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系统崩溃与债主们的“惊喜”空降-《鼠鼠我啊,可是上古神兽哒!》

  麻薯缩在工作室角落,爪子还保持着刚才推能量的姿势——指尖沾着点焦黑的菌丝灰,是收集孔冒烟时溅上的。它盯着那三个彻底歇菜的收集孔,像看三个刚被自己揍哭的小屁孩,又像看三颗马上要炸的雷。照明菌忽明忽暗,光落在它圆滚滚的肚子上,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活像个故障的小灯笼。

  “吱……(完犊子了完犊子了……)”麻薯的小心脏跳得比蹬跑轮时还快,爪子下意识地抠着地上的腐殖土,抠出个小坑。它脑子里已经开始放“灾难片”:兵蚁举着能量棒冲进来,把它拖去鸡血鼓舞堂,堂里那只红蚂蚁拿着大喇叭,对着它喊“你要积极!你要向上!”,喊到它耳朵流脓,灵浆还只能喝半罐……越想越怕,它干脆把脸埋进爪子里,假装自己是块没人发现的石头。

  可预想中的“抓捕大队”没等来,外面却先乱了——不是兵蚁的脚步声,是各种乱糟糟的意念,顺着菌丝墙缝飘进来,像菜市场一样吵。

  最先“翻车”的是乐观主义宣传部。

  宣传部长正站在部门大厅的高台上,对着菌丝投影里的几百只工蚁激情演讲。它爪子里举着块发光的“正能量标语牌”,上面写着“今日多搬一粒米,明日蚁国更美丽”,触角挥得像小旗子:“同志们!只要我们心怀感恩,脚踏实地,就没有啃不下的硬骨头!我们的口号是——”

  话没说完,一股带着“雪花屏”质感的混沌能量,顺着它脚下的菌丝,悄没声儿钻进了它的意念里。

  部长的触角猛地僵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面条。下一秒,它突然把标语牌往地上一扔,牌子“啪”地碎成两半,嘴里喊出的口号直接跑偏:“……就没有啃不下的硬骨头!除非那骨头是钛合金的还镶了钻!努力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一只打工蚁?!我们的口号是——躺平才是王道!”

  菌丝投影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蚂蚁呼吸的声音。几秒钟后,整个网络炸了——

  “部长说得对!我天天搬石头,搬坏了三对爪子,也没见涨半粒粮!”

  “对啊对啊!上次我多搬了一筐菌子,主管说‘这是你该做的’,连句表扬都没有!”

  “我突然觉得触角好累,不想摆动了,摆着费能量……”

  “要不咱们今天都歇了吧?反正天塌下来有部长顶着!”

  原本满屏的“积极向上”意念,瞬间被“躺平”“摸鱼”“不想干了”刷屏。宣传部长自己也愣了愣,然后从甲壳底下掏出颗藏了好久的瓜子,慢悠悠嗑起来,还对着投影说:“都歇着吧,别累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对,是摸鱼的本钱!”

  宣传部彻底从“鸡血工厂”变成了“咸鱼俱乐部”,混乱像潮水一样,顺着菌丝网络往其他部门涌。

  矿石破碎车间里,阿肥正对着“碎星榜”生气——它昨天拒绝签“自愿加班一小时”的奋斗者协议,排名直接从第十掉到了最后,榜上面还画了个小小的哭脸。它爪子捏得咯咯响,正琢磨要不要把这破榜掀了,突然发现周围的工蚁都不动了。

  一只工蚁把爪子里的矿石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碎石堆上,对着墙壁发呆,嘴里还嘟囔:“这石头硬得硌牙,搬它干啥?不如晒晒太阳。”另一只更离谱,用小石子在墙上拼字,先拼了个“烦”,觉得不够,又在旁边加了个“躺”,最后还画了只蚂蚁翘着腿睡觉。

  阿肥:“???”(这群家伙昨天还卷得跟啥似的,今天咋集体疯了?)

  正懵着,旁边一只工蚁拍了拍它的爪子:“别看榜了,没用!来,一起躺会儿,这碎石堆晒过太阳,暖乎乎的。”阿肥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掉到底的排名,又想起麻薯天天emo还能拿勋章,干脆也往碎石堆上一躺,还把爪子垫在脑袋底下:“行吧,躺就躺,谁怕谁!”

