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咱干脆就算了。”庄文军面无表情地看着宁三军说道。
“咱们不打毫无把握的仗。”宁三军冷峻的眸子看着他们说道。
“咱打仗也不是十拿九稳的呀！战场上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林长胜墨镜下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说道。
“这国际列车还跑着呢？你猜他们这行李袋里都带的啥？”庄文军着急地看着老战友说道，“不能都是自己的换洗衣服吧！”
阮桂芳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脑子很灵活嘛！很有意思。
“这些问题不解决，咱们不但白忙一场，还可能吃官司。”宁三军 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
“阮姐？”林长胜他们齐齐地看向了阮姐问道，“您有解决办法的对吧！”
“我是这么想的。”阮桂芳目光扬起温和的笑意看着他们说道，“钱的问题？咱们只收美元。”
“对哟！对哟！咱们不要卢布，只收美金。”林长胜眉眼舒展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万一没有呢？”宁三军急切地看着阮姐说道，“像咱们普通人，谁见过美金啊！”
“去银行换呗！”阮桂芳简单地说道。
“兑换如果管制呢？咱们有外汇管制的。”宁三军幽黑的目光看着阮姐说道，“还有、还有，如果能拿到美金那么怎么运回国内，它的来源如何解释，严格说起来，咱们是……”轻声道，“走私！”
“咳咳……”林长胜他们咳嗽了起来。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霍志军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嘶哑地说道。
“怎么不严重，咱们跟他们可还断着交呢！”宁三军板着脸看着他们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阮桂芳目光清明地看着他们说道，“在两国边界肯定大包小包的，扛着麻包交易的，大家都不傻，肯定有办法。”
“几百、上万美金好兑换。”阮桂芳食指蹭蹭鼻尖，“黑市！”
“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又起。
“放心啦！不会让你们违法的。”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阮姐要怎么做到合法，不让人追究呢！”宁三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道。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干！”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么大胆？”宁三军闻言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毛子的优势在重工业吧！”阮桂芳眸光贼亮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是当然了，当年咱的军工获得不少援助。”霍志军捏着拳头说道，“那是战士们拿命换来的。”一脸的恼怒。
“阮姐您别卖关子了。”宁三军着急地看着她说道。
“美苏斗了这么多年，毛子只有在军工上不弱于阿美。”阮桂芳深邃透彻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
“你想换帽子的军工。”宁三军惊呼一声道。
“这怎么可能？”林长胜闻言微微摇头道。
“您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异想天开了。”霍志军挠挠头，“那可是军火，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普通人排队还买不到物资，你们以为军队会幸免啊！”食指点着座位，“军备废弛，军纪涣散，这军饷能按时发放吗？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那普通的枪炮，咱还不稀罕呢！”赵南征撇撇嘴道。
“而且这军队挣脱了缰绳，那可就是兵匪了。跟他们打交道，人家要吃了咱们，咱可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林长胜抿了抿唇看着阮姐说道。
“喂！物资可不是缺这一时。”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除非他们想做一锤子买卖。”黛眉轻挑，“人在饿肚子的时候是毫无尊严的。”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宁三军不太相信地看着阮姐说道，“这武器能卖？”
“看历史看少了，灾荒之年，卖儿卖女的。出卖尊严，卖身，什么不能卖，什么飞机、大炮、坦克……核弹都敢给你卖。”阮桂芳眨了眨深邃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不可能？”林长胜他们齐齐点头。
“我记得隋唐演义中，秦琼卖马，还有杨志卖刀……”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人穷志短。为什么边疆的人先造反。”
“因为山高皇帝远。”林长胜想也不想地说道。
