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实事求是-《阮老太杀疯了》

  “这表达内心艺术的有什么不对。”李导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充满疑惑。

  “你喜欢,你对工作和生活有什么不满的吗?”韩朋波眸光幽暗地看着同事问道。

  “没有啊!”李导脸上漾起笑意,“我家庭和睦,工作顺利。”

  “那你为什么看这些油画。”韩朋波将手中的画册展现给她指了指。

  “了解艺术多方面啊!”李导黑眸凝视着他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韩朋波被堵的哑口无言的,紧绷着下颚看着李导。

  “有什么问题吗?”李导满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喜欢裸体艺术吗?”阮桂芳突然开口问道。

  “喜欢呀!素描,雕塑,人体很美的!”李导黑眸闪着亮光看着她们说道,“咱们很保守,我理解,我个人喜欢不妨碍吧!”

  “不妨碍。”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她说道,“你画过自己的裸体吗?”

  “咳咳……”帐篷里此起彼伏地咳嗽声。

  “你们那么惊讶做什么?”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既然说人体艺术是美的,还是你觉得自己不美,不值得画。”

  “韩编对不起啊!”李导看向他的岳母,“你是来找茬的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阮桂芳闻言微微摇头。

  “你懂艺术吗?”李导咄咄逼人地看着她说道。

  “要是西方印象派,后现代,抽象派,我还真不懂。”阮桂芳眸光犀利地看着她说道,“我喜欢看画的像不像。”

  “噗嗤……”帐篷里有不少人都乐了。

  韩朋波凌厉地眼光扫了过去,那些人立马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憋笑憋的痛苦。

  “你们……”

  韩朋波刚开口,阮桂芳截住女婿的话,“我做不来皇帝的新装,就是毕加索在世,我照样说他的画我看不懂。”

  这坦然的语气让人止住了笑声,“毕加索的画既然那么好,那么多人吹捧,收藏了,干嘛还拿出来在拍卖行卖呀!俗,忒俗!充满了市侩,铜臭之味儿,简直玷污了艺术圣堂。”阮桂芳阴阳怪气地说道。

  帐篷里寂静,针落可闻的寂静。

  “叮铃铃……”恰巧此时电话响了。

  “失陪,我出去接电话。”韩朋波转身边走边摁下了大哥大。

  “你们自便。”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转过身出了帐篷,追了上去。

  阮桂芳远远地看着女婿在跳脚,“烧了都给老子烧了。”

  阮桂芳耐心地等着女婿将大哥大给挂了,神色恢复了正常,才抬脚走过去,“这大哥大在这里也有信号。”

  “哦!鹏城信号基站做的好,郊区也能覆盖。”韩朋波眸光深沉地看着岳母说道,苦笑一声,“让您给猜中了,画册里面有软色情。”闭了闭眼,“更有性暗示。”

  捏着拳头噼里啪啦作响,“简直是畜生。对小孩子下手。”

  “想过为什么吗?”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问道。

  “为什么呀!成年人还理解,国人被压抑了那么多年,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对男女好奇心重。”韩朋波不解地问道,“一个儿童懂什么呀?不应该画可爱的东西吗?猫狗,花朵,京城的建筑物。怎么这么恶心呢!”

  “小朋友看多了,习以为常,那么遇见大人非礼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阮桂芳凝结成冰,“西方有恋童癖的传统,老美现在有些州通婚还合法化呢!一支梨树压海棠,在人家看来合法,受法律保护。”

  “真的?假的?”韩朋波眼睛差点儿没瞪脱了窗。

  “我骗你干什么?骗你是小狗。”阮桂芳眨了眨眼,“老四没有告诉过你他被卖进黑帮过。”

  “什么?”韩朋波感觉自己听不懂中文了,“我只知道四弟很不喜欢老美。”

  “你以为为什么?”阮桂芳轻哼一声,“你可以回去问问老四,看见了什么?”

  “回去我就问问,这超出我的认知了。”韩朋波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西方艺术了吗?他们现在走的是邪路,打着艺术的幌子,让勾栏院合法而已。”阮桂芳嗤之以鼻,“自古黄赌毒不分家,咱们这片可是处女地。我的身体是自由的,我想怎么样都行,凭什么男人可以,女人就不可以。娃娃要从小教起,人家也知道的。人家也深谙其道。”眸光直视着他。“我不反对生理教育,只是要正经的科普,要合适的年纪,男女都要保护自己。而不是滥交,不负责任的。”

  “咳咳……”韩朋波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跟丈母娘聊这个真不太自在。

  “为了孩子。”阮桂芳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尤其是女孩子。人家悄无声息地就对咱得孩子下手了。”柳眉轻挑看着他,“现在还觉得艺术无关紧要吗?”指指自己的眼睛,“人在认字之前,先用眼睛看世间万物,好的,真善美,积极向上的。”

  “艺术再加上影视剧,传媒……”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打着艺术的口号,艺术无国界口号,四处贩卖他们的价值观。”

  韩朋波伸手搓搓脸,“这特么的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

  “哈哈……”阮桂芳错愕地看着他,随即哈哈大笑。

  “您笑什么?”韩朋波有些尴尬地看着岳母问道。

  “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稀罕!”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我觉没有嘲笑的意思啊!”