  高空菌类采摘区更热闹。多嘴刚结束“禁闭”——上次它吐槽“采摘区的菌子又小又酸”,被主管罚关了半天小黑屋,出来还得用“标准乐观鸣叫”巡逻。它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喊“菌子甜,菌子香,采摘快乐多又多”,就听见下面传来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采什么采?这菌子还没长熟,摘了多可惜,让它自己长呗!”

  “就是就是!上次我采慢了点,主管就骂我,我凭啥受这气?”

  “敌袭预警又咋样?真来了正好不用干活,还能看看热闹!”

  多嘴眨巴眨巴鸟眼,把到嘴边的“乐观鸣叫”咽了回去。它眼珠子一转,突然扯开嗓子嚎起来:“呱!主管说啦!今天放假!都歇着!谁干活罚谁!”一边嚎,一边扑棱着翅膀,把旁边树枝上的小嫩叶往下扔,假装是“放假通知”。

  下面的工蚁们瞬间欢呼起来,有的直接坐在菌杆上,有的还掏出藏的浆果分享,连负责巡逻的兵蚁都停下脚步,偷偷摘了颗小菌子放嘴里:“反正都放假了,吃一颗没事吧?”

  有机废料处理中心的小绿,原本快被压力逼成“小灰”了——面前的废料堆得比它还高,主管给的“转化路线图”上,要求它今天必须把废料全处理完,不然扣灵浆。它正愁得身体发灰,突然看见主管蚁晃悠过来,触角耷拉着,像没骨头似的。

  “算了算了,”主管蚁有气无力地说,“废料堆着就堆着吧,指标什么的,都是浮云……我昨天加了三小时班,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先歇会儿。”说完,直接找了个干净的角落,蜷成一团就睡,还打了个小呼噜。

  小绿愣了三秒钟,然后欢快地蠕动起来!它不再急着处理废料,而是把废料堆成个小窝,还从旁边叼了颗甜浆果,慢悠悠地“品尝”起来——先咬一口浆果,再舔一口废料(没错,它觉得废料有点咸,配浆果正好),身体的颜色也从深灰慢慢变回了鲜亮的绿色,连触角都跟着晃悠起来,像在跳小舞。

  整个“勤勉蚁国”,前半天还像台精密运转的机器,后半晌直接变成了一锅“咸鱼粥”——工蚁不干活,兵蚁不巡逻,连负责记录数据的蚁员都把账本扔了,趴在桌上看蚂蚁打架。菌丝网络里全是“今天不想动”“明天再说吧”的意念,效率跌得比麻薯的自信心还快。

  蚁穴核心的女王宫殿里,女王正对着奏章叹气。它看着上面“矿石产量提升30%”“菌子采摘量创新高”的数字,只觉得像一堆会发光的小石子,没半点意思。它爪子里的能量笔(一块亮晶晶的晶体)越握越沉,最后“啪嗒”掉在地上,还滚了两圈撞到侍从蚁的脚。

  “传旨……”女王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泪都出来了,“今日罢朝……朕乏了,想睡会儿,顺便找找上次没吃完的坚果糕。”

  侍从蚁简直如蒙大赦!它本来还绷着脸,维持着“严肃侍从”的形象,听到“罢朝”两个字,触角瞬间软了下来,偷偷松了口气,赶紧躬身:“遵旨!奴才这就去传,顺便帮陛下把坚果糕找出来!”说完,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差点顺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麻薯,还在工作室角落里瑟瑟发抖。它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觉得自己闯的祸太大了——三个收集孔全报废,还冒了烟,说不定整个部门的能量都断了,等会儿部长来了,肯定要把它送去“鸡血鼓舞堂”改造。

  就在它琢磨要不要假装晕倒蒙混过关时,整个蚁穴突然晃了一下!

  不是普通的震动,是那种从骨头缝里传来的颤动感——墙壁上的菌丝簌簌往下掉灰,照明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又猛地亮起来,像在闪警报。紧接着,蚁穴穹顶那片用夜光菌模拟的“星空”,突然开始扭曲!

  原本均匀分布的光点,像被搅乱的颜料,疯狂旋转起来,空间本身也泛起了波纹,像有人在外面使劲晃着一个装满水的碗。

  “嗡——!!!”