“啪……”阮桂芳打了个响指，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咱去试试。这也算是一条路。”赶紧又道，“这只是初步设想，我希望他们支付美元，这样省事。”
“那个咱们这边接收吗？”赵南征担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咱们渴求好不好！”霍志军没好气地说道，“改开这么多年，军工始终封锁着，没有一点儿松口。”
“这么干好吗？”庄文军担心地看着他们问道。
“这些国家都互相偷，不是咱们独有的。”阮桂芳好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林长胜太阳眼镜也挡不住他的灼灼目光，“干不干？敢不敢？”
“那就跟你赌一把。”宁三军闻言下定决心。
“这可不叫赌，赌靠运气，是未知的。”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可是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阮桂芳目光扫过他们道。
“没了，没了。”宁三军他们闻言微微摇头。
“那咱们先打好第一关，把货物赊出来。”阮桂芳眸光清澈地看着他们说道。
“出发！”霍志军发动面包车。
“咱们去红星罐头厂。”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这个肯定能拿下。”
“您这么有信心啊？”林长胜好奇地看着阮姐问道。
“你们有多久没吃过罐头了。”阮桂芳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问道，“当然你们部队特制的罐头不算。我是说平常……”
“很久没吃了。”林长胜闻言认真地想了想说道。
“好像物资丰富起来，我很少吃了。”赵南征眨了眨眼看着他们说道，“也就逢年过节走亲戚串门，提溜点儿罐头什么的。”
“全国有多少家罐头厂。”阮桂芳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多的都数不过来。”认真地又道，“咱们那些年，小而全，小到一个县，村镇，什么样的厂子都有。”
“对对对！”林长胜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只不过有不少倒闭了。”
“大浪淘沙，能留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宁三军莞尔一笑道。
“对呀！生存是第一要务！”阮桂芳眸光清澈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每年不知道多少企业创立，又有多少倒闭的。”
“政策不是鼓励下海。”赵南征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怎么能不挣钱呢？”
“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我们还苦哈哈的。”林长胜闻言悲戚地说道，墨镜都遮不住眼底的悲伤。
“您怎么知道这些厂子的，我都没听过厂名。”宁三军见状赶紧转移话题。
“这当然有人提供啦！”阮桂芳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们说道，“我的合伙人。”
林长胜他们机灵的不再打听。
“希望咱们旗开得胜。”宁三军握着拳头给大家打气。
小城市他们直接入住了对外营业的市委招待所，这里安全性还是高的。
阮桂芳和他们吃过饭，就开始打听一下厂里的情况，果然符合他们的要求。
“咱们怎么直接出击吗？”宁三军看着他们说道。
“换上衣服，咱们直接登门拜访，不整虚的了。”阮桂芳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们首说道，“他们比咱们急。”
“咱就这么空口白话的上门，人家凭什么信咱们？”霍志军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说道。
“有这个？”阮桂芳从公文包里拿出介绍信道。
“阮姐，有这个您早拿出来啊！这可是通行证。”宁三军看着抬头和公章。
“这货怎么运过去。”庄文军担心地说道，“运到哪儿？”
“先运到首都，那边儿有人接应的。”阮桂芳明亮的眼睛盈满笑意看着他们说道。
“那妥了，咱们去红星罐头厂。”宁三军双眸放光十分期待地说道。
“走！”阮桂芳抬脚打开房门，一起出了招待所，开着面包车去了红星罐头厂。
“这家厂我查过他们主营的是午餐肉、橘子罐头……”宁三军报上来道。
“有新鲜的猪肉，谁还会吃午餐肉啊！”阮桂芳眸光清透地看着们说道，“咱们几千年的饮食习惯，就喜欢吃新鲜的，旺火大柴，烧出来的饭菜，带着烟火气。”
“以前物资紧张，没得选，更没得吃。现在可不会委屈自己。”庄文军笑着说道，“炸小酥鱼，我还是喜欢我妈做的。”
“去年还能开半年的工资，今年这快一年了，没发一毛钱。”赵南征看着他们说道，“不但没开工资，工人医疗费也报销不了。”
“那咱们走吧！会一会这个曹厂长。”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有介绍信，阮桂芳他们顺利地见到了曹厂长。
这面色憔悴的，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打听来的曹厂长四十多岁，显然比阮桂芳看着还老。
曹厂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又是倒水，又是递烟。
林长胜他们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曹厂长盯着他们的手，明显被烟熏的泛黄。
