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自然之诗-《快穿:从火影开始修覆意难平》

  杨府私兵的脚步声在街角拐了个弯,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了一下,齐刷刷地散了。

  星玄收回搭在怀表上的手,指腹在金属表面轻轻一擦,把刚才那股躁动的热意彻底压进灵泉空间的能量转化阵。他呼出一口气,胸口那股因赛亚人血脉微微沸腾带来的灼感终于平了。打架容易,收火难,尤其是刚震慑完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体内的能量还在蠢蠢欲动,像刚跑完三千米的发动机,得靠技术降频。

  “你这身体比长安城的铜壶滴漏还难调。”灵汐蹲在窗台上,晃着小脚丫,手里捏着一缕风,像是在搓,“刚才那一哆嗦,连我这边的星砂都共振了。”

  “那是战术性升温,不是哆嗦。”星玄揉了揉眉心,“再说了,谁让你把‘黑老鼠’那段童谣提前剧透的?吓出毛病来算谁的?”

  “风说他活该。”灵汐哼了一声,琉璃色的瞳孔闪了闪,随即又变回那双奶凶奶凶的银灰色,“而且,他偷拍李白写诗的样子,像极了半夜偷吃供果的野猫。”

  星玄没接话,转头看向李白。

  诗人正坐在案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眼神有点飘。刚才那一幕看着解气,可权贵的影子不是一巴掌就能拍散的。他知道那种感觉——表面镇定,心里却像被什么攥着,写出来的字都带着颤音。

  “你还行吗?”星玄问。

  李白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手有点凉。”

  “不是手凉,是心堵。”灵汐跳下来,赤足踩在地板上,一步就蹦到李白面前,“你刚才写的那句‘写诗不接急单’,听着挺硬气,可你心里还在想‘万一他们真带刀来呢’?”

  李白一愣,没说话。

  “啧,诗脉堵了。”灵汐伸出小手,在他胸口比划了一下,“跟被毛线团卡住的排水管一样,再好的灵感也冲不出来。”

  “有这么玄乎?”星玄挑眉。

  “有。”灵汐认真点头,“风都不愿意往他脑子里吹,怕迷路。”

  “那你说怎么办?”

  “去有风的地方。”她转身就往门口走,星砂斗篷哗地展开,像一片突然张开的星云,“风不认官,不认玉佩,也不认什么‘杨府总管’。它只认山,认水,认松树打喷嚏。”

  星玄看了眼李白,后者已经站起身,眼神里那点阴霾被勾出了一丝好奇。

  “行,散心去。”

  三人出了酒楼,朱雀大街的喧嚣扑面而来。叫卖声、马蹄声、孩童追打的笑闹声混成一片,可星玄却觉得,这热闹里透着一股虚假的浮躁,像是谁在背后拼命摇铃铛,逼你开心。

  曲江池边倒是清净些。

  柳条垂在水面,随风轻摆,远处终南山的轮廓在薄雾里若隐若现。灵汐赤足踩进草地,脚底泛起一圈微光,像是踩碎了月光。

  她闭上眼,耳朵轻轻一抖。

  “来了。”

  “谁来了?”星玄问。

  “风。”她轻声说,“它刚从终南山下来,带了一身松涛,还蹭了点柳絮。”

  她开始哼歌,调子古怪,像是某种远古的密码。银发无风自动,一缕风被她用星砂斗篷兜住,像抓了只透明的蝴蝶。

  “风说,终南山的松树在跳舞。”她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一片叶子打了个喷嚏,整座山都抖了抖。它还说,灞桥的柳条是绿色的琴弦,风一拨,就唱出离别的歌——不是给人听的,是给云听的。”

  李白怔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这不科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写诗这么多年,听过太多“诗源于情”“诗贵自然”的大道理,可从没人告诉他,风会说话,山会跳舞。

  “你……真听得到?”他问。

  “当然。”灵汐睁开眼,眨了眨,“不然你以为我天天在屋顶晒星星是为了打卡?”

  星玄忍不住笑出声:“你这解释方式,跟短视频博主讲量子物理似的。”

  “那你要不要来点更离谱的?”灵汐歪头,“风还说,你昨天写的那首《灵泉引》,押韵太刻意,像穿西装跳秧歌。”

  李白:“……”

  “但它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