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严颜出场-《三国:第一坑爹闺女杀回来了》

  “父...父亲...”严氏赶忙抓住老将手臂,面露哀求之色,“还请父亲别去!”

  “休要拦我!”老将不敢用力挣脱,怕伤了女儿,只好苦口婆心劝道:“放心吧,为父晓得兵法,自然知道射人先射马,我此去并不与之冲突,而是先把那匹赤兔给捅了...”

  赤兔:“......”

  吕嬛:“......”

  严氏见劝不住,只能羞红着脸,将闺房中事讲了出来。

  “父...父亲,其实不是奉先打我,而是...女儿鞭打奉先...”

  声音越来越小,话还没说完便抬不起头来,双手捏着衣角,心虚忐忑直作女儿状。

  老将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下巴差点触地。

  吕嬛也没好到哪去,身子僵在原地,眼睛圆睁如牛,张飞来了都要甘拜下风。

  母上大人玩得好花......

  不对不对,这是她不充钱都能听到的内容吗?

  正想捂上耳朵以示纯真时,严氏抬眸开口,解释起来。

  “奉先近来沉迷兵书,奈何识字不多,只能由我教授,不知为何,我从妻子变成老师,脾气骤然变得易怒暴躁,偏他又皮糙肉厚,整日无所事事,不按时完成课业,这才...这才...用鞭子...”

  她的话音逐渐变得如蚊私语,微不可闻。

  其实这些中伤之言早有流传,她也想过澄清,却无从下手,总不能贴告示吧,吕布也严禁她向外解释,还说这是好事,说什么...吕家夫纲大振是好事,若真澄清了,他吕布还如何做人?夫人也会成为‘悍妇’,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自曝家事。

  这话一出,吕嬛顿感索然无味,八卦之心骤减,一下子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然,不同之人,关注不同,老将疑惑着问道:“什么兵书如此晦涩,能让玉儿这般吃力教授?”

  严氏答曰:“六韬。”

  “嗯....”老将接连点头,手抚长须,“若是此书,便不怪你,寻常之人解读尚且困难,何况教一无知匹夫,火气暴涨那是肯定的。”

  在骄纵女儿的观点上,这老将和吕布总算站在同一阵营,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自己的女儿,那是亲生的,怎么可能有错?

  什么?有人不服!速速过来单挑...

  吕嬛很是无语,父亲什么时候会看书了?

  只记得二爷看春秋,哪有吕布读六韬的?

  脑海中有那画面了,这两人某一天同堂而坐,忽然从兜里掏出手机....不对,是兵书,就像图书馆内的路人一般,安静祥和,那画面何其喜感!

  “报!”

  传令兵飞奔而至,滚下马鞍,急声道:“禀都督!前方十里处,有一彪军马拦住去路,卑职根据旗号和行进方向判断,极有可能是宛城的人马。”

  宛城?

  莫非张绣?他来干什么?

  不对...他来就对了,曹丞相还在并州军中,他若是投降,可不得直面老板,省得被中间商赚差价。

  老将牛眼一瞪,声如洪钟:“可是敌军?”

  “尚...尚不知情,”传令兵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

  “不知情你来作甚!还不速速带路!”老将没好气地拍了拍士卒的肩膀,而后取来长刀,翻身上马。

  传令兵看了吕嬛一眼,见她点头之后,这才上马而走。

  严氏赶紧上前几步,急声问道:“父亲要去哪里?”

  “玉儿稍待片刻,”老将大咧咧道:“为父去赚几颗首级,不然吕布这厮还以为你娘家无人。”

  说完便拔马而走。

  铁蹄碎石扬沙,铁甲威武雄壮,这一人一马散发出来的杀气,并不比吕布差多少。

  吕嬛捏着下巴沉思。

  这个天上掉下的严姥爷,武力似乎不俗,可...没听说三国有这号名将吧?更没听说母亲的父亲是个...无双上将。

  “母亲!”

  “嗯?”严氏看着滚滚尘埃,心不在焉。

  “姥爷姓甚名谁?”

  “我没说吗?”严氏收回目光,很是诧异。

  “说了,但我忘了,你就再说一次嘛,”吕嬛有点头疼,这女子生完孩子都这么健忘吗,但那可是母上大人,即便健忘,也是因为生了自己,还是要宠一宠的。

  “你啊!”严氏伸出手指掂了掂吕嬛的脑袋瓜,微笑道:“记住了,你姥爷姓严名颜,字希伯,乃是巴郡临江人士。”

  严颜?

  这玩笑开大了吧?

  吕嬛总觉得太梦幻了,这段关系,历史里面没有记载啊。

  “那...母亲,你为何到现在才给姥爷写信?”

  她从儿时记事起,母亲的行动一向很自由,父亲从不干涉,更别提写信这种私密活了。

  既然无拘无束,早就应该联系家人才对,为何会等到现在?

  听到这个问题,令严氏沉默片刻,而后略带惆怅道:“但凡高墙内宅,总有阴私龌龊,害我之人皆为至亲,我若早早联系,只会令你姥爷难做。”

  “噢~~”吕嬛看似大彻大悟,实则似懂非懂,但她并不在意,对于宅斗这种不感兴趣的话题,她一向是跳过不谈。

  “既如此,为何又联系上了?”

  “我本不愿...”严氏说道:“然下邳城已被围困三月,我虽不知兵,却也明白城破就在旦夕,那等危机时刻,已无暇犹豫,若是按照往日惯例,城破之后女眷皆会充作营妓,我信中希望你姥爷多带钱财,至少可以将你赎出去...”

  说道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既后怕又庆幸,这日子总算熬过来了,可看这父女俩的处世作风,显然都是不消停的主,往后的日子,定然是要担惊受怕了。

  女人最是善感,柔情似水说的就是严氏。

  其实用词是含蓄了,应该说筑河大坝才是,那泪水跟下雨似的,哗啦啦的往地上淌。

  吕嬛抠着脚趾,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总不能指着天空骗她说:母亲快看,天上有飞机!

  只是...总这样开闸放水也不是个事,母上大人的储水能力,她并不知道,若是细水长流,会耽误事的。

  于是她选了个母亲无法拒绝的建议:“母上,并州军与西凉军素来不合,我怕姥爷会与张绣起冲突,要不...”

  “对对对...”严氏赶紧收闸止水,随意抹去眼角泪痕,快步上车,吩咐车夫不用珍惜马力,速速开往前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多余的姿态都没有,可见这些年深受吕布浸染,骨子里已经是个合格的军头娘子了。

  不过几息时间,马车绝尘而去,只留下马儿屁屁被鞭打的嘶鸣之声...

  吕嬛呆若木鸡,鼻孔吸着灰尘,喃喃自语道:“我还没上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