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的禾禾没了。-《合约到期,金丝雀踹了金主跑路了》

  “我过去看看,你早点睡。”傅司霈穿好衣服。

  苏蔓也跟着下床:“你喝了酒怎么开车?我送你过去。”

  傅司霈想了想:“我叫九霄过来接。”

  “这个时间叫他过来至少要一个小时,我来吧。”

  傅司霈没再坚持,在她换衣服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她。

  苏蔓疑惑地回头:“ 怎么了?”

  傅司霈垂眸看着她,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有老婆真好。”

  苏蔓笑了:“ 别贫嘴。”

  他轻抚她的脸蛋,幽暗光线里看着她细致眉眼,深邃的眸光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傅司霈忍不住低头亲她。

  此刻爱的人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着,傅司霈感觉自己幸福的都能晕过去。

  苏蔓的双手原本还是搭在他的肩上,现在不由自主的向上移,环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吻的晕晕的,不自觉地便回吻他。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男人那双大手也没闲着,开始胡乱的游走起来。

  苏蔓的理智已经回笼了,脸涨得通红,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气息不稳的说:“ 别亲了,还去不去了。”

  傅司霈低头,双唇揩着她的耳珠:“谢谢。”

  苏蔓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听到傅司霈这话,问:“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这样陪在你身边。”

  温热的气息交织,带着烫意。

  苏蔓被他话语里浓烈而直白的情感冲击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干嘛突然说这个,肉麻得很。”

  傅司霈注视她,淡笑着。

  他很幸福。

  比大哥幸福。

  想起今天下午傅辞来找他的事,傅司霈盯着苏蔓瞧,好半天才很慢地说:“我大哥今天来找了我,他想知道禾禾的下落。”

  闻言,苏蔓顿了一下。

  下一秒又听他道:“告诉他吧,蔓蔓。”

  苏蔓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

  傅辞伤得不算很重,脑门磕到了方向盘上,磕破了皮,贴着纱布,还有些轻微脑震荡。

  他靠在床头,看到傅司霈和苏蔓同时出现时,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扯起唇角:“一点小伤,怎么把你们都惊动了?”

  傅司霈没接话,走上前,看了看他头上的伤,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雨天路滑,分心了。”傅辞轻描淡写地带过,目光却避开了傅司霈的审视。

  从小一起长大,傅司霈哪能不知道他。

  哪里是分心,明明是自己下午的那一番话让他心绪不宁才导致了意外。

  傅辞看着苏蔓,眼神稍暗,面带忧愁:“苏蔓,你能不能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哪怕只是一个地址。”

  他此刻情深义重的样子,落在苏蔓眼底只觉得讽刺 。

  “ 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苏蔓看着傅辞,很轻地说:“清禾,没了。”

  傅辞: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该用这样的谎话来骗我。”

  想到禾禾经历的那段痛苦都是因这个男人而起,苏蔓情绪激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我也希望我在骗你,可她就是没了,清禾死了,你现在做出这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她积压了太久的情绪一刻决堤,泪水一滴滴落下,身体忍不住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傅司霈轻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怀里,给予她支撑的力量。

  可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傅辞心上。

  死了?

  禾禾死了?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轰鸣声不止。

  不会的,禾禾她不会的。

  苏蔓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艰难出声:“你们分手后,清禾得了抑郁症,她是自杀的。”

  哭的有些喘不上来气:“她连孩子都不要了,你现在跑来问她在哪里,你早干嘛去了,你不配,你最没有资格问。”

  说到最后语句都支离破碎不成样子。

  傅司霈将她脑袋按在胸前:“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

  他轻声安抚着。

  抑郁症, 自杀……

  傅辞一瞬间如坠冰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

  次日,墓园。

  傅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仿佛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他要去见禾禾。

  他终于要去见禾禾了。

  苏蔓拿了纸钱烧给清禾,艰难开口:“我带他来看你了,很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把他带了过来,你不要怪我。”

  风很大,刮起了黑色的灰烬,迷蒙了视线,也挡住了男人的眼睛。

  傅辞指尖都在发颤。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那么灿烂,怎么会是他的禾禾?

  他的禾禾应该是在某个阳光正好的地方,继续明媚地活着,或许会怨他,但绝不会躺在这冰冷的地下。

  不会的。

  假的,都是假的。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也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死气沉沉。

  “大哥。”

  傅司霈喊了一声,发现他还是没动,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的石雕。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辞不知道了看了多久,突然蹲下来,嗓音哑的不像话:“ 禾禾脏了。”

  他给墓碑上的照片仔细地一遍遍地擦拭着,他喃喃自语。

  “擦干净就好了,禾禾最爱干净。”

  这话像是说给照片里的人听,又像是麻痹自己。

  可无论他怎么擦,那张黑白照片依旧冰冷,那个笑容依旧定格在过去的时光里,再也无法回应他分毫。

  他一遍遍的擦,一遍遍的喊禾禾

  可惜他的禾禾再也无法回应他。

  终于停下了徒劳的动作,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然跪坐在冰冷的墓前。

  没有哭嚎,没有嘶吼,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

  低着头,额头顶着冰冷的石碑。

  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悔恨。

  分手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说他要联姻了。

  禾禾眼眶渐渐发红,意外里带着几分委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你不要我了吗?”

  可他只回了八个字:“好聚好散,祝你幸福。”

  热泪,沿着眼角淌下。

  一身矜贵的男人跪在墓碑前,不言不语,只一味的烧纸。

  胃痉挛剧痛,这一刻他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