“我们戒了！”宁三军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意，“我们老板不喜欢抽烟，只好戒了。”
曹厂长赶紧把手中燃烧的火柴给吹灭了。
这老板够卑微的，明显是个老烟枪，现在为了大主顾，也得忍着。
“这位老板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曹厂长有些拘谨地看着他们问道。
这些人穿戴，气质很明显是大城市来的。
“我们想看看贵厂的产品可以吗？”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曹厂长说道。
“当然！”曹厂长闻言眼睛瞬间点亮，容光焕发，“您是来买货的吗？”
“如果品质不错的话，可以考虑。”阮桂芳坦率地说道。
“那您稍等。”曹厂长立马出去，不大会儿这罐头商品就摆满了茶几。
“我可以品尝一下吗？”阮桂芳客气地问道。
“当然！”曹厂长爽快地应道，从办公桌上拿出螺丝刀，吭哧瘪肚的老半天，满头大汗的才将盖子给打开。
阮桂芳看得是心惊胆战，生怕他不小心戳破自己的手。
那最终被打开的罐头盖子横七扭八的，铁片锋利的能划破手指。
现在的罐头盖子都用铁片封的死死的，用螺丝刀将边撬一圈。
或者心急地直接用刀在盖子上劈个十字，卷起来，向外倒。
午餐肉最为常见了。
总之很麻烦！
“都是这种盖子吗？”阮桂芳轻蹙着眉头看着曹厂长说道，“对女同志和孩子不太友好。”
“这……我……”曹厂长被说的满脸涨的通红，小声地说道，“罐头都是这种盖子。这样密封好，不容易坏。”
“你别紧张。”阮桂芳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问问。”
曹厂长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开其他的罐头。
“这样用螺丝刀，很容易戳着手的。”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
“我？”曹厂长忐忑不安地看着她，“那个……”
“我的意思是，能否把打开盖子做的容易些。”
“我的意思，不能将罐头的盖子改良一下。”阮桂芳目光纯诚地看着曹厂长说道。
“什么意思？”曹厂长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这盖子能否做的简单易开。”阮桂芳目光清澈地看着曹厂长说道。
“这个怎么说？”曹厂长虚心地求教道。
“拧开式的盖子。”阮桂芳拿起还没开封的罐头，伸手比划道，“在没有外力拍打的时候，拧不开。外力拍打瓶盖，进入空气之后，一拧就开了。”
“这个有意思。”曹厂长坐下来，非常的有兴趣。
“还有像这午餐肉的盖子，可以像易拉罐似的，翘起之后，勾着拉环，将整个盖子给掀起。简单易开，就不用这么吓人的方式了。”阮桂芳拿起还没开封的午餐肉看着曹厂长说道。
“咱们不打毫无把握的仗。”宁三军冷峻的眸子看着他们说道。
“咱打仗也不是十拿九稳的呀！战场上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林长胜墨镜下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说道。
“这国际列车还跑着呢？你猜他们这行李袋里都带的啥？”庄文军着急地看着老战友说道，“不能都是自己的换洗衣服吧！”
阮桂芳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脑子很灵活嘛！很有意思。
“这些问题不解决，咱们不但白忙一场，还可能吃官司。”宁三军 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
“阮姐？”林长胜他们齐齐地看向了阮姐问道，“您有解决办法的对吧！”
“我是这么想的。”阮桂芳目光扬起温和的笑意看着他们说道，“钱的问题？咱们只收美元。”
“对哟！对哟！咱们不要卢布，只收美金。”林长胜眉眼舒展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万一没有呢？”宁三军急切地看着阮姐说道，“像咱们普通人，谁见过美金啊！”
“去银行换呗！”阮桂芳简单地说道。
“兑换如果管制呢？咱们有外汇管制的。”宁三军幽黑的目光看着阮姐说道，“还有、还有，如果能拿到美金那么怎么运回国内，它的来源如何解释，严格说起来，咱们是……”轻声道，“走私！”
“咳咳……”林长胜他们咳嗽了起来。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霍志军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嘶哑地说道。
“怎么不严重，咱们跟他们可还断着交呢！”宁三军板着脸看着他们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阮桂芳目光清明地看着他们说道，“在两国边界肯定大包小包的，扛着麻包交易的，大家都不傻，肯定有办法。”
“几百、上万美金好兑换。”阮桂芳食指蹭蹭鼻尖，“黑市！”
“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又起。
