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下贼船难-《阮老太杀疯了》

  “做计划,策划,超越对方的预期:领导让你三天交个方案,你两天交给他,而且质量还不错。一次两次,领导就对你形成靠谱的预期,这就是在积累信任资产。”阮桂芳温润如玉地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主动暴露确定性,别让领导猜你,你的职业规划是什么?你的优势,短板在哪里?找机会真诚的沟通,越坦诚,你在领导眼里越透明,越让人放心。”

  “你们入伍,有领导找你们谈心吧!”阮桂芳明媚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有!想家不?家里收成怎么样?养猪了吗?养了几头?养鸡了吗?家里老人身体好吗?”林长胜提起来分外的怀念,“跟家里一样。”

  “这种谈心可是从建军之初就开始的。”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

  “起初是诉苦大会。”赵南征黝黑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鲜血凝聚共识。”霍志军闻言点头附和道。

  “当你用持续的靠谱,把自己变成领导眼里那个最放心的人时,就是他最想重用的熟人。谁也抢不走。”阮桂芳乌黑灵动地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这是世界的真相是:机会从来都不是给最优秀的人,而是给那个最让人放心的人。”

  “沛县,淮西功勋都是最优秀的,不见得。”林长胜闻言笑了笑。

  “领导和员工是双向选择啊!可不是一日为主,终身为奴。”阮桂芳闻言赶紧说道,“君不仁,臣投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又声明道,“可不是卖国啊!这可是是非问题,很严重的。”

  “呵呵……”林长胜闻言摇头失笑,“明白。”

  “阮姐很看不起老美。”宁三军琉璃色的眼眸看着阮姐问道。

  “这老美不是刚证明自己,最强。”庄文军忙不迭地点头。

  “他是最强,别人难道就不追了。”阮桂芳闻言努努嘴,“鬼子的经济就追上来了。”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欧美只是生产力先进,制度说白就是奴隶制。 ”

  “奴隶制?这是二十一世纪,还有吗?”林长胜墨镜下的眼睛瞪的溜圆。

  “没听错。”阮桂芳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有些人就喜欢奴隶制。不要被繁华所迷惑。”眸光深邃地又道,“有些喜欢成为剥削者,骑在群众头上作威作福。”

  “咱们这里不可能,直接推翻了,怎么可能还让你继续作威作福。”林长胜闻言立马说道。

  “可国外就可以啊!有钱了就为所欲为,践踏人间一切,”阮桂芳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富不过三代,人家刘皇叔都要编草鞋,明太祖开局一个碗起家。”

  “英雄莫问出处,很多英雄出身草莽。”赵南征笑呵呵地说道,“那些移民的难道喜欢奴隶制。”

  “喜不喜欢奴隶制不知道,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们非常喜欢。”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但是咱们这里不吃这一套。”

  “咱们与外国是格格不入的。”林长胜感慨地说道。

  “嗯哼!”阮桂芳微微点头,端起泡面杯,抿了一口清水,“那听说过资本无国界吧?”

  “听说过。”林长胜闻言点点头,“还有什么科学无国界的,体育无国界,艺术无国界……多了。”

  “那老美走下坡路的时候,这些资本家会舍生忘死地救老美吗?”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们问道,“他们会像你们一样保家卫国吗?舍生取义吗?马革裹尸吗?”

  “资本家,有钱人不会,早跑了。”林长胜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近代无数次证明了,跑的比谁都快,还不忘带上金银珠宝。”

  “打顺风局的时候,漂亮话谁都会说?打逆风局,像咱们近代那么惨的时候回,能像咱们的革命先辈吗?”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外国人做不到的。”眨了眨眼,“从神话故事就能看出来,洪水来了,咱们是大禹治水。他们呢?”

  “诺亚方舟,跑了。”宁三军闻言嗤笑一声。

  “咱们天天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是要把天下苍生扛起来的,这是厚重的责任。国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要为这个国家承担巨大的责任,干不好,就换!”直白地说道,“老美没有家国情怀,大难临头各自飞,移民国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阮姐的意思,老美没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基因。”林长胜扶了下墨镜看着阮姐说道。

  “没错!”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欧美没有那种革命精神,造反有理,他们没有这个基因,不知道怎么爱国。”

  “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林长胜忽然想起来。

  “啪……”阮桂芳拍手,眼睛格外明亮的看着他说道,“说的太对了。”柳眉轻挑,“为什么国人愿意干革命吗?因为名留青史,被写在史书上,名垂千古!历史很重要,族谱单开一页。甭管胜败,后人都钦佩。”

  “不以成败论英雄!”赵南征嘿嘿一笑道。

  阮桂芳闻言点点头,“祖宗劝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千千万万的人这么学,是在为一个民族的存续而努力。被征服了,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那些消失的帝国。”庄文军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嗯哼!”阮桂芳点了点头,“每当国家陷入灾难时,总有里会站出来。书在,人在,中华就在,历史一定要传下来,文字和文化一定要传承下来。”

  “这倒是,没有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林长胜感慨万千地说道。

  就这么聊着,就到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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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冰天雪地,屋内却剑拔弩张。

  叶戈尔拍着桌子怒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这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黑洞洞地枪口指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用你们的话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长胜他们刚把手放在腰间就被人拿枪口顶着。

  阮桂芳头也不回地说道,“长胜你们别乱动,和气生财,别紧张。”

  “阮,说什么?”伊万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我说别激动。”阮桂芳举着双手目光坦诚地看着他们说道。

