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宋芝芝回京。-《丞相府接回的不是千金,是阎罗!》

  “不许跑,给我回来。”段侯爷的嘶吼声一点用没有。

  他死死盯着屋内,额角已渗出冷汗。

  说不怕是假的,眼前这女子哪里是人?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罗。

  他只能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再等等,再等等,她的毒总会发作的。

  可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了,南茉依旧面色如常,手中的钢管挥得又快又狠,丝毫不见中毒的迹象。

  这下,段侯爷是真的慌了。

  地上那几个断了脚腕的舞娘,也早被这血腥骇人的场面吓得晕死过去,人事不知。

  不多时,整个勾栏院,横七竖八都是尸体,除了瘫软在地的段侯爷,便只剩南茉、阿日鸢,以及地上昏死过去的三个女子。

  段侯爷双腿抖得像秋风里的残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他脸如死灰,声音抖得不成调:“南茉姑娘……是、是小人错了!求您饶小人一命,往后……往后小人愿给您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南茉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可我并不缺牛马。”

  段侯爷看到南茉身后的阿日鸢,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喉头滚动着发出嘶哑的哀求:“皇上!您看在微臣曾在漠北战场上拼命厮杀的份上,饶微臣一命吧!”

  阿日鸢没说话,只是缓步走到他面前。

  地上一柄染血的长剑反射着冷光,她弯腰拾起,手腕微沉,锋利的剑刃毫无预兆地刺了进去。

  直到鲜血溅上她的裙角,她才缓缓开口:“这种情况还能饶你一命?想的美。”

  南茉转身提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逐一泼在地上三个女子脸上。

  她们呛咳着睁眼,入目仍是满地尸骸,段侯爷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

  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叩首求饶,声音抖得不成样:“女侠饶命!仙女饶命!是我们错了,不该对您口出秽言……”

  阿日鸢握着带血的剑上前,剑光一闪,干脆利落地划过三人脖颈。

  “走吧。”南茉语气平淡。

  楼下,方才还喧嚣的宾客与勾栏院里的女子,此刻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老鸨缩在人群最后,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墙缝里,偏生南茉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老鸨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发颤:“是段侯爷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姑娘!我把所有银子都给您,求您留我一条活路!”

  “我不缺银子。”南茉淡淡道。

  “那……那这勾栏院送给您!”老鸨咬着牙加码。

  “你是老板?”

  “我儿子是!但我能做主!”

  南茉挑眉:“行啊,房契拿来。”

  老鸨真想拍烂自己的嘴,可眼角瞥见楼上蔓延下来的血迹,又猛地清醒。

  方才那些人连命都没保住,这点产业算什么?命总比银子金贵。

  她忙不迭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回内房,片刻后便捧着泛黄的房契奔回来,双手递到南茉面前。

  南茉接过房契扫了一眼,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敲击着:“往后你还留在这里,替我打理生意,赚来的银子归我。换句话说,给我当牛做马。”

  老鸨哪敢有半分迟疑,连连磕头应道:“行行行!多谢女侠开恩饶命!小的一定尽心竭力!”

  南茉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葡萄酒放在这里一定销量很高。

  只是她自己也有些恍惚:空间里堆积的银子,分明已够挥霍几十辈子,为何此刻仍执着于赚钱?

  南茉和阿日鸢回到皇宫,而段侯爷的死讯,一夜之间便飞进了每个大臣的耳朵里。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一个个乖顺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多出。

  就连皇上女扮男装去勾栏院这种事,无一人敢再提半句,仿佛从未有过这桩事一般。

  唯有太后,在散朝后拉着阿日鸢,低声嘀咕了几句,语气里却半分责怪也无。

  毕竟,那勾栏院是南茉带她去过的地方,纵是有什么不对,到了她这儿,也是对的。

  *

  宋芝芝与嫂嫂带着府里的下人一同回到京城,宋国公夫妇见女儿安然无恙,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两人拉着宋芝芝问长问短,从路上的风霜到去时的见闻,宋芝芝都一一细细说了。

  末了,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爹娘,还有件事,南茉姐姐和王爷,哦不,和当今圣上,只是合作关系哦……”

  宋国公闻言,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怪不得皇上迟迟不肯立后。

  原来是这南姑娘不曾同意……天下最尊贵的皇后之位,她竟不愿要?”

  “爹您是不知道!”宋芝芝立刻扬起脸,“南姐姐才不稀罕那个位置呢!您知道她有多厉害吗?

  楚离国的皇帝、丹青国的君主,那可都是她的人!他们见了南姐姐,都得恭恭敬敬喊‘老大’呢!”

  这话一出,宋国公夫妇都愣住了。

  宋国公捻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眼里满是震惊。

  原以为她只是圣上心尖上的人,竟还有这般通天的势力?

  过了片刻,宋芝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下手道:“哦对了!南姐姐还在收服漠北汗国呢,不过我动身回来时,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宋国公脸上的震惊更甚,眉头紧锁着喃喃自语:“她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统一六国?”

  又忍不住追问,“她怎会有这般能耐?”

  宋芝芝立刻挺起胸膛,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何止是能耐大!南姐姐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总能拿出些咱们见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呢!”

  宋国公没有再追问下去。

  南茉的性子,他早从儿子宋景珩那里听过不少,对外手段凌厉,绝非可轻易得罪之人,自然不能与她为敌。

  朝中那些大臣撺掇他向皇上进言,提议广纳后宫,这事儿他是万万不能掺和的。

  万一南茉对圣上存着几分情意,他这贸然出头,岂不是自讨苦吃?

  国公夫人见自己家女儿面露倦色,便拉着宋国公离开房间。