“放心啦！不会让你们违法的。”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阮姐要怎么做到合法，不让人追究呢！”宁三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道。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干！”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么大胆？”宁三军闻言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毛子的优势在重工业吧！”阮桂芳眸光贼亮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是当然了，当年咱的军工获得不少援助。”霍志军捏着拳头说道，“那是战士们拿命换来的。”一脸的恼怒。
“阮姐您别卖关子了。”宁三军着急地看着她说道。
“美苏斗了这么多年，毛子只有在军工上不弱于阿美。”阮桂芳深邃透彻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
“你想换帽子的军工。”宁三军惊呼一声道。
“这怎么可能？”林长胜闻言微微摇头道。
“您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异想天开了。”霍志军挠挠头，“那可是军火，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普通人排队还买不到物资，你们以为军队会幸免啊！”食指点着座位，“军备废弛，军纪涣散，这军饷能按时发放吗？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那普通的枪炮，咱还不稀罕呢！”赵南征撇撇嘴道。
“而且这军队挣脱了缰绳，那可就是兵匪了。跟他们打交道，人家要吃了咱们，咱可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林长胜抿了抿唇看着阮姐说道。
“喂！物资可不是缺这一时。”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除非他们想做一锤子买卖。”黛眉轻挑，“人在饿肚子的时候是毫无尊严的。”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宁三军不太相信地看着阮姐说道，“这武器能卖？”
“看历史看少了，灾荒之年，卖儿卖女的。出卖尊严，卖身，什么不能卖，什么飞机、大炮、坦克……核弹都敢给你卖。”阮桂芳眨了眨深邃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不可能？”林长胜他们齐齐点头。
“我记得隋唐演义中，秦琼卖马，还有杨志卖刀……”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人穷志短。为什么边疆的人先造反。”
“因为山高皇帝远。”林长胜想也不想地说道。
“啪……”阮桂芳打了个响指，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咱去试试。这也算是一条路。”赶紧又道，“这只是初步设想，我希望他们支付美元，这样省事。”
“那个咱们这边接收吗？”赵南征担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咱们渴求好不好！”霍志军没好气地说道，“改开这么多年，军工始终封锁着，没有一点儿松口。”
“这么干好吗？”庄文军担心地看着他们问道。
“这些国家都互相偷，不是咱们独有的。”阮桂芳好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林长胜太阳眼镜也挡不住他的灼灼目光，“干不干？敢不敢？”
“那就跟你赌一把。”宁三军闻言下定决心。
“这可不叫赌，赌靠运气，是未知的。”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可是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阮桂芳目光扫过他们道。
“没了，没了。”宁三军他们闻言微微摇头。
“那咱们先打好第一关，把货物赊出来。”阮桂芳眸光清澈地看着他们说道。
“出发！”霍志军发动面包车。
“咱们去红星罐头厂。”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这个肯定能拿下。”
“您这么有信心啊？”林长胜好奇地看着阮姐问道。
“你们有多久没吃过罐头了。”阮桂芳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问道，“当然你们部队特制的罐头不算。我是说平常……”
“很久没吃了。”林长胜闻言认真地想了想说道。
“好像物资丰富起来，我很少吃了。”赵南征眨了眨眼看着他们说道，“也就逢年过节走亲戚串门，提溜点儿罐头什么的。”
“全国有多少家罐头厂。”阮桂芳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多的都数不过来。”认真地又道，“咱们那些年，小而全，小到一个县，村镇，什么样的厂子都有。”
“对对对！”林长胜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只不过有不少倒闭了。”
“大浪淘沙，能留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宁三军莞尔一笑道。
“对呀！生存是第一要务！”阮桂芳眸光清澈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每年不知道多少企业创立，又有多少倒闭的。”
“政策不是鼓励下海。”赵南征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怎么能不挣钱呢？”