  一声巨响炸开,不是耳朵能听见的声音,是直接震灵魂的嗡鸣!麻薯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了,赶紧用爪子捂住,连尾巴都缩成了一团。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三个不同的位置,同时炸开了空间!

  第一个空间通道在广场中央,土黄色的灵光往外冒,里面隐约能看见龟壳上的古老符文,还飘着股“老乌龟晒太阳”的土腥味。通道还没完全稳定,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鳞片的巨大龟爪就探了出来,“咚”地踩在广场的菌丝地砖上,直接踩碎了一大片!

  “孽徒!纳命来——呃,这是何处?!”玄爷的怒吼声传出来,震得周围的蚂蚁纷纷捂耳朵。可话没喊完,玄爷的脑袋从通道里探出来,看到满广场躺平的蚂蚁,又看了看周围的菌丝墙,彻底懵了——它爪子还保持着“抓人的姿势”,脑袋歪着,像在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要抓谁?”

  第二个通道开在女王宫殿门口,颜色花里胡哨的——红的、绿的、蓝的灵光混在一起,还飘着股丹火味和焦糊味,像个炸了的炼丹炉。张三斤灰头土脸地从里面钻出来,道袍上沾着几片烂菜叶,头发还冒着烟,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符纸。

  “妈的,空间坐标怎么偏差这么大?”他一边拍着道袍上的灰,一边骂骂咧咧,“明明算的是那小子的藏身地,怎么跑到这来了?”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宫殿门口吓得发抖的侍从蚁,又看了看周围的蚂蚁,张三斤掏出土遁符看了看,发现符纸拿反了,顿时更气:“操,拿反符了!难怪跑偏了……这地方怎么看都像个蚂蚁窝,那小子躲蚂蚁窝里了?”

  第三个通道最离谱,直接开在了麻薯工作室的斜上方!没有灵光,只有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往下倾泻,像瀑布一样——0和1组成的字符在空中飘着,还夹杂着些奇怪的代码,很快凝聚成一个全息投影。

  林薇的脸慢慢清晰起来,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镜反光,手里拿着个虚拟平板。数据流还在她身后流动,偶尔有几个字符没跟上,从她肩膀上滑下去,像掉了的头皮屑。她推了推眼镜,冰冷的电子眼扫过工作室,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麻薯——尤其是它爪子上那个金色的债务烙印,亮得像个小太阳。

  “目标确认:麻薯。”林薇的电子音毫无感情,还卡顿了一下,“环境分析:高密度生物巢穴,能量场极度紊乱。执行最高优先级捕获协议——麻薯,你的债务该还了。”

  麻薯眼睁睁看着这三个“瘟神”从天而降,整只鼠都麻了。

  它先看了看玄爷——那只差点把它炖了的老乌龟,爪子还踩着碎地砖,正疑惑地打量蚂蚁;又看了看张三斤——那只抢它坚果、还让它打工还债的道士,头发冒烟,正对着土遁符生气;最后看了看林薇——那个追着它要债、连它躲进鼠洞都能找到的全息投影,正用电子眼死死盯着它。

  再看看自己面前报废的收集孔,闻着空气中的焦糊味,又想起外面不知道为啥乱成一团的蚂蚁……麻薯突然把脸埋进爪子里,发出了委屈的“吱吱”声:

  “吱……(我只是想安静地emo一下,产点负能量混口饭吃,怎么就把债主们都给……空投过来了?!)”

  这一刻,麻薯终于明白,什么叫“绝望”他妈给“绝望”开门——绝望到家了!

  而宫殿里,刚找到坚果糕、准备偷偷吃一口的女王,突然感觉到三股强大的气息——一股厚重得像山,一股燥得像火,还有一股冷得像冰。它吓得手里的坚果糕都掉了,直接从王座上滚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侍从蚁赶紧把它扶起来,女王指着被撕裂的空间,又指了指外面躺平的蚂蚁,声音都在抖:“难……难道是朕的‘蚁效改革’太过分,天天让它们加班,引来天谴了?!这三位……是上天派来惩罚朕的吗?!”

  说着,它还偷偷把爪子里的坚果糕往身后藏了藏——万一真的是天谴,说不定认错态度好点,还能留块坚果糕当“最后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