  “我知道。”韩朋波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岳母说道,“谢谢妈!我因为跟祖一去都是几个月,没时间照看珍妮,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我女儿在遭受荼毒。”

  “艺术更该有责任感,而现在这个群体则成了西方应声虫,被洗脑了。”阮桂芳轻叹一声看着他无奈地说道,“画家,作家用他手中的笔,用他的音符来引导人,抚慰人心,让一群人走向更加健康阳光的未来。”厉声道,“而不是阴暗,压抑,狰狞,抑郁,恐怖,令人面目可憎。”

  “笔如刀,砚如城!”韩朋波感慨地说道,眸光坦诚地看着岳母,“艺术应该符合人类最朴素地价值观!”

  “爱憎分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间事,最令人拍手称快者不是凶徒伏法,而是小人辈的机关算尽和自食其果。”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不要打着自由的名义挑战人类的底线。好人有好报,坏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同事肯定骂我老古董,不懂艺术。”阮桂芳眸光平和地看着他说道。

  “妈回头我开了她,现在不行,得影片上映了。”韩朋波紧皱着眉头看着岳母说道。

  “我知道,怕泄密。”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我没生气,亲西方的太多。尤其是学艺术的。”眸光深沉地转了转,“伤痕文学为什么大行其道,为什么?”

  “打着自由创作的旗号。”韩朋波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文艺创造,教育真的很重要,为什么解放后要这个座谈会,那个茶话会,就是想改造他们吗?”阮桂芳眼神微冷地说道,“老人家太仁慈了,看看前夫那德行。”

  韩朋波闻言紧抿着双唇,心思微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身处其中见过太多了。

  “我说话难听,还让我说吗?”阮桂芳指了指自己说道。

  “您说。”韩朋波谦虚地看着她说道,“有些时候没有细想,稀里糊涂的,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发现热战打不赢咱们。”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对了!老毛解体了。”

  “啥意思?”韩朋波指了指北边,“就咱北边的老邻居。”

  “对!分崩离析了,红色帝国轰然倒塌。”阮桂芳伸手向四面八方指了指,“你没有看过新闻吗?老毛子近来非常的不好。”

  “我看过,只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到不了这个地步吧!”韩朋波眉头皱成了川字。

  “在帝国坟场灰溜溜的回去,没有了武力,在看到海湾战争之后,没有了一战之力,倒下是迟早的事情。”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最重要是上层腐化堕落,抛弃了信仰,自由主义思潮泛滥,人人都为自己,被牛仔裤,可乐,迪斯科打败了。”

  韩朋波闻言嘴张张合合的看着她,反驳的话说不出来。

  “越是弱小的时候,越要在思想上守住了。”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说道,“现在知道思想武器的厉害了吧!”

  “这咱们怎么办?”韩朋波有些惶惶然地看着岳母说道。

  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别想那么多,过好自己的日子。”黛眉轻挑,“这地球离了谁都照转,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交恶多年,咱们还不是走过来了,咋了,还想着依靠老大哥呀!你还亲苏?”

  “没有,没有!”韩朋波闻言微微摇头,“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倒塌,两强争霸,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周期律!自然规律,就像是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阮桂芳墨黑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周期律?不是说咱们的。”韩朋波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外国人生活在天外吗?他们的人性就那么高贵啊!”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嗤笑一声,“人性不分中外,亘古不变的。”

  “现代不是法治吗?”韩朋波纯真的眼眸看着她说道。

  “咳咳……”阮桂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我说错了吗?”韩朋波见状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毛子怎么倒下的。”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说道,“他们不是白人吗?”

  “呃……”韩朋波张了张嘴。

  “别把西方想的那么好,也别把咱们想的那么差,咱们一直在改进。”阮桂芳明媚的眼眸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现在日子比以前好多了。”韩朋波眸光纯诚地看着她说道,“乍然打开国门,被冲击的很厉害,以前宣传人家生活在水深火热,看了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愤青不少。”

  “这很正常,人之常情,咱确实不如人家,抱怨两句,老老实实工作养家就可以了。”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说道,“还允许人发发牢骚啊!”

  “呵呵……”韩朋波闻言笑了笑,“我还天天抱怨呢!”

  “他们为什么喜欢写那几年事情,因为他们不能打着自由创作的旗号,去当教师爷。”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直言不讳地说道,“因为他们不能去抱那些权贵,那些末世贵族,那些资本大家,那些世家门阀的大腿。”食指摩挲着下巴,“那些戏班子,给人家富户唱堂会。”

  “有!解放前多着呢!名角都是捧出来的,其实就是有钱人撒钱捧出来的玩物。”韩朋波眸光幽深地看着她说道。

  “这些文艺工作者在解放前那是常年抱这些人大腿的。”阮桂芳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看着他说道,“他们为士绅老爷们服务,当他们的文艺鹰犬,这就是以前他们获利的通道。”直白且犀利地说道,“而解放后斩断了,要求他们为劳苦大众服务,所以他们现在委屈呀!让他们受苦了,让他们干活了,让他们种地了,看不起文化人了,欺负知识分子啦!”

  韩朋波闻言轻抚额头,无话可说。

  “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有说什么吗?”阮桂芳冷哼一声,“这些人没有办法创作出真正能够让自己获利的东西。文艺工作者所产出的作品,是不能够直接吃,不能够直接穿的,他没有物质的价值,他必须要被人欣赏,必须获得资助,必须有金主。”

  韩朋波闻言黑眸轻闪,若有所思地看着岳母,“我说实话,您这言论与现在……”手比划着,“那个没有市场。”

  “我没让你去对抗大环境。”阮桂芳轻笑着微微摇头,“不要去造谣,我只要实事求是,乐观,积极向上,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