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告别任家镇-《快穿:从火影开始修覆意难平》

  星玄站在原地,风卷着灰烬从脚边掠过,灵汐趴在他肩上睡得像只被晒暖的猫,小手还死死揪着他衣领。怀表刚弹出的提示框还没来得及点掉,指尖就传来一阵刺麻,像是有人拿静电笔戳了他一下。

  他皱眉,把提示框划走,顺手把铜盒塞进作战服内袋。那点阴寒之气还在左臂游走,赛亚人血脉自动运转,肌肉纤维像无数根细线在体内拉扯缝合,疼得他牙根发酸。

  “再灌一次知识,我怕不是要当场飞升。”他低声咕哝,一边引导灵泉空间的清流在经脉里冲刷,一边把刚画的镇邪符重新贴回怀表表面。金光一闪,黑斑停止蔓延,表盘恢复稳定。

  灵汐在他背上动了动,哼唧一声:“你脑子又在放烟花……吵。”

  “那是系统强制教学,不是我想的。”星玄托了托她的小身子,“你刚才说‘别信她’,谁?”

  “……世界树。”她迷迷糊糊,“它的根……沾了黑泥。”

  话音落,她又睡死过去,呼吸均匀。

  星玄没再问,只是把星砂斗篷轻轻展开,将她整个人裹进去背好。斗篷边缘泛着微光,像夜露凝在蛛网上。他深吸一口气,朝着义庄方向走去。

  天边刚泛白,镇口的灯笼还没熄。九叔站在义庄门前,道袍洗得发白,手里拄着那根桃木剑,剑尖点地,像是站了一夜。

  “你来了。”九叔声音低,却不沙哑,像块磨过的青石。

  “嗯。”星玄停下,没再往前走,“灵汐睡着了,我就没吵她。”

  九叔点头,目光落在他颈间那道红线缝合的伤口上,又移开。

  “你走之前,我想说句话。”九叔顿了顿,“那本书,不是白给的。”

  “我知道。”星玄摸了摸内袋里的油纸包,“心正则法正,法不传人,传的是‘心’。”

  九叔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符,递了过来。

  铜符不大,边缘有些磨损,正面刻着一个“守”字,笔画刚硬,像是用刀劈出来的。

  “这不是护身符。”九叔说,“是信物。茅山这一脉,道不轻传,但你让我看见了‘传’的可能。”

  星玄没推辞,接过铜符,挂在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隐隐有股温润的气感渗入。

  “你救的不只是秋生。”九叔低声道,“是茅山一线道心。这符不拘形,只证心。”

  两人对视片刻,都没再说话。风拂过院前的柳枝,扫起几片枯叶。

  星玄忽然笑了:“那我走了,不给您添麻烦了。”

  “走好。”九叔转身,手扶门框,“有缘……再会。”

  星玄点头,正要转身,忽听院内一阵急促脚步声。

  “星哥!星哥等等!”秋生从屋里冲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灰,手里攥着把桃木剑,剑穗都快磨秃了。

  他跑到星玄面前,喘着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星玄看着他,忽然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你师父的剑,从来不是用来砍僵尸的。”

  秋生一愣。

  “那是用来‘守’的。”星玄指了指他胸口,“守人,守心,守这一镇灯火。你明白吗?”

  秋生眼眶一下子红了,用力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会守住任家镇!不让师父失望!”

  文才从门后探出头,咧嘴一笑,没说话,只是竖了竖大拇指。

  九叔站在门内,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动了动,终究只是挥了挥手。

  星玄笑了笑,转身就走。

  刚走出十步,灵汐在斗篷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眼:“喂……那粉呢?”

  “哪粉?”星玄脚步没停。

  “僵尸牙粉啊。”她坐起来,小手扒着斗篷边缘,“能喂给空间里的月光石吗?它最近蔫蔫的,像被晒化的冰淇淋。”

  星玄停下,从内袋掏出铜盒:“你刚不是说世界树根沾了黑泥,现在又惦记上牙粉?”

  “梦话和正事能一样吗?”她翻了个白眼,伸手要接,“这粉很干净,像冬夜的霜,不脏。”

  “你确定?”星玄没松手,“刚才怀表还跳出一行字,说‘别信她’。”

  灵汐歪头:“那是系统故障吧?还是你眼花了?”

  “系统可不会写那种话。”星玄盯着她,“而且……是你先说的。”

  “我梦见的。”她嘟囔,“世界树在哭,它的根被黑泥缠住了,像是有人往它命脉里灌了毒。”

  星玄沉默两秒,把铜盒收回:“先不碰。回空间后隔离处理,等小刚的矿物分析报告出来再决定。”

  “小题大做。”灵汐哼了一声,又缩回斗篷里,“那你至少让我闻闻。”

  “闻也不行。”星玄加快脚步,“你上次说‘就看一眼’,结果把火影世界的尾兽查克拉当吸了。”

  “那不一样!”她抗议,“那是彩虹味的!”

  “闭嘴,睡觉。”星玄抬手按了按眉心,“我脑子里还疼着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镇外山坡,晨风拂面,远处义庄的灯火渐渐模糊。星玄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那盏灯笼还在风中轻轻晃动。

  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一身黑衣,手里捏着张糖纸折的鹤。

  “雾影网刚传来的消息。”白把纸鹤递来,“三日后有场大雨,井里的尸气会再起。”

  星玄接过纸鹤,展开一看,里面是行小字:“阴气积聚,建议撒强化糯米,墨斗线浸朱砂水,绕井三圈。”

  他合上纸鹤,塞进作战服口袋:“等我走后,你帮我转告九叔,这些东西我留在义庄后院的陶罐里。”

  白点头,身影渐渐淡去,像被风吹散的墨迹。

  星玄转头看向灵汐:“准备好了?”

  “嗯。”她扒着斗篷边缘,眨眨眼,“但我有个问题。”

  “说。”

  “你挂那铜符的样子,像极了我妈当年给我戴平安符,就差一句‘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星玄嘴角一抽:“你妈是世界树,我是穿越的,咱俩能一样?”

  “本质都是被迫成长。”她叹气,“唉,凡人的情感,真复杂。”

  “你两岁形态装什么看透红尘。”星玄笑着摇头,抬手按下怀表。

  表盖弹开,灵泉空间的入口泛起涟漪,像水面上被投了颗石子。

  “走。”他低语。

  光影扭曲,两人的身影开始淡出。

  就在即将消失的瞬间,灵汐忽然抬头,望向远处的山林,瞳孔微微一缩。

  “怎么了?”星玄问。

  “那边……”她指着山脚,“有东西在动。”

  星玄顺着她手指看去,晨雾弥漫,林间空地上,一只乌鸦正低头啄食一截断裂的墨斗线。它忽然抬头,黑眼珠里闪过一丝暗红,随即振翅飞走,留下半截线在风中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