“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我们还苦哈哈的。”林长胜闻言悲戚地说道，墨镜都遮不住眼底的悲伤。
“您怎么知道这些厂子的，我都没听过厂名。”宁三军见状赶紧转移话题。
“这当然有人提供啦！”阮桂芳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们说道，“我的合伙人。”
林长胜他们机灵的不再打听。
“希望咱们旗开得胜。”宁三军握着拳头给大家打气。
小城市他们直接入住了对外营业的市委招待所，这里安全性还是高的。
阮桂芳和他们吃过饭，就开始打听一下厂里的情况，果然符合他们的要求。
“咱们怎么直接出击吗？”宁三军看着他们说道。
“换上衣服，咱们直接登门拜访，不整虚的了。”阮桂芳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们首说道，“他们比咱们急。”
“咱就这么空口白话的上门，人家凭什么信咱们？”霍志军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说道。
“有这个？”阮桂芳从公文包里拿出介绍信道。
“阮姐，有这个您早拿出来啊！这可是通行证。”宁三军看着抬头和公章。
“这货怎么运过去。”庄文军担心地说道，“运到哪儿？”
“先运到首都，那边儿有人接应的。”阮桂芳明亮的眼睛盈满笑意看着他们说道。
“那妥了，咱们去红星罐头厂。”宁三军双眸放光十分期待地说道。
“走！”阮桂芳抬脚打开房门，一起出了招待所，开着面包车去了红星罐头厂。
“这家厂我查过他们主营的是午餐肉、橘子罐头……”宁三军报上来道。
“有新鲜的猪肉，谁还会吃午餐肉啊！”阮桂芳眸光清透地看着们说道，“咱们几千年的饮食习惯，就喜欢吃新鲜的，旺火大柴，烧出来的饭菜，带着烟火气。”
“以前物资紧张，没得选，更没得吃。现在可不会委屈自己。”庄文军笑着说道，“炸小酥鱼，我还是喜欢我妈做的。”
“去年还能开半年的工资，今年这快一年了，没发一毛钱。”赵南征看着他们说道，“不但没开工资，工人医疗费也报销不了。”
“那咱们走吧！会一会这个曹厂长。”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有介绍信，阮桂芳他们顺利地见到了曹厂长。
这面色憔悴的，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打听来的曹厂长四十多岁，显然比阮桂芳看着还老。
曹厂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又是倒水，又是递烟。
林长胜他们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曹厂长盯着他们的手，明显被烟熏的泛黄。
“我们戒了！”宁三军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意，“我们老板不喜欢抽烟，只好戒了。”
曹厂长赶紧把手中燃烧的火柴给吹灭了。
这老板够卑微的，明显是个老烟枪，现在为了大主顾，也得忍着。
“这位老板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曹厂长有些拘谨地看着他们问道。
这些人穿戴，气质很明显是大城市来的。
“我们想看看贵厂的产品可以吗？”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曹厂长说道。
“当然！”曹厂长闻言眼睛瞬间点亮，容光焕发，“您是来买货的吗？”
“如果品质不错的话，可以考虑。”阮桂芳坦率地说道。
“那您稍等。”曹厂长立马出去，不大会儿这罐头商品就摆满了茶几。
“我可以品尝一下吗？”阮桂芳客气地问道。
“当然！”曹厂长爽快地应道，从办公桌上拿出螺丝刀，吭哧瘪肚的老半天，满头大汗的才将盖子给打开。
阮桂芳看得是心惊胆战，生怕他不小心戳破自己的手。
那最终被打开的罐头盖子横七扭八的，铁片锋利的能划破手指。
现在的罐头盖子都用铁片封的死死的，用螺丝刀将边撬一圈。
或者心急地直接用刀在盖子上劈个十字，卷起来，向外倒。
午餐肉最为常见了。
总之很麻烦！
“都是这种盖子吗？”阮桂芳轻蹙着眉头看着曹厂长说道，“对女同志和孩子不太友好。”
“这……我……”曹厂长被说的满脸涨的通红，小声地说道，“罐头都是这种盖子。这样密封好，不容易坏。”
“你别紧张。”阮桂芳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问问。”
曹厂长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开其他的罐头。
“这样用螺丝刀，很容易戳着手的。”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
“我？”曹厂长忐忑不安地看着她，“那个……”
“我的意思是，能否把打开盖子做的容易些。”
“我的意思，不能将罐头的盖子改良一下。”阮桂芳目光纯诚地看着曹厂长说道。
“什么意思？”曹厂长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这盖子能否做的简单易开。”阮桂芳目光清澈地看着曹厂长说道。
“这个怎么说？”曹厂长虚心地求教道。
“拧开式的盖子。”阮桂芳拿起还没开封的罐头，伸手比划道，“在没有外力拍打的时候，拧不开。外力拍打瓶盖，进入空气之后，一拧就开了。”
“这个有意思。”曹厂长坐下来，非常的有兴趣。
“还有像这午餐肉的盖子，可以像易拉罐似的，翘起之后，勾着拉环，将整个盖子给掀起。简单易开，就不用这么吓人的方式了。”阮桂芳拿起还没开封的午餐肉看着曹厂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