  “阮这么赚钱的生意,你怎么说不做就做呢!”伊万生气地看着他说道。

  阮桂芳食指贴着枪管,将眼前的枪口移了移,“我说叶戈尔先生,别这么急,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你胆子可不小。”叶戈尔有些震惊地看着她说道。

  “不不不!我胆子可不大,我很怕死的。”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

  “你说,为什么好好的生意不做了。”叶戈尔收起枪,坐在了茶几上看着他说道。

  如熊似的叶戈尔坐在茶几上,阮桂芳都有点儿害怕,这吨位他一屁股能将茶几给坐塌了。

  “将军不想进步吗?”阮桂芳眉峰陡然跳一下看着他说道,看着翻译后,一头雾水的叶戈尔,“这么说再上一个台阶,升职。”

  “升职?”叶戈尔闻言毛毛虫似的眉毛皱了起来。

  “不想吗?”阮桂芳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充满魔力引诱着他,“就窝在这远东?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无人挂下。”

  “你想说……说什么?”叶戈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

  “将军,你经常跑西边,感觉西边现在如何?”阮桂芳眸光坦诚地看着他说道。

  “物资很缺所以才需要你呀!”叶戈尔直白地说道。

  阮桂芳轻抚额头,对于毛子只能直白地用俄语说,“这么说?你们国内政局动荡,你不想给自己捞点儿政治资本。我这么表达你明白吗?”

  “政治资本?”叶戈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

  “对呀!所以这生意就不能继续做下去。”阮桂芳一副为你好的样子,“私下交易,很容易被人家抓住把柄的。”

  “嘁……这有什么?好多军队都这么干。”叶戈尔直接翻了个白眼儿。

  阮桂芳闻言瞳孔微缩,“我的意思光明正大的干,还能收买人心。”

  “你什么意思?”叶戈尔铜铃般的眼睛看着她问道。

  “国与国之间正常贸易往来不行吗?”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

  “咱们两国可是断交的。”叶戈尔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所以需要你推动呀!”阮桂芳直白地说道,“这事办成了你大功一件,我这点儿小钱还算得了什么?”展开手,缓缓地握上,“大权在握,不比在这远东好吗?”

  “你说的容易?”叶戈尔拍着自己的大腿。

  “要说以前不可能?现在都快饿的活不去了,没有什么不可能。”阮桂芳镇定自若地看着他说道。

  “西方承诺会给我们一切的。”叶戈尔清澈的眼睛透着愚蠢看着她说道。

  阮桂芳捏了捏眉心,“喂!既然西方承诺给你们面包,你还跟我做生意干什么?一次次的数量不断地再增加。”

  “呃……”叶戈尔被堵的哑口无言。

  “货架上为什么依旧空空如也。”阮桂芳眸光清透如利箭一般戳着他的心,“别忘了你们敌对了多年。”

  “也可以握手言和的。”叶戈尔一脸纯真的看着她说道。

  “既然有美援,咱们这生意可以停了吧!”阮桂芳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

  “不能停。”叶戈尔断然拒绝道。

  “那你不想升职啦!”阮桂芳耐着性子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叶戈尔眼神透着渴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两样我都要。”

  也不怕把自己给噎死了,阮桂芳在心里咒骂,“将军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了。”

  “我就贪心了,有货才有资本。”叶戈尔态度强硬地看着她说道。

  “不怕政敌攻击啊!”阮桂芳翘起二郎腿看着他说道。

  “现在乱糟糟的,谁会管我呀!”叶戈尔自得地看着她说道,大熊笑起来很渗人的。

  这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了。

  我就不该期待他的政治素养。阮桂芳在心里腹诽,跟一群自私自利的人还能有什么期待。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你就不怕冲击你的市场。”阮桂芳闻言想了想看着他说道。

  “他们那些小蚂蚁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叶戈尔轻哼一声,倨傲地看着她,“直接关闭市场就好了。”眨了眨铜铃似的眼睛,“以假货的名义,直接收缴了,多简单。”

  阮桂芳闻言惊愕地看着他说道,“佩服。”想了想说道,“你想怎么样?”

  不愧是海盗出身!

  “继续给我们供货,不然别想走出这个门。”叶戈尔凶神恶煞地看着她说道。

  “你们国内现在外汇紧张,你有钱吗?”阮桂芳直接问道。

  “我付你钱就行了,美金!”叶戈尔虎目一瞪,“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将军觉得这生意能一直做下去。”阮桂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或者你渴望的美援来了。”

  “我们说停才能停。”叶戈尔霸道地说道,“反正我们又不会少给你们钱。”

  “那行吧!”阮桂芳闻言耸了耸肩膀看着他说道。

  “万一你们付不出来款呢?”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叶戈尔说道。

  “不会的。”叶戈尔笃定地看着她说道。

  “万一呢?世事难料。”阮桂芳眸光流转,身体后倾靠向高背沙发的后背一瞬不瞬地看着叶戈尔。

  “我还能欠了你的钱。”叶戈尔嗤笑一声。

  “真要欠了货款怎么办?”阮桂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提出用别的补偿吗?”

  “你想要什么?我这里是军队能有什么?”叶戈尔满眼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最先进的战机,坦克……”

  阮桂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咳咳……”

  “这是被吓住了。”阮桂芳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说道。

  “你可真敢开口。”叶戈尔止住了咳嗽声音嘶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