这绝世高手必然是个怪人，要么单身，要么独居，要么恋女，要么贪吃，要么乱伦，要么同性恋，要么被戴绿帽子；很难找到家庭和睦、生活美满、乐观向上的高手。”
韩朋波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为了戏剧冲突吧！”
“咋了正常人不配为主角吗？普通人就那么难塑造吗?”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生气地说道，“武林盟主、正派掌教往往是个伪君子，表面上满口大义，私下里男盗女娼，往往酝酿着惊天阴谋，邪派高手、魔教教主往往是个真正的豪杰，雄姿英发，坏也坏得光明磊落，令人神往。中原的汉人武者往往都是废物，真正的高手往往来自于西域、漠北、海外，只有不羁的灵魂，才能发挥武学的精妙。”一语中的地说道，“说白了就是自由主义思潮泛滥，这种套路很熟悉，反体制、反大政府，向往西方，追求个人所谓的超脱和自由。他小说优美的文笔、丰富的传统文化、猎奇的情节，遮盖了他小说中的奴才味儿。”眼底微冷，“不愧是包衣奴才，祖上给番邦当狗。现在给洋鬼子当狗。”
“包衣奴才什么意思？”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
“你去查查金作家的履历，祖上都是干啥的，就知道了。”阮桂芳清冷的眸光凝视着他们说道，“港台这些作家，既没有参加过前赴后继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又没有参加过解放后艰苦卓绝的工业化建设，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需要独立自主，不需要自强不息，他在殖民地只需要谈情说爱。我们不行，我们必须几代人流血流汗，铸出利剑，才能让后世免于亡国灭种的危机，安安稳稳享受美好生活。真正的斗争和建设，都是艰苦而漫长的，没有什么天降的老人传授你神功，也没用什么悬崖下面的山洞里神仙姐姐给你留下秘笈，更不会通过什么一两招绝学就能反败为胜，斗争和建设都是系统性的长期工程，现在能够独立自主，不靠救世主，而是先辈们拼命坚持干出来的，这也是一场几十年的持久战。”
“一个武侠小说，老妈您较什么真儿啊！”郝开明轻笑着微微摇头。
“臭小子！你被带偏了。”阮桂芳一巴掌拍在老四的后脑勺上，“作家有个人私欲很正常，他们的作品很容易影响公众的，尤其是拍成影视剧传播的范围更广。”食指点着饭桌，“你小说里面的角色，小说里面的立场，场景是会对大众公众认知产生直接影响的，你看他的小说看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番邦，塞外，哇塞……都是武林高手，个顶个的强，大侠义薄云天。”
“反派塑造的更全面。”韩朋波闻言开口道。
“瞧瞧就是这种论调，当你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的目的就实现了。他要不是发表，随便他怎么想？但小说公开发行了，他的思想就传播了，势必影响其他人。”阮桂芳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所谓形象立体就代表着作者有潜在的导向性。好人不够写吗？不能立体吗？要么立场有问题？要么写故事不够优秀，选一个吧！”
“老妈不提没察觉，武侠剧设定宋朝，元末明初，还有明末清初。”郝开明眨了眨眼眸。
“你希望生在一个大一统的强盛的祖国，相对最安全稳定的大国，还是生在一个四分五裂，朝廷无能，草莽横行，所谓的侠客其实就是黑社会掌控的基层时代。”阮桂芳眸光阴沉地看着他们说道，“视角不要带入大侠，要代入武侠世界普通人。咱们可不是大侠哟！”
“那当然希望强大统一的王朝。”郝开明想也不想地说道，“我可不想被大侠给随随便便的杀了。”
“武侠世界的主角……”阮桂芳嗤笑一声，“主角要进步，但不会带世界一起进步，开篇的路人甲，到了结局还是路人甲。世界开篇是悲惨世界，结局的时候必然还是悲惨世界。”柳眉轻挑，“他们怎么没有改天换地的勇气啊！绝世的武功，可以让主角们以一敌百，千军万马中取敌人首级，如入无人之境，杀名王大将，如屠鸡狗。但矛盾的是，他们所在的国度，往往是个弱国，无数武学大师上天入地，面对敌国侵略的铁蹄却束手无策，真是奇了怪了。”调侃道，“哎！主角学武那么容易，怎么没有办法把绝世武功传授给普通人，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去征服全世界呢！”轻哼一声，“小家子气，没有反抗精神。”
“呃……”
“他们千里邀战，万里赴约，一诺千金，他们爱恨情仇，痴缠十载，白首不忘。他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仗义疏财，义薄云天。但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的时候，他们往往没有办法，要么隐居，要么等死，要么哀叹十年兵甲无苍生。”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
郝开心闻言莞尔一笑道，“妈您要怎么分析：说白了，武侠小说中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看不到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看不到团结就是力量，看不到阶级矛盾，看不到组织起来的人民天下无敌。”
“哎！”阮桂芳拍着手高兴地说道，“儿子说的点子上了！”璀璨夺目的眼眸闪着华光，“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什么大侠、豪杰，而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工农子弟，是在红旗指引下组织起来的‘人’他们没有什么绝世武功，但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以凡人之身，比肩神明！”
“看看解放前逃到港台的都是小资产阶级，买办，商人，地主老财，有钱人。文学还是带着鲜明的特色，认知层面局限性。”郝开心琉璃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武侠小说，消遣的，不用这么批判吧！”韩朋波抿了抿唇道。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小说出来，就是让观众评判的，怎么只许说好，不许批评啊！”阮桂芳眸光清冷地看着他说道，“我说的有问题。”不客气地说道，“看看陈友谅和朱元璋被他给写成什么样子了？射雕三部曲，从开始的回肠荡气，到了倚天屠龙记里面，男主角放弃江山去草原和女鞑子私奔。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